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驗身
「是!」那倆婦人也不管人家的議論了,直接的伸手來抓子舒的手。
這兩個女人不簡單——在手伸過來的時候,子舒感覺到了強勁的氣息,知道她們都會武功……
一個轉身,一個翻身,她已經離開了那兩個女人的範圍。
沒有輕功,也不懂武功,但是卻懂得一點最基本的功底——因為要防身。
本身身為私房菜飯館的老闆,想要對付她的人很多,所以學這些東西不是想為難誰,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童任失聲的問:「你會武功?」
聽到他的質問,子舒很想笑,那一點逃生的功力,竟然被他認為是武功,那不是很好玩嗎?
「白蕊初會嗎?」冷靜的問著,她在心裡想著:到這一刻,童任,你到底在為難誰?
「不會也能學!」童任徹底的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管人家怎麼說,只是怒氣沖沖的指揮著:「抓住她,本少爺今天一定要知道她的身上有沒有胎記!」
該死的傢伙,子舒的心跳了一下,知道眼前的情況對自己不利,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對付眼前這倆個婦人——因為她們會武功,而自己不會。
躲避,也只是暫時的辦法,童任跟自己耗的是時間,耗的是精力,要是不想辦法出來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被抓進去驗身了!
看到子舒的為難,小芽忍不住的上前護住了她,慢慢的往後退著,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焦躁……
這一關,她們該怎麼過呢?
一步一步的往後退,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別過來!」小芽冷聲的喝道,表情在瞬間變了。
「小芽!」子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讓自己認不出了。
「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看到一直待在白蕊初身邊的女人,童任戲虐道:「怎麼?是羞於見人,還是不敢見人——遮著面紗,是害怕被人認出來嗎?」
小芽因為習慣了,所以面紗一直沒有摘除……
小芽沒有回答,而是小心的護著子舒,不讓那兩個婦人靠近她。
「小芽!」子舒擔心的喊著,媽的,死蘭斯,不該走的時候走的那麼匆忙,好歹自己認識的人中,能幫自己的就是他了。
「別怕!」小芽冷眼看著前面的人,雙眼中有著不一樣的凌厲——那是所有人都陌生的小芽!
苦笑著,子舒在心裡想著:我能不怕嗎?要是真的被抓住了,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該死的童任,我上輩子欠你的,你居然死咬著我不放……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不顧前面緊張的氣氛,童任繼續的指揮著——他想知道的是,這個女人到底還會有什麼驚喜給自己。
「是!」那倆婦人暗中提氣,一步步的朝她們逼近來……
「不許傷害她們!」原本正在養傷的小二在知道前面的情況後,不顧自己身上還未好的傷口就衝了出來。
「小二,」看到一個個維護自己的人,子舒想哭了。
在現代無法得到的親情,在這裡居然全部都能得到——她是不是因禍得福呢?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別人欺負葉姑娘跟芽姑娘的!」小二豪氣萬千的說。
對他來說,如果沒有她們的話,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所以現在就算是豁出性命,他也要保護她們周全。
「哈哈……好,有勇氣!」童任看到又來一個愚蠢的人,就笑呵呵的說:「你覺得,自己能擋的了多久呢?」
「童少爺,你今天擺那麼大個陣仗,無非就是想顯擺一下,現在你弄的所有的人都雞飛狗跳的,還不夠嗎?」一直沒有說話的三娘開口了。
是啊,這個酒樓裡的人都是一起的,不管失去了誰都不會好,所以她這個老闆該出頭了。
看著他們,子舒的喉間湧上了幸福,就算在這一刻要她的命,那也是值得的。
「呵呵,你們倒是挺齊心的!」童任斜眼看了一眼一直未出生的趙三娘,心裡還想著她倒是很識時務,但是現在——呵呵,原來是自己的結論下的太快了。
這個女人,有著一股讓人為她死的特質……
「打開門做生意,童少爺今天可是耽誤了三娘不少的生意了!」三娘撥弄著手中的算盤,那「啪嗒,啪嗒」的聲音,弄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的人心中有種詭異的感覺。
「你信不信本少爺讓你連酒樓都開不了?」童任的臉陰沉著,因為第一次他感覺到了這些人是不求任何回報的要保護這個女人的。
既然他們那麼的維護她,那他到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能為她捨棄了生死。
「呵呵,童少爺真的愛開玩笑!」三娘依舊「啪嗒,啪嗒」的撥弄的算盤,語氣中卻有著不屈服的韌性。「要是沒有子舒,三娘我哪裡能站在風光呢?」
「呵呵,好,我今天到要看看,你們能護她到什麼時候?」童任被徹底的激怒了,「來人,上去把擋住的那些人都給我拉開!」
「是!」齊聲的男聲讓子舒的心顫抖了下,原來他早就做了準備,帶來的人是一撥接一波的。
「你們快走!」小二的雙眼中有著堅韌,讓子舒的心在顫抖著,小二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是最有魅力的。「杏兒在後面準備好了馬車!」
杏兒,呵呵,連這個小丫頭也牽扯了進來——子舒的心,被溫暖著,她從沒有感覺自己是那樣幸福的。
不,不能走,走了的話,這裡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怎麼辦?
