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此刻萬箭齊齊無情地射進來,何群只好不停地拚命擋開。面對小寶的淚喊,他亦是心痛。但是,他無法靠近他半步,否則,他們兄弟倆以及承恩她都沒有活著的機會。
承恩左右側頭,把胡亂飛進來的箭擋開,緊緊地護著小寶。
此刻,心憂原承謹。
「謹,你小心點!」
她的手臂中了一劍,還奮力地保護著小寶,讓何群幾經回頭都被她手臂上不停溢出的血所嚇,但心靈充塞著滿滿的感動。
原承謹抽出隨身佩帶的劍,擋開了許多弓箭然後快速把何群拉到承恩那裡,著急地命令:「帶承恩和小寶離開,一定要平安地帶他們出去。我在這為你擋著,你們從後門出去。」
「謹——」承恩不依,下唇緊緊地咬著,似要咬出血才罷休,「我不走!」
「我和小寶也不走!」何群毅然說道。
小寶已經被他抱起來,死死地把頭埋在他懷中,眼淚不停地飆出,心驚肉跳又惶恐害怕,「哥哥……」
「走啊!」伴著屋外的雷鳴,原承謹憤怒地吼吼。
一人力擋數箭,在他不停穿梭而來穿梭而去的邪魅身影中,承恩看到的,不是他美麗的姿勢,更不是他迷人的招數。儘管他武功高,現在還能同時護著他們三個,但是,在她眼中,他那抹不停拚命擋箭的身影死死地定格在她的眼裡了。
她上去與他並肩作戰,「謹,要走一起走!」
「承恩……」原承謹有那麼一刻的恍惚,誰知道竟然就是這一刻的恍惚而隨即:「唔——」悶哼一聲,因一時愣神而齊齊被射中兩箭。一口新鮮立即吐了出來,手臂與胸口已經痛得要他的命。
三人見狀,都驚恐起來!
「謹——」承恩立即奔到原承謹身邊,哪知離一步何群他們頓遭數箭襲擊的下場!
原承謹努力擋開弓箭,儘管自己的已經身負重傷,他不要命地伸出手把承恩拉到何群那裡,再次命令:「聽本王話,立即離開,不聽本王立即砍了你們。快從後門出去,他們就要殺進來了。何群,你保護好承恩,本王求你了!」
「謹——」承恩淚雨紛飛,不忍離去,想去和原承謹呆在一起,卻被何群拉住了。
「走啊!」原承謹再次暴喝,一個黑衣人已經躍進,他一劍刺死了對方。轉頭,幽邃盈滿淚光的眸子裡有著不捨,深深地看了承恩一眼,「何群,一定保承恩平安。還有,若本王有不測,你們找到即風讓他把玉璽交給皇上,就說本王已經知道那個是玉璽,已經知道代表了什麼意思,去吧!」
黑衣人已經都在門口出現了,此刻屋頂上面的天空,大雨依舊不停地狂下,呼嘯的晚風席捲屋子裡的任何東西。
「謹,我不……」對原承謹的擔憂,承恩怎麼捨得離開。但是,卻被何群點了穴道,他一手抱著小寶,一手摟過承恩的腰。離去時,他的眼神複雜地看著在與黑衣人廝殺的原承謹。「承恩需要你,無論如何你也要想著法子離開這裡。」
說完,往後門方向走去!
原承謹目送他們離開,釋然一笑,卻不料被黑衣人全部圍了上來。
凌厲無情的目光,冷冷地掃著圍滿的黑衣人——
「上頭有令,對原承謹格殺勿論!」一個黑衣人激昂地說完,然後就與眾兄弟圍上原承謹,劍劍逼近——
刀光劍影,在這個昏沉的夜色中進行。
轟天巨雷響徹穹蒼,電閃雷鳴,在這片沾滿血的大地上上演。
屋子的門窗,血沒有一刻沒有減出;門檻,那些艷紅帶腥的血,已經像水一樣不停地流了出來。
在這個漆黑、暴雨狂襲的夜色中,屋子裡的打殺持續了很久,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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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紅日掛在天際邊。
早晨的風,特別的爽朗,爽朗中,帶著讓人一聞便反感的腥甜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一大早,村民們早上出來勞作,經過何群家門口。看到一堆堆的弓箭以及刀劍,還有少數的屍體。好心鄰居擔憂起何群與小寶,不顧危險,也不顧害怕,然後推開了屋子那扇門——
「天哪!」
推開門後,入村民目中的便是屋子裡堆積如山的黑衣人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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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王爺府的血案,一大早就有人報案了,而且速報到皇宮裡。文武百官上朝,沒有看到皇帝的身影,後才發現總管說皇帝已經失蹤,昨晚被刺客擄走。宮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然而,讓他們震驚的是,皇家人一夜間同時遭難!
謹王府最為恐怖,府中內外皆是屍體,並沒有如燁王府、聶王府中所面臨的現象。也許是毀屍毒藥都用在了燁王府與聶王府,故此謹王府的人都用不上了,屍體也無法毀成一灘血水。
東西南北各城的官府自從王府出事後就不停地在裡面處理屍體偵察這次血案。
只是,正在金鑾殿裡著急的文武百官,已經群龍無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