莫蘇蘇切一聲說:「不用問本小姐也曉得,一定是凌國那些混蛋。」
「那可不一定,你別忘了,覬覦那個東西的人可不止只有天瑞國和凌國。還有兩個國家不會就這麼無所作為的。」
南宮清懶懶散散的說。不過,莫蘇蘇曉得,他說的都是真的。她之前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那麼多。看來,自己這條小命如今還挺值錢的。
走了不多時,就到了一個小鎮,莫蘇蘇原本也是亂走。只想著出來散散心。到哪裡都一樣,便在此處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把刺客交給了南宮清。莫蘇蘇便帶著流朱去街上玩去了。
這個小鎮,看起來不大,卻很是繁榮。到底是燕京城外,天子腳下。
莫蘇蘇帶著流朱兩人一路走著,一路欣賞著沿途小販們賣的東西。卻沒有發現,一路上都不斷有女子停下腳步羞紅了臉偷偷的端詳她。更甚者,竟然還有人指著她對同伴竊竊私語的。
流朱見了這些女子的神態不免發笑。
她扯了扯莫蘇蘇的衣袖低聲說:「小姐,您可是不曉得,您穿男裝又多英俊。一路上,好多女子都在看您呢。」
莫蘇蘇聽流朱這樣說這才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幾名女子向她這邊張望,見她看過去,慌忙低了頭。思慕之情表漏無疑。
莫蘇蘇是曉得她如今這張臉的,用傾城傾國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如今扮成男兒裝,應該也是世間少有,風華絕代呀!這樣一想,未免有些得意。走路時,步子也就誇的大了些,頭也就仰的高了些。
卻一個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忽的向前栽去。
莫蘇蘇心想,這下完了。丟人丟大發了。
卻沒有想到,卻撲入一個軟綿綿的懷抱。
莫蘇蘇還沒有抬頭就嗅見一股曇花的香味。赫然抬頭。竟然真的是南宮清那個妖孽。
南宮清一身白衣勝雪,發如潑墨,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笑的春光明媚。
不遠處傳來一陣嘖嘖嘖的聲音。想必是那些女子發出來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若摔倒了,可是要心疼死我了!」南宮清的聲音溫柔的能滲出水來。
「呀!原來是個斷袖!」
南宮清的話音剛落。便傳來一聲低語。語氣裡不乏惋惜之情。
「就是,可惜,可惜。為何長的標緻的男人都去做了斷袖?讓我們情何以堪!」有女子發出一陣惋惜之聲。
還有藝范兒的女子接著說:「男人已然如此,女子又該何去何從?」
「是呀!我的老天,讓我們這些找不到老公的人怎麼活呀!」這句話看來是出自潑辣型的女子之口。
莫蘇蘇不禁扼腕。不管是什麼類型的女子,看來都以為自己和南宮清是斷袖了。
她不由的瞪了南宮清一眼,抬腿就走。
南宮清笑笑跟上。流朱捏著下巴回味了一番,這才跟在兩人身後向客棧裡走去。
「怎樣,一起喝一杯?」
到了客棧,南宮清一挑眉問莫蘇蘇。
莫蘇蘇回頭看了他一眼,居然點了點頭。
「小兒,上菜。再來兩壺酒。」
南宮清見莫蘇蘇應允了,立即說道。
因為生病的關係,莫蘇蘇近日來滴酒未沾。如今身體也好了,今日見到了酒,豈能不喝它個產快淋漓。
因此也不客氣,坐下就和南宮清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放開了喝了起來。最後覺得不過癮,還將那杯子換成了碗。
酒喝的多了,話也就多了起來。莫蘇蘇本來就是現代的人,思緒比古人要開放的多。加上了喝了酒,便把古人那些教條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南宮清雖然也喝了不少,但卻清醒。他一直微笑著看莫蘇蘇說話,看那一張小嘴一開一合,心裡那份悸動更甚。
莫蘇蘇的意識漸漸模糊,可嘴巴卻沒有閒著,她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跳舞,一會兒耍寶。把個南宮清逗的笑的合不攏嘴。
到最後,還打起了醉拳。流朱在一旁看的眼角一抽一抽的。她覺得,小姐這個樣子似乎太有失體統了。可大皇子卻一直興趣盎然的看著。眼中居然還有一絲寵溺之色。
做為一個丫鬟,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眼看著莫蘇蘇耍酒瘋直到睡著……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客棧的柴房內,那個被南宮清抓來的刺客看門外兩個守衛的士兵已經東倒西歪的睡著了。他一邊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挪動著被五花大綁的身體。好不容易移動到了一堆柴禾跟前,他用被綁著的兩隻手摩挲到牆角,在牆角上來回的蹭。沒想到,沒蹭多少下,繩子就被蹭斷了。這讓他微微有些詫異。這幫人也太小看他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把繩子從身上拿下來。然後悄悄走到門口,門上落有一鎖,但以他的武功,只是輕輕一拉鎖就被拉掉,他從已經躺倒在門邊的兩個侍衛身邊掠過去,一個起落站在客棧的牆上。回頭嘴角勾起一個蔑視的輕笑。然後只是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身影。但他沒有想到,身後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經如影隨形。將他牢牢的跟著。
刺客身形輕快,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大宅院前。然後又躍了進去。在一排樹木後面的一間房子的窗上敲了幾下。
「進來。」屋內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
刺客推門進去。
「主公。」刺客畢恭畢敬的抱拳,但微微顫抖的身體洩露了他的緊張。
屋內的人背向而立。一身虎皮色的長袍包裹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身體。雄厚的聲音證明他是一個武功修為極高的人。
「事情可曾辦妥?其餘人呢?」神秘男子的聲音冷冰冰的。
刺客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主公,屬下沒用,其餘弟兄已經……已經全部被南宮清給殺了。」
「廢物!」神秘男子轉過頭來。
屋外突然一聲沉悶的聲音「砰。」
「誰?」
屋裡的兩人同時飛身出去。
門外的樹木被風吹的沙沙的響。月亮正明亮的照耀著大地,那裡有人?
