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就是指喜歡議論他人是非。」莊璃每次一說一個新鮮詞,都要不厭其煩的給他們解釋。
「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樣的傳聞,就肯定有這樣的故事。」夏蘭伊堅信南疆王一定與她有何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不認識南疆王,跟他不熟,至於他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對於南疆王愛慕自己的事情,莊璃一直覺得很可笑,很難以理解,就那麼匆匆的一眼,怎麼就虜獲他的心了,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你現在也不用承認,等去了就知道了。」夏蘭伊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時,聽見外面趕車的鐵面說道:「王上,前面的馬車好像是靈溪國的,我們已經進入南疆境內了。」
聽到靈溪的馬車,莊璃忍不住的掀起簾子看了一眼,只看到了馬車的身影,紅色的豪華馬車和羽的面容一樣絕色而驚艷,不知道馬車裡的人如今是什麼模樣?
「看什麼?要不要去打了招呼?」夏蘭伊打趣的說道。
莊璃立刻放下簾子不在說話……
夏蘭伊笑道:「真不想到你這個女人長的不怎麼好看,人緣還不錯,竟然有那麼多男人喜歡你,你和呼延覺羅羽也是咱不斷理還亂吧?」
「我的事情有必要告訴你麼?」看著夏蘭伊一直問這問那,莊璃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一路無話
傍晚時分,馬車進了南疆皇城,南疆王越冕一身紫色錦袍,頭戴紫色金冠,接待完靈溪的人後又起身迎接漠北的貴客。
「夏蘭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南疆王邊走過來邊客氣的說道。
「越兄,別來無恙。」夏蘭伊微微笑道。
兩國帝君相見,場面極其的火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私交是多麼的好,可是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明白,他們就算上一刻還談笑風生,下一刻便可以翻臉無情,在戰場上拚個你死我活。
和夏蘭伊打過招呼後,南疆王的目光就一直盯著一身白衣的莊璃沒有離開過……
夏蘭空嘲諷一笑:「敢問南疆王,您老看夠了沒有?」
「夏蘭兄果然一諾千金,真如本王所願帶來了莊……?」南疆王的話剛要脫口而出,夏蘭空怕南疆王說出那個禁忌的字眼,於是立刻接過話道:「對,莊姑娘來了,如你所願。」
「絕流王真是好風趣。」越冕臉色變了變,面對夏蘭空的無禮,他是始終沒有說什麼。
「本王已經為各位設好酒宴,接風洗塵,來,裡面請。」越冕伸手請了夏蘭伊等人進去。
莊璃一進去就看見了坐在左側席位的呼延覺羅羽,一身墨綠色錦袍,頭戴金冠,樣貌依舊那麼絕色,不過眉宇間卻多了一份淡淡的愁容。
呼延覺羅羽發現有人注意自己,於是側身回望,立刻呆住了……
他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看見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小璃,他收到南疆王的請柬,只是出於禮貌,所以前來赴宴,根本就不知道漠北王帶來了莊璃。
「小璃。」呼延覺羅羽嘴裡喃喃說道。
也許是由於距離遠的關係,莊璃只是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就跟夏蘭伊等人坐在了右側的席位。
兩個位置正好相對,呼延覺羅羽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莊璃……
呼延覺羅羽的身後只帶了一個人,這個人莊璃也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莊璃的舊時田賀,如今沒有了戰爭,田賀成為了呼延覺羅羽比較相信的人,所以這一次隨行。
田賀見到莊璃,也很是意外,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見此,南疆王笑了笑:「看來本王今日請來莊姑娘這個想法是對的,除了本王還有很多人願意看見莊姑娘的出現。」
「那如此說來,她在我們漠北,是我們的榮幸。」夏蘭伊得意的笑道。
「來人啊,去把娘娘請來,然後開席。」越冕吩咐道。
不一會只見納蘭春嬌在六個宮女的擁簇下,款款的走了進來,納蘭春嬌一身紫色薄紗,與南疆王的顏色很是相配,但是也許是她太過肥胖的關係,所以這件薄紗穿在她身上並沒有顯得多麼好看。
「各位一路走來,辛苦了,開席吧。」納蘭春嬌雖然平時嬌蠻,但是人多的大場合還是很識大體的,很安靜的做到了越冕的身邊。
宮女們開始紛紛上菜,每桌整整三十六道菜餚,琳琅滿目,看的人眼花繚亂。
可見這一次,南疆王真捨得下血本了……
「各位,嘗嘗我南疆的菜餚如何?」越冕笑著夾起一塊肉放在嘴裡,衝著旁人說道。
雖然他說了這麼客氣的話,但是所有人依舊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裡是南疆的地盤,這菜餚誰也不敢輕易吃下去,萬一有毒,不是死翹翹了。
田賀站在呼延覺羅羽的身後,突然說道:「皇上,臣來為您試菜。」
「可以,請便。」越冕見田賀如此說,也沒有表現的不悅,畢竟自己要是去了別國,也會有防人之心。
豈料呼延覺羅羽卻擺擺手:「不必,朕相信月越兄不會有惡意的。」隨後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多謝羽兄的信任,哈哈。」越冕似乎很愛笑,樣子看起來很少說話,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南疆王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用笑裡藏刀來形容他才貼切不過。
「人家都動筷了,我們差什麼,來吧。」夏蘭空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時,越冕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我越冕壽辰,很高興能請來靈溪和漠北的羽兄弟和夏蘭兄弟為我慶祝,所以這一杯酒,自然要敬大家,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敷衍,我越某人感激不盡。」
說著越冕抬起頭,一仰而盡……
呼延覺羅羽和夏蘭伊等人也都拿起酒杯一口幹掉,很是豪爽……
一杯酒之後,越冕突然看著莊璃說道:「昔日,我曾去漠北遊玩,無意中看見過莊姑娘舞劍,那舞技堪稱天下無雙,從那次回來後,我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找機會在欣賞一次那美艷絕倫的舞劍,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緣,今日莊姑娘正好來做客,不知道可否願意在為大家表演一次?」
莊璃這下明白了,原來南疆王大老遠的叫自己來是要自己為他舞劍助興啊,當自己是什麼?舞姬還是宮女?怎麼可以誰讓舞都舞呢?
