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不一定亡國,好色不一定就會中美人計,也許美人用了,計卻早識破了.(我會加油更,大家光棍節快樂哦)
蕭逍和那郎中一路跑到破廟,蕭逍倒不覺什麼,可那郎中卻連骨頭都快散了架了,勉強跟著進到廟裡,把藥箱摔在地上坐在了上面.
「你趕緊給我救人,尋思什麼呢!」蕭逍拽過他來喝道.
「是是.」那郎中提著藥箱走過來,先給秦瓊把了把脈,又翻開上眼皮看了看.「怎麼樣?」蕭逍追問著.
「此人只因吃了些冷飯,又連夜趕路,天寒霜露太重,內傷飲食,外邊感了寒氣,這才害了這熱病.」郎中答完,蕭逍也聽不太懂,又追問道:「別說這些,你就說他有沒有事.」
那郎中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來,倒了粒白色藥丸塞到了秦瓊嘴裡,又從箱中拿出一個羊皮水囊往他口中灌了些水將藥丸送下,這才又道:「酒和雪參丸,可暫且為他止住內中寒氣,待一會兒回去給他兼一付藥吃了,也就沒什麼大礙了.」蕭逍聽他沒事,便鬆了口氣道:「你治好了他,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是是.」那郎中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廟外看去.
秦瓊還在昏睡,蕭逍也有點累了,這時廟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群官兵衝了進來,後面正跟著那婦人.
「快拿下這賊人!」那郎中猛的衝過來,衝著一眾官兵喊道.
「對,這廝定是山上下來的賊人,千萬不能放了他.」那婦人也在旁邊加槓.
為首的一個差官提著條鎖鏈上來哼道:「是你自己帶上,還是要我們動手.」蕭逍站起來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拿本王不成!」
「本王?他說他是個王爺?」那差官衝著身後的一群衙役看了一眼,大伙上下打量著蕭逍狼狽的樣子,全都一陣好笑.
「少他媽廢話,你要是王爺,我們都是王爺了.」那衙役說著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蕭逍聽他不信,一時著急解下身上的玉配扔了過來道:「此乃皇家之物,你拿著看看清楚.」
那衙役連大字都不識一個,那裡認識什麼皇家玉配,只隨便看了一眼便握在手裡哼道:「那裡來的瘋漢,竟敢冒充王爺,給我拿了.」
「你敢!」蕭逍喝了一聲,後面的個提槍的官兵卻不管那些,幾枝纓槍呼的就刺了過來.蕭逍忙躲過去,後面的一群人便全衝了上來,蕭逍勉強抵擋,但因為來回跑了一段長路,體力大損.所以不消幾下,就被其中一個衙役用刀背打在背上,其餘的人趁機一哄而上將他按住.
「你們瞎了狗眼了,真敢拿本王!」蕭逍自從穿越以來頭一次被這麼欺負,那能不怒.
「啪.」一個實稱的大嘴巴扇了過來,只打的蕭逍眼冒金星,半邊臉頓時青腫.緊接著打人那差官冷笑了一聲吩咐道:「把這冒充王爺的賊人押回衙門去.」
「你敢打我,我要不殺你全家我就不姓蕭!」蕭逍滿眼憤怒,連自己的楊廣都忘在了腦後.這時那郎中忽然指了指地上的秦瓊道:「這人是他同黨,不過害了熱病昏厥了過去.」「一併抬走.」那衙役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廟門.
犀利糊塗的挨了頓打不說,還被人帶到了縣衙來,蕭逍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直到一行人到了衙門口,兩個衙差押著蕭逍走上大堂,縣太爺這才匆匆穿上官袍晃晃悠悠的走上堂來.別小看這七品的小縣令,在人們眼中感覺縣令是最小的官兒,似乎出來個人物就能一指頭捻死他,其實縣令比起現在的縣委書記權力可大得多,他可是一身兼任縣工商局長、財政局長、稅務局長、法院院長、公安局長等諸多職務於一身.
蕭逍抬眼去看這縣太爺,只見他瞇著一對三角眼,滿臉褶子,且身材矮小,穿著那寬大的官袍顯得有點不論不類.兩個衙差見縣太爺上了堂,這才稟道:「啟稟太爺,那強入民宅,冒充王爺的賊人已經帶到,恭請老爺詳問.」那兩個衙差說著就要按住蕭逍跪下,蕭逍當然不能順從,兩人掙不過,最後只有喝道:「見了太爺還不跪下!」
「叫本王給個小小七品縣令下跪,真是笑話!」蕭逍冷哼一聲看向那縣太爺.
