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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5 秦沐歌的春夢 文 / 秦歌婉婉

    按照正常的行程,容耀約莫會是在中午時分到達金陵。

    可花無漾他們一行人等了半天,巴陵他們也是將說辭在肚子裡面打了幾個滾。

    誰知道,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城門口卻依舊沒有半個人影。

    在城門口撲了個空的花無漾氣的鼻子都要冒煙了鈐。

    可是容景下了命令,所以他們兩個也不能離開。

    一直在城門口等到天色擦黑的時候,他們才等到了容耀的先鋒。

    說是容耀的大部隊沿途一直在視察災區的情況,所以路上才耽擱了,約莫著要明日晌午才能到了。

    一聽這話,花無漾差點沒將那先鋒的腦袋給砸出一個坑來。

    若不是巴陵攔著,他定然要大鬧一場了。

    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花無漾氣急敗壞的回了行宮,也免不得要跟容景添油加醋一番。

    明眼人都知道,這次容耀過來,就是為了找茬來得。

    說定的世間不出面,明顯就是為了要給容景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聽了這話之後,容景卻只是淡淡的挑眉。

    那清冷的俊臉之上泛起了迷離,「欽差嘛,等等是應該的。」

    「……爺,那個容耀現在就是個活太監,還欽差!」

    花無漾扯著嗓門大喊著,在接到容景那一記眼刀之後,才壓低了聲音。

    倒是容景一邊慢條斯理地翻看著面前的奏折,一邊道。

    「他從『戰神』變成太監,是誰的功勞?」

    「……」花無漾一愣,那塗滿了胭脂的老臉微微一紅。

    他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爺,要不然明日就巴陵一個人去迎好了。不然我怕容耀那個小人要陰我。」

    容景聽了花無漾這話,幽深的眸子微微一動。

    「既然這樣……」

    說到這裡,容景頓了頓。

    抬眼,能夠瞧見花無漾面色一喜,正滿臉期待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那巴陵明日就別去了。」

    花無漾一愣,「爺,巴陵不去了,那誰去啊?」

    容景收了手中的卷軸,桃花眼微微一挑,望向花無漾,「你說呢?」

    說完這話,他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臥室那便走了過去。

    花無漾驚恐的回想著容景剛才的眼神——

    爺剛才的意思,不是要自己一個人去吧?

    那豈不是在助長容耀的戰鬥值?

    那個奸詐小人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為難自己的呀!

    嚶嚶嚶,為什麼他就這麼命苦呢?

    而此刻,行宮西邊的客房裡面,有一個人正與花無漾的心情一樣焦灼不安。

    這兩日地休整,再加上韓悠然藥膏的作用,方離離臉上的青腫已然是消散了不少。

    到了今日晚上,再上一些妝,就已然是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此刻,她剛剛用了晚膳,便鬼鬼祟祟地摸進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中午她沒有能夠與容景他們坐在一桌吃飯,但是早早用過中飯的她也悄悄摸到了前廳的側門。

    遠遠的,她能夠瞧見容景與秦沐歌他們的互動。

    特別是隱約之間聽到巴陵說「容景的床搖了一夜」之後,方離離當即便氣的紅了眼眶。

    後來回到院子裡面,任憑瘸著腳也要來看她地葉傾城怎麼敲門,也不願意出來見上一面。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一個下午之後,終於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總算是輕鬆地走了出來。

    秦沐歌與容景越發的恩愛,她便越發的幹道異常恐慌。

    容景不可能在金陵待一輩子。

    只要這次的事情一解決,他就會馬上離開。

    在這種非常時期,只要出得一點紕漏,她的後半輩子就徹底玩完。

    坐在床榻上,她猶豫著掏出懷中一枚淺色的小哨。

    好半響之後,正打算將之吹響地時候——

    一個身影扭曲著在黑暗中顯現,在見到方離離的動作之後,輕嘲道:「找我?」

    「你去哪了?!」

    方離離一聽這聲音,壓低音量低喝道:

    「他派你來是保護我的,不是讓你到處閒逛的!」

    在方離離說話的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不是別人,竟然是秦斬風另外的一個徒弟——胡蒼!

    胡蒼原本是應當跟在容耀的身邊吃香喝辣的。

    看莫名其妙的,卻被他派來保護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胡蒼最是厭惡方離離身上的驕縱,所以,前幾日故意使了絆子,讓方離離落在難民地手中,吃了一些苦頭。

    如今瞧見方離離壓根兒就沒有受到教訓的樣子,心情也格外的不

    不佳。

    因此說話也越發的刻薄——

    「激動什麼?你不是還沒死嗎,若真死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不會讓你白死。」

    「你……」

    方離離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指著胡蒼,眼眶裡開始溢出大顆大顆的眼淚。

    最後乾脆撲到床上,抱著枕頭大哭起來。

    胡蒼眉頭一蹙。

    怕她的哭聲把容景那些人給引過來了。

    他大手一揚,將門窗全部都掩上了。

    他抱著手肘,斜靠在牆邊不耐煩的道:

    「好了,有完沒完,說了你死不了就死不了,不放心你大可讓他換人呀。」

    方離離的哭聲猛的一頓,抬起紅腫的眼睛望向滿臉不悅的胡蒼。

    她譏誚的尖聲道:「你休想!你不就是想激我嗎,想讓他把你換了?我偏不!