怎麼樣,才能讓童任拉開呢?
她現在覺得,童任為了驗證自己的身份,並不是為了跟白蕊初較勁,而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白蕊初……
「還不上去,你們是白癡嗎?」怒吼聲澆滅了酒樓裡的劍拔弩張,上來的慢慢的靠近了他們,小二的臉上有著絕不退讓的表情。
「撲撲……」幾聲詭異的聲音響起,原本站在小二面前的兩個婦人竟然毫無預兆的暈倒了。
「誰?」童任警覺的看著,根本弄不清楚兩個婦人是怎麼暈倒的。
子舒的心裡驚訝的快要叫出來了,因為她看到了,看的很清楚……
那兩個人是因為小芽而暈倒的,因為小二擋在了他們的前面,所以別的人沒看到,而自己卻看的真真的——小芽的手中握著幾根銀針……
「鈴兒,你怎麼在這裡?」驚訝又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滿室的窒息……
「姑……姑爺……」鈴兒跟所有的人都回頭了,她的表情激動的已經淚流滿面,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姑爺?
子舒一聽到鈴兒的稱呼後,立刻明白被擋住視線的人是誰了——金墨御。
「呵,童公子好雅興,居然帶那麼多的人來酒樓吃飯?」戲虐的聲音傳來,讓子舒的心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是端木垚——最後一刻,呵呵,是老天疼惜她了嗎?
「別多管閒事!」童任一看到是他們,臉色難看的跟家裡死了人似的。
「怎麼是閒事呢?」金墨御指指被綁著的兩個人說:「鈴兒是初兒的丫鬟,大個子是初兒的保鏢,請問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呢?」
「姑爺,救我,我不要去妓院……」鈴兒抓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怎麼樣,她希望自己還能見到小姐。
「妓院?」金墨御驚訝一笑,「呵呵,誰有能力賣了你呢?」
「我!」童任看著他,拽拽的回答著。
警報解除了嗎?
子舒見他們又槓上了,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端木垚在看到兩人遇上後又槓起來了,就悄悄的從旁邊走了進來……
「沒事吧!」他的雙眼看著被所有的人護在後面的人,關心的問。
「嗯!」點點頭,子舒推開了小芽跟小二,走到他的面前問:「酒樓就在對面,到現在才聽到消息,看來你的耳朵也不夠靈!」
讓她嚇的一身的冷汗才出來,他太沒有誠意了。
不過不這樣的話,她也不知道小芽還是個擁有武功的人。
銀針,呵呵,挺好玩的!
「你誤會了,」端木垚見她像自己抱怨,好像說自己來的太遲了,就小聲的解釋說:「我是在金家趕來的……」如果不是他跟夥計多交待了一句,到現在他都不可能知道這裡出事了。
因為上次她幫酒樓解了圍,酒樓裡的人對她也算是客氣,大家彼此而居,表面像是敵對,但是背地裡是合作的關係——大家心照不宣了。
所以他說對面有什麼事的話,就來說一聲——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子舒見他跟自己解釋,不禁翻了下白眼,覺得他是馬後炮。
「喔,請問童公子怎麼賣呢?」金墨御沒有生氣,而是譏笑著說:「鈴兒跟大個子的賣身契好像還在初兒的房間裡……」
初兒一直很善良,不想連累人家,所以連最衷心的丫鬟都沒帶走……
鈴兒一聽他的話,立刻破涕為笑了。
「金墨御,你一定要跟我作對嗎?」童任見他當面不給自己面子,忍不住的質問道。
「我有嗎?」金墨御淡然一笑,「童公子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金墨御的那句話,子舒快要把他當成自己的偶像了。
口才簡直太厲害了,偶像,完全的偶像!
