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暖思yinyu,三個人吃飽了就開始仔細的端量起蕭逍兩人來,蕭逍倒沒什麼,可那黑衣女子雖然蒙著面,但身材窈窕,身子又隱約放出些香氣出來,只引的那瞎子低聲在大個子耳邊嘟囔了幾句,然後兩人就撫掌淫笑.
這種事蕭逍見的太多了,不過那黑衣女子卻有些不高興了,儘管看不到她的臉色,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她握劍的手握的更緊了.
那瞎子到絲毫不以為意,站起來走到蕭逍面前上下打量他兩下哼道:「這姑娘是你媳婦兒?」蕭逍一想起黑衣女子剛才那凶神惡煞的表情,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那就是你妹子了?」那個大個子說著也走了過來,蕭逍又接著搖頭道:「也不是,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這麼說順便還結了點露水情緣了?」那瞎子說到這和大個子相對大笑.黑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厲聲嬌叱道:「你們兩個臭男人說什麼!」那瞎子把臉一轉,嘖嘖歎了兩聲道:「誒呦呦,小美人可真厲害呀,怎麼,拿著劍要砍哥哥麼?」
蕭逍見兩人調戲她,不知怎的竟升起一股久違的正義感,把身子擋在黑衣女子身前喝道:「這光天化光天化夜,朗朗乾坤之下,你們還想調戲良家婦女不成!」「去你娘的良家婦女.」大個子飛起就是一腳,蕭逍身上有傷,躲閃不及,被他揣中胸口.
「誒呦」他叫了一聲就撞在了旁邊的香案上,那黑衣女子就站在後面卻既不伸手去抓住他,看他撞了過去也不伸手扶他.
「自己沒用還非要逞能,以為這樣就很英雄了?」黑衣女子冰冷的話音聽的蕭逍氣血上湧,大聲罵道:「你這個臭娘們,簡直就是變態,神經病,潑婦!」「你說什麼!」黑衣女子瞪了他一眼,這時那瞎子卻笑著迎了過來道:「美人兒何必管這臭小子死活,來來陪哥兒嘮兩句知心嗑.」
「啪!」黑衣女子揚起手來照著那瞎子的左臉就是一計重重的耳光,那瞎子其實本可以避過,可他沒想到這女子出手這麼快,所以一點準備也沒有.半邊臉被扇的火辣辣的,頓時火了起來.這邊那個大個子看見瞎子被打,也怒喝道:「臭娘們敢打我二哥!」說著一記重拳就揮了過來.
「小心!」蕭逍在二米開外已經感覺到了拳風,不自禁的就為黑衣女子感覺擔心.可他是小看這黑衣女子了,待那大漢拳到時,黑衣女子已撤出兩步,讓他打了個空.
「老三,這小娘們有兩下子,別大意了!」那瞎子提醒了一句,兩人這才擺開架勢,分左右兩面和那黑衣女子對峙起來.而地上那老者卻紋思不動,連眼睛都不睜一下,似乎這裡發生的一切事與他無關.
「呼,這次可真見識了,原本以為武俠小說裡寫的這那的都是扯淡,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些功夫,只不過現在失傳了罷了.」蕭逍這邊想著,那瞎子已當先攻了過來,他左手弩個雕嘴形狀,直探黑衣女子的丹田,右手則逞虎爪狀抓向她的前胸.
「我操,丫的使的什麼功夫,也太下賤了吧.」蕭逍這邊尋思著,那邊黑衣女子也是眉頭一皺,暗想道:「這人好不下流,我非得給他個顏色看看不行.」其實那瞎子也並非純粹為了佔她的便宜才用的這招,只因他這一門功夫就是要在丹田上卸了對方的氣,然後在胸口予以重擊.不過用在女子身上,自然就還有另一番工效了.