「嗯?」那縣太爺卻連看也不看蕭逍一眼,仍舊瞇著個眼睛,半餉才放出句話來.
「到了這縣衙,你還敢冒充王爺不成?」
蕭逍頓時火大,上前一步大聲道:「你睜開你那狗眼看看,本王用的著冒充嗎!」
「大膽!」兩個衙差喝著就要按住蕭逍,卻見那縣太爺一揚手,便又退了回去.
「你真是的王爺?」他探過頭來看了兩眼,這時蕭逍才發現原來他睜眼閉眼都一樣,所以才總感覺他瞇著個眼睛.
「我不是王爺,那你是王爺?」蕭逍轉過身子懶的看他.
「那你說你是什麼王爺.」那縣太爺雖然不愛相信,但也不敢胡亂下結論,只能詳細的查問起來.
「本王乃晉王楊廣!」蕭逍喝了一聲,那縣太爺吃了一驚,從官椅上站了起來.
「你說你是晉王殿下?」那縣太爺的聲音有些狐疑.
「廢話,趕緊將我放了,否則我砍了你的狗頭.」蕭逍窩了滿肚子火,自然沒有好氣.那縣太爺聽見砍了你的狗頭幾個字,心下一凜,不由得摸了摸腦袋.「太爺,休聽他胡說.」一個衙差叫了一聲.他看了那衙差一眼,又轉頭看了看師爺,想叫他給拿個主意.一般師爺就相當於狗頭軍師,想的也比較細,只見他走上來趴在縣太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縣太爺聽完點了點頭看了蕭逍一眼道:「暫且將他押下,容本縣查明原委再做計較.」
「是.」兩個衙差架起蕭逍就帶了出去,蕭逍也不再辯解,他知道只要這縣太爺去建康一查,自然明白.
兩人帶著蕭逍到了縣衙大牢,找了間人少的牢房將他推了進去.陰森森的牢房裡只有三個人,兩人堆做在左邊,一個身材瘦小的獨自躲在右邊的犄角里.蕭逍聞著撲鼻的潮氣,不由得暗暗苦笑:「不穿越進牢房,穿越了竟然又進來了,可真是體驗生活了.」
「兄弟,來這邊坐吧.」左邊那兩人中,一個年長的老者伸手招呼著蕭逍.
「這地方還真冷.」蕭逍的衣服都是濕的,待得坐了下來,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那老者歎了口氣道:「這地方沒有早晚,一年到頭不見個天日,你過不了幾天就習慣了.」「一年到頭」蕭逍想著自己要在這裡呆一年,只感覺心中比身體更冷.
「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老者旁邊的一個年紀和身材都和蕭逍彷彿的犯人問了句.蕭逍一想起這事,滿肚子都是火,索性就往地上一坐搖手道:「別提了,這幫狗官,胡亂抓人.」
「這沒什麼希奇的,這的人沒幾個真的犯了法,無非是躲了徭役的罷了.」老者說完,臉上倒顯得很平靜.
「陳國都滅了,還服什麼徭役?」蕭逍有點奇怪的問.
「呵,陳隋都一樣,這群皇帝們那個把我們老百姓的死活當過事兒?」那犯人說完,旁邊的老者也歎了口氣道:「是啊,隋軍來了之後,這徭役反倒重了.」
蕭逍不由得同情起他們來,隋時徭役很重,文帝楊堅時,不服徭役者一般只是關押流放.等到了隋煬帝時就更恐怖,凡人是不服徭役者都要夷三族,百姓們無奈,只能自斷手腳,稱之為「福手,福足.」
「照這麼下去,怎能不忘國.」蕭逍憤憤的砸了下牆.那老者伸了下腿,無奈的道:「百姓們只圖能有個飽飯,至於你是陳是隋,與我們有何相干?」
的確,其實古代的老百姓要求很低,只要能有個飽腹,又有誰去造反?所謂的昏庸無道,追跟到底,只是因為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不造反只能餓死,你叫他們怎麼辦?
蕭逍從這老者的話中聽出了不少深意,不由得低頭沉思起來,這時右邊犄角的那個瘦小犯人卻忽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他這一叫只嚇的蕭逍三人也跟著全都站了起來.可另蕭逍更加吃驚的是,那叫聲竟分明是個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