那一次若不是看在要還思無邪救治自己眼睛的恩情,莊璃打死也不會去報月樓舞劍,如今想想真夠丟臉,可是這個越冕竟然還要她在舞劍一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看著莊璃,莊璃不緊不慢的說道:「南疆王客氣了,那一次莊璃是為了還普通的恩情,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是後來我已經暗自發誓,今生今世不在舞劍,如有違誓言,天誅地滅,如今,南疆王壽辰,我本該舞劍助興的,但是總不能為了舞劍而毀了誓言,我想南疆王也不願意看我哪一天突然橫屍街頭,是吧?」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誓言,只是莊璃厭倦了那些人把自己當小白鼠一樣,玩弄著,你算什麼吃的,我憑什麼要舞劍給你看?
聽聞莊璃的解釋,南疆王越冕立刻臉色微微一變,隨後笑道:「真是抱歉,我實在不知道原來姑娘已經發誓不在舞劍,看來今日是眼福了,不過既然今日姑娘能來,我還是很高興的,這一杯酒我敬姑娘你,佩服你的膽量和勇氣,你是蒼穹大陸上許久不曾出現過的奇女子,名動三國的女子。」
越冕端起酒杯,先乾為敬……卻聽見莊璃幽幽的說道:「抱歉,南疆王,我已經許久不喝酒,最近身體欠安,所以還請見諒。」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很明顯,莊璃就是不給人家南疆王面子,人家要她跳舞,她推脫說自己發誓不在跳舞了,人家要敬她酒,她說最近身體欠安,不在喝酒,這不是明擺著要南疆王難看麼?
事實也是如此,莊璃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南疆王,對他一直沒好感,所以是要故意給他難堪。
豈料,南疆王度量非凡,被莊璃這麼激,還是沒有發怒,而是微微一笑:「沒關係,你知道本王對你的心意就好。」
面對南疆王這麼露骨的一句話,莊璃瞬間羞紅了臉……
呼延覺羅羽的臉色有些難堪,但是始終沒有說話,夏蘭伊側頭小聲說道:「看來,南疆王很喜歡你。」
「有麼,我沒覺得。」莊璃冷冷的答道。
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其他女人如此曖昧不清,一旁的納蘭春嬌早就怒火難耐了,要不是今日有這麼多客人在場,恐怕她早就過去給莊璃兩個耳光,然後罵道你這個狐媚子。
試問,她的夫君敬酒給她,她竟然不識好歹的不喝,豈有此理。
想到這,納蘭春嬌開口道:「聽聞莊璃姑娘是出身靈溪,如今身在漠北,對麼?」
「是又如何?」面對納蘭春嬌的質問,莊璃回答的很乾脆。
「都說靈溪的女子才情非凡,今日我納蘭春嬌不才,想與姑娘比拚一下猜燈謎,可否?」納蘭春嬌本身沒有太高的才華,不過猜燈謎卻是強項。
沒等莊璃說話,夏蘭伊突然有些神色複雜的問道:「你叫莊璃?你不是叫莊曉夢的麼?莊璃是誰?」
夏蘭空頓時臉色大變,他知道一定是夏蘭伊聽了那個禁忌的字眼,所以要犯頭疼病了。
「抱歉,各位,我王兄有些不舒服,要出去透透氣。」看見夏蘭伊馬上要犯病,夏蘭空立刻拉他出去,免得被人發現他這個怪毛病,要知道,對面坐的可是南疆王和靈溪皇帝,要是被敵國知道了夏蘭伊的弱點,那麼只怕日後交手就麻煩了。
拖著夏蘭伊出來,夏蘭空忙轉移話題:「王兄,剛才那菜挺好吃,等我們回漠北,打包帶一點回去。」
「空,她不是莊曉夢麼?怎麼還叫莊璃?」夏蘭伊捂著頭痛苦的說道。
「她……那是她的小名。」夏蘭空情急之下只好瞎扯。
「空,我頭好疼,我覺得莊璃這個名字,我好熟悉,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夏蘭伊捂著頭,看似很痛苦。
夏蘭伊無奈,伸出點住了夏蘭伊的穴道,隨後把他拖到一旁的涼亭內,遠遠看去,感覺兩個人是在休息。
而內殿,氣氛也很是詭異……
「我雖然是靈溪女子,但是卻無才情,只是武女一個。」莊璃對自己的真實情況從來不掩飾。
「哦?是麼?今日不是有靈溪國的皇帝麼?羽陛下,她說的可是實情?」納蘭春嬌似笑非笑的看著羽求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