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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2 以前的容景回來了 文 / 秦歌婉婉

    252、

    突然被秦沐歌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吼,藏在衣袍下面俊顏微微一怔。

    不過片刻之後,那薄唇卻是微微一揚鈐。

    扯出一抹驚艷奪目的笑容洽。

    待容景將罩在面上的衣衫拿下來之後,面上又恢復了先前的委屈和楚楚可憐。

    「娘子,人家都被你需索過度了,你還這麼凶。」

    秦沐歌一聽這話,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

    再看容景——

    那個大妖孽這會兒拿著外袍擋住了半張俊顏。

    只露出一雙水澄澄的眸子。

    那小鹿斑比一樣的模樣,但凡是個人看著就是心軟。

    秦沐歌又氣又有些心疼。

    不過,想到先前他故意瞞著自己的那些事情。

    又覺得一口氣無論如何的嚥不下去。

    她心一橫,乾脆惡狠狠地翻身而上。

    在容景錯愕的目光之下,她一個橫跨便跨坐在了容景的身上。

    每次都是自己被容景那個傢伙壓。

    這一次,還不換她秦沐歌有仇報仇,有冤報怨?

    印上容景那錯愕的目光之後,秦沐歌俏臉漲紅,可聲線卻是越發的凌厲。

    「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秦沐歌惡狠狠地俯下腦袋,雙眸水潤的望著容景。

    這個傢伙,恢復記憶了之後,不是第一時間告訴自己,而是瞞著自己。

    她與夙玉那都是跟他成親之前的事情了呀?

    而且,每一次跟夙玉有親密接觸,那都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是一個人。

    她也是先對夙玉動心的呀……

    想到前些日子容景的冰冷還有疏離,秦沐歌只覺得心頭充滿委屈。

    容景嘴角微微一扯。

    「你猜!」

    一聽到這兩個字,秦沐歌差點就暴走了。

    她一把將想要起身的容景再次給按了下去。

    「猜你個大頭鬼!」

    秦沐歌在面對別人的時候,總是那樣強勢,可面對容景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而現在,她依然是把潑婦的本質給暴露了出來。

    一雙眸子裡面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道。

    「快說,那日中了迷離散之後,你是不是故意讓韓悠然檢查出來的?」

    這個問題,其實在剛才她猜到容景可能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這個傢伙,在這個方面,心眼可真是比針尖還要小。

    他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拿到檯面上去說,自己要丟多大的臉嗎?

    一想到之前韓清顏那陰陽怪氣的嘲諷,還有韓悠然那一臉的默然……

    秦沐歌就覺得糗到爆了。

    她用力的搖頭想要將那回憶驅散。

    目光聚焦,落在身下的容景的俊顏之上。

    「壞蛋,壞蛋,你這個壞蛋!」

    那秀氣的拳頭雨點一般的砸在容景的胸前。

    不過,秦沐歌顧忌著他的身子,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只是秦沐歌還沒有發洩完,便叫容景一把握住了一雙手腕。

    他手上一個用力,便將她拽的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兩張面龐越發的靠近,彷彿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

    「因為我不得已。」

    低啞的聲線帶著無窮的魅惑。

    即便是再大的怒火,每次聽到容景這溫柔又魅惑的聲線,秦沐歌就覺得被一盆涼水兜頭淋了下來,連大聲都忘記了。

    她乾脆卸了力氣,委委屈屈地趴在容景的肩頭。

    瞧瞧掙脫出來的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

    容景被那細緻的觸感弄的心口微微的酥麻。

    「我一早便派蘇牧出去打探消息,發現此趟金陵之行不過是一場陰謀。

    後來……

    後來出了一些意外,不過再那次你悄悄潛進我房間之後,我就已經全部恢復正常了。」

    一聽這話,秦沐歌耳根一熱。

    色胚就是色胚。

    非要用這一招才能讓他想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

    若是自己早知道把他吃了能夠讓他恢復,自己早就該將他就地正法。

    哪裡輪得到他給自己冷臉啊?

