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什麼在她明確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人、剛剛陷入愛河的時候讓她接受現實的教育?為什麼不能讓她多夢一會兒?
事實上,她也感到欣慰,至少自己得到了一個答案,知道了將來該怎麼做。
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被迫長大。
坐在床上,手心裡捧著他送的那串手鏈,眼中始終都是揮之不去的他的身影。
睹物思人,果真如此。
江毓仁和聶瑾回到家裡,聶瑾早早去沖涼,他卻一直在二樓的天台坐著,手上拿著一個打火機,開火關火,不斷重複。
聶瑾到處找不見他,就走到天台來,看見他坐在那裡。
「你不去沖澡嗎?」她問。
「啊?」江毓仁看著她,「哦,我再等會兒。」
聶瑾給他眼前放了一罐啤酒,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給自己打開一罐,喝著。
「玉英那個同事,還真是可笑。」聶瑾道。
「怎麼了?」他問。
「既然懷孕了,幹嘛還和男朋友鬧分手?這種女人也太假了。」聶瑾說,「除非,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不是她男朋友的。」說著,聶瑾笑了,右手拎著啤酒罐,小指輕輕彈著罐子的外壁。
「別人的事,你又不知道實情,何必那麼說人家?」江毓仁不悅道。
聶瑾轉過臉望著他,笑道:「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何況,像她那樣的人又不是沒有。」
「聶瑾,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為什麼要對一個和你毫無關係的女孩子說出這種惡毒的話?」江毓仁盯著她,說道。
聶瑾驚詫於他的態度,江毓仁幾時為了陌生人同她這樣說過話?
「江毓仁,我只不過隨便說說,你何必這樣激動?」聶瑾反問道。
激動?他激動了?
不會的,他江毓仁從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人,怎麼會激動?
他打開啤酒,猛灌了幾口全部喝掉,然後將罐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起身道:「畢竟是玉英的朋友,不會是很過分的人,你也給玉英留點面子。」
夜風習習,聶瑾知道自己很不瞭解江毓仁,也許,真是自己錯了,不該多想的。
等江毓仁沖完澡去書河回到臥室,就看見聶瑾坐在床上玩電腦。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學習專業知識,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便離開了工作崗位,也總是會抓緊時間充電。
「哎,剛才那個,我,」聶瑾見他上了床,便放下電腦看著他,吞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