    你再不願意也得留在這裡保護我!有本事你自己走呀,你不是這麼拽嗎?」

    不等胡蒼開口,她跳起來指著她繼續叫道:

    「今天我就把話說到這兒了,我和容景的事什麼時候成了,我就什麼時候讓你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胡蒼這回可對方離離大為改觀了。

    身為金陵名媛,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而且,膽子也挺大嘛,知道威脅他了?

    哼,這一點方離離倒是賭對了,他胡蒼的確還不能離開,不過……

    他揚起一抹惡意的微笑來,真是天真。

    難道她方離離以為得到了容景的身體就能夠代替秦沐歌的位置?

    既然她如此不甘心,那就讓他們來試試吧。

    「好,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屆時,你可得說話算話。」

    胡蒼那張標準的娃娃臉此刻看上去特別的詭異。

    「我去準備點東西,今晚就……」

    隨著模糊不清的尾音,他的身影扭曲著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他胡蒼是秦斬風的另外一個徒弟,自然知道容景的弱點在哪裡。

    胡蒼走後,方離離好半會沒回過神來。

    近來被胡蒼欺負得都麻木了,這次終於按捺不住徹底爆發了。

    卻不想收到了意外的效果,一直不願意幫她的胡蒼終於鬆口了?

    經過了昨夜那一場瘋狂,秦沐歌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跟容景同房了。

    她果斷的回到了後面的客房。

    這陣子方離離竟然是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間,並沒有出門。

    這讓秦沐歌大感奇怪,回房之後就立刻打開窗戶,監視起離她並不算太遠地方離離的房間來。

    方離離睡了?

    黑漆漆的房間,只能隱隱看見床榻上有一個人影躺在那。

    秦沐歌有些傻眼了,就這樣?

    是她把方離離想太複雜了還是怎麼的,她總覺得方離離不會這麼老實……

    當初滿屋子的富商全部喪命,就只剩下方離離一個人。

    這一次她雖然是滿頭青腫地回來,但是悠然告訴自己,她受的都是極輕的皮外傷。

    只要是上藥,一兩天便能痊癒。

    她這次會不會是故意跟著葉家人混進來,然後趁機要搶自己相公的?

    又監視了她半個時辰,沒有絲毫的異常。

    秦沐歌才終於確信方離離真的已經睡覺了。

    無趣的打了個哈欠,關上窗戶,爬上(和諧)床去裹著被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夜深,縱然小樓外還是籠罩在一片大亮之中。

    但整個金陵卻都陷入了沉睡,小樓裡也是漆黑一片寂靜非常。

    一個高大的身影如一股輕煙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容景的房門口。

    只見那身影左手微微亮起一點紅光輕輕按在門把上面。

    紅光隱沒,隨即門就被輕輕的推開了。

    那身影又從腰間摸出一根細細的管子,對著房間無聲的吹了起來。

    一股白霧狀的物體像有生命般飄進房間。

    然後精準的找到了床上已經熟睡的容景,蠕動著從他的鼻孔裡鑽了進去。

    那身影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便靜靜的潛伏在黑暗之中,傾聽著房內容景淺淺的呼吸聲……

    半個時辰之後,容景的呼吸漸漸沉穩起來。

    那身影見差不多了,便悄然起身,向著容景所在的床榻走去。

    就在他正伸出手準備探一探容景此刻的情況之時,變故發生了。

    只聽得輕微的嗖嗖聲不斷,多如牛毛的幽藍色點光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雖略有防備,他卻沒料到暗器有如此密集如此霸道。

    儘管他如鬼魅左閃右

    躲卻還是不可避免的中了招。

    一聲悶哼,他踉蹌著撲到床上,動靜頗大;

    但容景卻仍然閉目酣睡,沒有絲毫的動靜。

    掙扎著掏出一顆藥丸服下。

    他抽出一個大麻袋將容景罩了起來,然後把他往肩上一抗,輕而易舉的就抗著他閃身出了房間。

    那架勢就好像抗著的是一袋棉花而不是一個大男人。

    轉眼之間,那個身影一閃,又離開了。

    片刻之後,那身影便來到方離離的房門口。

    用同樣的方式將門悄悄打開,而後把人給抗了進去。

    他伸出手輕輕推了推熟睡的方離離。

    方離離嚶嚀了一聲,睜開雙目回了半天的神。

    待漸漸適應了黑暗凝目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一個黑衣人抬著一個人形包裹站在她的床榻前……

    方離離張口欲叫,卻被那人猛地將嘴給捂得死緊。

    她驚恐地搖著頭,雙手胡亂的抓著被褥,一雙腿更是沒了章法的亂踢亂蹬。

    「是我。」

    那人影俯在她耳邊幾乎是惡狠狠地說道。

    方離離一聽是胡蒼的聲音,這才安靜下來。

    看了一眼那個人型包裹,她雙眸透出狂喜之色來,得手了?!

