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沐歌聲嘶力竭的尖叫出聲。
整個人下意識的往水下一沉,只露出一雙濕潤的眸子來鈐。
即便是隔著那熱水,容景也能瞧見她幾乎要紅透的臉頰洽。
她怯怯的抬起眸子,恰好能夠瞧見容耀那一潭幽深的眸子。
那黑眸裡面似乎正強忍著什麼情緒。
俊美絕倫的臉上也是泛起了一絲詭異莫測的嫣紅,將他趁的越發詭異迷人。
「我覺得,你想要……」
容景那黯啞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沐歌尖叫著打斷了。
「我沒有,我不要!」
一邊說著這話,她一邊奮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從木桶裡面爬出去。
只是她手上沒多一分力道,就能明顯的聽到身後容景那壓抑著的悶哼聲。
秦沐歌分明感覺到身後的容景順勢就朝著自己這邊靠了過來。
她還來不及爬出去,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容景的氣息已然是鋪天蓋地而來。
那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細膩的背脊。
兩個身體緊緊相貼,叫秦沐歌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之前兩個人的纏綿。
即便是她刻意不去想,但身體還是被喚醒了記憶。
「你,你要幹嘛……」
秦沐歌又羞又氣。
若是換做以前的容景,她興許還能盡量讓自己不那麼抗拒。
可現在,自己身後那個人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不想容景還沒有回憶起當初兩個人的甜蜜的時候,就跟她發生什麼。
這樣,跟沒有感情基礎的原始***有什麼區別?
不過容景顯然是不吃她這一套的。
從他看來,秦沐歌今日穿成這個樣子闖進自己的房間,就是為了跟自己發生點什麼。
而且,這個小笨蛋的手……
容景蹙了蹙俊眉,頷首湊上去一口含住了秦沐歌的耳珠。
秦沐歌低呼一聲,週身也是跟著一顫。
容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個動作,好像是下意識的。
「唔……景哥哥,別……」
秦沐歌低低的嗚咽了一聲,身子卻由著容景的動作跟著一軟。
「叫我別,可是你的手好像卻不是這麼想的。」
容景黯啞的聲線愈發的低沉了起來。
裡面,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隱忍。
「手?」
秦沐歌一愣,這個時候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己的手上。
剛才為了撐起自己的身子,她閉著眼睛摸到什麼邊抓什麼。
此刻,她手裡還能抓著什麼,當然是……
秦沐歌狐疑的緊了緊掌心。
耳邊又傳來了容景壓抑著的低哼。
不對!
秦沐歌一直以為自己是抓著容景的手臂呢?
可為什麼掌心裡面原本軟軟一處竟然是緩緩的熱了起來。
而且,似乎還有著漸漸漲大,逐漸堅硬之勢?
這是什麼?
秦沐歌的右手微微一鬆,然後上下輕撫了一下。
這一動倒好,容景一雙俊眉倏地緊緊的蹙了起來,就連呼吸也變得沉重。
秦沐歌心頭一驚,抬眸望著容景那含著春色的眼角,還有額頭上冒出來的細細汗水……
天吶!
難道她抓的是——
秦沐歌猛的一鬆,整個人作勢就站了起來。
此刻她的一張臉已然是紅透了。
一雙眸子也是慌張的不敢正眼去看容景。
「我我,我不是,我不知道,我先走了!」
秦沐歌驚慌失措的站起了來,卻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已然是將週身的風光全部都展露在了容景的眼前。
若說秦沐歌剛才的舉動是在點火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在燎原了。
眼看著秦沐歌抬腿就要邁出大木桶,容景桃花眼一暗。
「要出去?那我幫你好了!」
容景的話音還未落下,秦沐歌便覺得背後一熱。
緊接著,她整個人便叫容景從後面給撈了起來。
「咦?」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她便叫容景輕輕鬆鬆的扛在了肩膀之上。
由著這動作而帶出來的水珠將兩個人的身上都打的**的。
