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穿著厚厚獸皮的原始人們正沿著接近乾涸的河邊的灘涂地向著河的上游而去。只見當中有三個人非常的顯眼。不是因為他們長得比這些人帥一些,更不是因為他們看起來乾淨很多,而是因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籐制的「衣服」。而其他人都不穿這些「衣服」。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生。」師偃看著那越陰沉的天空喃喃的說道。
「什麼,什麼。」木胡沒有聽明白,卻覺得師偃的話很有韻味,追著問道。
「這是詩,你不明白的。」師偃笑了笑不理會他。而開始觀察起了不遠處的山體。他現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起伏的丘陵地區了。在這裡沒有很高的山。但是入眼所及的遠處都是一些起伏不定的山體。而且這周邊的的動物非常的豐富,他們一路之上隨時可以看到那些不時到河邊喝水的動物。甚至有許多的肉食動物。好在沒有見到熊、狼群、豹子一類的頂極的捕食者。
走了一會兒之後他們便看到了目的地。在河邊四公里以外的一個寬大的山谷裡,他們看到了在離地八十多米的山腰上有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洞。江南因為石質與水流的原因山洞還真是不少。
一路向上都可以看到許多這個部落的人正在進行著各種勞作,比如將木頭搬上山,或是將食物運上去。但是最讓師偃感興趣的是他們背著的用籐框所裝著的粘土。從這些人背著的粘土的樣子來看,這裡應當是有著豐富的這方面的產出的。
「等!」到了洞口之後宰於說道。於是留下了兩個青年看著他們之後他便走了進去。三人見多了「世面」對於這種情況早已經習慣。而且更讓師偃高興的是,在這裡他現那些背著粘土的人們並不是一路向著洞裡前進,而是向著山上走去。也就是說他們的窯可能是在山頂。也可很容易理解,不是哪裡都有象彭離一樣有著直達山頂煙道的洞**。當初部落裡在山洞裡生火的時候也只有主洞可以因為排得出煙而比較順利。而估計這個部落的洞**不利於排煙,所以乾脆把窯建到了山頂上,方便。而那些之前自己在竹排上看到了煙十之**就是他們山頂的窯排出來的。
沒一會兒他們便被請了進去。
在交涉的過程當中師偃現那個引著他們來的宰於居然也赫然在烈,證明他確實在部落裡應當地位不低。而整個交涉過程都交給木胡了,師偃則是將精神都花在觀察這些人的生活當中。很快他便有些收穫了。只見他們這裡的人的工具大多數都是陶器。比如陶刀,陶斧等非常常見。至於乘器更是不用說了。顯然這裡的人已經體會到了陶器能夠大量製造的好處了。這種東西比石器更容易製造成,比骨器更堅硬的性能應當已經被他們所有解。
只是陶器應當是很脆的啊,而且彈性還不太好。拿下來製作武器真的合適嗎,師偃並不知道。所以他更注意看著這些人對於這種材料的運用。但是他們在族長的洞裡,外面只能看到很窄的一個區域。於是師偃很快再祭起了尿遁**。於是在一個青年的帶領之下他被領到了外面,一路之個他慢慢的觀察著洞裡的這些人使用陶器。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進入了師偃的耳朵裡。他馬上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正在割肉的女人一個不小心將他手中的陶刀落到了地上,自然是被摔成了兩半。於是一個年紀更大的女人馬上走到她的身邊罵了幾句。然後便見到他將另一把陶刀放到了她的手裡。
而就在師偃正在觀察著洞裡的一切的時候,在洞的外面。河的下游,兩個竹排的邊上,一個身裝著厚重的籐甲的老人與一個半大孩子都將身上的武器都掛好了之後正在與後面的那些族人告別。
戶黎這是第一次獨當一面的執行任務。但是他的臉上沒有喜悅,只有急切。而他一切的逸陽也是一樣。兩人一路都是他細的觀察著地上、樹上的那些可能的痕跡向著他們認為的方向急切的追了過去。
……
而此時在樹林當中一個只有**歲的小女孩正在高一腳低一腳的在滿是蔓籐、灌木、長草與不平的地面的樹林裡前進著。她並不知道應當往哪裡跑。但是她不想呆在這裡。她覺得被背叛了,被徹底的欺騙了。族人的慘死與禁錮讓她充滿著責任感,她覺得他應當為族人做些什麼,就算敵人實力強大到她根本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也不例外。而唯一能夠安撫她那被傷害的心靈的男人卻不在這裡。所以無人觀注的她便採用了最極端的方法來響應她的內心。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那個安全的竹排。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在跑了沒一會兒她便聽到了後面的聲音。那個比他大幾歲的男孩子居然追了出來。這嚇了她一跳。所以她一下子便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還衝進了一個長草堆裡。結果當他再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方位了。甚至連她唯一的參照物——河也不知道在哪裡,她迷路了。
於是她開始驚恐了起來,開始害怕並擔心了起來。但是這樣她也不想回去,她只是盲目的往前而以,然後的找到河流。再順著河回去,只是她不知道眼前的方向正好相反。
……
「他們兩都經過了這裡。看來是向著那邊的長草過去了。」戶黎看了看一小片泥地上的的腳印說道。
「我們快走吧。」逸陽焦急的說道。
「嗯。」戶黎點了點頭。然後將一根繩子拿出來繫在他與逸陽的身上。這樣防止走散的方法是師偃要求的,在視線不足五十步長的距離之下一定要互相之間繫上繩子。兩人這才進入長草裡。
逸陽走在前面急切不可耐的往前跑著,而戶黎而慢了一些的跟在後面。
「逸陽,逸陽。慢點!」戶黎被他拉得直端著。
「但是。他們……」逸陽一臉的激動的指著草叢回過頭來。
「放心吧。閻跟著師偃與圖魯一起很長的時間。並不是一般配的孩子了。」戶黎的話讓逸陽停了下來。他疑惑的看著戶黎。
戶黎看到逸陽停了下來這才走到他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頭說道:「呵呵,剛才的腳應可以看出小女孩是急著跑過的,而閻是走過去的,那裡還有他半蹲的印子,他也在觀察著痕跡。跑得太快了體力下降得快,一會兒就跑不動了。所以急切只會浪費我們的體力。堂喜不明白,但是閻明白。他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她的。因為他很冷靜。」
戶黎的話給了急切當中的逸陽很大的衝擊。他沒有想到同樣了事情他的好朋友與他居然會是兩個狀態。自己是如此的無腦,而閻居然是那樣的冷靜。不但能夠現那些痕跡,還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這讓他感到了羞愧。
也許是體會到了他的羞愧,於是戶黎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放心吧,跟在師偃與圖魯的身邊你也很快能夠學會這些。走吧。」
於是兩人便慢慢的深入了長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