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真多,好玄讓巡夜兵發現咱們.」血燕子說著話捏了蕭逍的胳膊一把,疼的蕭逍一陣哧牙,差點叫出聲來.可是這一掐卻更證明了蕭逍心裡的一個懷疑:「難道他是女的?」想著這些,頓時有點走神了.
「想什麼呢,快走啊.」血燕子拉了他一把,兩人身子挨的很近,女人那鼓濃濃的體香滲進鼻子裡,另人心中一蕩.
「難道他真是女人?」蕭逍更加懷疑了,緊盯著血燕子看了兩眼,心裡已經確定了仈jiu分.
兩人轉過小門,穿過一個小花園,這時忽然發現對面的涼亭裡有一個女人正在撫琴,琴聲幽怨哀轉,如泣如素.
「該死,這麼晚了還彈什麼琴.」血燕子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
可蕭逍卻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似乎在那裡見過,但又不敢確定.按理來說,齊諷府裡他只認識一個女人.一想到那個只有過一夜**的女人,蕭逍忽然如夢方醒,失聲道:「難道是她!」
「誰?」血燕子吃了一驚,轉頭看向蕭逍.
「沒什麼,我們現在怎麼辦?」蕭逍緩過神來,忙叉開話題,不再去提剛才的事.
血燕子索性往花叢中的地上一坐,無聊的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等她彈完了回去睡覺了.」
「你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撫完這一曲,而且你知道她還會不會接著撫一曲?」蕭逍看著血燕子追問道.
血燕子聽了,轉眼看向他啐道:「你那來這麼多廢話,有本事你去把那女人殺了,那就一了白了了.」
「我從來不殺女人的,而且還是漂亮女人.」蕭逍說著也跟著坐了下來,惹的血燕子一陣白眼.
還真讓蕭逍說中了,亭中的女子一曲撫罷竟然接著又撫了兩曲,而且一曲比一曲哀怨,聽的蕭逍都快哭出來了,而血燕子基本已經處於了沉睡狀態.
「哎呦我的媽呀,我看我真得上去把這女人殺了,彈的這是什麼啊,像要哭一樣,聽的人心煩.而且還彈個沒完,這都一個對時辰了,還沒走,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彈給那個鬼聽.」血燕子終於忍不住發了一痛牢騷,他的這種欣賞水平又讓蕭逍對於他是女人的想法有點疑惑.
就在兩人不耐煩的等著女人的等著女人離去的時候,忽然從遠處又走過來一個人,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兩人登時嚇了一跳,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齊諷.
「難道這個女人是他的相好?」血燕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蕭逍沒理會他,只見齊諷走進亭子,不知道和女人說了些什麼,接著只聽「崩」的一聲,琴弦驟斷.
「是真的!」女人發出一聲驚呼,聲音之大,連花叢中的兩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那是種驚喜的聲音,如果要加上一個形容詞,那就是無比驚喜.
兩人都沒說話,全都豎起耳朵想聽見齊諷和那女人到底說了什麼,可因為離的太遠,兩人說話聲音也不大,所以什麼也聽不見.
半晌,那女人終於哀怨一聲,也不拿琴,逕自跟著齊諷去了.
「她總算走了.」血燕子鬆了口氣.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蕭逍呆呆的望著遠去的兩人失聲問著.
血燕子瞥了他一眼,啐道:「他們說的什麼管你屁事啊,怎麼,不會看上那個女人了吧?」他這話裡明顯有股子酸醋味,聽到蕭逍微一簇眉,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低聲道:「我們也該行動了吧?」
「知道還問,真懷疑你怎麼是個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血燕子說著從花叢裡探出頭來,蕭逍頭上則頂著一個大大的暈字,心裡暗問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婆婆媽媽……」
兩人穿過湖邊的小路,蕭逍忍不住向那涼亭裡多望了幾眼,正好被血燕子瞧見,趕忙又損了一句道:「喲喲,人都走了就剩把破琴還瞧.」
蕭逍是真拿他沒辦法,索性也懶的辯解,跟著他悄悄摸到齊諷書房的角門,只見門前沒人看守,倒真是天賜良機.
