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122夙玉,你給我等著
121、
暖心閣的二樓臥房裡面,秦暖心這會兒正慵懶的倚靠在芙蓉榻之上。ai緷贇騋
而立在一邊的芳華正小心翼翼地用紗布裹著冰塊,敷著秦暖心的手背。
但凡是秦暖心眉心微蹙,她都要鬆開冰塊,輕輕的在那泛紅的肌膚上輕輕的呵一口氣鈮。
「小姐,世子爺這會兒正在樓下站著呢,您當真不用出去瞧瞧?梵」
芳華有些猶豫的掃了一眼樓下。
秦暖心面色冷淡,透著開了一道細縫的矮窗看了過去,發現了那道挺拔歆長的身姿。
「下去做什麼?」秦暖心冷冷的揚起嘴角,「剛剛你沒瞧見麼,若是你再晚一點出現,他便要掐死我了!」
「……」芳華抿了抿唇,「可是小姐,剛才那碗湯水,您也喝下去了,該不會——」
聽芳華提起這話,秦暖心那溫婉的面上浮起一抹陰寒。
容耀那麼多門客,他中毒的事情早晚都會被發現。
這次她不過是做了兩手準備。
若是閔親王妃喝了那湯,自然會像他兒子那般;
若是榮耀突然出現,那這一場戲就會像之前那般精彩了。
「那蠱蟲吸附在食材之上,湯水裡面根本不會任何毒素。」
秦暖心冷冷的開口,「他中毒的事情早晚都會被發現,我不過是掐準時間演了一場戲罷了。至於容耀……」
說著這話,秦暖心又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樓下的容耀,「若是那麼容易便原諒他,那未免太假了。」
就在秦暖心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從她房間裡面素雲夫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看來那幾日的禁足倒是沒白費,你倒是聰明了不少。」
素雲夫人輕笑著坐到了秦暖心的身側,亦是接過了芳華手中的冰塊,小心翼翼的替自己的寶貝女兒冷敷了起來。
秦暖心看到自己娘親,身子輕輕挪了挪,「娘,小青說四兒在查她。」
素雲夫人聽到這句話,清冷的臉上勾起一抹淺笑。
那笑容依舊是溫婉大方,若非眼底射出來的寒光,當真會以為她那笑容是發自真心的。
「她喜歡查便讓她查去吧。」
素雲夫人淡淡的說著這話,面上是百年不變的柔和。
「蓉園後院的東西都被那一把火給燒光了,就算那個小賤人有通天的本事,諒她也查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見素雲夫人這麼說,秦暖心依舊是有些不放心,「那小青那邊呢?」
「小青不過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而且你別忘記了,她可不是我們的人。」
素雲夫人望著秦暖心漸漸消腫褪紅的手背,滿意的將手裡的冰塊遞到了芳華的手中。
秦暖心見自家娘親說的這般風輕雲淡,心中亦是寬鬆了一些。
「娘,這次我們失利了,秦沐歌那個小賤人還好好的活著。若是真讓她當上了未央王妃,那可怎麼辦?」
素雲夫人冷冷一笑,「她那個賤人娘親就是個短命鬼,就注定她也是個短命的。他們兩個想成親,不同意的可不止我們。」
而另一邊,秦沐歌立在臥龍商行的門口,目送容耀離開之後,這才放心的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想到剛才夙玉的懷抱,還有他坦白直率的誇讚,秦沐歌耳根微熱。
那原本就要搭上房門的手頓了頓,還是放了下來。
她走到了一旁,趁著沒人上來的時候,將面上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除去了。
她想要夙玉看到一個真實的自己,而不是絕美面具之下的自己。
就在她伸手將門口推開的時候,卻發現屋內專屬於夙玉的馨香已經淡的幾乎要嗅不到了。
秦沐歌下意識的快步走進房間,卻發現偌大的屋子裡面空無一人。
而二樓的矮窗,此刻正大大的敞開著。
秦沐歌心頭一窒,快步跑到了窗口邊上。
放眼望去,下面是依舊車水馬龍的黎港。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可那熱烈的氣氛卻完全感染不到立在窗口前面的秦沐歌。
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他,又不打招呼就離開了。
每當自己對他心動,想要試試看的時候,他就這麼沒有一句交待的拋下自己離開了。
粉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秦沐歌定定的望著那擁擠的人潮。
半響之後,她才一把扯下了的頭頂的束髮。
那柔順絲滑的髮絲順著她的動作,散落滿肩。
她眸光清冷,拎著自己的藥箱便轉身離開了。
只是,她因為太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竟沒有發現那原本還印著扈酒娘娘親的畫像的牆壁,有一絲微不可見的細縫敞開著……
自打秦沐歌從「臥龍商行」回來之後,她似乎整個人都有些悶悶不樂。
扈酒娘從臥龍商行那邊帶來消息,說是容耀似乎對她的醫術很是滿意,不但將酬金翻倍,而且還特意送來了錦旗。
大夥兒都沒料到,這個容耀似乎有意要為無雙公子長臉。
有了閔親王世子這塊活招牌,過不了多久,無雙公子的名號一定能夠打出去。
一邊的連翹望著呆呆站在門口的秦沐歌,面上帶著狐疑。
她輕輕搡了一把身邊的四兒,「昨個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四兒不解的搖頭,「昨個兒小姐將世子爺的怪病治好了,應該是喜事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回來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悶悶不樂。」
四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秦沐歌已經開始翻箱倒櫃的開始找東西了。
連翹慌張的迎了上去,她才剛剛將櫃子什麼重新收拾了一遍,可不能被小姐這麼粗暴就給毀了。
「小姐,你要找什麼,連翹來幫你!」
秦沐歌頭也不抬,「我的『暴雨梨花針』呢?」
一聽到這個名字,四兒小臉一白。
她明明記得昨個兒小姐告訴自己,今日要等王爺來接她。
這個時候,小姐竟然要找暴雨梨花針?
