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叫聞人烈的男人
只是,他不是對她的穿著感興趣,而是一個姑娘家家的,她居然面不改色的看著自己,沒有害怕,也沒有羞澀,有的是不服輸跟一絲的不耐煩——那麼可愛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姑娘,你……,」鈴兒在看到略微熟悉的身影後,眼裡出現了一抹驚訝。
「怎麼了?你認識那個男人?」子舒見鈴兒的表情有些異樣,就好奇的問。
「不算認識,只是上次他來的時候,少爺跟老夫人他們都緊張萬分,也是好好的招待了一次,只是不許少夫人跟姨夫人出來……我也是遠遠的瞄了一眼,只是覺得有點像那個人……」鈴兒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是誰?」子舒有些好奇的問。
能讓金家的人忙成這樣,這個男人不簡單吧!
可是給自己的感覺——怎麼說呢?他好像很詭異,居然看著自己不說話,就用眼神來示意人,簡直就是……自戀到極點了。
自戀,對,他真的自戀!
「不清楚,少爺不許府裡的人議論!」鈴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說。
子舒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
「好了,我們不提他了,對了,你找我有事嗎?」看她剛才焦急的樣子,應該不是沒有目的的。
「噢,忘記了!」鈴兒紅著臉說:「少爺找你,說關於宴會上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商量?」子舒愣了一下,腦海裡不由自主的爬上了陶冉依的容貌,心裡有一絲的無奈——金墨御,你想讓我死的更快嗎?
「嗯,姑娘,快點吧,老夫人他們都在等著呢?」鈴兒一想起老夫人的眼神,立刻抖了一下,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子舒看到鈴兒慌張的眼神,就點點頭說:「好吧,我們現在就過去!」
進了金家大廳,子舒才發現自己昨天去的地方是小兒科了。
眼中閃過驚訝,子舒看到大廳上坐在主位的男人,心裡愈發的覺得怪異了——他就是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男人,可是他怎麼會坐在金老夫人該坐的位置上呢?
「老夫人,請問找我有事嗎?」雖然驚訝,但是她還是完全忽略現在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因為他眼裡的戲虐讓自己看的很不舒服,好像自己是他的獵物一樣,弄的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葉姑娘,」坐在旁邊的金墨御在看到她後,眼裡的激動深深的壓抑著,假裝平靜的說:「我們只是想請你過來問一下,關於晚上的宴會,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她是初兒,是自己的初兒——金墨御在心裡狂呼著,可是不敢說出來。
子舒很想忽略金墨御那熾熱的眼神,但是那火熱的視線根本不可能忽略——連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更何況是她呢?
唉,麻煩!
「已經完全好了,」子舒站直了身體,鏗鏘有力的說:「只要時辰到了,我會做好一切的準備!」就為了問這個,然後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廳裡坐好,看著自己表演?
有錢人,還真的是吃飽了撐的!
「能說說你都做了什麼嗎?」聞人烈在知道她是今天宴會的掌廚後,眼裡露出了精光,好像發現了寶藏似的。
你會說話了嗎?
子舒不服的眼神瞪著他,覺得他很欠扁。
聞人烈挑挑眉頭,笑了,因為她眼神中的疑問——哈哈,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
「聞人公子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陶冉依看到了金墨御跟聞人烈眼裡那不同意義,但是卻同時都對這個女人有興趣的眼神,眼裡就閃過了一絲陰狠。
不管她是不是白蕊初,看來已經不能留了。
凡是擋住她去路的,都必須要除掉!
「我該回答什麼呢?現在說明了,那到時候就沒有了驚喜,公子覺得子舒是要說呢?還是到時候給你留個驚喜呢?」聞人,這個王朝的皇族姓,他,不簡單!
「哈哈,好,我就信你一次!」聞人烈沒有因為她這樣的態度而生氣,反倒覺得越來越好玩了。「你姓什麼?」
「葉!」子舒很大方的說。
「葉子舒……」聞人烈呢喃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金墨御的臉上出現了驚愕,也有了一些不安……
該點頭應一聲嗎?