「齊諷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書房裡,會沒人看守?」蕭逍有點疑問,不過血燕子接下來的一番大道理也的確能使人信服.
「你懂不懂虛虛實實的道理啊?齊諷如果派人看守,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你這裡面有帳本嗎?這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苯!」
……
蕭逍被他教訓了一通,而且人家還說的真有點道理,最後只能啞巴吃黃蓮,忍了.
兩人躡手躡腳的靠過來,眼見四下裡毫無動靜,血燕子便摸近門前,輕輕一推.
「嗖!」門剛推開一條小縫,一枝沒羽箭就從裡面直射而出.
「小心!」蕭逍發一聲喊,血燕子身子向後一仰,箭枝貼著鼻樑飛過,相差只是分裡之間.
「拿下!」兩人余驚未竭,接著就從書房裡衝著不少兵士來,血燕子一抹額上的冷汗驚叫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走!」蕭逍伸胳膊拉起地上的血燕子,兩人飛步向角門跑去,可剛跑了兩步他們就停住了,因為從角門的另一面已經有數十官兵衝了過來.
「看來是十面埋伏.」蕭逍低聲說著然後拔出劍來,血燕子也知道是這麼回事,手心滿是冷汗,剛剛拔出的利劍也與些發抖.
「好賊,這次我看你還往那裡跑!」遠遠聽見一聲尖利的冷語,不用說,正是齊諷發出來的.
「不能讓他看見我!」蕭逍吃了一驚,暗想如果齊諷見了自己尷尬不說,自己的面子也會丟的一乾二淨,這事傳出去也實在是有失國體.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機,房上忽然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直衝心底.
「燕子,你們兩個快上來.」
「嗯?」兩人忙向房上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黑紗的女人正向他們招手.
「姐姐!」血燕子一喜,趕忙拉住蕭逍一縱身就上了房頂.
「快追!」四下圍過來的兵士不會輕功,只能在房下乾著急,而趕來的齊諷則正好藐見房上的蕭逍,頓時駭然失色.
那身材,那氣勢……
齊諷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他看人極準,尤其是他記憶猶新的人,更是不會看錯.
「走!」那黑衣女子一拉兩人,身子如飄逸飛仙一般竟然能穿梭在各間屋頂之上,這種輕功實在讓蕭逍大開眼界.
「快給我追,下令弓箭手給我she,千萬別讓這幾個人跑了!」齊諷心急如焚,喊聲都有些變了.
「大人何必如此驚慌!」齊諷的幾個心腹上來不解的問.
齊諷深深歎了口氣道:「倘若真能追上,或許還好些,若是萬一失手,我等恐怕就皆死無葬身之地了.」
「啊?」幾人聽齊諷這麼說只覺得更加不解,不過看他臉上如此嚴峻,便也沒敢多問.
女人拉著血燕兒和蕭逍在房頂飛仙,一鼓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蕭逍忍不住去看她,只見這女人全身著黑,不露一點肌膚,著實古怪之極.
「追!」幾人躍出院子,齊諷的人馬也追了出來,這時又一個打扮酷似她的女人騎著一匹黑馬奔了過來,口中大叫著:「師傅,我來了!」
「你帶他走,我們分頭避開這群人!」她說著鬆開蕭逍的胳膊,馬上的女人似乎有點厭惡蕭逍,只冷聲哼了一句:「自己上來!」
蕭逍心裡一楞,不知道這師徒兩個性格反差怎麼會這麼大,不過追兵在後,也來不及反應,只能一縱身跳上馬背,但聽那女人又說一句:「別碰我.」這才縱馬急奔.
(情飛因為身體上的問題晚更了幾天,希望大家可以諒解,我會全數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