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隱秘戀情(3)
夜意闌珊,他的視線,停在她的臉上,不肯移動分毫。[`書小說`]
「楠楠,以後,不許你這樣自作主張。你要留一些事給我做,男人是不能慣的,知道嗎?」他輕吻向她的眉心,低聲道。
一個字一個字,似乎都是落進她的心裡的。
她抱著身上的男人,閉上眼睛。
「我是不能被你慣,可是也禁不住你這樣**啊!」他突然笑著說。
她趕忙鬆開他,還伸手推他。
他低聲笑了,親了下她的額頭,就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一旁。
她拉過被子給兩人蓋上,側著身,望著他,問:「聶瑾爸爸會不會害你啊?」
他靜靜地望著她,道:「剛剛說的話,你沒聽進去?」
她枕著他的胳膊,說:「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這種話,說一遍就夠了。」他說道。
「可是——」她仰起臉望著他。
「就算常書記看我不順眼,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他盯著她,說道。
她不解。
「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不是誰可以隨隨便便把我踢下去的,除非我有非常嚴重的把柄被別人抓到,可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所以,常書記至多讓我陞遷的慢一點。我現在就算是熬,到退休的時候,也可以熬到我爸那個級別。」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她,「所以,楠楠,以後,千萬不能再說什麼分開的話,明白嗎?你不會連累我的。」
顧曉楠的鼻頭,猛的一陣泛酸,霧濛濛的雙眼望著他。
「我只想每天回家都能看見你,和你一起吃飯、下棋、聊天,然後,將來——」原本蕩漾著笑容的臉,表情突然凝住了,「所以,你就乖乖的,不要整天胡思亂想。你不知道,找你是件很費勁的事。」
她也明白他為何說到將來的時候突然不說了。
將來,即便沒有,那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那句「找你是件很費勁的事」的意思,究竟費勁在那裡?
「我有那麼麻煩嗎?」她笑著說。
他捏捏她的鼻尖,寵溺地說:「你就是很麻煩。」說完,他抱著她,閉上眼睛。
「兩個人折磨來折磨去太費勁了,我們還是簡單一點相處,好嗎?」他說。
「我什麼時候折磨過你?」她不滿地說。
「還說沒有?是誰讓我送了兩個月的花還無動於衷?是誰天天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的?」他盯著她,很不高興地說,「顧曉楠,這個世上,也就你有這個本事!」他雖有些不高興,更多的卻是無奈。
她的臉在他胸前蹭著,「咯咯」笑著。
簡單相處嗎?
窗外的世界,完全籠罩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週末,他家裡的保姆不過來,除非他打電話。所以,次日早上,鷺園8號的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睜開眼,四週一看,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糟了!
她趕忙起身尋找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就快步往外走去,剛走出臥室門,就聽見隔壁的房間傳來他的聲音,她走到門口,才發現這是他的書房,便站在門口看著他。
他正背對著她打電話,聲音卻是很洪亮,而且時不時會笑,看來他的心情很好。
能不好嗎?昨晚他是滿足了,只有她那麼不爭氣地承受不住,最後在他無奈的歎息中一次次暈了過去。
想到昨晚,她的臉就紅了,而他此時正好轉過身,就看見了她,然後對她笑了,她趕忙離開。
想去洗漱,可是她對這裡根本不熟悉,只得在臥室的床上坐著等他過來。
「怎麼了?」他走進來,坐在她身邊,笑問。
「能不能幫我找個牙刷。」她低著頭,低聲道。
他起身,過了不到兩分鐘,就站在門口說:「準備好了,你進來用吧。」她趕忙起身走過去,卻聽他突然說:「這兩天你有空吧?」
她正在擠牙膏,看了他一眼,道:「有啊,怎麼了?」
「等會咱們一起走,不過,我明晚回不來,就得你自己回來了。」他說。
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說:「不了,你還有事要忙的,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
他站在洗手間門口,望著她,她站在那裡刷牙。
站了一會兒,他就走了。顧曉楠知道他走了,就往門口看了一眼。
等她洗漱完畢,就看見他在整理東西,便走過去問:「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也沒什麼要帶的,隨便收拾一下就好了。」他說。
「那你是在家吃飯呢,還是去外面?」她想著他應該是吃完飯再走,便問。
「你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就隨便做一點,我中午趕回家吃飯。」他說道。
是啊,他回去一定要和家人團聚的,到時候必定是把她扔在酒店裡一個人待著,與其那樣,還不如在柳城呢!至少自己還有事情做。顧曉楠如此想著。
剛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他喊了一句,她轉過身,他便走了過來。
輕輕擁住她,他在她耳邊說道:「楠楠,要是懷孕了,一定要告訴我!」
顧曉楠的臉,止不住的燙,再也不敢看他,只是低著頭。
懷孕,那就是孕育他們兩個的孩子嗎?
