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120心動
只要他輕輕一抬手,就能將那嬌俏的人兒攬進懷中。ai緷贇騋
突然聽到夙玉這沒頭沒腦的話,秦沐歌那張小臉登時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蝦子,一路紅到了脖子跟。
她慌張的抬頭,沒好氣的瞪了夙玉一眼,「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被夙玉那火熱的目光看的緊張,秦沐歌說完這話,作勢就要轉身離他遠一些鈮。
可她的步子還沒有邁開,便叫身前的夙玉一把給攬進了懷中。
微涼的右手搭在她的後腰,左手輕輕把著她的後頸——
微微用了些力道,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微涼的身體裡似得。
「這些日子,我一直記掛著你。」
夙玉呼吸微微有些不平,語氣也微微泛起了一絲起伏。
而他這不同於平常的話語亦是叫秦沐歌微微一怔。
週身都是夙玉熟悉的味道兒,微涼的懷抱,寬大的肩膀,還有莫名其妙的安心。
她,應該也是喜歡這種感覺的吧?
所以,在那次桃花坡上的擁吻,才會讓她有心跳如擂鼓一般的感覺。
難不成,她果真是對這大冰塊動心了不成?
只是,今日的夙玉好像是跟平素有些不一樣。
秦沐歌順從讓夙玉環抱著自己,沒有像平素那般反抗。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低低的開口,「你——怎麼了?」
夙玉輕歎一口氣,好半響才開口說道,「這陣子,總是不安,好像下一瞬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般。」
一聽夙玉的話,秦沐歌突然心頭一酸。
她下意識地從夙玉的懷中推開,蹙起一雙眉頭瞪向他,「你整日都胡說八道。」
夙玉低頭,清澈的藍瞳裡面閃過一絲迷濛的水霧。
再定睛的時候,那藍瞳裡面就只剩下秦沐歌了。
他瞪著那雙小鹿斑比一般的藍眸,十分認真的道,「之前的兩句話,不是胡說八道。」
「嗯?」秦沐歌一時間沒有回過神。
夙玉漂亮的鳳目微微一瞇,在秦沐歌的額頭上印上了響亮的一吻。
再看面前的人兒之時,她依然是漲的滿臉通紅,連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了。
「我說你今個兒真好看,絕對不是胡說八道!」
「……」秦沐歌這會兒算是徹底被夙玉給征服了。
這個傢伙,到底真是單純還是單蠢啊?
她沒好氣的瞪了夙玉一眼,不悅的低聲嘀咕道,「別以為你轉移話題,我就不會跟你算賬。」
高了她半個頭的夙玉沒有聽清楚秦沐歌的話,卻是將「算賬」二字記在了腦中。
他伸手攬起了秦沐歌腰間的夜明珠,坦誠的交待,「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已經送給你了,你不要再跟我算賬了。」
「……」
秦沐歌錯愕的抬頭,卻見夙玉一臉真摯的望著自己。
那清澈的藍眸裡面似乎還恰到好處的泛起了水霧,再配上他那情意滿滿的臉龐——
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啊!
秦沐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要跟夙玉辦矯情,她一定會輸的很慘。
於是,她乾脆拉著夙玉,兩個人並肩坐在了八仙桌邊上。
「夙玉,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所以接下來我問你的事情,你一定會毫不隱瞞的告訴我,對不對?」
秦沐歌說這話時,心中的確是有些緊張的。
她智商高,但是情商卻不高。
只有像夙玉這樣直白坦率的表達感情,她能夠準確的捕捉到。
同時,在感情這一方面,她也是個包子。
只有在看見對方的付出或者是真心達到自己的沸點,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之後,她才會徹底敞開心扉。
這樣的女人表面冷若冰霜,可若是有人真的走進她的心底,那便會留下一輩子也無法抹去的痕跡。
這一次,她——想試試。
夙玉望著秦沐歌略顯忐忑的臉,跟著直覺,便輕輕捧住了她的臉龐,然後用微涼的雙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映上了一吻。
她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因為剛才自己親她額頭的時候,她原本緊繃著的臉瞬間便柔和了起來。
這,是他剛剛的發現。
果不其然的,當他雙唇離開之後,秦沐歌那忐忑的面上似乎又泛起了一絲紅暈。
夙玉嘴角微微一揚:他喜歡她這個樣子,很好看!
「我保證,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對你說謊。」
平淡的話語,卻帶著叫人百分百的信任。
「為什麼你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秦沐歌有些彆扭的將目光挪開,心跳也隨著說出口的話漸漸跳的急促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的住處,不知道的行蹤,甚至……連你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說話間,秦沐歌的聲音越發小了,最後幾乎要聽不到了。
夙玉認真的聽著秦沐歌的每一個字,等到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他才歪著腦袋,認真的盯了她好半響。
直盯的秦沐歌一張小臉漲的通紅,「你、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夙玉似乎還在品著秦沐歌剛才的話,不過在看見她滿臉緋紅的模樣,像是瞬間被人點醒了一般。
深邃的藍眸裡面閃過一絲亮光,「你是在擔心——你想我,但是見不到我麼?」
「……」
秦沐歌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蛋,呆呆的望著厚顏無恥的夙玉。
卻換來了他純真且真摯的眸光——
突然之間,秦沐歌有一種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因為害羞導致腦充血死亡第一人。
就在她打算開口解釋的時候,夙玉眨巴了眸子,「我明白,你不用解釋。」
「……噗!」
秦沐歌彷彿聽到了自己正在吐血的聲音。
「今日我原本是來尋你的,可剛才卻在無意之中發現了那位夫人的畫像,便多留了一會兒。」
夙玉一邊說著,一邊回頭朝著那牆上的壁畫指了過去。
秦沐歌望著他,靜靜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夙玉眨巴了雙眸,「你為何不問我與她是什麼關係?」
秦沐歌唇畔微微一彎,「就像你為何不問我怎麼戴著她的人皮面具一樣,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告訴我。」
夙玉定定的看了面前的人兒一眼,眸光裡面似乎有什麼流光一般的東西,緩緩流淌而過。
「我查到你會在臥龍商行掛診,」夙玉繼續說著,「待會兒等你將隔壁的病人解決完了之後,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秦沐歌心頭微微一動。
夙玉要帶她去一個地方,會是哪兒呢?