    「這一次,花無漾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容景微微側目,瞧見了秦沐歌那粉紅

    紅色的耳根,心情很好。

    一聽容景提起這個,秦沐歌臉上更熱了。

    她連忙將話題轉開。

    「那……那……現在方離離的事情解決了,金陵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只管陪著我一起演戲就好。」

    容景慵懶的聲線緩緩的響起在秦沐歌的耳畔。

    「閔親王府跟北韓太子有勾結,這一次容耀又是欽差,我覺得他不可能只準備了一個方離離。」

    在確定容景已經變回從前那個他的狂喜之後——

    秦沐歌再次恢復了冷靜。

    她微微蹙起眉頭,開始分析整個局勢:

    「景哥哥,你要提早防備才好!」

    聽到秦沐歌如今將「景哥哥」叫的如此順口,容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的彎彎。

    「我辦事你放心。」

    容景柔柔的開口,空出來的右手細緻溫柔的揉捻著秦沐歌的耳垂。

    這熟悉的酥麻感覺又回來了。

    秦沐歌滿足的喟歎一聲。

    真好!

    以前的容景又回來了。

    感受著容景的體溫,秦沐歌甕聲甕氣的道:

    「雖然你剛才的辯解很蒼白無力,但是我寬宏大量決定原諒你了。那你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沐歌的聲線逐漸變小。

    直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雖然知道在這個溫馨曖昧的情景之中,她不應該再提夙玉的事情,可是……

    夙玉的存在,還有容景看到的場景就像是一根刺。

    拔了也許會疼一時……

    但是不拔就會扎進肉裡。

    只要動一動,就會越來越深,越來越痛。

    最後,也許還會發炎——

    所以這一次,秦沐歌想親手拔了這根刺。

    她想跟容景能夠坦誠相待,沒有秘密。

    因為之前那種隱藏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聽到秦沐歌這話,容景眸色微微暗了暗。

    他挑眉看了秦沐歌一眼。

    小人兒縮在自己的懷中,默默的低垂著眸子。

    那濃密的捲翹長睫輕顫著,彷彿像一隻隨時都會振翅離開的蝴蝶。

    望著她輕輕咬唇的樣子,容景心頭也是微微一疼。

    他伸手撫上秦沐歌的雙唇。

    讓她不得已鬆開了虐待自己唇的動作。

    細緻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想要緩解剛才那個動作帶給她的疼意。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聽著容景這輕緩又沉重的聲音,秦沐歌面色微微一白。不過緊接著,容景又開了口。

    「但後來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便是失去心神,也比不上失去你。

    幾乎是在我決定封閉自己的下一瞬,我就開始後悔了。

    我離不開你。

    容景怎麼可以離開秦沐歌呢?」

    聽著容景黯啞的聲線說出這些話,秦沐歌募得眼眶就酸了。

    她將小腦袋用力的往容景的懷裡蹭了蹭。

    聲線也跟著微顫:

    「那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容景輕輕撫觸著秦沐歌的後頸:

    「因為我在封閉之前受傷吐血了,所以想要衝出封印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我一直就在努力了。」

    在聽到容景那句「我一直在努力」之後,秦沐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她默默的窩在容景的懷中,眼淚流了下來,卻不敢出聲。

    不過,感受到了肩頭的濕潤,容景乾脆一個翻身,將秦沐歌壓到了自己的身下。

    眼看著要被容景發現自己在掉眼淚,秦沐歌連忙將小臉別到了一邊。

    不過下一瞬,容景微熱的雙唇就印了上來。

    他輕輕緩緩地吻去了秦沐歌臉上的淚痕。

    「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秦沐歌乾脆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從嫁給容景之後,心中的壓抑和兩難,還有這段時間的委屈登時就爆發了出來。

