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隕天:「……」徹底傻眼,尼瑪徒弟二字就換來這個麼結果啊。
你特麼敢再說一遍麼?黎隕天感到他不但被侵犯了肉、體,他還被欺騙了感情。
他的腦子有點亂,因為這一天來發生了太多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徒弟變態了,他忍了。
被連環坑了,他也忍了。
但是,他一個直男要被爆菊,讓他怎麼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這一瞬間,黎隕天腦補出了很多可怕的畫面,還是在書中他被關的那間屋子裡,光線陰暗,四壁斑駁,他被雙手雙腳綁著吊起來,身上□□,連個遮羞布都沒有。
徐楚陽不是用挖了他的丹田,毀去他的容貌來折磨他了,而是天天抱著他xxx,前面xx了,後面xx,最後他是被x盡人亡的。
不不,怎麼能忘了丹藥的妙用價值呢,碧海生津丹加*欲仙丹,保準你xx停不下來,還xx死不了。
我去,先噴自己一臉血。
或許,作為師尊,他的待遇會好一些,被徐楚陽鎖在一張超級大的床上,有人專門伺候,把他喂得白白的,好好的,每天就等著徐楚陽來xxxx。
我去,再噴自己一臉血。
他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就感覺徐楚陽唇落在了他的額頭,輕輕的,就像是被羽毛劃過一般。他的聲音低且柔,帶著壓抑的慾念,「師尊,徒兒好喜歡你。」
啥啥啥啥,喜歡?
原來不是恨啊!啥,喜歡!!!!!!!!!!!!!你確定你說的不是反話?
黎隕天頓時如五雷轟頂,外焦裡嫩,也有種從高處摔下來,臉著地的杯具感。
如果是在很早之前,徐楚陽跟他說這個兩個字,他一定會覺得徒弟只是在說好聽的話而已,可現在這一上一下的姿勢擺在這,某人還在對他進行侵犯,他只能這麼想。
這時候,徐楚陽已禁錮地他沒有那麼緊,他就抽出一隻手來,抓住了徐楚陽的衣服,很用力的。而他的眼中被徐楚陽撩撥起來的那麼一點□□也褪得乾乾淨淨,變得明亮而駭人。
徐楚陽本在等著他的回復,剛才情不自禁地就說了出來。儘管心中的慾念如狂浪滔天,他也不希望強迫師尊,如果能妥協是最好的,所以他又耐下心來。
他早知道師尊對他的感情,及不上他對師尊的感情,他必須得慢慢來,讓師尊完全屬於他,從身到心,一點點地,被他佔有。
可這時他發現原本曖昧(黎隕天:是你自己以為的)的氣氛變了,他不得不停下來對視上黎隕天的眼睛。
他變得有些緊張,總覺得在這樣明媚的天氣下忽然籠罩上了一層陰雲,又像是下了一場冰雪,瞬間澆滅了他的慾念,但下意識地,他反而將黎隕天抱得更緊了,雙眸也變得暗沉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黎隕天沉聲問道。他很不想聽到那兩個字。
可徐楚陽覺得既然說出了口,倒不如就講明白,先前他是有諸多顧慮,現在卻沒有了。反正遲早得說出來,因為他早打算好了,這次見到師尊,就再也不會跟師尊分開。
於是,隨著本心,徐楚陽就垂首比任何時候都小心翼翼都深情款款地吻了吻黎隕天的唇,然後才望著他的眼睛道:「徒兒喜歡師尊很久了。」
只可惜再情意綿綿的話到了黎隕天心中都變了形。他想的是:你想幹勞資很久了。
徐楚陽又輕輕地說道:「師尊,跟徒兒在一起吧?」
黎隕天繼續石化:你特麼還想天天干勞資。
好死不死地,系統還起哄道:
黎隕天心尖一跳,然後他就暴怒了。表白,表白個狗屎啊,勞資是直的直的直的。徐楚陽,你就不能像尹忘憂一樣含蓄一點麼,人尹忘憂是個護花使者,你呢,卻特麼是個豺狼虎豹。
現在,通過這個真相,再聯繫一下從前,黎隕天腦中頓時天雷滾滾,原來在他不知不覺時,一個基佬已在路上策馬奔騰了。難怪會追著他不放,難道又怨又恨,妥妥的是由愛生恨啊。
主角,你真是太缺愛了。這裡的愛是雙重意思。