秦沐歌又羞又怒地掙扎著,「容景,你、你放開我!」
容景清冷的俊臉之上,莫名的泛起了一絲淺笑。
「怎麼了,
,不裝了?」
被容景這麼一問,秦沐歌一愣,下意識的發問,「什麼?」
容景這個時候已然是走到了床頭。
他右手一攬,硬是順著秦沐歌背脊一路滑到肋下,略過腰際,最後停在她的豐厚的臀上。
一個輕翻,才算是將秦沐歌從肩膀上劃拉了下來。
秦沐歌被摔的七葷八素,若不是身下墊著厚實的被褥,她肯定要疼死了。
這也叫她忽略了剛才容景吃豆腐的動作,只是又驚又羞的瞪著容景。
只見那個登徒子順著她的動作,也是一個傾身將她壓了個服服帖帖。
那薄唇輕啟,桃花眼裡面含著絲絲魅惑。
差點兒就要讓秦沐歌覺得他就是以前那個容景了。
「我是說,終於惱羞成怒,連景哥哥也不叫,直呼姓名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低頭就要去咬秦沐歌的肩膀。
只是這動作叫她看穿了,還未待他碰到,便伸手要去擋。
容景右手一撐,便攥住了她一雙皓腕,毫不客氣的壓制在頭頂。
這動作叫秦沐歌不得已挺起了胸脯。
這會兒的小籠包已然是發育正常,被這麼一擠,登時溝壑立顯。
秦沐歌不用看也知道現在自己的動作有多豪邁。
特別是,自己身上的薄紗衣裳還被水打濕了……
一想到這裡,秦沐歌雙眸緊閉,俏臉紅的似乎能夠滴出血來。
若是這個時候能夠昏厥過去,她鐵定不說二話。
容景瞧見秦沐歌那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心下陡然就生出了惡趣味。
空出來的左手,輕輕揉了一下大饅頭,「唔,還不錯!」
這動作叫秦沐歌差點尖叫出來。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小臉透紅,「容景,你這個臭流氓,混蛋!」
直到這個時候,容景週身的冷冽才算是徹底的四散開去。
如今,那張俊臉之上是如同初見時的妖冶傾城。
若秦沐歌睜開眼睛,一定會認為她最愛的景哥哥回來了。
容景嘴角微微一樣,勾起一抹絢爛過白花的燦爛笑容。
頷首在秦沐歌心口印上了自己的痕跡之後,他才妖冶的道。
「若不是你穿成這樣闖我的浴室,還用手……」
「啊啊啊啊,容景你閉嘴啊!」
秦沐歌緊緊的閉著雙眼,尖叫出聲。
她才不是故意用手的呢。
嚶嚶嚶,都是花無漾那個混蛋出的餿主意啦!
等自己出去了,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望著秦沐歌那幾近暴走的樣子,容景莫名的心情大好。
他故意湊到了她的耳畔,輕輕呼了一口氣。
明顯的感受到了懷裡的人兒輕輕一顫,他才故意說道:
「要說流氓,你比我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景你再說我就跟你勢不兩立!」
秦沐歌又羞又氣,終於是睜開了清眸。
因為激動,那雙清眸裡面似乎泛起了水霧。
也因為容景的觸碰,眼角眉梢還帶著絲絲春(和諧)情。
再加上她這一身裝扮,即便是聖人看了也要把持不住。
容景眸色一暗,乾脆俯身吻住了秦沐歌的雙唇,「那好,我不說,我做!」
「啊……」
秦沐歌的抗議聲還來不及喊出口,就被容景的雙唇給堵在了嘴裡。
床榻上攬起的薄紗被容景的掌風帶的放下。
紅燭印著幔帳裡面兩道纏綿交疊的身影。
幔帳裡面,從一開始的低喘淺吟,到後來的哭泣求饒。
幔帳外面,倒出來兩道身影。
影影綽綽,纏綿交疊,一夜未休……
第二日一早,秦沐歌迷迷糊糊之間能夠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大掌貼在自己腫脹的雙眸之上。
片片熱意傳了過來,叫她哭的酸澀的眸子舒服了不少。
而後,那大掌又轉移了戰地,挪到了她彷彿被碾過的後腰之上。
感受著這愜意的溫潤內力,秦沐歌動了動身子再次睡了過去。
待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然是全部亮了。
秦沐歌緩緩地坐了起來,原本以為週身會跟散架了一樣。
卻不料除了腿(和諧)間還有些不適之外,週身彷彿是輕鬆了不少。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原本未著寸縷的身上已經換上了新準備的中衣,且週身十分清爽……
難道是容景派丫鬟進來替自己收拾過了?
可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
有呢?
