貉部的兩個青年非常的緊張的看著眼前有點大大咧咧的木胡而不敢亂動.這讓師偃看到之後非常的欣慰。但是很快情況就不同了。沒一會兒突然樹林裡又傳出了聲音,並且這兩個青年還大聲回應了。不過由於他們的音方法有些奇怪。所以師偃沒有聽太明白。而木胡也是第一次過來,對這裡的方言也是第一次接觸,所以也有些茫然。
沒一會兒只見五個年紀大許多的中年人從樹林裡跳了出來。一下子成了七對三。這讓木胡一下子吃了一驚。於是他小心的慢慢的後向退著。並給師偃打著手語:「怎麼辦?」
「靜觀其變。」師偃用手語做著下壓的動作,告訴木胡他的想法。
「什麼人?什麼人?……」對方的問題不斷的重複,所以師偃聽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他對木胡點了點頭。於是木胡馬上對著這個傢伙說道:「大蠡大蠡。」
「大蠡?」對方對視了一眼,看起來他們幾個人都沒有決斷權。不過好在其中的一個反應比較快,馬上示意一個青年一眼,於是這個青年便馬上鑽入了樹林當中。而師偃也馬上做出了決定,他用手語告訴所有人離開了那只受傷的小豬。三人退到了小豬的十米開外。這些善意的舉動讓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他們當中的兩人小心的接近了小豬,並將它殺死。然後拖到了他們的一邊。也因此他們雖然依然舉著矛,但是現在握矛的手已經不那麼用力了,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樹林裡又出現了響動。一個身體結實的男人跳了出來。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況沒有急於做出反應,而且與身邊的幾個族人進行了簡短的交談。而且重點問了兩個青年之後才轉身面對著眼前的師偃三人。
「你們過來什麼事?」這個男人的問題讓師偃想了半天才明白。
「大蠡過來與你們交換。我們是友好的。」木胡也不管人家明不明白什麼是友好。
「交換?你們有什麼?」對方問道。
「你叫什麼?」木胡在師偃的「培訓」之下現在已經對交涉有了清楚的認識觀了。在談正事這前盡量瞭解對方。對於將來的交涉更有利。
「宰於。」男人說道。
「那好,宰於,我們有很多的貨物可以與你交換。比方說……」木胡從師偃那裡學來的能夠讓人大腦快當機的的大量烈舉法果然效果不錯。只一會兒便讓對方有點應付不過來了。
「那麼你們有什麼?」
「陶。」宰於的說法簡單的直接。
「這樣啊,可惜我們也有陶啊。」木胡為別的說。果然這樣的說法讓對方有些尷尬。但是木胡很「通情達理」的說道:「沒關係。我們可以與你們的族和談談。如果你們的陶更好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
對方雖然高興,看起來也還沒有高興過頭,看到三人身上只有幾隻剛打的動物,所以問道:「你們的貨物?」
「當然,我們的貨物多,人也多。不可能全都一下子帶過來。我們只是使者,使者!明白嗎?你看那裡,那裡就是我們的營地。」說著木胡指著他們後面的一道直衝天空的煙柱說道:「咱們需要先談談。我們的人都在那裡,要是都過來會嚇壞你們的。我們是和平的使者。和平!」
看起來木胡現在非常瞭解整個交涉的流程了,一套套的話讓對方放下心來。
「談談。」對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於是那人帶著幾人向著師偃期待已久的貉部而去。
路上師偃不斷的看著天空當中的樣子,這引起了木胡的在意。
「怎麼了?」
「我們出的時候是什麼天氣。」
「晴天啊。」
「是啊。」師偃皺著眉頭的看著這滿是流動的雲層的天空。顯然他對於天氣的擔心讓木胡很是不解。但是他也沒有關心這些,這些都是師偃這種人關心的。事不關已已不勞心,他才不願意為此而勞心呢。
……
「轟隆隆……」天空當中的那些沉悶的聲音代表著第一聲春雷的到來。從這個時候開始南方溫暖的海面上而來的濕熱空氣開始在江南與北方殘留的低溫要做最後的「決戰」了。如果是在後世這正是春耕開始的日子。唐詩有云:「微雨眾卉新,一雷驚蟄始。田家幾日閒,耕種從此起。」但是這並不表示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好事情。
看著天空那越來越密集的雲層,眼前的大漢的臉也是越來越黑。他此時正坐在一片河邊的灘涂上的一塊大石頭上面。看著他的手下正在河邊補充著飲水。
「譽僳,人帶來了。」身邊一個壯漢說道。
「帶過來。」大漢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一個中年人被兩人壯漢像是夾小雞一樣的夾到了他的面前。然後被摔到了地上。
「又是三天。三天!」大漢怒到,他的聲音彷彿也有威力一般,嚇得眼前的中年人一陣顫抖。
「人呢!」大漢吼道。但是得到了結果卻是一陣沉默。
「三天,沒有看到營地。為何?說!」
「……」
看著沉默的中年人,大漢一時氣極:「打。」