徐楚陽仔細地瞧見他眼中的複雜變化,心口就像是被一把大錘猛然擊了一下,他的手上不自覺地用力,然後再一次附身親吻住了黎隕天的唇瓣。這一次又比任何一次都兇猛,先前他還能引導著黎隕天的舌頭與他一起起舞,這回就只是純粹的掠奪,想擁有,想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而就在他瘋狂的同時,他也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那是個空洞蒼茫的聲音。是的,他很害怕,害怕被拒絕,他才剛剛見到師尊,如果美好只是曇花一現,他恐怕他再也忍受不了。
黎隕天都氣得不行了。溫柔溫柔,勞資要求被溫柔對待,不要被當做骨頭似的啃啊。靠,這破比喻不太貼切啊。
冷不防,有一隻爪子探進了他的衣襟裡,朝他的腰上摸了一把,滾燙的溫度灼傷著冰涼滑膩的皮膚,令兩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系統頓時炸開了:加分原因,發現了新大陸。
不不不不,黎隕天最敏感的就是身上的皮膚了,眼見徐楚陽欲要撕開他的衣襟,繼續深入探索,他猛地一側身,壓住了那只作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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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徐楚陽一頓,兩個人對視了片刻,之後黎隕天就動了動腿。徐楚陽秒懂,師尊是腿疼了,他的臉騰地一紅,心知是對師尊不夠溫柔遭到師尊的抱怨了。
可是可是,師尊,徒兒其實是很溫柔的,只要你乖乖的躺平就好。
當徐楚陽一挪開壓著自己的那條腿,黎隕天一瞇眼,一腳飛踢就將徐楚陽跩出了老遠。
媽噠,對待暴力,就得以暴制暴。
然後趁著這個空檔,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粒丹藥服下,指尖慢慢蓄力。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好,終於一股靈氣從指尖奔湧而出,再下一瞬,他的兩指間就夾住了一張黃符。
心中默念著,「千萬要起效啊,不然系統,勞資就拆了你。」
這特麼可是十萬火急地救菊花啊。沒錯,比命重要多了。
他寧可被徐楚陽像書中一樣虐待一萬年,或者以其他方式虐待一萬年,也不要被他壓。
說實話,其實他更希望徐楚陽是由於恨才這樣對他,也好過是喜歡,因為他實在接受不了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徒弟還沒來得及孝順他就想壓他了。
感覺感情受到了森森的欺騙。
「師尊。」徐楚陽叫了一聲,可是已經晚了,只見黎隕天被一團炫目的光芒包裹,一瞬間就從他眼前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張臉突然就變得無比的陰鬱,在他身側湧出團團的黑氣,好似飆風怒擺,掌心一沉,在他腳下的大石就如蛛網般碎裂。
師尊,你縱是逃到天涯海角,徒兒也會找到你。
等腳一落地,黎隕天忙擦了一把汗,劇烈地呼吸一陣,才漸漸穩住了心神,往四下一瞧,只見全是高大的樹木,海風送來腥鹹的味道,應該還是在海島上。
他並不知道這裡離比武會場有多遠,他也是頭一次用這種傳送符。寂玄宗內倒是有可傳送貨物和人的傳送陣法,只是傳人的比較龐大複雜,他這個傳送符是從系統那得來的,就是當他摘掉「作死君」標籤的時候,系統欠的,然後他仔細思索了一番,才討了三張。
媽噠,還真的好用。他覺得系統這次總算靠譜了一回。
黎隕天緊緊按壓著自己受傷的心臟,他覺得他有必要找個地方先冷靜冷靜,然後再躲個十年八年,當徐楚陽徹底忘記他的時候再出來,不然就躲一輩子。
可是,他正這麼想著,卻突然覺察到一股特別暴虐的靈流在朝著他接近,他心底一顫,趕緊運轉靈力,也不管前面是哪裡,只有一個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