    「如你所願。」

    鬆開捂著方離離嘴巴的手,胡蒼直起身體。

    他一把將罩子揭開,容景俊俏絕倫的臉龐倏地露了出來。

    「溫柔點哦,方小姐,可別太急色傷到我們的美人王爺了。」

    嘲弄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胡蒼掏出一根細管子,對著容景吹了一下。

    當那股桃紅色的霧狀物體鑽進他鼻翼之時候,他輕笑了一聲,扭曲著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房間裡又再度陷入沉寂。

    只餘下激動得不能自持的方離離爬下床。

    她俯下身伸出顫抖的手掌輕撫上容景的臉頰,專注而癡迷的凝視著他的俊臉。

    她的手指緩緩向下,來到了他的衣襟。

    當她的指尖碰觸到他頸項溫熱的肌膚的時候,她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暈,這個男人即將要屬於她了……

    激動完之後,她才發現容景還半坐在地上。

    暗罵了胡蒼一聲,她花費了不少力氣,才終於把容景給搬上了床榻。

    將他的身體放平,她跨坐在他的腰際,氣喘吁吁的開始解著容景的衣服扣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悄然無息的掀開了以條小縫。

    一股青煙從門外吹了進來,漸漸的瀰漫開來……

    當方離離將容景的衣服扒得只剩條褲子,整準備脫掉自己的衣服時——

    她的頭漸漸的開始暈眩起來,腦子裡也開始出現一些模糊的幻象。

    又過了一會,房間裡的煙霧更加的氤氳了。

    一聲輕響,方離離渾身一軟,趴倒在容景身上徹底的暈了過去。

    待到煙霧完全散去之時,床上的方離離和容景的雙頰全都通紅一片。

    方纔還緊閉的眸子也都微微張開。

    說醒了吧,卻又不像。

    因為他們的目光俱都沒有焦距,顯得特別的迷離茫然。

    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輕輕推開了。

    一個黑衣蒙面男子靈巧的走進了房間。

    比胡蒼稍嫌矮了一些,卻又有著與他相差不遠地輕巧。

    走到床前,將方離離的身體掀開平放在容景身邊。

    然後三兩下將她扒得精光,接著用力在她上半身以及大腿附近狠掐了幾十下。

    方離離被掐得痛了,無意識的哼哼了幾聲。

    那蒙面男子才終於停下了動作。

    這個時候,藉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方離離雪白的身體上已經佈滿了點點紅印。

    蒙面男子對這種效果似乎非常滿意。

    上下打量了一下方離離赤果的身體,他微微瞇了瞇眼。

    沉吟了片刻,突然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

    乾淨利落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血從湧出。

    他對著方離離的大腿以及身下的被褥滴了少許之後,才滿意的彎了眼眸。

    做完這一切之後,蒙面男子用床單將一邊的容景裹了起來。

    同樣悄然無聲,也同樣的好力氣,輕鬆抗著容景走了出去。

    關上門之後,蒙面男子也不急著走。

    竟然又故技重施的用迷煙將對門的秦沐歌的房間給熏了一次。

    等到秦沐歌也迷糊過去了,才將容景給抗進了她的房間。

    把人往床上一丟,再將門合上之後

    ,就這麼功成身退了。

    話說,兩間門對門的房間裡,三個倒霉蛋都各自深陷入不同的幻象之中。

    方離離孤掌難鳴只能捲著鋪蓋卷在床上迷糊的翻騰。

    而秦沐歌的床上則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情景了。

    香艷,肯定是香艷的。

    秦沐歌睡覺都穿著她的自製睡裙,露胳膊露腿的。

    加上她睡覺一向不太老實,裙子早就掀到肚皮上去了。

    容景這會也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了。

    被不同的兩個人放了不同的迷(和諧)藥和迷煙,那效果與傳說中的『陰陽合歡散』怕也是相去不遠了吧。

    秦沐歌覺得自己正身處於一個奇妙的世界裡。

    大腦和身體都有些飄飄然。

    似乎身處在一個黑暗卻又夢幻的空間裡;像一個瑰麗的夢境卻又有著無比的真實感;

    無論是手底火燙光滑的觸感,還是那縈繞在鼻翼之間屬於容景獨有的乾淨味道,或是隱隱迴盪在黑暗中的他的粗重喘息,無不是那麼的逼真撩人。

    春(和諧)夢,百分之百的春(和諧)夢!

    她迷糊的為此刻的情景下了一個定義。

    既然是在做夢,那她就不需要客氣了吧!

    伸出手在那具她垂涎了很久的修長身軀上摸了幾把。

    感覺到他滾燙的皮膚溫潤光滑,緊實又有彈性,手感極好,大愛。

    肆無忌憚的小手開始在他全身來回遊走。

    感官無限的放大,她沉浸在美好的享受之中。

    每次與容景在一起,總是一半強迫,一半推拒。

    也只有在夢中,她才能這般豪邁何肆無忌憚了。

    而秦沐歌手上動作未停,也絲毫沒注意隨著她的動作,那具身軀繃得死緊並且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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