四兒木訥的掃了一眼自己藏暴雨梨花針的角落,默默的走過去了一些,想要擋住秦沐歌的視線。
「小姐,那個東西很危險的。你有四兒就好了啊,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四兒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將秦沐歌的眼神與身後隔絕開來。
就在秦沐歌不依不饒的要找暴雨梨花針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了描眉的腳步聲。
「小姐,未央王府的馬車到了。」
秦沐歌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個兒答應了容景要跟他去一個地方。
呵呵,弄了半天,卻是容景這個大妖孽還算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想起昨日夙玉的不辭而別,秦沐歌就覺得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叫她呼吸困難。
所以剛才她才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將「暴雨梨花針」帶在身邊。
因為有了那個寶貝,她才可以在夙玉下次出現的時候,毫不手軟的將那個混蛋射的滿頭包!
「小姐,我們該出發了。」
見秦沐歌面色不虞,一副隨時都能夠將人吞下去的模樣,四兒十分謹慎的開口。
秦沐歌有些不甘心的再將整個房間掃視了一遍,這才點點頭,「我們走吧。」
秦沐歌走在前面,四兒一路緊跟在後。
就在她們兩個快要走到相府大門口的時候,一道
熟悉的身影卻後面閃了出來。
秦沐歌一愣,定睛一瞧,才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閔親王世子——容耀。
只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容耀面上似乎有些倦意,不過那雙眸子卻在對上秦沐歌的時候,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沐歌見過世子爺!」
秦沐歌客氣而又疏離的朝著容耀見了一個禮,便打算朝門外走去。
不過她腳下的步子才剛剛邁出去,便叫容耀給攔住了。
秦沐歌原本心情就不佳,這會兒瞧見容耀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世子爺,這裡是相府,不是閔親王府。」
秦沐歌抬頭,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面似乎已經燃起了淡淡的火苗。
這樣強勢的秦沐歌,容耀第一次見。
平素,即便她不高興,也不會如此直白的表現出心中的厭惡。
容耀抿了抿唇,好半響才擠出了一句話,「你——最近可好?」
「……」秦沐歌幾乎要笑出聲來了。
以前的秦沐歌即便是送到他面前,他也未必會拿正眼看上一眼。
可如今呢?
自己不搭理他了,他便覺得不舒服,非要出現在自己面前麼?
