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和嚴詩詩之間,現在可以說是已經有了心理感應。
這種感應,非常的微妙,是在最危急的關頭才能激發出來的,而且,如果不是心裡在極度的想念著對方,這種感應是不會連接起來的。
要說起來,這種感覺,其實是和葉凡跟嚴詩詩的雙修有關的。
陰陽經上的雙修功夫,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功夫,兩人經過多次的雙修,已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尤其是,葉凡在雙修的時候輸入到嚴詩詩體內的內力,開始的時候是在嚴詩詩體內遊走,幫助嚴詩詩改善體質,最後再回到自己體內。
到後來,葉凡體內的內力,已經可以少量的直接輸入到嚴詩詩體內,經過雙修轉化,在嚴詩詩體內儲存起來。
兩人的多次雙修,在這種特殊功法的影響下,在兩人之間,產生了有如電磁感應一般的聯繫。
只不過平時的時候,兩人都是感受不到。
現在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兩人互相想著對方,而葉凡對嚴詩詩的擔心,尤其強烈,及至嚴詩詩跳下懸崖,那種感覺到了極致時刻,徹底將這種感應激發,所以,葉凡立刻就感應到了嚴詩詩所在的位置。
有如衛星定位一般,葉凡飛快的向嚴詩詩掉落的方向跑去。
而嚴詩詩,畢竟在雙修的過程中,處於弱勢狀態,加上她體內內力很淺,所以,只是能感受到葉凡在牽掛他,卻是感受不到葉凡的位置的。
葉凡已然感受到了嚴詩詩正在從高空落下,那種危險性,頃刻間襲遍了全身,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詩詩,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葉凡的身影,在密林之中,飛快的是奔跑著,有如鬼影一般,倏忽而現,倏忽而逝。
嚴詩詩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夢到,自己從天空中落下,一直在落,一直在落,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直到在連續被從懸崖上伸出的樹枝擔了幾下之後,終於落在了一根較為粗壯一些的樹枝,她才算徹底醒了過來。
嚴詩詩從懸崖上跳下的時候,她的心猛的一緊,在自我保護的意識下,竟然直接暈死過去。
直到醒過來,她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從懸崖上掉了下來。
她身上已經被樹枝刮出了很多的血口子,包括臉上,到處都是傷口。
好在這些傷口,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只不過,嚴詩詩的身上,還是疼痛的要死,畢竟她的身體經過樹枝多次的碰撞,骨頭雖然沒有斷裂,卻是疼的很。
嚴詩詩睜開眼睛,面前就是一個很高很高的山崖,高的她都看不到頂。
當然,這也是因為有很多樹枝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嚴詩詩臉上現出了一抹笑意,只不過這一笑,卻是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己沒有死,而且,還從丁清秋那幾個人渣手裡逃脫了。
葉凡,我沒有死。
嚴詩詩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不是難過,而是高興,雖然傷痕纍纍。
輕輕活動了一下身體,卻是把嚴詩詩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一動,嚴詩詩差點從樹枝上掉下去。
趕緊穩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嚴詩詩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落在了幾根樹枝之上。
心驚膽顫的在上面待了好大一會,嚴詩詩才極力的穩住自己的身子,腦袋往下看去。
這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樹枝和地面之間,竟然已經不到兩米。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嚴詩詩卻是後怕不已。
如果自己不是被這幾根樹枝給接住,而是掉在地上的話,恐怕已經被摔的粉身碎骨了。
嚴詩詩經過剛才的感受,已然知道,雖然身上受傷,但是並無大礙,最起碼沒有傷筋動骨。
休息了一會,嚴詩詩雙手抓住樹枝,身子慢慢的落了下來,一鬆手,直接落在了地上。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受傷程度以及疲勞程度,腳剛一著地,腿上一酸,嚴詩詩一就坐在了地上。
在地上躺了一會,嚴詩詩漸漸的感覺有了些力氣,於是就慢慢的坐了起來。
向四周看去,嚴詩詩頓時吃了一驚。
自己所在的地方,明顯的是一個山谷,而且,這個山谷,看起來很深的樣子。
自己本來在這山裡就迷了路,現在又到了這個山谷裡面,加上山谷裡面潮氣很重,天色又陰沉的很,根本就分不出東南西北。
肚子也是餓的咕咕直叫,嚴詩詩想要找點吃的,卻是看到附近連個野果子都沒有。
休息了一會,嚴詩詩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山谷的一端走去。
不管走的道路是不是出谷的方向,嚴詩詩沒得選擇,只能先試一試了。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一看,別說有沒有信號了,手機竟然已經摔壞了,連電池都被摔下來不知道摔到哪裡去了。
歎了口氣,嚴詩詩繼續往前走去,路過一個野桃樹,上面結了一些毛桃,小的跟一元硬幣似的,上面還都是毛。
嚴詩詩肚子餓的難受,摘下一個,擦了擦毛,放到嘴裡,咬了一口,頓時一股又苦又澀的感覺充滿了嘴裡。
噗的一下把毛桃全部吐了出去,嚴詩詩把毛桃扔掉,繼續往前走去。
雖然已經是白天,但是這個山谷裡面卻是陰暗的很。
嚴詩詩一個人走在裡面,心裡竟然有一種非常恐懼的感覺。
一直走了有兩個多小時,竟然還沒有到山谷的盡頭,嚴詩詩已經渾身都是汗水,難受的要死。
剛要找個地方坐下歇息一會,忽然之間,嚴詩詩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是從自己身後傳來的。
嚴詩詩猛然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眼睛通紅的野豬,正在自己後面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嘴裡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嚴詩詩只在電視上見過野豬,卻是知道野豬的厲害,自己雖然並沒有對這頭野豬產生什麼威脅,可是看著野豬的樣子,卻是好像很敵視自己。
以這頭野豬的個頭,拱倒一顆碗口粗的小樹都不成問題的,恐怕以自己的身手,現在的疲勞程度,再加上這頭野豬的皮堅肉厚,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
慢慢的往後退著,嚴詩詩生怕激怒了眼前的這個長嘴巴的傢伙。
不過那頭野豬好像會錯了意,見到嚴詩詩一動,立刻叫著,向嚴詩詩衝了過來。
嚴詩詩大叫一聲,扭頭撒開腿就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