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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節大潢 文 / 蠻荒紀

    「嗒嗒……」水一滴一滴的從岩石頂上滴了下來,失去了壓力的它們從那些細小的巖縫當中透了出來落到了下面的石筍上面的時候還順便的釋放出了融化在其中的二氧化碳與那麼一點點肉眼幾呼不可能看出來的碳酸鈣,幫助剛剛接住了它的石筍「長高」了那麼不可計算的一點點。

    石灰岩的這個與水一起生化學作用的過程往往能夠在千百萬年之後形成一些鬼斧神工的奇景。當然更多的情況下它們還會生成一些能夠給原始人們擋雨之用的——溶洞。

    一行人走進了一個比之前他們碰到的奭瓠部的山谷大出十倍,也寬出三四十倍的山谷。之所以要提到奭瓠部的山谷是因為眼前的山谷同樣與之一樣非常的幽深。千百年前巨大的石灰岩的山體斷列開來了。經過了無數雨水的沖刷、化學反應與基他自然的改變。形成了眼前這個幽深的山谷。

    本來就因為陰沉的陰雲而非常陰暗的白天,加上這個幽深的山谷使得幾人如果不打著火把的話幾呼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幾個人走在這樣一個山谷裡能夠感受到除去感受到陰冷之還有一種非常難受的潮濕的感覺。

    「吧唧……」每走一腳都會聽到那些多年以來落在谷裡的樹技樹葉。這些東西在谷裡層層疊疊,形成了現在這樣軟得像是羊毛地毯一樣的厚厚一層。不過這種感覺在師偃看來卻是非常的不好。至少他很不喜歡。

    但是踩著這樣的地面他們已經在山谷裡轉了一個小時以上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旬因為中間有過幾次迷路。原本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山谷的話他們應當不至於在這裡邊迷路。但是困難在於這個山谷裡有眾多岔路,估計當年巨大的岩石山斷列開的時候分成了好多塊。

    「還沒有找到那個該死的大潢部嗎?」師偃惱火的問著前面的湯。

    「嗯,嗯。」湯只是含含糊糊的應著。看起他好像在這樣每個岔路都差不多的山谷裡走得暈頭轉向了。

    「呼,這樣的傢伙是怎麼活了這麼多年的。」師偃小聲的嘀咕著。

    「啊啊……」突然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

    「大家圍過來。」師偃大聲叫道。前一世還算是半個軍迷的他至少知道,熱兵器時代有危險要散開,但是冷兵器時代正好相反。於是在他一聲令下,只操練過幾次的尋鹽小隊的隊員們在一瞬間的楞神之後馬上便一個個集中到了師偃的身邊,背靠著他,小心的拿著手中的石刀或是石矛防備著周圍的情況。而只有湯一個人還在原地楞神。

    「啊啊……」

    剛才大家的精神都在注意其他的事務,所以沒有注意到這聲音是什麼聲音。但是現在大家的精神注意力高度集中,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這是人在叫。

    「是人就好。」聽到了人的聲音的師偃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從湯的描述當中大潢部落既不吃人也不黑人,算是可信賴的部落。雖然湯很喜歡撒謊。但是這件事他撒謊的話對他沒有任何明顯的好處,所以師偃認為關於大潢部的描述基本上是事實。

    「大潢,大潢……」突然在他們前方的一座小山頭上出現許多的身著獸皮的人。聽著他們的聲音湯大出一口氣——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了。

    大潢部的迎接場面雖然聲勢不錯。但是相對奭瓠部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大潢部沒一會兒便派出了一個老人過來與他們接恰。這回最先過去接觸的人是湯,然後是木胡。在明白了師偃一行人的目的之後大潢部的使者看起來也有些意外。因為看天氣最近便有可能會下雪,這樣的時候出來活動有多危險他們非常清楚。

    ……

    師偃一行人跟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慢慢的進入了大潢部居住的山洞,大潢部出來迎接他們的人則全都跟在後面。一行人走了二百步便到開始向上爬了。再走了幾十步只見如刀一樣的巖壁之上突然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洞口點著一個火堆,所以動物一般不會太接近這裡。聞整個山洞的洞口並不大,高不達四米左右。卻很寬,師偃看來至少有三十米到三十五米左右。而且最主要的是大多數地方因為石筍的原因人根本無法通行,或是很難通行。但是那樣的地方卻難不到像是狼一樣的靈活的動物。

    在洞口之外有兩個大潢部精壯的漢子在守衛,看到了大隊人過來也只是點了點頭。眾人走了進來。

    由於有火把,所以大家在山洞裡並沒不會看不清東西。山洞非常的深。這也符合溶洞的特點。師偃在洞中許多地方都看到了地下小河或稱小溪也行,咕咚咕咚的流過。看起來這裡的人就算是被圍攻的話洞裡也不但心沒有水,與他們的山洞一樣。

    一路走去路邊四處都可以看到一小片一小片的火光。大潢部的人們分佈在洞裡的每一個平坦的地方勞作或是休息。不過其大多數的人此時都好奇的看著他們的前進。一路而去整個山洞太長,所以顯得這個部落的人特別多。不像是他們部落,二百多人一個小平台就坐完了。

    幾人走了四五十步之後老人指著一個掛著兩塊獸皮並放著許多東西的小平台說道:「你們等,巫馬上過來。」

    等他走了之後師偃一把拉過木胡:「巫?他們的族長呢。」

    「劇說是外出找人去了。」

    「找人?」師偃奇怪的說道:「這個時節他找什麼人。」

    也許是為了顯擺自己的面子。大潢部的巫等了許久才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

    施施然的坐了下來之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們來換鹽?」

    「是,我們來換鹽。」說著木胡馬上迎了過來:「湯,告訴我,大潢很好客。」

    「嗯。」木胡簡單到極點的馬屁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這個老頭顯然非常得意,於是接下來便有些滔滔不絕了。

    「大潢部周邊大部……」大潢部的光輝歷史不少,當年三百勇力,啊不,三勇士殺死了狼頭等等光輝事跡被巫一一道來。原本以為接下來的時間腦子都可以處於無聊的當機狀態的師偃卻沒有想到沒有多久便有一個重要的詞跳入了他的耳朵。

    「正是北靠太古……」老頭的嘴裡各種在他看起來先進的地方都被一一的列出來,其中也包括外交。

    「什麼!」師偃突然跳了起來,一臉的激動不但將正在大嘴巴的老頭嚇了一跳,就是周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巫身邊的兩個漢子馬上小心的戒備了起來。

    「你說什麼?」師偃看了看他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坐了下來臉上依然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是說有你們北靠,太古。」

    「正是,太古部。」說這話的是湯,看起來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應當是之前已經被這個老頭給說教過了。

    「北面就是太古?」師偃小心的問道。

    「嗯。」師偃的樣子讓對方的巫很不高興。他一臉不快的點了點頭。

    「越過大澤便是太古。他們在北。兩河交匯之地。」彷彿是怕師偃沒有的清楚,湯在一邊還做了一些說明。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師偃呆呆的坐了下來。他的眼睛之後一直呆呆的看著那火堆,再沒有言語。但是周邊的人卻覺他的眼中那跳動的火焰的反光便是他眼中的火焰的跳動,那些可怕的跳動也如同是他胸中的火焰一般——正是熊熊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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