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各自依然忙著他們自己的工作.只有師偃一個人在竹排後面與那些理論是沒有太多用處的剩料過不去。不斷的拿著石斧與石錐在那裡敲打著。但是師偃的權力比他們都大,所以大家也沒什麼意見。
第二天的早晨沒有走多久大家就離開了小河。進入了上一次師偃看到的大河。小竹排一直沿著河岸邊前進,大家都不敢遠離岸邊十米的距離。
對於這樣的小心師偃是認同的。甚至他為了安全還讓大家把度放得更慢了。大河的水流量比小河要大得多。水流也要快一些,而且浪花也大許多。在岸邊觀看的話一**的浪花甚至有點像海邊的感覺,只是這浪花比起海邊的小得多而以。
看起來他們應當在冬日的姑水期裡。所以大河中有許多沙洲像是小島一樣的露了出來。而岸邊的樹林也距離河面有一段距離。進入大河之後師偃便來到了前面的平台之上觀察。
……
「對面便是洛部。」圖魯指著河岸邊的地方小聲的告訴師偃。師偃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對面就是洛部平常活動的區域。在這裡很有可能會碰上他們。上一次師偃也就是大約是在周邊趕走了狼救了洛部的十幾人。
「今天晚上能夠到洛部活動的區域之外嗎?」師偃問了一句。
「當然。竹排快。」圖魯與幾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快的度。以往他們來到洛部就是全力趕路累個半死也不過與現在度一樣。但是有了竹排之後站在上面看看風景就已經可以做到了,而且還是在師偃三令五申要慢一點的情況下。在以前這樣的度幾呼是不可想像的,因此幾人對於師偃的認可程度再一次的提高了。
「嗯。」師偃點了點了點頭,又回排尾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晚上竹排停到了大河邊,將竹排用繩子綁到遠處的樹上之後幾個人便如之前一樣的開始準備晚飯。
「師偃,燒石頭嗎?」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師偃放下手中的那些原本被大家認為沒有用的竹子。轉過頭來,原來是閻站在竹排邊上。閻負責生火,所以過來問師偃需不需要像昨天一樣的燒石頭。看起來小傢伙比自己還不希望自己失敗。
「嗯,當然。」師偃笑著說道。
肉香漸漸的從石板之上出現,也許是大家長時間的喝肉湯的原因。所以今天又試了試石板燒。
「師偃呢?」剛剛抱著一大塊的鵝卵石坐下來的閻看著逸安問。
逸安指著竹排尾部給他看到,師偃原來還坐在那裡。
「我們吃。」圖魯知道師偃就是這樣,一但有事起來往往便把吃忘到了一邊。
閻看了看那黑暗當中的身影坐了下來,料理起了自己的肚子。
「啊,大家都開始吃起來了。」沒一會兒師偃拿下著一些被綁好了的短竹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些都是之前大家製造竹排的時候多餘出來的無用底料,因為長度太短又比較細,所以被認為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讓人沒有想到師偃卻將它們紮成了排。
「這是?」圖魯一看便知道師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晚上用來暖腳的東西。我把裡邊的節打通了。保留裡邊的最後一個節,只需從這一頭裝熱水進去,相信可以在很長的時間裡保持溫暖。」師拿下著小竹排坐了下來,指著其中一頭說。
「暖腳?」眾人驚訝的看著這個東西。
「當然,就是暖腳。你們不覺得冬天腳最難受嗎。那是因為血液流到腳……算了,說了你們了也不明白。不過相信腳上暖和了自然睡得更香。」師偃說著便將燒熱的石子扔到小竹排開口的地方。沒一會兒裡邊的水便在石子的熱量之下開始熱了起來。師偃拿了一些獸皮堵在開口處然後將他們放到地上,坐在上面,馬上一股巨大的熱量便由**傳到了他的腦子裡。
「真舒服。你們不試試!」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個簡單的明他們之後的時間裡再也不用為寒冷而睡不著覺而擔心了。
……
「嘎嘎……」大霧迷濛當中河面之上除去那些浪花的聲音之外便這是奇怪的聲音最引人注意。只是這天地之間只有慘白一片,除去霧便還是只能看到霧。冬日南方的早晨出現這樣的大霧是非常常見的現象。有時甚至會幾個小時而不退。
突然霧中出現一小片灰色的影子,彷彿天之間唯一的顏色一般。只見這個影子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搖了過來。這個外表方方正正,頂部像是傾斜的屋頂一樣東西慢慢的靠了過來。
「哼哼……,咩咩……」只見許多動物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這正是師偃他們一行人的竹排。而此時他與竹排上的主要人物都緊張的站在排前部的平台或是下層的兩舷邊。大霧之下竹排的安全便很難保證了,只需前面有一塊大石頭他們說不定都會被撞得散架。