一想到容景,秦沐歌又想到了他昨晚那幾近瘋狂的狀態。
唉……
反正每一次在床笫之間,那一次不是自己鬥志昂揚的反抗,最後永遠都是換來了節節敗退。
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面的癱軟,再到最後的哭泣求饒……
幾乎沒有一次是例外的。
可昨天夜裡,秦沐歌只覺得整個身子都不似自己的。
特別是那極致的快意。
明明她是抗拒的呀,可為什麼只要容景用一點招數,就能將她濃的潰不成軍……
那個傢伙這方面手段那麼高,莫非他以前再許多女人身上試過?
一想到這裡,原本還裹著絲絲甜蜜的心驟然凍住了。
沒錯!
自己在這方面根本就是一張白紙。
容景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可從自己與容景第一次開始,那個傢伙就是花招百出。
而且自己的弱點在哪裡,他都瞭如指掌。
若不是常年流連花叢,怎麼可能會學的這麼快?
想到這裡,秦沐歌只覺得委屈不已,甚至連質問容景的心思都還沒有,就開始委屈了起來。
「王妃,王爺吩咐等您醒過來之後,就下去用午飯。」
一個黃衣丫鬟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跟秦沐歌傳達容景的意思。
「哦,你去回話,我馬上就下去。」
秦沐歌說這話的時候有氣無力,明顯是挫敗不已。
那黃衣丫鬟細細的瞄了秦沐歌一眼。
瞧咱們王妃的樣子,一看就是操勞過度了。
沒想到咱們王爺看上去挺單薄的,那方面還是挺厲害的嘛。
秦沐歌自然是不知道那丫鬟心中的念頭,剛才那個念頭突然冒起來,已然是在她心口壓了一塊大石。
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容景與自己顛鸞倒鳳之後,說不定還是以前那個對自己清冷疏離的容景。
那這種事情,自己要怎麼質問他嘛?
一想到這裡,秦沐歌就鬱悶不已。
直到她換上衣裳,磨磨蹭蹭的下了樓之後,才發現巴陵已經回來了。
這會兒,他正與容景、花無漾,韓悠然一行人坐在一桌上面吃中飯。
容景有潔癖,所以他要吃的菜都是用小碟子盛在面前的。
花無漾是第一個瞧見秦沐歌的。
他將手裡的筷子一放,連忙朝著她招手,「小沐沐,餓壞了吧,快點來吃飯呀!」
秦沐歌一愣,眸子下意識的朝著容景那邊望了過去。
只見容景淡然的頷首,優的吃著午飯,連正眼也沒有看自己。
秦沐歌莫名的劃過一絲失落,她淺淺的應了一聲,便走了下來。
容景身邊的位置是給秦沐歌留著的。
她緩步走到了那邊,輕輕坐下,有些不適的動了動腰肢。
那微微蹙眉的動作叫一邊的容景用餘光掃過。
即便是經過了昨夜的纏綿,如今容景的冷淡,還是叫秦沐歌有些不適。
特別是今個兒早上她的胡思亂想,更是讓她食不知味。
似乎瞧出了秦沐歌的不適,花無漾一邊給她夾菜,一邊壓低嗓音湊到她耳邊,「小沐沐,昨晚可有成效?」
一說這話,秦沐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臉一紅。
不過她迅速壓下了怪異的情緒,瞪著一雙眸子惡狠狠的望著花無漾。
同樣,也是壓低了嗓音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
秦沐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側門口穿來了廚子的高唱,「讓讓讓,加菜來了!」
因著這邊是上菜口,所以秦沐歌才不得已停下了責備花無漾的話語,給廚子讓出了一個位置。
那熱氣騰騰的蒸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容景的面前,然後輕輕巧巧的打開。
「登登登,清蒸鮑魚!」
「哇,還有鮑魚?」
花無漾一見鮑魚眼睛就亮了。
連昨夜秦沐歌的戰績都忘記問了,伸手就要去搶鮑魚。
只是,筷子還沒觸上,便叫容景冷漠的用筷子夾住了手。
「啊啊啊啊,爺,疼疼疼,輕點!」
花無漾委屈的瞪著容景,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收了回來。
容景淡淡的掃了秦沐歌一眼,然後將鮑魚夾起來,曖昧的用舌尖一舔——
秦沐歌像是觸電一樣,看著容景的動作。
原本被容景弄的斷片的記憶突然重回腦海。
昨夜,她好像是被容景那個大流氓……
「轟」的一聲,秦沐歌的臉徹底炸紅,只
差腦袋要冒煙了。
容景這個混球,太惡劣了。
他一邊做那麼下流的動作,一邊還眼角含春的從自己身上緩緩掃過——
眾人瞧見容景那般動作詭異的將那鮑魚吃下去,不由開始紛紛懷疑:這金陵的鮑魚當真有那麼美味嗎?
