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蒼茫——。
落日的餘輝,將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絢麗,他舒適地伏在甲板上,讓五月溫暖的陽光,曬他寬闊的,**的,古銅色的背.
湖面的清風溫暖而潮濕,從船舷穿過,吹起了他漆黑的頭髮,聖寶的手穆伸在前面,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緊緊的握著一本劍譜.
此時的他已在海洋的懷抱裡入睡.
這是艘精巧的三桅船,潔白的帆,狹長的船身,堅實而光潤的木質,給人一種安定而華麗的感覺.
深秋的陽光燦爛,湖水湛藍,幾隻燕子輕巧地自船桅間滑過,生命是如此多采的,如此充滿著青春的歡樂.
這時,船艙的門忽然開了,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嬌美的笑聲.
一個可愛而美麗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著一件寬大而舒服的鮮紅衣裳,秀髮鬆鬆地挽起,露出雙晶瑩、修長的**,赤纖秀的、完美無疵的雙足,輕盈地走過甲板,走到他身旁輕輕用足趾去搔他的腳心.
女孩兒的面上綻開了甜蜜妖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這一剎那間開放.
「仙兒,他們還在艙下麼?」蕭逍的語聲低沉而充滿著煽動的吸引力.
「嗯,皇上,只有袁姐姐一直都不高興.」絳仙一邊說一邊輕輕柔柔的躺在蕭逍邊上,在他耳邊吹著藍馨.
「隨他吧,反正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蕭逍輕歎一聲,幽幽然想起了當日的事.
西門吹雪死後,自己皇帝的身份也再難隱瞞,幾個女人知道他是皇上,自然也就恭敬了許多,而蕭逍也道破了血燕子的女兒身份,另她鬱悶了好久.
原來血燕子本名叫做慕容灩,而那對黑衣師徒,師傅叫做武召儀,徒弟則叫做袁紫煙.再加上蕭瓊瓊,絳仙,這條船上就已經有五個絕代佳人了.雖然血燕子三個女人名義上只是蕭逍的客人,而且這師徒也說死就是不摘面紗,但是後來的事情又有誰可以瞭解呢?一切皆在掌握,一切也許又都不在掌握.
「公子,他來了.」一艘小舟靠近大船,緊接著侯君集就帶著一個男人上來了.男人唯唯諾諾的垂首立在一邊,連正眼都不敢看蕭逍,一看就是個本本分分的讀書人.
「你和賽西施是什麼關係?」蕭逍冷聲問著,他知道對付這種人同情是沒有用的,你越是同情他,他就越不會說實話.
「小人和小人沒什麼關係.」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如此回答,這時慕容灩幾個女人也都上甲板上來了,看見這個男人,又聽見蕭逍的問話,才明白他是誰.
「快說,不說給你殺了扔到湖裡去.」慕容灩更不是個客氣的主,至少對他不是.
男人顯然很怕死,而且也怕的要死,雖然眼前的多是漂亮女子,但這兩個男人實在凶的很,另自己不得不說出點實話.
「我喜歡蓉妹,就是賽西施,她也喜歡我,可是我沒錢給他贖身.」說著話時,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淒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這種痛苦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蕭逍看出了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麼奸詐之人,不過是個老實的讀書人,而且是個窮人,所以便走過來笑著拍了拍他道:「我可以幫你把你的相好贖出來,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男人聽說這話,表情迅速的轉變,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凡人,應該可以拿出錢來,不過他問自己的問題會不會是那件事.想來想去,男人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公子請講.」
「賽西施手裡有一樣東西,那是我需要的東西,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蕭逍的眼中寒茫一現,男人頓時一凜,不加思索的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是那東西早已經不在她手裡了.」
「噢?那你說那東西現在在那.」蕭逍還沒問話,慕容灩已經先急了,抓著男人的肩膀就叫.
「在芙蓉樓魚玄機那裡.」男人低聲回答著,幾個女人卻都豁然一驚.
「怎麼了,魚玄機是什麼人?」蕭逍有點不解的環顧眾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如此模樣.
「魚玄機,天下第一薄情女,是齊諷的外甥女,張的雖然貌似天仙,但心腸歹毒,而且為人尖酸狠辣,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瓊瓊若有所思的說著,蕭逍的心裡則泛起了一陣波瀾.
「你走吧,半個月之後我會給你銀票讓你去贖你的相好.」蕭逍衝著男人擺了擺手,男人連連謝了,趕忙上了小舟,蕭逍沖侯君集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殺!這種人可以輕易說實話,絕對是留不得的.
「那東西如果在魚玄機手裡,再想拿回來,恐怕比登天還難.」武召儀無奈的說了一句,幾個知情的女人都跟著歎了一聲.
