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那邊便是兩河交匯之地吧.」師偃站在高高的石頭山上指著遠處天地之間,那大澤當中唯一的一絲黑色說道。
「對。」湯好奇的說道,他並不知道太古與師偃有什麼交集。但是他現師偃對於太古有著非比尋常的情感。
「是嗎。」師偃久久的看著那一片黑色,彷彿是想通過在這裡的觀察來瞭解到那個部落是一樣什麼樣的強大部落。
「那裡,太古,有北下的人,送鹽,太古交換。」湯試著通過不同的事情的說明來觀察師偃對於太古的不同情感。
「你是說太古與北面南下的部落交換鹽?」師偃聽到了這個目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消息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連一絲的興奮都讓湯感受不到。
「嗯。」
「懷壁其罪,懷壁其罪啊。」師偃歎了口氣,他彷彿能夠看到當年太古攻破了那片地區之後對自己部落裡的人受到的屠殺。
「走吧。」他慢慢的順著小山道向著山下而去。也許是因為實力強大,也許是因為鹽多。所以大潢部給了師偃一個讓他滿意的價錢。一噸多的肉能夠換到二十公斤的鹽,這整整是在洛部換鹽的兩倍還有餘。可見因為兩次的轉手他們吃了多大的虧。但是師偃並不責怪洛部,實際上哪個部落都需要為自己牟求最大的利益。而師偃相信之前部落在被太古攻破之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殘敗的部落只有洛部的人願意與之交流,並結下友情。所以這處雪中送炭對於部落來說應當才是他們看重的。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回到竹排之上,將那些動物一一的放出來,然後帶他們過來,並換到鹽。師偃在經過了之前被太古的刺激之後現在已經在冷風的幫助下冷靜了下來。現在的他先要考慮的就是實力問題,雖然知道了太古在不遠處,實際上他也拿對方沒有什麼辦法。難不成單槍匹巴的去搶回自己的東西。所以理智馬上佔有了他的大腦。對於太古現在只能緩圖,辦法目前的換鹽工作才是近段時間重要的事情。
……
「多謝救我。」湯在師偃的眼前拜了下去。在幫助師偃找到大潢之後他也完成了自己報恩的過程。現在他決定不與現偃一行人一起回去了。看著正拜在地上的他師偃突然有一種衝動,他在考慮是不是在這荒郊野外的便將他幹掉算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樣一個上了年紀,而且體力還很一般的老傢伙非常的危險。不過他瞄了瞄自己腰上的骨刀與石斧,最終還是沒有下手。做為一個後世的人。他畢近是一個受過教育的文明人。無故殺人這種事情有悖於他的道德觀。
最終湯平平安安的向著小河的上游而去。慢慢的在師偃的眼中消失。而他們則是平靜的回到了竹排之上。眾人也都看得出師偃對於放走了湯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所以大家盡量幹好自己的活不去招惹到他。
……
「師偃,師偃!」逸安的聲音在師偃的耳朵邊響了起來。
「唔唔。什麼?」睡得迷迷糊糊的師偃在臉上受到了刺激之後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快,快。雪、雪!」逸安焦急的說。
「雪。」聽到了這個名詞逸安突然看到在陰暗的小屋裡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師偃那瞪是像是銅鈴一樣的雙眼。只見他呼的一下便從獸皮裡跳了出來,馬上跑到了屋子的外面。氣溫並沒有想他想像當中那樣的低。也許是因為下雪的時候水結成冰放熱的原因,至少他站在這純白的大雪當中也沒有感到冰到不可接受。只見剛剛放亮的天空只有一絲絲的青灰色,但是這抹灰色當中卻有著無數純白的雪花像是天鵝絨一樣的紛紛揚揚的飄了下來。如果放到後世,那這可是美不勝收的綺麗的美景。但是放在現在他卻憤怒的用雙手不斷的擊打著那竹排的扶手。
「該死。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為什麼,賊老天,你吃錯了藥嗎?」師偃怒聲的大叫道。
原來當天晚上氣溫急的下降。到了半夜的時候氣溫一下子突破了零度,到達了零下三度。雖然這樣的溫度對於北方的地區來說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但是對於南方的地方來說卻不算多見,而且潮濕的南方由於空氣當中水蒸氣更密集,所以給人的感覺是更加寒冷。
而現在師偃就不得不面對這樣的情況。等到大家都醒了之後大雪便將地面上鋪就的薄薄的一層白色。也許是因為反光,反倒是使得白天的亮度提高了不少。如果現在師偃是小學生的話一定會在作文裡寫下:早晨起來屋頂上,樹技上,窗沿上都白了,好美啊。
但是現在他卻是滿臉的憂愁。但是就在這時他的麻煩還沒有結束,古人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用到師偃的頭上那真是太合適了。
「師偃,師偃。鹿,不行了。」閻的聲音從地板下面傳了過來。
「什麼。」師偃一聽馬上沿著小梯到了下層,只見他們帶過來的一頭年紀大的母鹿此時正躺在地上。明顯是因為低溫讓它吃不消了。所以現在身體已經達到了忍受的極點。死對於它來說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只是思考了一小會兒他便作出了決定。
「把它搬上去。」
為了不讓這些動物在到達大潢之前就死去。所以師偃決定每一段時間將一隻動物運到生著火的上層人居住的小屋裡來讓它們緩緩。經過了這麼多天的運輸這些動物園的身體都已經非常差了。
看著外面那紛紛揚揚的大雪師偃可以想像如果他們走著前往十多二十公里之外的大潢會是怎麼樣一個結果。所以他決定走水路,將竹排開到大潢的邊上再上6。
……
「呼呼……」木胡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用手對著大火便烤了起來。看起來像是在外面呆了兩個小時一樣,而實際上遇偃估計他連二十分鐘都沒有呆到。不過師偃也不與他計較。他將皮衣罩了個嚴實便走了出去。
這次走了十天的他們一次開始使用竹排走逆水了。結果原本不怎麼消耗體力的操排工作突然一下變成了一件要人老命的事情。所以原本之前一直實行的兩人操排效率就顯太低,所以師偃又改回了四人操排。而且為了保證每個人的體力還採用論換制來節約每個人的體力,便是他自己也要操排。
在順水的時候竹排是不錯的載體,但是到了逆水的時候便成為了巨大的麻煩。寬大的排體有著巨大的陰力,並且極難控制方向,技術不好的他們在目前這種嚴寒之下,只需要操船一兩個小時便會精疲力盡。而且這還是他與候大候二這樣的力量與體力最好的三人才能保持的情況。如果換體力不好的圖魯與力量非常小閻的話那時間還更短。所以原本在6地上只需要走是兩三個小時的路他們操作大竹排居然花去了相同甚至可能更多的時間。好在這段路也不太長。師偃幾呼是耗盡了自己的所有體力才將大竹排給撐到了小河的另一個支流。
……
光突突的石頭小山之上一群原始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那傳說當中應當過來的「其他部落」前一換鹽的人。之前的大潢對於前來換鹽的人一向是非常的高調,甚至許多部落的名字他們都不是太清楚。但是這一次他們卻一反常態,不但部落裡的幾個地位然的青壯們站在小山之上觀察著遠處,而且該部落的巫與族長都站在這冷風當中等著那邊的應當過來的尋鹽小隊。
生了什麼事?
………………
中午有點事,未更新,晚十二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