孩子啊,會像他呢,還是像她?
只要這麼一想,她就激動的不行,害羞的不行。
偷偷抬起頭瞄著他,他的神情,卻是讓她捉摸不透。
「為什麼要告訴你?」她還是問了句。
「廢話,不跟我說,你要跟誰講?」他又變得不可理喻起來。
她低著頭,咬著唇角,賭氣樣的說:「和你又沒關係,我自己會處理!」
「你再給我說一遍?」他的音量不自主地提高了。
反正他又不會和她結婚,談什麼孩子?就算是有孩子了,她能生嗎?就算是她生了,他會因為孩子和她結婚嗎?借腹上位的事,她做不出來。寧可不結婚,也不願拿孩子去栓他。
這麼想著,她鬆開他,轉身往樓下走,邊走邊揚揚手,道:「你放心,不會出亂子的!」
話雖這麼說,一想到孩子,她那顆心就撲通通跳個不停,甚至在做早飯的時候還想像將來他和孩子在這房子裡玩鬧的情形。
他,應該會玩的吧?
唉,還是別胡思亂想了,將來是怎麼樣,還都不知道呢!
古人說,無慾則剛,她必須真的對他無所要求,才不至於太過傷心。
吃完早飯是九點,他就準備走了。臨走前,找出一串鑰匙交給她。
「這是這屋子的鑰匙,你拿上。」他說。
「可是你這裡不是還有保姆嗎?」她的意思是,萬一被人家撞見——
「那有什麼關係?」他笑了下,說,「我是單身你是單身,有什麼害怕的?」
她笑了,將鑰匙裝進包包,鎖好門,跳上了他的車子,跟他一起離開了鷺園8號。
今天是個大晴天,最近也沒下過雪,路上很安全,她應該不用擔心。
「等你到家了,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她說。
他點點頭,抱了她一會兒,就鬆開了,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站在馬路邊跟他揮手再見。
車子漸行漸遠,她也該回家了。
剛剛準備回家,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葉雨桐的來電。
「小楠,你有空嗎?」葉雨桐問。
「有啊,怎麼了?」
「你陪我出去逛逛吧,志昭出差了。」葉雨桐道,又趕忙補充了一句,「我請你吃飯哦!」
顧曉楠一聽葉雨桐這口氣,一定是有什麼喜事,便答應了。
自從張志昭父親出事以後,葉雨桐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難得她現在開心了,顧曉楠怎麼能不陪她呢?
以前和葉雨桐逛街,經常是在女裝店和首飾店掃貨的,可今天,葉雨桐像是轉性了一樣,拉著顧曉楠逛起孕嬰店來。顧曉楠立刻明白了!