「你別給臉不要臉,這裡沒你的事……」童任是想嚇他走,因為今天有他跟端木垚在的話,自己的目的就不會完成了。
「怎麼會沒我的事呢?」金墨御指指被綁著的兩個人說:「那可是我金家的人,我怎麼能漠視呢?」
「我放了他們,你確定你不會多管閒事!」童任見他退了一步,自己也退了一步。
他不想多生是非,因為這個酒樓內,藏著一些神秘的人,他還不知道自己派來的人是怎麼暈倒的,所以還是小心的為好。
「不會!」金墨御淡定的說。
子舒聽了他的話後,挑眉多看了下,覺得他不會是那麼爽快就答應的人——就在疑惑的時候,突然對上了他的黑眸,那黑眸中有著另外的一道意思……
「放人!」童任的一聲命令,鈴兒跟大個子立刻就被放了。
「姑爺……」鈴兒自由後,立刻奔到他的面前,有了重生的感覺。
「金墨御,別忘記你的話!」童任見他退到一邊了,就懶得跟他說話,直接轉頭朝著端木垚說:「端木公子,你要趟渾水嗎?」
「渾水在哪裡?」端木垚跟他打諢道:「我只知道葉子舒是我酒樓生意的招牌,沒有了她,那兩道菜該怎麼做呢?」
很合理的解釋,不是嗎?
「就算她是白蕊初,你也要維護?」童任譏笑著問:「感情你跟金墨御好到要共用一個女人了!」
該死的傢伙!
子舒聽到童任的侮辱後,悄悄的倒退了一步,在小芽的耳邊低語:「能不能讓他也閉嘴!」
小芽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最後眼裡流光一轉,點了點頭。
「該死的女人,原來是你在搞鬼!」童任的手中握著幾枚銀針,那是剛才襲擊他的暗器——他接住了。
小芽,你不該點頭點那麼快的——子舒在心裡哀嚎著,因為童任已經發現了小芽的目的了。
小芽根本懶得跟他說話,降低自己的格調——格調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但是子舒是經常這樣說的!
「哈哈……童公子,好身手啊!」端木垚見他臉色難看的握著銀針,就大方的取笑著說。
媽的,端木垚,你是來火上加油的嗎?
子舒見他笑的那麼得意,不禁暗中的鄙視了下。
「該死的女人,來人,給我統統抓起來!」這一次,他不會憐香惜玉了。
端木垚看到這樣的陣仗,心裡也有些緊張了——自己跟童任能拼一下,但是他們呢?
葉子舒根本不會武功,小二就更不用說了,有傷還那麼逞強,而童任的人都是有武功的,那麼他們的虧是吃定了。
端木垚不禁對金墨御有些惱怒了,這個傢伙自己退到一邊什麼都不管,把棘手的問題交給自己……
「童任,你別後悔!」小芽見他真的火了,就冷冷的說。
「哈哈……後悔?你告訴我,什麼叫後悔呢?」童任大笑著,心在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了。
抿嘴一笑,小芽握著子舒的手大喊著:「相公,你真的不管了嗎?」
那聲相公,震撼了所有的人!
「哈哈……怎麼能不管呢?」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轉眼幾個身影以無比詭異的身手穿到了小芽的面前。「我只是想著你什麼時候會開口求我!」
他是小芽的相公?
子舒看著眼前這個俊朗又不失男兒氣的男人,心裡讚許著——絕配的一對!
「不開口,看人家欺負我也不管?」面對他,小芽的嬌嗔立刻就出現了。
「怎麼可能呢?」抱著自己找尋了半年多的女人,他伸手摟她進懷,然後斜睨一眼說:「我葉傲然的女人跟妹子,誰敢動啊!」
妹子?
子舒眼裡一震,立刻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幫自己解圍——呵呵,跟小芽配合的簡直是天衣無縫!
「葉傲天?」端木垚驚訝的呢喃了一聲,「你是江南首富,葉傲然?」
「有問題嗎?」葉傲然看著他,沒有不滿,只是那語氣中的高傲不能忽略。
江南首富?
