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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22 你我燕好(7) 文 / 雨竹月影

    v22你我燕好(7)

    屋子裡的燈光不亮,窗外又是陰雨綿綿。{免費}

    原本,顧曉楠是對這突然到來的旅行不知有多興奮,可是,傍晚他出去後好久都不回來,她的心才漸漸不安。

    人一旦陷入戀愛,疑心就會驟然加重,好奇心也是增加。會去擔心自己在對方的心裡究竟有多少份量,會去追問對方對自己的真心有多少,想要知道對方過去都愛過誰。

    而現在的顧曉楠,正處於這個狀態。

    她很想知道他帶自己來此的原因,想知道當初他和誰來過,可是,對於這樣的問題,他只是一笑而過。這樣的反應,讓她的心更加煩亂。

    一支煙,在他的手中燃盡,他才發現她無神地坐在窗邊。

    「怎麼了?」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將她攬住。

    顧曉楠望著他,許久,才說:「沒什麼,就是有點不適應。」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問:「是不是有心事?」

    她卻是搖搖頭,從他的懷裡離開,道:「我要給家裡打電話說一聲,免得我爸擔心。」

    江毓仁靠著窗邊的靠枕坐著,看著她離開。

    顧曉楠跟父親說自己和朋友約了出去玩,過兩天就回家。父親對她向來是很放心的,所以也不會追問她去了哪裡。

    「爸,我姐呢?還沒回來?」顧小禾推門進來,問繼父道。

    「和朋友出去玩了。」顧明昌道。

    顧小禾「哦」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

    母親正在織毛衣,突然停下手,問女兒道:「小禾,你姐姐有沒有男朋友,你知道嗎?」

    「你們不知道嗎?」顧小禾反問。

    「我們知道什麼?」顧明昌也奇怪起來。

    「就是——」顧小禾差點就將話說了出來,一看父母期待的樣子,趕忙不說了,嘻嘻哈哈笑道,「我姐那個人,簡直就是安全局出來的,誰能從她的嘴巴裡聽到一點消息?也許是有吧,也許沒有吧,她要不說,我肯定也不知道。」

    「不知道還咋咋呼呼的?」母親說道,繼續打毛衣。

    顧明昌只是笑了,不說話。

    顧小禾端著水杯子靜靜喝水,腦子裡卻在想,姐姐到底和誰出去玩了。

    顧曉楠的心,因為自己的懷疑而變得沉重,她看著旁邊熟睡的江毓仁,很想問他,可是話到嘴邊就是問不出來。

    他從來都沒說過愛她,儘管和聶瑾分手了,卻沒有和她顧曉楠正式交往。雖說兩人會時不時在一起,甚至現在還一起出遊,卻從沒得到過他的任何一句承諾。

    如果說,愛情可以分階段的話,那麼,顧曉楠便已經從初始時的毫無要求發展到了現在的有所要求。

    她也清楚,他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不會發誓賭咒,什麼都是這樣淡淡的,卻又糾纏不清的。然而,愛情之花,也是需要甜言蜜語和海誓山盟來澆灌培植的。

    這一夜,她根本睡不著。

    好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想要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像過去一樣和他保持距離?

    江毓仁醒過來,才發現她睜著眼躺著,不禁一怔。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沒什麼,就是,就是有點認床。」她說。

    他凝神望著她,顧曉楠偶然抬頭,便迎上了他專注的眼神。

    「你怎麼這樣看我?還不睡覺?」她扯出一絲笑容,道。

    江毓仁摟緊她,臉頰貼著她的,沉聲道:「不要胡思亂想。」

    她的心,猛然頓了一下,淒然道:「我什麼都沒想。」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楠楠,你怨我嗎?」

    「怨你什麼?」

    「很多。」

    她輕輕搖頭,道:「能有什麼好怨的?你別擔心,我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說完,她將自己的臉緊貼他的,說:「哪怕和你只是夢一場,我也心滿意足了。」

    江毓仁的身體,陡然僵硬了,他發現自己的四肢無法動彈,全身都不能動。

    未來,飄忽不定。給她一份希望,或許就會讓她背負許多的壓力——

    「傻丫頭,我只希望你快快樂樂,什麼都不要想。」他親著她的臉頰,道。

    她的最近扯出一絲笑容,他卻沒看到。

    如果什麼都不想,只是快樂生活的話,不就是傻子了麼?

    「嗯,我什麼都不會想的,不會。」她仰起臉,迎上他的吻。

    江毓仁的心裡身體裡,熱流四竄,已經處於睡眠狀態的某個物體,此時再度精神抖擻。

    寬大的中式木床,再度發出「吱呀」的聲音。

    顧曉楠覺得自己的身體並非陷進了床墊裡,而是陷入了他給予的無限柔情之中。一下又一下,身體隨著靈魂一起被撞擊的四分五裂。

    直到最後那一刻,他緊抵著她最深處釋放的那一刻,她竟頭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唇,狂亂地捲著她的唇舌,似乎這一場歡|愛並未結束,而是進入了另一個**一般。

    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裡,顧曉楠突然笑了。

    她笑自己太自私,笑自己太傻。自從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的那一天起,未來早就注定了,過去更加不可更改,她又何必執著於他曾經愛過誰,他是否會給她一個將來呢?