子舒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的出現,會把自己拖入更加無法掌握的狂風暴雨中——他的身份,讓人難以忽略掉。
就算簡單的一個聞人之姓,他的身份也是不可小覷了。
金家在這裡,不算是小戶人家,可是卻對他禮遇有加,連主位都讓出來了,那他的身份,自己能忽略嗎?
錯,不經意間就發生了,突然的懊悔,不該出現,不該偶遇,不該的傲氣,原本的一次錯身,卻成了糾結……
伊人已離去,但是芳香卻依舊在腦海裡徘徊!
「她是金家的廚娘嗎?」聞人烈的眼神沒有看著誰,只是不經意的問,問的很不放在心上,卻讓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不,她不是!」金老夫人壓抑下了心裡的異樣,露出淡定的笑容解釋道:「她是吉祥酒樓的,是我家依兒在聽說她廚藝了得,做出來的菜是難得一見的,所以才會請到府裡來籌備今天晚上的宴會的!」
也好,要是他看上了那個葉子舒,那麼自己的兒子就不會去爭鬥什麼了——他,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吧!
金墨御看著娘臉上的表情,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可是他的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那個是他的女人,他不會因為聞人烈的身份而放棄的。
沒有硝煙的戰爭,在兩個男人中迸發了,只是一個是不經意的,似有心卻也無心,另一個是有心卻很無力……
極力的想隱藏著自己的光芒,但是越躲避越被人給記掛著!
看到一盤盤的菜被端上去後,帶回一個個讚賞後,子舒的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微笑,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只要有人能懂,那就好了。
「葉姑娘,」管家從前面急急的趕來,擦著臉上的汗水說:「老夫人前面有請!」
「請我?」看著還在忙碌著的廚房,她不解的問:「現在不是還有客人在嗎?老夫人找我什麼事?」宴會沒結束,她找自己去做什麼?
不用說,現在這些自己不想見的男人都在,所以她不想去!
「不清楚,只是說聞人公子有請,葉姑娘,你別為難老夫人了,這個聞人公子金家得罪不起!」管家一看到她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就趕緊的求著。
這個女人不還應付,自己拿了她的金子,畢竟要照顧好她,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無法照顧了,所以只能萬分乞求了。
子舒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就好奇的走到他身邊問道:「要我去也行,但是你得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金老夫人不能得罪,呵呵,好玩!
「這……這個姑娘還是別問的好!」管家面露難色,想說什麼最後又想了想,覺得不能說。「知道的太多了,會惹事的!」
「惹事?」子舒笑了笑,然後對管家說:「那好,我不問了,你前面帶路吧!」
我從不想惹事,只想在這裡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是事情總會找上我……
子舒的心裡這樣想著,明白這一次去,不會簡單就能全身而退的,但是在到了歌舞昇平的宴會地方後,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後,她的心裡又飄過了一陣的無奈——事情,比她想的複雜的多了。
端木垚在這裡,她沒有多大的驚訝,可是童任卻也在這裡,不是很詭異嗎?
原本正在中間旋轉嫵媚的舞孃們在接到提示後,個個都退了出去,所以若大的地方只有子舒是站著的,管家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偷偷的下去了。
硬著頭髮,壓抑下心頭的翻騰,她靜靜的抬起睿智沉靜的目光,坦然的看著會場中的人……
沉靜的氣質,睿智淡然的眼神,讓聞人烈的眼裡始終有一抹興趣只需著!
「老夫人,請問有什麼不合口味嗎?」子舒無視別人議論紛紛的聲音跟好奇的眼神,走到她的面前冷靜的問。
金老夫人看到她這樣一過來就問自己,而所有人的眼神也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的尷尬,臉上勉強的掛著笑容說:「沒有,眾人都在誇你做的好吃,所以要我重重的賞你」
賞我?
子舒斜睨一眼她隔壁的陶冉依,眼裡露出了一抹嘲諷:如果是她自己的意思,怕沒有賞,只有殺吧!
「多謝老夫人!」子舒淡然的謝著,忽略著旁邊傳來的熾熱眼神,心裡在打鼓著:聞人烈,你好像一直在看熱鬧!
是他的意思,可是他根本就不想說明,不是嗎?
他想整的,是自己,還是金老夫人呢?