她扯上什麼人了?
難怪當初自己說自己叫葉子舒的時候,小芽會那麼警惕的看著自己,問跟江南的葉家有什麼關係,原來是她自己才是真正的葉家人啊!
「沒問題!」端木垚也不介意他的語氣,因為有人要倒霉了。「喏,就是他要找你妹妹跟你女人的麻煩,你自己看著辦吧!」
來了那麼多人,他也可以休息下了!
「相公,好好的教訓他,」小芽看到自己的靠山來了,性子裡的頑皮也顯露了出來。「他剛才說要給子舒脫衣裙驗身呢?」
乖乖,子舒看著依靠在葉傲然懷裡的女人,覺得有靠山的人說話的那個牛,真的不能讓人小瞧的。
呵呵,看來小芽也被自己帶壞了——偶爾來點冷笑話還是不錯的!
「為什麼?」葉傲然看著懷裡的女人,溫柔的問。
啥叫區別,子舒現在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
那葉傲然對別人說話的語氣傲氣十足的,但是對小芽說話的時候,那語氣溫柔的她都快吐了。
靠,小芽那說的都是什麼話?
什麼她男人要另娶,她離家出走,感情是她自己編的?
「他們說子舒是人家不要了的棄妻,抓著要驗明了正身,拉去浸豬籠呢?」小芽小聲的說著,那語氣好像在撒嬌似的。
「是嗎?」葉傲然換了語氣,那眼神中有著不可侵佔的霸氣……
比起他來,金墨御始終少了自信!
「她是你妹子嗎?」童任完全的不信,「江南葉家,那是富貴人家,怎麼可能會有個擁有廚藝那麼好的千金小姐呢?難道葉家已經淪落到需要靠她來吃飯嗎?」
「這位公子,我想你弄錯了點事情!」葉傲然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笑著說:「我家妹子從小就喜歡鑽研廚藝,做出來的菜自然是好吃的了,難道還會有錯嗎?」
「你……,」他的話讓童任一時的語塞了。「她……為什麼會跟白蕊初長的一模一樣?」
「人的長相你能算的出來嗎?」看戲看夠了,子舒隆重的登場了。「我說了自己不是,你不相信!不,你不是不相信,因為你口中的白蕊初不會廚藝,不會武功,可我都會……」
「相公,子舒說的對,他擺明了就是想找葉家的麻煩!」小芽安心的窩著這個胸膛,挑撥離間著。
「那讓認識白蕊初的人來對峙下,不就清楚了嗎?」葉傲然看著他們,並沒有馬上就澄清……
他也想玩?
子舒看出了他眼裡的戲虐,想著最先傢伙怎麼都個個那麼愛玩呢?
童任原本是想玩,但是後來玩出了火,只能是惱羞成怒,呵呵,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金墨御表面是不幫忙,但是那眼神中的意思,讓她相信他沒有忘記白蕊初的。
至於端木垚,那傢伙暫時放一邊,等下再解決了。
再來就是眼前暫時是她哥哥的男人了,他想玩的,應該不是自己吧!
「她是白蕊初的丫鬟,對白蕊初的一切算是最清楚了!」童任指指站在金墨御旁邊的人說。
「哈,」子舒冷笑一聲道:「你怎麼不說讓金墨御自己來檢查呢?他應該對白蕊初最瞭解的?」反正都鬧到這個份了,他就讓事情越鬧越大,看到底誰最後會妥協。
呵呵,有靠山的感覺不錯,小芽,認識你真的不會錯!
「子舒,」葉傲然挑眉的看著她,有點當大哥的感覺了。「別胡說八道,我妹子是頑皮了點,希望各位包含!」
「呵呵,怎麼會呢?」端木垚接話了,看著葉子舒的眼神也變的不一樣了。「她說的那些,估計是別的姑娘連想都不敢想的!」
他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呢?
子舒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最後瞥過頭不去看他……
童任看到眼前的陣仗,知道自己是不會有任何的勝算了,就惱羞的看著葉子舒說:「今天,我放過你,但是你記著,我絕對會弄清楚你的身份的!我們走……」
轉眼,酒樓裡的閒雜人等都消失了,只留下子舒的無語——她到底怎麼招惹他了?
人證出來那麼多個,他居然還想找自己的麻煩,簡直就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