神秘男子轉身回到屋裡,刺客緊隨其後。
「你已經被人盯上了。我留不得你了。」
「主公。」刺客腿一軟,跪在地上。「也許只是風吹倒了什麼。」刺客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去吧,你的家人我會妥善安排。」神秘男子揮了揮手。
「是。」刺客起身。長劍出鞘,向著自己的脖子上抹去。頓時,血濺當下。
神秘男子出門,悄無聲息而去。
第二天一早,莫蘇蘇是在一片鳥叫聲中醒來的。她睜開惺忪的眼睛,頭疼的厲害,宿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小姐你醒了。身子可有什麼不舒服?」流朱看見主子醒來,趕快過來服侍。
「流朱,昨夜……昨夜我是怎麼回來的?」
「小姐還說呢,昨夜您醉的一塌糊塗,還好有大皇子,多虧他把你抱了回來。」
莫蘇蘇用手按壓著兩側的太陽穴,仔細的在記憶裡搜尋昨夜的點點滴滴。但她只依稀記得她吟誦了好多詩詞,唱了很多歌,還記得她居然還和著南宮清的笛音跳了幾曲舞。居然……居然……還被他抱進了房間。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能喝的,在二十一世紀,連那些男人都不是自己對手,卻沒有想到南宮清比她還能喝。自己都醉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清醒?真是不可思議。
得知是他將就抱回來的,莫蘇蘇臉上一陣發燙。這若是放在現代到也罷了,可如今是在古代。這次真是丟人丟大發了。本來南宮清那人就……不要趁機佔了自己便宜!
這時,雪珠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小姐,喝點兒醒酒湯吧,這還是大皇子讓後廚準備的。?
「他?」他竟然如此細心?莫蘇蘇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會這麼一點兒酒就讓你如今還沒有清醒?」屋外傳拉南宮清的聲音。
「切,姐豈是那麼弱不禁風?」莫賢挑釁的回道。
「既然如此,最好不過,記得收拾完了去飯堂吃飯。」南宮清戲謔的說了幾句,接著一陣腳步聲就越走越遠。
莫蘇蘇幾口喝完醒酒湯,帶著流朱和莫賢去飯堂吃飯。
沒想到南宮清也帶著衛虎去了飯堂。
「流朱,靠窗戶的位子不錯,就在那邊吃吧。」
莫蘇蘇一指靠窗的位子。
「好。」
答應一聲,流朱剛要開口喊掌櫃的,就聽見衛虎喊道:「掌櫃的,給我們上菜,就在靠窗哪裡。」
「喂,靠窗的位子是我們的。」
流朱見衛虎居然搶先了。便不滿意的說。
「是你們的?你買了嗎」
衛虎不甘示弱的問。
「我……我們先來!」
流朱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你們先來,可我們先叫。」
衛虎毫不示弱。
「你……你們先叫又怎樣?我先坐。」
說著,流朱就飛快的跑向靠窗的位置。
沒想到那衛虎速度比她還快,竟然也飛奔了過去。且先她一步坐在了位子上。
「你……你給我讓開!」
流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說道。
「我就不讓,就不讓,看你能把我怎麼養?」
衛虎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一副奸計得逞的囂張模樣。
「你,明明是我們先來的,你這人講不講理?」
流朱氣的上去拉他。
衛虎卻紋絲不動,嘿嘿笑著說:「誰叫你沒我跑的快?」
「……」莫蘇蘇。
「……」南宮清。
這兩人怎麼一見面就掐架。
不過,看起來還蠻有意思的。這一路上有這兩人耍寶,也不會害怕會寂寞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坐在一起吃吧。」
南宮清勾起唇角笑著說。
說完還看向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莫蘇蘇。他這才發現,莫大小姐竟然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竟然有這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