眼見那瞎子的手堪堪逼近,黑衣女子卻後向一仰讓他抄了個空,緊接著左手拽抓他手臂向前一抻,那瞎子不自禁的就得向前撲過來,這樣子倒頗為浪漫,有點雙飛燕的意思.看的蕭逍瞠目結舌,呆呆的想道:「那瞎子一低頭不就親上去了.」他的想法倒和那瞎子一樣,只見他張著大嘴狠狠的對著黑衣女子的小朱唇上封了過去,可這動作只作了一半,他的眼神卻忽然變的突兀起來,兩個眼珠子像要蹦出來一般.
「哈哈!」蕭逍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那黑衣女子的膝蓋已經猛的頂在了那瞎子的下處,只看見那裡血糊糊的一片,想是從此斷子絕孫了.
「啊!!!!」那瞎子半餉才痛叫一聲,叫的跟殺豬一般,那女子將他摔了出去正撞在觀音相上,發出「噶蹦」一聲,不用說一定是肋骨斷了.「剛才那一招用的好!」蕭逍拍手大笑,卻發現黑衣女子的眼神很難看,忙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二哥你怎麼樣!」那大個子本來以為瞎子自己能對付的了,所以剛才就沒上前夾擊.可現在瞎子成了這負模樣,怎能另他不怒.「臭婆娘,我撕了你!」大個子飛起身子迎面就是一腳,這招有個名堂,叫做燕子回柳,不過這大個子使起來卻令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和燕子相提並論.
可他這一腳勁道十足,黑衣女子知道和他拚力一定是落在下風,忙側開一步,讓過他鋒芒,待他落地,才在他後背上狠狠踹了一腳.那大漢來勢極猛,尚沒站穩就被黑衣女子踹了出去,登時來了個狗搶屎,弄的狼狽不堪.
蕭逍捂著嘴強忍著自己別笑出聲來,那大漢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兩隻眼睛因發怒而脹的血紅,隨即一把扯下一扇廟門,直衝著黑衣女子橫拍過來.
黑衣女子見避無可避,向後踱開步子,待大漢舞著木門拍至,竟用左腳尖一點,然後右腳瞬時在門上一瞪,一扇大門板劈頭蓋臉的就翹了回來正砸在那大漢的臉上,木茬刺了滿臉,痛的他哇哇大叫,雙手想貼過來,卻又怕碰到木茬牽動傷口,一時間發一聲大叫就搶出廟門而去.
「姑娘是不是太過了!」那老者本來並未將黑衣女子放在眼裡,待看見兩兄弟都被她打成了這等狼狽樣,便也一怒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兩跟判官筆.
「看電視演的都是老傢伙厲害,看這老頭拿著一對鐵毛筆有模有樣的,說不定真有兩下子.」蕭逍在心下叨咕著,那老者兩跟判官筆已如兩條銀蛇一般刺了過來,筆尖冒著青光,奔的是黑衣女子的前心.
黑衣女子不敢怠慢,也撤出長劍來,架住筆身,兩人筆走劍飛,上竄下跳,一時間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這老不死的果然有兩下的,比他這兩個倒霉兄弟厲害多了.」蕭逍就好像在看電視劇一樣,仔細的欣賞著面前的打鬥,不時的還品評一下,儘管他自己對兩人用的招數是一竅不通.
兩人打了這麼一陣,一個老者,一個年輕女子,都不是能持久的人,所以都已是大漢淋漓了.可兩人誰都不敢鬆懈,因為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那個敢馬虎.
又打了一陣,老者眼中忽然化了詭異的神色,兀地將左筆追至黑衣女子眉心,力道極是剛猛.黑衣女子忙橫劍擋過,他右筆卻忽然從手中擲了出來,黑衣女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招數,向左一閃避開筆身,就這麼一錯的功夫,那老者忽然撒出三枚金鏢,饒是黑衣女子身法迅捷,卻也只躲過了兩枚,第三枚則結結實實的扎入了黑衣女子的肋部.
「啊!」黑衣女子煞時間真氣外洩,寶劍也鐺的一聲掉在地上,那老者見詭計得逞,竟忘了後面還有蕭逍,冷笑兩聲道:「我這奪命三鏢你便避不過了吧?」
「不好!」這下子蕭逍可不能看熱鬧了,眼見那老者慢慢靠近那女子,他心裡一急,正好看見地上殘破的門板.當下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抄出門板就衝著老者拍了過來.