「哎,什麼時候有的?保密工作不錯嘛!」顧曉楠笑道。
「哎呀,看看你,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你別瞎猜了。」葉雨桐那張俏麗的臉頰上爬上紅暈,嗲聲道。
「我還不知道你?」顧曉楠道。
葉雨桐看著她,想了想,道:「其實,我也很想要個孩子,可是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沒動靜。過年開始,婆婆就開始嘮叨這件事,唉,我——」
「孩子的事,別擔心,肯定會有的,可能現在還不到時候吧!而且,我記得你結婚前還跟我說要和志昭多過幾年二人世界呢,怎麼現在就反悔了?」顧曉楠勸慰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婆婆心情不好,志昭也說有個孩子的話,可能會讓婆婆分散些精力。」葉雨桐道。
顧曉楠點頭。
放下手中的嬰兒衣服,葉雨桐挽著顧曉楠走出一家店,然後低聲說:「其實我也很努力了,你說,我怎麼就懷不上呢?會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啊?」
顧曉楠也聽說過,現在不孕不育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有個師兄在省一院生殖發育中心,據說那裡的病人很多。
「你也先別急嘛!你們結婚也不是很久,慢慢來。要是再往後還沒動靜,就去檢查檢查!你現在可別因為這種事影響心情,心情不好的話,會影響內分泌的,內分泌失調的話,懷孕就會比較困難。」顧曉楠勸道。
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怪,有人怕懷孕,有人盼懷孕。
和葉雨桐分手後,顧曉楠一人回到宿舍,坐在床上,雙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情複雜難辨。
她不懂他說的什麼懷孕就要告訴他,想問他吧,就知道他那個人也不會說。唉,祈禱自己平安吧,別搞出什麼人命出來,否則到時候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現在都到晚上了,他卻沒有來電話,肯定是忘掉了。看來,什麼都別指望他,才是最現實的。
江毓仁回到省城是中午十二點多,提前給家裡打電話說了,卻忘了跟聶瑾說。結果吃午飯的時候,聶瑾的電話就來了。他便約了下午三點見面。
「怎麼了?」母親問。
「聶瑾明天要去英國短期培訓,她說想見一面。」江毓仁道。
「你們,還有機會嗎?」母親問。
江毓仁看著父母那探究的神情,道:「其實,其實,」他很想說,我身邊有別的人,可是他知道,那句話說出來會有什麼樣的效果,還是忍住沒有說,笑了下,道,「其實也沒什麼,她有她的工作要忙,也沒必要強求。」
他的話外音,很明顯的告訴父母,自己和聶瑾是沒有一點可能了。
家裡吃飯的時候,從來都是很安靜的,也不會有人說話,除非是發生像剛才這種事。
也許是和顧曉楠在一起太久了,江毓仁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那種氣氛,現在坐在家裡的餐廳用飯,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吃完午飯,陪著父親在院子裡微微散了會步,就照顧父親午休了。
父親的問話,依舊只是在他的工作上,他便如實回答了。可讓他不得不注意的是,父親一個嚴肅的提醒!
「不管你是和聶瑾,還是別的什麼人,現在也該結婚了。你做到現在的位置,本來就讓外界覺得你太年輕,可信度會受影響,你要是再不結婚,組織上會怎麼想,你的下屬和柳城的老百姓會怎麼想?只要你出一點點差錯,他們就會立刻認為你不夠成熟,不能擔當重任,你就會很容易失去組織上的信任。」父親道。
江毓仁明白,在這個「老人政治」的社會裡,行政職位總是和年齡掛鉤,年輕人不管有多麼出色,都很難得到信任和支持。這也是年輕人奮鬥最大的障礙!
可是,結婚就會認為他成熟了嗎?
也許是吧,不都說男人只有結婚了才是長大了嗎?
問題是,他不會再和聶瑾繼續,那麼就該選一個妻子。
妻子,妻子——
「爸,您覺得我該和什麼樣的人結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問清楚吧。即便是將來有了出入,心裡也好有個底。
父親笑了下,道:「小子,想探我的口風?」
江毓仁輕輕笑了,沒說話。
「不敢你選誰,必須是一個能在你的事業上幫助你的人。」父親的語氣很肯定。
江毓仁早就料到父親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可現在真正聽到了,心裡還是很失望。
幫助他的人?很明顯就必須是出身官宦的女孩子,很明顯就是要繼續聯姻。可是,那樣的婚姻,那樣的女孩子,是他想要的嗎?