氣氛有些尷尬,沒有人說話,子舒僵硬的戰立在那邊,覺得自己像被人觀看的動物,心裡異常的反感。
金墨御看著站在自己幾步遠的女人,心裡充滿激動,可是卻不能上前擁她入懷,因為他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的初兒的美……
端木垚的雙眼一直落在眼前這個男兒裝扮的女人身上,他注意到金墨御的雙眼裡已經充滿了佔有慾,而坐在主位的聞人烈,此刻的眼裡是笑意濃濃,而他笑的人當然是自己一直關注著的葉子舒了。
葉子舒啊葉子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為什麼會有這樣如毒藥般吸引人的特質呢?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收回自己的心,因為愛上這個女人,會很累,她的心裡只有自己跟酒樓裡那些她撿來,救來的,根本容不下別的男人。
子舒默默的站著,正想出聲退出去的時候,聞人烈的聲音響起來了。
「呵呵,老夫人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吝嗇了,是不是?」他笑呵呵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站立在那裡的人走過去……
看著他桀驁不訓的雙眼,眼神中又略帶深意,子舒第一次有種想轉身逃跑的感覺——這個男人能讓自己失去冷靜,她討厭這樣掌握不住的感覺。
「你說,你需要什麼獎勵?」這個女人的表情徹底的取悅了她,她眼裡想逃的意思很分明,可是去依舊倔強的站在那邊等待著自己過去——這樣的性格,勾勒出了他內心深處的好奇心。
聞人烈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金墨御的臉色是最那看的,但是他不能站起來,因為金老夫人依舊伸手暗中的壓住他了。
「金家的賞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公子的賞,子舒不敢收!」一收,所有的事情都亂了。
「呵呵,是不給我這個面子嗎?」黑眸陰沉了下來,怒火在慢慢的凝聚著。
「怎麼可能呢?」金老夫人一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刻出聲圓場說:「葉姑娘是個懂進退的人,她怎麼可能會不給公子面子呢?葉姑娘,是不是啊!」
子舒看著金老夫人那個驚恐的樣子,心裡的好奇真正的被勾出來了,聞人烈的一舉一動竟然能讓老太婆驚恐,那不是很詭異嗎?
「嗯!」不想惹麻煩,她唯有點頭了。
「呵呵,那好,葉姑娘,我也想準備一次宴席,請在座的各位,不知道你能否為我準備呢?」聞人烈見她點頭了,臉上露出了笑臉,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怎麼不能呢?等著了結束了,葉姑娘就跟著公子去!」金老夫人不等葉子舒回答,立刻就搶先答應了。
看著金老夫人那樣子,子舒無聲的笑了。
她挑眉看了看聞人烈,嘴角露出了一抹頑皮的惡作劇——嚇嚇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聞人烈當然看到了,但是他沒有說,臉上有著縱容,想看看她到底會有什麼樣驚人的話語。
「金老夫人,我記得我不是金家的下人吧!」言外之意就是你無權的過問我的去處……
子舒的表情是冷漠的,問的話也是很尖銳的,這個措手不及讓老夫人的臉上出現了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葉子舒,你是我金家用五錠金子請來的,這樣那排你,也算是抬舉了你,你別不識好歹!」陶冉依不服的聲音傳了出來,她早就看葉子舒不順眼了,今天來的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讓自己失去了一切的光芒。
「五錠金子?」人群中有人開始咋舌了,為這樣的價格而驚歎!
「真的是出手大方啊!」有人開始贊,也有人開始扁了。「就算再好,也不需要五錠金子吧!還不是為了顯擺!」
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子舒笑了,笑的連雙眼都開了,別有風情的模樣讓聞人烈移不開雙眼了。
「白字黑字有寫嗎?」子舒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的碰著地面,眼裡露出了一絲的憤怒。他們,就是太不把人命看在眼裡了,所以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誰能證明呢?」
五錠金子,不承認又怎麼樣呢?