「這世間真的有人沒有感情?而且是個漂亮女子?」蕭逍的頭上出現兩個大大的問號,這個邏輯實在讓他想不通.
「皇上不會是想跟魚玄機使美男計吧?」慕容灩說這話時有點酸味,引的眾女一陣銀鈴般的嬌笑.
蕭逍見眾女嘲笑,也跟了笑一聲道:「美男計是騙色,我要騙的是她的心,她這種女人是不會因為男人的外表而動的,她的心似乎處在半死狀態,但如果她真的動了心,那就連十架馬車也拉不回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袁紫煙第一次說話,就給蕭逍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要了換了別人,恐怕這話就夠拉出去砍個十次八次的了,可這話又偏偏是個美人說的,這對於蕭逍來說就不但不是罪,而且是喜歡了.
「不錯,天下那一個男人是好東西呢?不過,天下又有那一個女人是喜歡好東西的呢?」蕭逍盯著蒙面小美人說這兩句,引的袁紫煙啐了一聲,低頭不語.
夜,深夜,睡不著的一夜,不是這夜讓人難以入眠,而是人.
武召儀就站在蕭逍面前,把手慢慢放到耳邊去解面紗.蕭逍睜著一雙牛眼仔細的看著,就好像一個買了1000快錢彩票等著電視裡掏出號碼來一樣,唯一不同的是1000錢的彩票也許連5快錢都中不上,而他這個卻是一定能中獎的.
謎底終於揭開了,蕭逍等到的大獎幾乎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只見武召儀一張粉光緻緻、光潔嫵媚的臉蛋兒上別說麻子,就連一個小紅斑點都沒有.柔媚的彎眉近雙眉處淡一些,後邊卻又黑又濃,一雙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膩如玉脂的鼻子,下頦尖尖,臉色白膩,一如其背,光滑晶瑩,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從她臉上簡直就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啪嗒」一滴口水順著蕭逍的嘴角掉落在桌面上,惹得武召儀抿嘴一笑,看的蕭逍更加如癡如迷.「好了,你看夠了沒?」武召儀見他對自己的美貌如此癡迷,雖然有點羞怯,但更多的還是得意.
「喂,你傻啦!」武召儀伸手他在額頭上彈了一下,蕭逍這才返過神來,傻笑兩聲道:「傻了也值,傻了也值了.」武召儀俏臉靠過了些,輕笑道:「你呀,真是的,那時候你左一個大丈夫,右一個大丈夫的,弄的我以為你真是什麼正人君子呢,哎,看來是上當受騙了.」
她這麼和自己說話,蕭逍非但沒生氣,反倒賠笑了二聲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從古到今還沒聽說過那個英雄禁慾的,除了聽說一個柳下惠,但是據說那傢伙性無能.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
武召儀不明白性無能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是句輕薄的話,便低頭嗔了聲道:「皇上的臉變的真快,又沒一句正經的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正經的男人都進宮當**去了.」蕭逍一邊說著一邊挪動凳子靠了過來,武召儀自然瞭如指掌,哼了一聲道:「你這歪理倒真多.」
「是麼?」蕭逍貪婪地用手往她光滑的臉蛋兒上摸去,武召儀嚶嚀一聲躲開一邊,雙頰飛紅,低著頭嬌聲道:「別這樣.」
蕭逍深明對付這種看似放蕩其實高傲的女人,最緊要的是要適可而止,逐分逐寸,一步一步的撕碎她自尊心.雖然他心裡也曾泛起強烈的原始衝動,但他卻不想讓自己在武召儀心裡的印象大打折扣,更不想讓她認為自己只是個貪圖美色的皇帝.
「哎,算了,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吧.」蕭逍假意要走,此時的女人都是白癡,連簡單的思索都難有,竟看不出他有詐,還真以為他要走,便輕喚了一聲:「別」
蕭逍再也忍不住這種誘惑力,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攬了個滿懷,武召儀先是本能性的掙扎了一下,但蕭逍卻抱的極緊.片刻間武召儀已滿臉紅暈,性感無比的小嘴好似受不了強大的壓迫感而微微妖喘,那似要滴水般的鳳眸,半合半開間,流光異采,魅力無邊。聲音裡掩不住的顫抖和心慌道:「皇上,你別」
蕭逍輕輕的將她的身子帖過來,武召儀高挑細緻而又火辣的身材,毫無間隔的貼在他那強壯而又有力的胸膛裡.一瞬間,軟玉滿懷,幽香四溢.就在武召儀還想再說話的時候,他的大嘴已快速的尋上那微張的艷紅迷人小嘴,狠狠的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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