於是幾個壯漢便一擁而上拳打腳踢。頓時便將中年人打得口吐鮮血。
打完了之後大漢才冷靜了一些。對於他來說打人只是洩而以,並不解決任何問題。眼前的麻煩已經非常接近了。對於他來說決斷依然要做。
「譽僳,我們……」一個壯漢看了看天,走到了大漢身邊問道。
「我們回去。」大漢不甘的說道。
「好。」十幾天的急行軍已讓讓所有的壯漢們都快到極限了。現在他們已是歸心似箭一樣。聽到了命令都很高興。
「他呢。」一個壯漢指著地上的中年人問道。
「殺了。我們走。」大漢根本看都不看眼前的人,彷彿那已經是死人了。
一聽到了大漢的話中年人慌了,中年人馬上拉住了大漢的腳說道:「別,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他們部落的地點。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待雨季之後。」
大漢一聽轉過身來,問道:「當真?」
「當然,當然。」中年人忙象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
大漢突然將他恐怖的臉一下子湊到了這個中年人的面前,只見他使用著那獨獨一隻的眼睛不斷的在中年人的面前觀察著他的樣子,彷彿是為了一下子看穿的的內心一般。
「帶他回去。」
……
「轟隆隆。」圖魯靜靜的坐在平台之上看著天空當中的雲層。
「雨季來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轉身一看,原來是他的老朋友安與戶黎兩人正從岸上拿著熱水走了過來。
「呵呵。是啊。」他微笑點頭,接過安手中的熱水。兩個人也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不知道師偃能否成功啊。」與師偃呆久了人們都學會了他那現代語法。
「他不同於我們。」圖魯安心的喝著水,根本不但心這樣的事情。
「是啊。也許考義之後有了他我們也能夠再一次的壯大成大部落呢。」戶黎憧憬著。他的話讓兩人都沉默了。他們這些經過了部落當初的光輝與之後的悲慘的老人無一不想讓部落重回當初那顛峰的樣子。但是一個部落的騰飛哪裡是那樣容易的事情。就算是精明如考義也只不過讓過程保住了存在而以。把希望寄托一在一個師偃如此年輕的人身上可靠嗎?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三個老人正在想著心事的時候,突然從皮屋裡龐伸出頭來說道。
「怎麼了!」圖魯說道,師偃走的時候讓他照看兩個竹排。所以他現在身上有著明顯的責任,再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聽著考義安排工作的老人了。
「堂喜,她她不見了。」
「什麼?」三個人老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堂喜她不在屋裡。」龐再一次著急的說著。
「你怎麼不看著他。」安一臉不滿的說道。
「算了,安。」圖魯制止了安:「錯不在他,師偃不去救她的族人。她現在正在生氣,咱們不可能隨時看著她,跑了也很正常。」
「那……但是師偃回來一定會不高興的。」安知道師偃對於人命的重視:「而且馬上就要下雨了。到時候所有冬眠的動物都會出來活動。那時她……」
「是。」圖魯點頭,他也明白師偃那有些變態的對於已方生命的重視心理。所以也知道雨季的情況下一個小女孩在外面的危險:「我去找他。」
圖魯雖然很快的下了決定,但是就在他想進皮屋裡去尋的裝備的時候戶黎拉住了他。
「戶黎?你……」圖魯奇怪的看著他。
「你要看竹排。我去!」戶黎的話讓圖魯久久的注視著,他知道戶黎是但心自己的身體。而根本不是什麼任務。
「我也去。」安在一邊說道。
「不,我去就行。」戶黎知道,雖然師偃平日裡都讓圖魯來充當負責人,但是他的身體使他不可能隨時瞭解所有工作。所以很多工作需要安來照看。安一但離開,那圖魯勢必要多費精神。
「好吧。現在快點出了,雨下來就不好找了。」圖魯馬上點了頭。但是就在他們正在進行準備的時候,突然逸陽又從岸邊跑了上來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麼了?」圖魯真有想暈倒的衝動。
「閻,閻不見了。」小男孩子驚慌的說道。
「閻又不見了。」圖魯真是差點暈倒了,壞消息一個接一個。
「閻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我看他可能是看到了堂喜的逃跑,所以追去了。」安不是主要的負責人,所以這時比圖魯更冷靜。
「嗯,有道理。戶黎,你快一點吧。」圖魯也不笨崔道。
雨季就要到來了。在後世來說是吉祥的雨水現在在每一個人的眼裡卻不盡然。雨水雖然沒有到來,卻影響著許多的人,那麼這雨是福還是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