他很清楚,自己不想要那樣的婚姻。如果他有一絲可以接受的餘地,就不會冒險和聶瑾分手了。選來選去,誰能有聶瑾那麼合適?好歹還交往了三年多。
見兒子不說話,江啟華道:「爸爸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可是,毓仁,你要明白,你的婚姻,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毓仁歎息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否則也不會和聶瑾那麼久!
「爸,我扶您回房間休息吧!」江毓仁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意思都很清楚了,而且,他無力和父親對抗,不如結束這一切好了。
父母都去午休了,他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臥室裡,隨手拿著一本書翻著。
這兩天反正也無聊,而且他又不想去思考任何和工作有關的事情,便給路子風打了個電話,誰知他竟不在省城。
「你又溜躂到哪裡去了?」他笑問。
「我啊,正在旅行啊!」路子風在那頭笑著,聽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很多時候,江毓仁總是會羨慕路子風,羨慕他真的可以像一陣風一樣來去自由。
「我在墨爾本,談點生意,順便玩一玩,免得你大姐罵我整天不務正業!」路子風道。
墨爾本,現在正是夏天,那溫暖的陽光,那迷人的海灘,一定很舒服!江毓仁心想。
「哦,毓仁,你大姐前幾天又跟我問起你的事,我還是沒跟她說。可是,我覺得,你還是跟她說一下比較好,免得再出什麼事的時候,沒人站在你這邊。」路子風建議道。
「嗯,我知道。那你好好玩吧,等你回來再聚。你什麼時候回來?」江毓仁道。
「下週四。」
「到了給我電話,我應該還在z市的。」江毓仁道。
掛了電話,他覺得路子風的話也很有道理,不管他和顧曉楠要走向哪個方向,姐姐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姐姐是家族裡唯一一個可以被他說動的人。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便穿上外套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和聶瑾約的是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在寒冷的冬日,咖啡店卻是相當溫暖舒適的一個去處,特別是在週末,人便比較多,很多都是約會的情侶。
他走進去,在找聶瑾的時候,發現那些年輕情侶們都那麼幸福,不由得讓他艷羨不已。
「來很久了嗎?」他坐在聶瑾對面的位子上,問。
「有一會兒了。這裡位置緊俏,來的晚的話,找不到好位置。」聶瑾道,很客氣地和他說,「你要喝什麼,今天我付賬!」說著,她很不自然地笑了下,然後抬手示意侍應生。
「一杯黑咖啡。」江毓仁道。
「以後還是盡量少喝點,對你身體不好。」聶瑾道。
他沒有覺得奇怪,和聶瑾這些年,也許是因為她身為醫生的職業病,總是會提醒他這個那個有害,而他,在長壽健康和眼前的歡|愉之間做選擇的時候,往往選擇後者。
「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很忙?」她問。
「嗯,還好。你呢?」他也問了句,即便不問,他也知道她一直都是很忙的。
「還好。」聶瑾的回答也是很簡單的。
很快的,又陷入了無話的局面。
可他是個男人,他有責任打破這種冷場的局面。
「幾點的飛機?要不要我送你?」他問。
聶瑾搖頭,道:「不麻煩你了,反正行李又不多,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忘了,這麼幾年,她幾乎任何事都是這樣一個人在做,對於他的要求,總是拒絕。
侍應生端來他的咖啡。
「江毓仁——」聶瑾叫道。
「什麼?」他望著她。
聶瑾還是淡淡笑了下,有些自嘲的意味。
「其實,我應該有覺悟的,不管我怎麼做,你總是會有別的女人——」聶瑾道。
他驚異地盯著她。
「你有別的人了,是不是?」聶瑾問。
他沒有回答。
「是顧曉楠,對嗎?」聶瑾又問。
「為什麼是她?」他問。
聶瑾笑了下,手握著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說:「其實,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感覺到了,她看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你和她說話時的神態,」說到此,她頓了下,「也是不一樣的。」
江毓仁驚異於聶瑾如此敏銳的感官。
那時,他就對顧曉楠動心了嗎?她也對他——
有那麼早嗎?
