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信鍾哥,得永生
錢貴則這一番哭訴下來,偷偷去看祝英俠的反應,這一看,差點沒把他氣出病來,原來祝英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伏桌而睡。真睡,還是假睡,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錢貴則這一番表演完全白費了。
錢貴則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非洲,礦井,種種傳聞一下就湧上了心頭,難道真的就沒辦法了嗎?錢貴則無助的看了黃醇安一眼,那眼神就跟一隻知道即將被宰殺的綿羊一樣,滿是哀傷。
黃醇安也有些為難,祝英俠睡著了,沒答應,也沒反對,自己摸不清她的態度,就不能隨便做決定,這可怎麼辦才好啊?黃醇安視線一轉,看到了一邊的鍾厚,頓時心裡一亮,他滿臉堆笑的對鍾厚說道:「你看祝姐他睡著了,你就幫他做個主,就答應放了我這個朋友吧。他也是無心的……」
「我倒是可以做主,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鍾厚一本正經的回應道。
黃醇安表情一滯,是啊,自己跟這傢伙還有點小仇的,他的確沒理由幫自己。不過,相比於祝英俠,鍾厚就好說話多了,黃醇安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猛攻狂衝,一定要讓鍾厚鬆口。
「鍾少,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能滿足你我一定滿足你。」黃醇安說出這話心裡就是在滴血啊,平白無故的為了這麼一個人趟進了這趟渾水,真是虧大發了。這事也只得以後從錢貴則身上給撈回來了,四五個處那是少不了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到台上去,當著大家的面喊三聲『信鍾哥,得永生』,我就同意你的要求,不追究這事了。」鍾厚笑瞇瞇的說道,「我做的主,英俠她肯定也是同意的,你的這位朋友的後半生幸福可就全靠你了。」
黃醇安心裡恨死鍾厚了,麻痺的,你以為你是風靡萬千少女的春哥啊,還信鍾哥,得永生!可是,錢貴則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哪,自己若是拒絕了的話,傳出去對自己的聲譽是個不小的打擊。隨便喊幾句話就可以救下一個人來,可是自己楞是不救,這傳出去誰還願意跟自己混啊。
「好的,我答應。」黃醇安心裡咬牙,面上卻仍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他甚至還朝錢貴則笑了一笑,這讓錢貴則很是感激,他暗暗鬆了一口氣,自己這條命總算保住了,以後做事還得多長點記性啊。
「那我就等你喊了,只要你喊,你這位朋友就不用去非洲挖礦了,非洲那地方,陽光又大,真的很不適合生存啊。」鍾厚拿起祝英俠未喝完的酒,直接對著嘴灌了幾口,笑呵呵的說道。
黃醇安點了點頭,朝dj那裡走了過去,一時間,錢貴則看著他的背影,居然有了一種風蕭蕭系易水寒的悲壯,真是一個好老闆哪。
鍾厚一口一口喝酒,卻心不在焉,他等著黃醇安的叫喊,這事情,一想起來就覺得刺激啊。
「信鍾哥,得永生。」「信鍾哥,得永生。」「信鍾哥,得永生。」
連續三聲大喊,聽的鍾厚毛孔一陣收縮,就像三伏天吃下一個大西瓜,那感覺真是舒爽之極啊。黃醇安這小子還真的有種,居然真的喊了,鍾厚對這人又高看了一眼。不過他完全沒放在心上,惡趣味得到滿足的巨大快感籠罩著鍾厚,他有些飄飄然了。
酒吧裡喝酒玩樂的人們突然間聽到三聲大喊,頓時如一鍋沸騰的水,激盪了起來。
「哪個腦殘玩意來這裡了啊,趕快回家喝奶去。信鍾哥,得永生,神經病院出來的啊?」
「我記得是信春哥,得永生的啊,怎麼變成鍾哥了,這個鐘哥是誰,新出來的網絡紅人嗎?」
「剛才那人的樣子真囧,還好我眼疾手快已經拍下來,我得傳到微薄上去,這下估計要多很多粉絲了。」
……
黃醇安快步走下台,也不久留,對鍾厚說了一句我們先走之後,就立刻拉著錢貴則準備。
鍾厚心情大爽,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最好別讓這個人留在南都了,要不然英俠一不小心看到了他,後果我可不敢保證。」
黃醇安腳步一頓,頭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就快步離開了。
……
「這下可以清醒了吧?」鍾厚見黃醇安消失在視線之外,這才說道。
祝英俠慢慢的抬起頭來,秀眉緊蹙,很是痛苦的樣子。
「麻煩你了,這麼晚還出來。我喝了不少酒,等下還得麻煩你送我回去。」
鍾厚看到祝英俠痛苦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就走到她的背後,幫她按摩起來。酒吧裡面的喧囂彷彿一瞬間從這兩人身邊離開了,鍾厚安靜的站在祝英俠的背後,捏拿揉搓,按摩著幾個穴位,頓時讓祝英俠的酒意散去不少。
「還是有些頭痛,我先送我回去好麼,我想睡覺了。」祝英俠十分難受的說道。
「好吧。」鍾厚就攙扶著祝英俠走了出去,一直扶到了車邊,祝英俠忽然嘔吐起來,那種聲音聽了讓鍾厚心裡十分難受,可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今天出來,忘記帶銀針了,如果銀針在的話可以很大程度緩解祝英俠醉酒的痛苦。
嘔吐了一陣,祝英俠好了許多,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微微顯得跟平時不太一樣。鍾厚一邊開車,一邊思索究竟是哪裡不一樣。想了許久,他終於找到了答案,軟弱,這個時候的祝英俠顯得十分的軟弱。
也不知她是因為什麼才去酒吧喝酒的,鍾厚在心裡暗暗嘀咕。不過他不打算追問,有些事情如果她願意告訴自己,不追問的話她也會說。
開出了一段路,兩側路燈稀少了起來,路面微微有些暗淡,鍾厚終於打破了沉默,開口說話。
「我對那個人的處理你還滿意吧?」
「還好,就是你那句台詞是怎麼回事,聽起來怪怪的。」祝英俠慵懶的讓自己軟成一團,微微帶了一絲笑意回應著鍾厚的話。
「算是惡趣味吧,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鍾厚微笑著說道,「直接去你家嗎?」
「不,去邊上的酒店吧。」祝英俠還是有些難受,虛弱的說道,「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喝酒的樣子。」後面一句話更像是一種解釋,說明了她去酒店的原因。
不過鍾厚卻不這麼覺得。有人說道,女人一醉酒,你就有機會,鍾厚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一直想把自己純真的處男之身奉獻出去,也許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當然了,他肯定不會做出那種禽獸的事情,但是如果祝英俠有需要的話,他肯定不會連禽獸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