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排安穩的由小湖進入了小河裡.小河的水流不大,加上九曲十八彎的結構,所以水流度也很緩慢。沉重的竹排走在河中心顯得穩定而安全,但是在河水當中畢近是比湖中有更大的搖晃。平台上師偃看著遠處的小湖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才回過頭來。
現在整個竹排已經開始了漫長的航程。好在他們是從平靜的湖水中出來,進入有些流的小河再進入寬廣的大河。這樣循序漸進的過程使得他們可以慢慢的適應竹排的操作。並且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四個操船的人便顯得有些樣子了,至少他們在小河裡走和線路比較讓師偃滿意了。
看到他們進入穩定之後師偃也準備進入船上的小屋裡繼續完成小屋的建設。雖然昨天晚上半了大半夜,但是小屋依然沒有建完。還有一半的結構沒有安裝竹壁與皮毛。不過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大家依次穿上籐甲吧。」師偃的命令清楚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於是大家不得不穿上由其他人製作的與夫虞交給師偃的籐甲一樣的籐甲。大家一起外出,共同面對生死考驗多一個人活著便是多一份力量,所以師偃想到自己的安全當然不會不顧他人的安全。
大水邊撐篙的人必需在竹排的兩舷邊活動。所以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會落到水裡。所以為了安全師偃讓大家都將之穿上。這樣雖然很不舒服,關鍵時候卻能保住小命。而且籐甲上面還得用長繩子將自己與竹排綁在一起。這樣就算落入水中也能馬上被救起。
看到大家都穿上了籐甲師偃才開始與閻、圖魯一起繼續完成小屋。
……
「中了,中了。快靠岸,靠岸!」
「中了,中了!」
正在排尾部平台之上給小竹樓蒙獸皮的師偃突然聽到了前面傳來的笑聲,於是穿過小屋來到了前面的平台之上。這個時候突然感到了竹排正在轉向。
「怎麼了。」師偃奇怪的問。
「圖魯射中了。」圖魯身邊的老頭指著竹排前面岸上的一隻受傷的動物高興的說。
「哦。」師偃沒有想到這些傢伙居然還有精神來搞一搞業餘工作。不過看到下面的木胡等人正在將竹排撐向岸邊便脫口道:「別著急靠過去。現在正是冬日水淺的時候,別擱淺了。我們坐皮船去把那東西運回來好了。於是負責撐船的木胡等人將入篙支入水中將船固定。然後師偃與圖魯兩人來到了排尾,將放在這裡的豬皮小船推入水中,然後駕著這只吃水更淺、更為靈活的小船來到了岸邊。
此時那只受傷的動物已經逃入了樹林當中。但是從地上的流血來看它應當命不久矣。但是了陣強列的臭味卻讓兩人分外的難受。看起來這應當是某種有著臭腺的動物。所以兩人將輕巧的豬皮小船拖到了河岸上,然後便一路追蹤而去。
「在那裡。」師偃的眼睛比圖魯的更好,所以早早的便現了跑得不快的那只動物。
「還能跑。」圖魯有些驚訝。
「沒事,再補它一箭就行了。」師偃微笑著從背後拿出自己的竹弓。既然對方有臭腺能夠施放臭味,那還是早點將之射死比較好。
「嗖嗖……」兩個破空之聲而過,只見那只動物身上又多了兩支竹箭,這才終於停了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圖魯的技術有很大進步,只不過他的力量不足,不像師偃的箭射入更深。
兩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原來是一隻重達四公斤左右的果子狸。這種動物當年師偃在**的時候在網上看過,所以記得他的長相。相傳廣東人因為吃了它而生了**。當然對於這樣無聊的說法他一向是不怎麼相信的。
其實果子狸之前捕獸的陷阱就捉到過。但是部落裡並沒有飼養,全都是捉到就吃掉。主要原因一是因為它傢伙太會放屁了,再者它們也很會攀爬,小獸攔根本關不住它們。
「不錯啊,今天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師偃看著圖魯提著這個傢伙高興的說。
……
第一天的航行在有驚無險當中度過。為了安全所以師偃要求竹排盡量慢慢的前進。由於水流的推力,所以幾個人操排的人甚至不用怎麼注意推進,只需要關注方向就行。流水本身便會推著竹排前進。這讓竹排的行駛反而比在小湖裡倒更穩定了一些。除去轉彎的地方時不時會讓大家提心吊膽之外,一路上倒也安安穩穩。上午就出了山谷,第一天便已經到了離大河不遠的地方。
晚上為了安全,所以師偃早早的讓大家竹排停泊在岸邊休息。為了防止食肉動物的接近,所以生了一大堆火。也許是受了之前的刺激,所以傍晚圖魯依然拉著安兩人鑽入樹林子裡去打獵去了。結果還真讓他打了兩隻松雞回來。
吃完了晚飯之後勞累了一天的幾個人便一一的去睡覺了。而師偃則依然坐在火堆邊看著之前用石板記錄的關於考義從洛部聽來的下游部落。雖然這幾個部落洛部都有接觸,並且考義推斷鹽來自於其中之一。但是師偃畢近沒有去過,心裡沒底。
「還不睡?」圖魯關切的走了過來問道。
「啊,過一會兒便睡了。」火堆邊上師偃依然在努力的研究著未來的路程:「其他人都睡了嗎?」
「還剩閻與逸安了。」
「他還在運石頭?」師偃問道。
「嗯。」圖魯點了點頭,在火堆邊坐了下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大火。
師偃則是繼續仔細的研究著從考義那裡聽來並記錄在石板上關於洛部傳達的其他部落的相關說法。沒一會兒竹排那邊傳來的一陣落水聲,過了一會兒閻便帶著空無一物的陶器回到了火堆邊,然後拿著兩根樹技小心的在火堆夾著一些被燒得滾燙的鵝卵石放入陶器之內,然後又回船上去了。
這個是師偃所設計的不怎麼有效率的水暖系統所帶來的工作。原來昨天晚上幾人擠在狹小的竹屋裡卻依然感到非常寒冷。原來除去師偃之外其他人都習慣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周邊有火堆。但是竹排上面卻不能生火。所以他們感到很難受。所以今天晚上師偃便在小屋裡放上了一個裝了一半水的水缸。並且讓人不斷的往裡邊加上滾燙的鵝卵石。結果那水不一會兒便沸騰了。散向四周的水蒸氣將小屋裡的空氣變得濕潤了許多。但是卻沒有起到升溫的作用。
「算了,閻,不用加石頭了。」師偃知道自己的實驗失敗了所以失落的說道。
「那……」閻有些為難的說,看起來他比師偃自己更相信自己。
「不用加了,你也休息吧。我先來守夜。」聽到了師偃的話閻才慢慢的走了回去。
「師偃,冷沒事?」圖魯認真的看著他說。
「呵呵。」師偃笑了笑。他沒有想到圖魯居然會來安慰他。不過黑暗當中看著小船後部地些在造竹排過程當中被燒斷的「邊腳料」們師偃突然喃喃的說道:「不,也許還沒有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