是啊,就是那麼早的時候,也許還是更早的時候。
「女人的直覺,還真是討厭。」聶瑾歎道。
他不語。
「這些日子,我也想了想,即便不是顧曉楠,你也會有別的女人,男人,不都是那樣嗎?」聶瑾道,「我一直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你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可是,我錯了,即便你是江毓仁,你也是個普通男人,你也喜歡年輕有活力的女人,是不是?」
他不說話,現在,他有什麼立場為自己辯解?哪怕以前他和顧曉楠沒有怎麼樣,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他再爭辯什麼,絲毫沒有意義。
聶瑾的心裡不舒服,這是肯定的,這股火,她遲早要對他發出來。而他,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他理所應當接受懲罰。
聶瑾淒然笑著,道:「我爸的事,讓我一直對男人心存厭惡,我不相信男人,可是,我相信了你。我相信你江毓仁是不同的,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庸俗的人,可——唉,或許人本來就是如此,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給自己編了個夢——」
「聶瑾——」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叫了她一聲。
「你讓我把話說完。」她止住他,道。
他便不言。
「自從你那天跟我提出分手,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可是,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直到前些天,我才明白了——」她盯著他,那雙眼睛,似乎要將他看穿,「你和她,上床了,是不是?她讓你很滿足,是不是?」
他想不到那麼穩重的聶瑾會說出這種話。
「聶瑾,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他說道。
「我說錯了嗎?」她反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是愛她別的什麼。她那種女人,有一點值得男人欣賞的嗎?」
「聶瑾,你怎麼——」他簡直不敢相信聶瑾會這樣子看待顧曉楠。
難道顧曉楠就那麼不值得他愛、不值得他欣賞嗎?
愛?一想到這個詞,他的心,陡然漏跳了一拍。
「你迷戀她,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和我分手,我想來想去,除了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根本找不到理由。我唯一看不到的,就是你和她上床——」聶瑾的神情,漸漸變得有些奇怪。
他這才注意到,聶瑾應該是喝了酒的,而且,看起來還喝了不少。
「聶瑾,回家,起來,我送你回去!」他走過去拉她,卻被她推開。
周圍座位的客人和侍應生們都往他們這邊看。
「你先回家休息——」他說。
「你放開我!」聶瑾大聲道,「我不要你這樣可憐我,我不需要你可憐!」
他趕緊掏出一張紅紅的鈔票放在桌子上,架著聶瑾就往門外走,將她塞進車子,扣上安全帶。
「是她**你的,是不是?」聶瑾盯著他,問。
「你還是回家先休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他發動著車子,四下觀察著,將車子駛出停車場。
「江毓仁,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你怎麼可以為了那樣一個賤人和我分手——」聶瑾哭著說。
他一個急剎車,轉過臉瞪著她。
這樣的情緒失控的聶瑾,他沒有見過,可是——
「聶瑾,我知道你醉了,你心情不好,可是,我們的事,和別人無關,我不吮許你用那兩個字說她!」他盯著她,那眼神和語氣,都是聶瑾陌生的。
後面的車子按著喇叭催他,可他不動,那些車只得從他旁邊繞過去。
聶瑾哭著笑著,道:「我說的不對嗎?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你的人,不是賤人又是什麼?先把你勾上床,然後打算靠著肚子上位嗎?」她轉過臉盯著江毓仁,道:「她是不是還想和你結婚?江毓仁,你覺得可能嗎?你們家會接受那樣一個女人嫁進去嗎?」
「聶瑾,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他重新將車子開起來,再也不看她。
「你不想說?我要說!江毓仁,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我沒有給你自由嗎?我什麼時候干涉過你的生活?好,是,我承認,我沒有那個賤人風|sao,我沒有和你天天上床,可是,我沒有滿足過你嗎?我沒有——」聶瑾完全沒了平時的模樣,像瘋了一樣。
「聶瑾,你給我住嘴!」他再次一個急剎車,聶瑾的身體向前傾去,然而,緊接著,整個車子都被後面的車撞了上來。因為他只是踩著剎車,車子被推到了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