「好,好你個葉子舒,我請管家送五錠金子去你酒樓,你居然說沒有,你……」陶冉依沒想到她會開口不承認,一時的難住了,心裡也慌了起來——她本來是想幫婆婆的,現在這樣,等於所有的事情都出在自己的頭上了。
「我問你有證據嗎?」抬頭露出了笑臉,她靜靜的看著陶冉依,眼裡有著另外一層的忠告。「姨夫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這身大紅,好像很不適合,不是嗎?」
大紅,唯有正式才能穿,而她穿的很搖曳,但是卻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太招搖了!
陶冉依見她居然說這些,心裡別提有多惱恨了,只能憤恨的坐了下去,默默的忍受著別人的議論跟嘲笑……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聞人烈看著她黑眸中的怒火,愈發的好奇了。
她跟陶冉依有仇?
如果真的有仇,那麼她的本事真的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字字句句的掐到陶冉依的喉頭了,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葉姑娘,」一直保持沉默的金墨御開口了,他站起來走了出去,一步步的朝葉子舒走過去,那腳步很沉重,沉重的讓他很想就這樣一輩子走下去……
子舒看著他,對上他的黑眸,心裡有種彆扭的感覺,覺得他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看透似的,很不舒服!
「有事嗎?」失了一點冷靜,但是好在別人都沒看出來。
「你說的很對,金家沒有跟你有字據合約,所以你不屬於金家,你想離開的話,沒有人會攔著你的!」只要不被人左右,那她的生活應該是自由快樂的!
「御兒,」金老夫人在聽到兒子的話後,臉色變了變,覺得他是在打自己的巴掌。
「那就多謝金少爺了!」子舒知道他眼神中熾熱的光芒是為了什麼,可是不好意思,她不是白蕊初,所以不會有更多的感激。「這裡沒我的事了,那我先離開了!」
「金家出五錠的金子,那我出十錠……」聞人烈看著她的背影淡淡的扔出了全部人都嘩然的話語,也把原本急著離開的人給驚到了。
子舒站定了身子,當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會爽快答應的時候,她突然的轉身,然後看著聞人烈露出了最溫柔的笑容,然後開啟櫻唇笑瞇瞇的說:「這位公子,五錠的金子,夠我過一輩子了!」
有的人,一生也用不完一錠的金子,對她來說,那個已經是一種財富了!
她想立刻,急切的離開這個地方,想去江南了。
這個地方,現在充滿了危險,不是她這樣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能立足的。
陶冉依的陰狠,金老夫人的嫉恨,金墨御那熾熱的眼神,聞人烈似有若無的捉弄,這些中的任何一樣,只要自己一個不小心,那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到無所謂,可是吉祥酒樓裡那些人呢?
如果要自己不顧他們的死活,那真的辦不到——在現代生活中沒有享受到親情跟關愛,在這裡都感受到了,她怎麼可能捨棄呢?
「誰會嫌棄金子太多的呢?」面對她的笑臉,沒來由的,他很想看看她哭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她的笑容太礙眼了,讓他的心裡格外的不舒服!
子舒看著他,搖搖頭說:「心太貪了,最後不會有好結果的——為了我的小命,我還是不想要了!」貪了他的銀子,自己能全身而退嗎?
這個男人,讓自己的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全身都在叫囂著危險,要遠離……
「怎麼?嫌棄我的銀子嗎?」聞人烈的眼神中射出了一抹冷冽,讓子舒的心顫抖了下,但是依舊沒有屈服。
「怎麼敢呢?」眼神有著深沉的無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惹上這個男人,只是覺得自己很疲憊。
「是不敢嗎?」聞人烈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眼裡的寒意冰冷,讓一旁的都緊張的糾起了心,就怕葉子舒一個不馴,直接被他給劈了。
看著臉色愈來愈難看的聞人烈,子舒突然露出一個讓人虛幻的笑容,然後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該死的!」兩聲咒罵聲出現,兩條身影閃過,在子舒即將要接觸地面的時候,被人給攬住了。
人,在聞人烈的懷裡,而金墨御只有惱怒的看著她被聞人烈緊緊的抱著懷裡!
「快傳大夫!」聞人烈看到臉色慘白的她躺在自己的懷裡,突然後悔了。
原本熱鬧的宴會因為葉子舒昏迷而草草的結束了,但是客人對於他們的議論卻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