    此刻,容景那妖冶的桃花眼裡面再不似往日那般慵懶。

    反而是充滿了驚慌和不知所措。

    他一把便將秦沐歌攬進懷中,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等她平靜過來。

    這一夜,容景並沒有對秦沐歌做什麼。

    他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兩個人享受

    著這久違的溫存。

    是夜,金陵行宮的西廂房裡面,卻不似這邊的和睦。

    胡蒼才剛剛伸手將方離離的房門推開,迎面一個花瓶便橫飛了過來。

    胡蒼眼眸一寒,掌心內力四射,將花瓶給震了個粉碎。

    方離離那一聲「滾」還沒有喊出口,便叫著陣仗給唬的吞了回去。

    此刻的她完全不似早上那般的意氣風發。

    如今她髮髻凌亂,雙目紅腫如核桃。

    而手腕那原本該是綴著守宮砂的地方,也是被她不知道用什麼劃的又紅又腫。

    而這房間裡面,也是被砸的個亂七八糟。

    胡蒼蹙眉望著方離離那落魄的樣子,想到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偶然遇到的葉傾城。

    這個人,是他們計劃外的一個意外。

    可現在方離離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們就只有改變計劃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胡蒼冷聲望著方離離,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方離離剛剛才跟葉傾城大吵了一架,如今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喉嚨深處,有幾聲哀鳴響起。

    方離離那雙血紅的眸子裡面有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悲涼。

    「別那麼瞪著我,你現在連純真都沒有了,你當真以為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胡蒼的話成功的惹怒了方離離。

    她尖叫著想要撲過去,沙啞的聲線也跟著響了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只是胡蒼並沒有躲開,就眼睜睜的望著方離離踩著瓷片渣滓走了過來。

    那赤著的雙腳瞬間就有血絲瀰散開去。

    胡蒼一把揪住了方離離的衣襟,輕輕一提,便將她拽離地面。

    「你給我看清楚,這就是你這個蠢貨害的。」

    胡蒼指著自己嘴角的青紫。

    這是容耀發怒傷及他的結果。

    「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別再做無謂的掙扎。既然你被葉傾城佔了身子,那就不會再有男人要你。你最好乖乖跟了他。」

    「不,不可能!」

    方離離拚命的掙扎著,「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嫁給葉傾城。」

    胡蒼不耐煩地將方離離一扔,望著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我只是來通知你,不是來找你商量的。別忘了,方老爺還在我手上。」

    這一席話將方離離說的面色灰敗,彷彿被人抽空了靈魂一般。

    望著她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胡蒼終於勾起嘴角走了出去。

    當他闔上房門之後,一直匿藏在一邊的葉傾城終於是憤怒的衝了過來。

    眼看著那一拳就要砸在胡蒼的面上——

    他身子微微一閃,妥妥地躲開了葉傾城的襲擊。

    葉傾城頂著一臉青紫憤怒的罵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傷害她?」

    胡蒼冷冷一笑。

    「我那點不過是皮肉傷,葉公子的段子才比較高。」

    「你——」

    葉傾城叫胡蒼這一席話說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他狠狠的攥住了拳頭,週身的憤怒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胡蒼這個時候才緩步走了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世子爺有她的軟肋,不怕她不聽話。

    倒是你,既然做出了毀她清白的事,就不要再裝情聖了。

    聽世子爺的話,幫世子爺做事,到時候就算得不到方離離的心,得到她的人也不錯啊!」

    胡蒼話才剛剛落音,便叫葉傾城憤怒的震開了他的手。

    「哼!」

    胡蒼冷笑著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葉傾城,知道他是妥協了。

    在胡蒼離開之後,整個金陵行宮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這份平靜之下,不知道還有多少詭異的暗湧正在湧動。

    第二日一早,天才剛剛濛濛亮,就有一騎快馬趕到了金陵行宮。

    那送信之人飛身下馬,一路狂奔跑了進了容耀的房間……

    不久之後,整個行宮都開始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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