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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宋雲上死了(下) 文 / 唐葉

    「瞧你,又說氣話了不是?終究還是恨鐵不成鋼,嫌雲裳沒能夠做好為renqi和一家主母的職責是不是?」宋夫人哀聲歎道。她輕輕拍著丈夫的手背,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摩挲著,「罷了,就這樣吧。我也不怕雲裳給咱們宋家抹黑,因為我知道,你心裡還是疼惜她的。」

    「唉——」宋茂盛長歎一聲,將妻子緊緊地摟入懷中,喉頭有些哽塞了。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著轉,始終沒有落下來。「夫人,你為何總是這樣善解人意?雲裳那丫頭……唉——」

    宋夫人低眉順眼地溫聲說道:「愛屋及烏,我知你,懂你,所以嫁給你便無悔。我知道你心裡難,所以,照顧雲裳的責任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地照顧她。我明白,即便是全世界摒棄了她,你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真的置之不理。生氣過後就算了,雲裳現在瘋瘋癲癲的,已經夠可憐的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好好好,你說的對。可她已經遭到應有的報應了,你也別跟她置氣了。」

    宋茂盛冷哼一聲,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宋夫人起身,示意丫鬟們都退下。

    當晚,宋雲裳便跌進後花園中的湖裡淹死了。

    據聞宋雲裳的屍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渾身一絲不掛,身上也有許多淤痕。

    因為這些,有些人推測宋雲裳的死另有隱情,一定是有人伺機報復導致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去關心她究竟是怎麼死的了。

    宋茂盛跟家人發怒過後,卻也沒有命人去查證宋雲裳的死活。畢竟宋雲裳現在只是只是瘋癲,如果有朝一日恢復神智,得知被休掉連子女不要她了,一定比死還要難受。

    長孫蘭芷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花月下圍棋。她手裡拿著一個黑子,挑眉看向花月,雲淡風輕地說道:「所以呢?」

    「所以呢?」花月低呼一聲,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大姑娘,您看**奶……不對,您看宋雲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了,難道不覺得蹊蹺嗎?您是不是應該去查查,當初您說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現在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她?」

    長孫蘭芷嗤笑一聲,把黑子放在棋盤的角落裡的位置上,淡然淺笑道:「我不願意去查問,她怎麼死的跟我沒關係。我要的只是結果,就這麼簡單。」

    「可是……」

    「好了好了,可是什麼呀可是?」長孫蘭芷站起身來,把棋子一推,揚起下巴看向花月,唇角噙著笑意,一字一句地解釋道,「我只是不願意親自動手殺死她,擔心弄髒了我的手。至於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我也沒心情去查證。反正她有那麼多仇人呢,隨便揀出來一個,都能說出一籮筐的理由。不過嘛……你家大姑娘我可沒那個興趣去瞭解透徹。」

    說完,長孫蘭芷便向外面走去。她心裡惦記著從地窖裡接出來的莫銘生,想去看一看他。

    花月困惑的撓了撓頭,覺得大姑娘說的話太深奧了,她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見長孫蘭芷要走,她連忙跟上前,笑嘻嘻地說道:「大姑娘,您要去哪裡啊?」

    「看我朋友,你之前說長得很俊俏的那個。」長孫蘭芷回頭揚起手輕點花月的額頭,打趣地說道。

    花月調皮地擠了擠眼睛,嘿嘿笑道:「大姑娘可知道奴婢只是說著玩的,千萬不要拿著那位俊俏的公子來取笑奴婢哦。」

    「偏偏就你話多,明天我便讓紫鵑她們拿根穿好線的針把你的嘴給縫上,看你還能不能張口說話。」長孫蘭芷失笑道,一出院子,便奔著蘇崢嶸和齊淡如所在的主院客房裡去了。

    ……

    宋雲裳的死對蘇之恆來說簡直無關痛癢,他最在乎的是藍青含冤而死一事。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過後,他已經對塵世間沒有任何留戀了。

    這一日,他來到了老侯爺蘇南壽的書房。

    「父親,兒子有一事相求,請父親恩准。」蘇之恆見過蘇南壽後,便一直長跪不起,等待父親的示下。

    蘇南壽這幾天也被後宅裡鬧騰的腦漿疼,見到大兒子這樣,心裡更是煩悶。他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蘇某人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嗯?!你別告訴我,你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比這個更讓我生氣!」

    蘇之恆低垂著頭,愧疚地說道:「請父親大人明鑒,兒子一直窩囊度日,從未有過一次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從小到大,人人羨慕我是平東侯世子,卻不知我更嚮往那平和安詳的生活。我與藍青本相愛情深,無奈必須要按照世家的理念迎娶宋雲裳過門,已經讓兒子愧對藍青了。如今藍青含冤而死,宋雲裳也咎由自取,墜湖而亡。兒子塵緣已盡,願褪去世子身份,在京城的郊外修建一座廟宇,剃髮為僧。」

    「胡鬧!」蘇南壽登時大怒,一把揪起蘇之恆的衣領,冷冽地呵斥道,「你以為斬斷三千煩惱絲就可以將一切摒棄在外了?你心戀紅塵,不可能做到目空一切!若是真的目空一切,又緣何不能繼續在紅塵中蹉跎?我活這麼大年紀,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若是每次跟你似的多愁善感,那還能有平東侯府光輝的今天嗎?!」

    蘇之恆被父親一頓訓斥,依舊面不改色,滿含愧疚和出家為僧的堅決。他平靜地看向父親充滿怒火的雙眸,淡淡地說道:「父親,兒子孽緣已了,對紅塵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想要常伴青燈古佛旁,為逝去的親人、愛人和生存著的人祈禱誦經,願佛祖一生保佑你們的平安……」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祈禱!出家為僧便是解脫了?你即便超脫成神也無法彌補過去所犯下的錯誤!」蘇南壽一把推開他,負手在後,背過身去決絕的說道,「好!既然你想要離開平東侯府,也不要你的一雙子女了,那就從此以後不要回來!我蘇南壽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也不許對外人說跟平東侯府有任何瓜葛!」

    蘇南壽的聲音在書房裡來回的激盪著,久久不曾平息。

    蘇之恆主意已決,見父親撂下這樣的狠話,他心中一痛,抬眸看向頭髮花白的老父親。

    他知道父親這一生也不容易,此時此刻他想到更多的是藍青還有他已經出世與未出世的孩子……

    「叩,叩,叩。」蘇之恆重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口裡鄭重地說道,「兒子不孝,請受兒子三拜。父親,您多保重。」

    說完,他站起身來,卻見蘇南壽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壓根沒有轉過頭來的意思。蘇之恆垂下眼簾,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後,蘇南壽這才心痛地摀住胸口的位置,一陣陣剜心的疼痛讓他幾乎控制不住倒下去。他勉強扶住面前的桌子,不,這個家還需要他,只要他自己不倒下,誰也無法將他打倒!

    蘇南壽轉過頭去看向緊緊閉上的房門,他的骨肉自己當然心疼,但他蘇南壽從來不需要無用的兒子!

    好,好,很好!

    他倒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想要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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