「世子爺應該是來找我大姐的吧?」秦沐歌淡淡的開口,「聽說世子爺昨個兒還在暖心閣門口站了一夜,是不是大姐的氣還沒消?我覺得世子爺還是繼續去暖心閣門口站著吧,若是叫大姐看見你跟我說話,恐怕會更加不高興呢!」
說完這話,秦沐歌便一個轉身,繞過容耀,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沐歌,我——有話要說。說完這句話我便走!」
見秦沐歌冷著小臉就要離開,容耀有些急切的繞到她面前。
秦沐歌有些不耐的看了容耀一眼,皓腕輕輕一抬,指著外面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的馬車,「王爺就在外面等著我,世子爺有話就趕緊說。」
順著秦沐歌手指的方向,容耀能夠看見外面雍容華貴的馬車。
「其實,我與暖心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其實我心中——」
就在容耀結結巴巴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道大紅色的身影卻是從天而降,輕輕的落在了秦沐歌的身側。
那雙妖冶的桃花眼帶著幾分戲謔的望向容耀,「其實世子爺心中怎麼了?」
秦沐歌一愣,回頭的時候發現容景這個大妖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依舊是妖冶過百花的絕美容顏,依舊是張揚熱情的氣息。
每次,似乎只要自己有需要,出現麻煩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就是這一抹張揚的大紅色。
心中莫名有些委屈和不悅,秦沐歌低垂了眸子,輕咬著下唇。
此時的容景一臉無辜的瞪著桃花眼,面上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世子爺剛才要說什麼,本殿也很好奇呢!」
容耀此刻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原本憋了滿肚的話,在容景那戲謔眼神的注視之下,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他一臉鐵青的望著容景,廣袖之下的鐵拳緊緊的攥成了團。
好半響之後,他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我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容耀才怒意爆棚的轉身朝著相府的外面沖了去。
容景慵懶的目送容耀離開,妖冶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不過確實稍縱即逝。
「小沐沐,你說他是不是閒的無聊,憋了半天到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容景面上掛著嬌媚的笑容,眼角卻將秦沐歌面上的不虞盡收眼底。
秦沐歌淡淡的看了容景一眼,面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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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靜靜地繞過這隻大妖孽,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容景面上慵懶的神情微微一凝,不過片刻之後,那妖嬈的笑意再次浮現。
他輕輕一揚衣擺,跟了過去。
不過剛剛出門,秦沐歌卻是生生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了一回。
容景出場排場盛大,這在南陵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只是,這一次,場面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
一輛由梨花木篆刻而成的高大馬車在隊伍的正前方,十六個角上均是鑲嵌著最為珍貴的琉璃寶石。
而馬車的前面,是排成兩行,一共二十名樣貌姣好的宮女儀仗。
而馬車後面,浩浩蕩蕩幾乎是四五十個士兵,這會兒正騎著駿馬,列隊等待。
普通的王孫貴胄,接親也不過是這個排場吧?
這個大妖孽到底要帶自己去哪?
秦沐歌目瞪口呆的望向身邊一襲紅袍的大妖孽,「你,要做什麼?」
容景一雙漂亮的眸子笑的彎彎,「身為準未央王妃,不管去哪不都是應該這樣嗎?」
「……」秦沐歌滿頭黑線的望著圍觀的人群,心下狐疑更甚。
不過,她昨日已經答應了這個大妖孽。
而且,現在眾目睽睽的,她已然是騎虎難下。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說「不」,恐怕容景會當場撕了自己。
想到這裡,秦沐歌只能是硬著頭皮,在眾人混雜著艷羨、嫉妒和渴望的眼神中,邁著異常艱難的步子朝著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不過就在秦沐歌走到馬車面前,打算自己爬上去的時候,一隻白皙細緻的大手緩緩的伸到了自己面前。
秦沐歌一愣,抬頭便瞧見容景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那眸光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就像那雙溫柔的藍色眸子一般的,看著自己。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要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容景,而是夙玉了。
可惡!
自己怎麼又想到那個不守信用的混球了?
秦沐歌蹙了蹙眉頭,還是將手搭上了容景的掌心。
容景的手微暖,撐著她細緻的身體。
甚至還在她上馬車的時候,細心的在她後腰扶了一把。
這馬車本就有些高,有了容景那一下的助力,秦沐歌倒是十分輕鬆的便上去了。
當秦沐歌坐定之後,一股熟悉的龍涎香亦是跟著侵襲了進來。
容景穩穩地坐在了她的身側之後,馬車亦是徐徐的開動了起來。
「王爺,你這下能告訴我,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了吧?」
秦沐歌這會兒真是按捺不住了。
她有些急切的望向容景,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豈料,容景只是從馬車裡面端出一個托盤,上面覆蓋著上等織錦。
「換上這個!」
秦沐歌蹙起眉頭,狐疑的將那托盤給接了過來。
那深紅色的織錦被掀開之後,一套華麗的宮服襦裙赫然在目。
看到這華麗貴氣的宮服,秦沐歌隱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她條件反射的將衣服推到了容景的面前,「換這個做什麼,我不換。」
容景頷首,望著身側的秦沐歌,漂亮的眸子一彎。
「你要跟我進宮面聖,穿得那麼難看怎麼行?」
「面聖?」
一聽到這話,秦沐歌只覺得腦袋裡面「嗡」的一響。
「我不去皇宮,我要下去!」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秦沐歌便朝著矮門那邊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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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是她的動作還沒有施展開去,身後的容景便是大手一撈,將她生生的抓了回去。
而這次,他不但強行擄了她,而且還將她整個人擱置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小沐沐,你想反悔?」
「我……」秦沐歌窩在容景的懷中,仰頭看著他面上笑的純真無害的模樣,只覺得頭皮微微發麻。
「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容景面上依舊是百年不變的妖冶笑容,只是那眼角唇畔,已然染上了一抹寒意。
這濃郁的壓迫感叫秦沐歌不得不敗下陣來。
她縮了縮脖子,毫無志氣的說了一句,「不是。」
「很好!」
聽到秦沐歌的否認,容景滿意的點了點頭。
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勾起那華麗奪目的宮服,容景望向秦沐歌。
「那這衣服是你自己動手換呢,還是本殿親自來幫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