    他的處境,從來都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分光,那心驚膽戰的日子,她也同他一起經歷過。那又何必逼迫他、為難他呢?

    只要現在就好,只要現在就好!

    「楠楠的小名叫什麼?」他問。

    「沒有,家裡人一直叫我小楠的。」她說。

    耳邊,好像是他滿意的輕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也不懂,他所謂的「好」是什麼意思,可既然他覺得好,那就好吧!

    「楠楠,那你覺得你應該叫我什麼呢?」他問,「我不想你和別人一樣叫我的名字。」

    「那我該叫你什麼?」顧曉楠反問。

    仔細想想,和他相識、相處這麼長時間,的確是從來都沒有對他用過稱呼,剛開始用「您」後來改成「你」。

    「你想叫什麼?」他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注視著。

    他的眼神如此熱烈,讓她的心,不住地顫抖。

    「叫你,叫你喵喵,可以嗎?」她突然低聲說。

    江毓仁驚住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喵——」他險些重複出來,「怎麼是貓——」

    她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江毓仁看著她那狂笑的樣子,才明白自己被她給涮了,伸手就去撓她的癢癢——

    「江毓仁,你笨死了,上次就說過癢癢肉不在這裡,你還撓,真是沒記性。我就不該叫你喵喵,叫你豬豬算了。」她笑得簡直要背過氣去。

    似乎,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這樣對他笑,他的心裡,湧出濃濃的喜悅,還有一種奇特的感覺,說也說不清。

    雖然說不清,卻讓他的心底湧出無限的歡喜。

    一個進攻,一個躲避,原本覺得很大的床,現在卻是那麼小,於是,某人便掉了下去——

    「你竟然踢我?」他坐在地上叫道。

    那聲音,是驚訝中夾帶著困惑。

    她卻坐在床上大笑不止。

    剛剛的確是她踢了他,因為他要撓她,她實在躲避不及,就直接一腳過去。如果他坐的穩,就不會掉了,可偏偏他沒坐穩,結果就——

    可是,他沒有生氣,反倒也坐在那裡笑了。

    顧曉楠止住笑,下床拉起他。

    「你這丫頭——」他起身親了下她的臉。

    第二天,兩個人睡到近中午才起床,太陽果真出來了,便趕忙洗漱完,去外面玩了。

    他帶著她走過了記憶中的每一處地方,可是,她帶他吃了很多不同的東西。兩個人就像其他的情侶一般,挽著手,穿梭在這古鎮的大街小巷,坐在街邊的小吃店品嚐古鎮獨特的美食。

    之於顧曉楠,這是人生第一次,而江毓仁,即便不是第一次,卻也是極其不尋常的一次經歷。

    沒有照片可以為他們做紀念,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他們的記憶裡。

    在古鎮住了兩個晚上,兩人便乘飛機離開了,依舊是先到合水市,然後再回柳城。

    回到柳城後,兩人便分開了,因為江毓仁很快要上班,顧曉楠也不想被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就主動提出回家了。

    進了家門,爺爺奶奶大家都在,顧曉楠便將自己買的一些小禮物分給了大家,她臉上的喜悅神采,一一落入了妹妹的眼中。

    然而,就在這一片團圓的喜悅中,顧曉楠接到了嚴輝的電話,約她明天見面。

    雖說和嚴輝算是比較熟絡的,可是,從未直接通話。顧曉楠不懂,難道是穆玉英怎麼了嗎?可她又不好問,便答應了。

    晚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說話,顧曉楠和妹妹在廚房洗碗。

    看著姐姐臉上那始終不能消失的笑容,顧小禾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姐,你是和江市長出去的吧?」妹妹低聲問。

    顧曉楠險些將手中的碗掉到水池裡,盯了妹妹一眼,道:「你別亂說。」

    「姐,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可全都看見了,雖然距離遠沒看清,可是,那個人個子很高,而且——」顧小禾說道。

    顧曉楠忙忙朝廚房外看去,見長輩們依舊在客廳,趕忙關上廚房門,說:「顧小禾,我告訴你,你不許亂說一個字,否則——」

    妹妹狡黠地笑著,望著她,不說話,只是笑。

    擔憂,恐懼,頓時向顧曉楠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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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裡剛剛辦完喜事,現在又面臨著一件傷心的事。昨天舅舅檢查出肺癌晚期,全家傷心不已。我昨晚抱著老公哭了好久。舅舅說他很安心,讓大家都不要難過,可是,看著曾經那麼高大健康的舅舅如今承受病痛,瘦的一把骨頭,怎麼能不難過。事已至此,我們唯有為老人家倒計時,陪伴他度過人生最後的時間。親愛的們,我們大家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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