老者乍聽見後面呼呼的風聲,忙回頭看時,只見蕭逍抄著門扳拍了過來.他將手中的判官筆一抖,飛身起來就要朝他的眉心刺來.蕭逍此時避無可避,索性抄著門板就往前衝,眼見筆已迎上,老者卻忽然雙眼一突,身子從半空中軟了下來,一枝判官筆「梆」地一聲砸在地上的青磚上.
「他」蕭逍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看清他身後插著三枝銀色的小釘子時才漸漸明白了.
「唔!」黑衣女子這一用力,牽動了傷口,一口血噴出,灘靠在旁邊.「你怎麼樣?」蕭逍棄了門板,跑過來看她.
「別別碰我.」黑衣女子氣息微弱,臉色煞白,嘴唇發紫,嚇的蕭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看看那個瞎子死了.沒有.」黑衣女子說了這些話,喘著粗氣,鮮血兀自從傷口裡向外冒出來.蕭逍抬眼看了看那個瞎子,又去談了下他鼻息,回她道:「死了.」
「我們我們快走一會兒那人回來了你不是不是他對手.」黑衣女子想從地上站起來,可無奈身上沒有一絲氣力,最後只能做罷.
蕭逍想上前扶她,又怕她不肯,再看她傷成這負模樣,也知道現在她騎不了馬也走不得路.「自己終於可以逞一逞男子漢了」想到這,他豪氣干雲的道:「我們不走了,怎麼說我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等那人回來我對付他就是!」黑衣女子聽他說了這些話,先是一怔,隨即又換了付冷冰冰的聲音道:「憑憑你這點能耐,居然也也自稱大丈夫了.」
蕭逍見她到了這負模樣還在逞強,便冷哼一聲道:「我現在有傷,可能打不過那個大個子,可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男人的責任就是保護女人!」
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氣息調勻,這才道:「男人保護女人?我們女人為什麼要你們臭男人保護?難道就是為了成全是這個大丈夫麼?那等你待會給人家亂刀分屍了,一個斬成了十七八塊的大丈夫,只怕也沒什麼英雄氣概了吧?」
蕭逍知道她嘴硬,自己不福軟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能歎了口氣道:「好好好,我不是大英雄,我是大狗熊行了不?你現在趕緊告訴我,你這傷還沒有治,會不會死人,ok?」
黑衣女子看著他極不情願服軟的樣子,轉臉哼了一聲道:「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相干,我死了你不反倒痛快了麼.」
蕭逍懶的和她鬥嘴,歎了口氣道:「你這麼一死,我可就完了,你以為我真在乎你啊?等你帶我找到你師傅和血燕子之後,你愛死不死,關我屁事.」
黑衣女子明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但不知道怎的,忽然有點酸酸的感覺,還有些生氣,便哼了一聲道:「放心,我死不了,我死了你還不到處壞我的名聲.」
「你的傷口還在流血,現在該怎麼辦.」蕭逍走到離她身前約莫一尺之處蹲了下來,忽然聞到一陣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矩矩膩膩,聞著不由得心中一蕩.
「啪!」就在他心猿意馬的時候,左臉忽然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扇的蕭逍差點跌坐在地上,不由得怒道:「瘋婆子你幹什麼!」黑衣女子把臉一轉哼道:「誰讓你想那麼齷齪的事情.」
蕭逍真是百口莫辯,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上揉著兩下,哼了一聲道:「我就是想了,我就是齷齪了,怎麼的,有本事你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黑衣女子一怒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牽動了傷口,只疼的啊的一聲又跌坐回去.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氣你的,你怎麼樣.」蕭逍見黑衣女子雙眼緊閉,呼吸急促,便也慌了手腳.
「不用不你管.」黑衣女子說到這便昏厥過去,蕭逍急的手足無措,一抬頭,眼睛忽然盯在了香案上的一個破舊的香鼎上.
(祝大家今天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