「嘗嘗鮑魚。」
容景將一隻大鮑魚夾到了秦沐歌的碗裡。
原本低著頭拚命扒飯的秦沐歌一見那只鮑魚落在自己的碗裡,登時就彈了起來。
那筷子就像是在挑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鮑魚給扒拉了出去。
「我不要!」
望著秦沐歌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容景清冷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那彎彎的桃花眼裡面似乎有笑意要洩出來。
他突然發現:其實捉弄這個小丫頭其實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呢!
只是……
為何這種感覺會那般熟悉。
熟悉到好像昨日他們就曾經這般相處過似得。
花無漾自然是不知道容景心底的這一番思量,他望著桌面上的鮑魚,嘀嘀咕咕的道,「這麼肥美的鮑魚,肯定很好吃的!」
不過,望著秦沐歌那埋頭拚命扒飯的樣子,花無漾也不敢再多說了。
倒是這個時候,原本一直沉默吃飯的巴陵突然抬頭冒了一句,「王爺,您的床是不是壞了?」
容景俊眉微微一挑,目光落在了巴陵的身上。
巴陵知道容景這是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他撓了撓腦袋,「我昨天半夜回來的,怎麼聽著你那床叫了一夜啊?」
「噗——」
原本塞了滿嘴米飯的秦沐歌聽到這話的時候,當即全部噴了出去。
而坐在她邊上的花無漾便倒了大霉,被噴的滿臉都是。
就連髮髻和衣襟上都是滿滿的白色大米飯——
「嚶嚶嚶,小沐沐,這可是人家最後一套新衣裳了,你——」
花無漾欲哭無淚的望著秦沐歌,委屈的控訴。
倒是秦沐歌此刻臉紅的像是一個煮熟的蝦子,她顫巍巍的將手裡的筷子往桌子上一砸,然後如同一陣風似得消失了。
「我不吃了,再見!」
望著秦沐歌如同一陣風似得身影,容景那桃花眼裡面的笑意終於是流瀉了出來。
一旁的花無漾無意之間瞧見了這一幕,當下驚呼,「爺,您笑了?」
當花無漾想要再靠近看清楚一些的時候,卻是被容景用筷子戳住了額頭。
那原本如同陽光一般燦爛妖冶的笑容瞬間隱去,「離我遠點!」
花無漾委屈的癟嘴。
一個個都那麼嫌棄他,要不是小沐沐噴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嘛!
而望著這一幕幕的韓悠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聲。
他靜靜頷首,動作優的將碗裡的最後一顆米飯吃下去。
而後,才緩緩起身,「我去藥方看看。」
聽到他這話,容景才總算是淡淡的抬起了眸子。
那雙桃花眼裡面泛起了絲絲冷意,一如往常的冰冷。
「有勞六皇子替王妃撿一副滋補身子的補藥,她昨日體力消耗過度了。」
一直坐在邊上默默關注著韓悠然的韓清顏此刻眉頭驟然一蹙。
這個容景,從剛開始就是做出這些事情,就是給悠然哥哥看的麼?
不知道為何,韓清顏心口莫名的就揪了起來。
她有些緊張的望著韓悠然,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不光是憤怒,或者是他有一絲絲的情緒起伏,都會讓她不安。
只不過,韓悠然面上依舊是往日的風輕雲淡。
他嘴角勾出一抹溫和的淺笑,點頭道,「我會派人熬好送上去的。」
「有勞。」
容景一雙眸子瞬也不瞬的落在韓悠然的身上。
那桃花眼裡面正絲絲往外洩露著寒意。
對韓悠然,他的敵意從來就沒打算掩飾過……
若換做旁人,被容景這種寒冷刺骨的目光注視著,恐怕僵的連步子都要邁不開了。
可韓悠然卻依舊是一派清明淡泊的模樣。
他客氣的躬身拱手,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倒是韓清顏憤憤地站了起來,沒好氣的瞪了容景一眼。
「幼稚!」
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她才急急忙忙地朝著韓悠然那邊追了過去——
倒是容景目送他們兄妹兩個離開之後,才收斂的眸光。
那修長白皙的指尖在廣袖下細細的摩挲著,彷彿還在感受著昨夜那極致的
觸感。
「是不是幼稚,可不由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