「怎麼樣,我們應當離開了洛部活動的區域了吧。」師偃在平台之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大霧一臉嚴肅的問道。
「嗯,出……了。」在他身邊的圖魯與安兩個老人都一臉憂鬱的看著岸邊。他們年輕的時候到達過洛部以外的一些地區,但是走得並不遠。只是那已經可能是二十或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拜這些他傢伙完全不記錄時間的習慣所賜,師偃對於之間的時間誤差要以十年來計。
因為年代久遠,加上大霧,所以兩個老傢伙完全沒有能力做出任何的判斷。
「算了,繼續的前進吧。」師偃拿著一塊重達二公斤的石板坐到了他的熊皮裡沉思了起來。於是竹排在他的命令之下得以繼續的前進。
從考義從洛部之前得到了線索來看沿著大河而下走上一天的路程之後便可以看到一條小河。沿著小河往北而去再走上一天半的路程便又可以見到一個部落,這個部落叫奭瓠部。他們由於距離洛部比較近,所以時常與洛部聯繫。並且在這個部落以南沿著河走上一天還能看到一個部落。但是洛部並沒有與對方交流過,所以也不清楚那個部落的情況。據說那個部落是在三條河交匯的地方生活。除此之外奭瓠部還說了幾個其他的部落。分別得沿著河向東和向西走。但是由於洛部轉述得太過於的粗放,所以師偃並不將這些話當在是有價值的信息。
所以現在他們在什麼時候由大河改入小河便是這次能否成功的找到鹽路的關鍵。雖然他們一直沿著岸邊走不太可能錯過小河的入口,但是師偃實在很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搞錯。所以一再確認。
「師偃,那裡有個東西。」閻的眼神不錯指著遠處的一個像是爛木頭一般的東西說道。
「什麼。」師偃非常仔細的看了過去。白色的霧當中,幾十米之外確實有個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之所以一塊只有小石頭大小的東西會引起他的注意就是因為那東西是——會動的。
「該死。快把竹排划到岸邊。我們有大麻煩了。」師偃一看,突然一個最不好的消息進入了他的腦子。
「什麼。什麼事?」不但下面的木胡不理解師偃的緊張,便是站在一邊的圖魯也不明白。
「那是鱷魚!」師偃大聲叫道:「快拿我的矛來。」
「鱷魚?」圖魯與安的眼神不太好,現在還沒的看清楚河面的情況。而且看起來他們也根本不知道鱷魚是什麼魚,值得師偃如此緊張。
「竹排到了岸邊之後你們巴上到上到上面來。」師偃對著下面的候大與候二兩人大聲的叫道,然後又開始自言自語:「我就知道此次航行危機重重!」
師偃對於鱷魚這種可怕生物的瞭解全部來自於書本之上,雖然他在動物圓裡見過真實的鱷魚,但是在沒有安全保護的情況下見到鱷魚這還是第一次。遠處那緩慢接近的彷彿爛木頭一般的東西會被他認為是鱷魚也很簡單。
因為他們的竹排是在水流的推力之下向下游而去的,所以如果是真的爛木頭的話那自然應當與他們前進的方向一樣。但是遠處那東西卻是自下游而上的。並且慢慢的向著這個方向過來。那不用想了一定是動物。
問題是什麼樣的動物會在水裡像是一塊爛木頭一樣的游動?這個問題估計找個三歲小孩子看過動物世界的都知道。所以他才有這樣巨大的反應。
「啊啊。土龍。土龍!」直到師偃回屋裡去拿他的石矛的時候外面的圖魯與安兩人才大聲的叫了起來。強果這一叫剛才還一臉迷茫的候大候二兩人立巴就臉上變色。
「土龍?」師偃聽到了圖魯的聲音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問道。
「嗯。」圖魯很用力的點了點頭。他這才知道原來部落裡的人是認識鱷魚的,只是他們叫它土龍而以。
十幾米的距離竹排轉個彎就行了。一陣輕微的震動之後竹排靠上了岸邊。候大與候二馬上跳了上來。眾人都拿出石矛嚴陣以待。看起來鱷魚的名聲無論哪個時代都差不太多。處在上層的師偃並不擔心鱷魚會傷到自己。因為鱷魚不會爬樓梯。但是下面的那些獸卻危險了。因為它們有可能成為鱷魚最好的食物。一但獸有損失他們就換不到那麼多鹽了。
「準備火把。」
在師偃的命令之下眾人第一次在竹排之上生火。在水缸裡將火生起之後再將他們的火把點著,小心的看著水面。
「咚咚……」師偃幾呼都能聽到自己那巨大的心跳聲。他的心藏像是一個全力以赴的水泵一樣把鮮血泵向他的全身。大量的氧氣進入身體的各個部位讓他耳聰目明。遠處一點小小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讓師偃沒有想到的是,那「爛木頭」卻沉入了水中。師偃知道這是鱷魚進攻前的準備。所以更為緊張。不知覺當中手指因用力幾呼變成白色。
但是一分鐘過去了,那鱷魚沒有進攻。十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什麼史前爬行動物出現。
「難道我搞錯了。」終於幾十分鐘過去了之後師偃心裡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