是他的住處麼?
又或者,那裡還有他的家人?
就在秦沐歌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下一瞬,扈酒娘的響亮的聲線便響了起來,「沐歌,沐歌,半個時辰到了,你趕緊出來看看吧!」
秦沐歌動了動眸子,揚起聲調應道,「我馬上就出來。」
說完這話,她便起身走到了銅鏡面前,拿起了那張被她卸下來的人皮面具。
夙玉動了動眸子,沒有說別的話,只是安靜地走到了秦沐歌的身後。
 
就在秦沐歌細細整理面皮的時候,他輕輕攬起她柔順細緻的長髮,用指尖輕輕梳著。
「往後我替你梳髻,描眉。」
淡淡的話語,像是吃飯睡覺一般從夙玉的口中說出來。
卻叫秦沐歌手上的動作一頓,透過銅鏡,她能看見夙玉冰冷的俊顏之上,那雙藍瞳卻溫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心中某一處柔軟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上輩子,顛沛流離,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一份平靜安寧的生活。
如今,夙玉隨性說出來的話語,竟然是差點叫她眼眶一酸。
望著銅鏡裡,那張絕美的容顏,秦沐歌剛才那一瞬間,心中幾乎差點就要冒出一個念頭來。
身後的那個人,或許,她真的可以試試看!
待她將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秦沐歌緩步走到了門口,手才剛剛觸到門栓,便聽見身後傳來了夙玉略帶幾分憨憨的語氣。
「我在這裡等著你,早點回來!」
秦沐歌唇角微微一揚,她回過頭去,便撞上了一潭幽深的藍色眸子。
輕輕頷首之後,她才轉身朝著隔壁的包間裡面走了去。
說話的夙玉這會兒正端端的坐在秦沐歌剛剛拉著他坐的位置,清澈的眸子望著秦沐歌離開的身影。
這般場景,溫馨動人。
就彷彿是最平凡的小兩口,一個人囑咐外出的另一個人出門小心,自己會在家裡等他歸來一般……
走到容耀的包間門口時,早已經有守候在那裡的扈酒娘一把將房門給推開了。
一時間,一股帶著腐肉的氣息迎面而來。
那腥腐的味道熏得扈酒娘差點翻白眼,倒是秦沐歌彷彿習慣這場景一般,面不改色,淡定地朝著屋裡走了過去。
在門口就能嗅到的腥腐味兒,越發進去一點,便愈發濃郁。
原本還打算跟著秦沐歌進去湊會熱鬧,不過扈酒娘腳下的步子還沒邁開兩步,就被那濃郁的味道熏得差點就要睜不開眼睛。
萬般無奈之下,她還是連滾帶爬地從裡面爬了出來。
就在扈酒娘乾咳著跑到門口的時候,扈流星也剛剛好走到了這間包房的門口。
嗅著這一股詭異的腥腐味道兒,他那雙鷹眸不動聲色的暗了暗。
扈酒娘看到扈流星,快走了兩步,「爹爹,你看,我的小姐妹是不是很厲害呀?」
扈流星抬起眸子,朝著秦沐歌的方向看了過去。
她不過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片子,即便是在相府並不受寵,但至少也是貴族家的嫡出小姐。
想來,這些年雖然受了些屈辱,但絕不至於受什麼皮肉之苦。
如今,這般環境味道,她的步伐卻十分穩健,甚至沒有半分猶疑。
在看那忽明忽暗的側臉,那上面是堅定和認真,完全就不像是一個這個年紀少女該有的沉靜。
這個堅定決絕的身影,為何會與當年的她那般相似?
「爹?」扈酒娘搡了搡扈流星,見他面上又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心下頓時明瞭了幾分。
她臉上掛著笑意,故意想將扈流星的注意力挪開,「爹,你還沒說呢,沐歌是不是很厲害?」
扈流星回過神來,淡淡的揉了揉扈酒娘的腦袋,「沒錯,的確不簡單。小小年紀,卻能有這般心性,若是男子,定能成大事。」
就在扈酒娘聽到爹爹這一番話之後,一張小臉亦是不悅的皺成了一團。
「爹爹,你這話就不對了。為什麼一定要是男人才能做出一番事業呢?我覺得沐歌就挺不錯!」
扈流星唇畔輕輕一扯,也不跟自家寶貝女兒爭辯,只是慈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頂。
「我們去外面等著沐歌的好消息!」
說完這話,他便領著扈酒娘兩個人一併朝著外面走了去。
而
另一邊,秦沐歌已然是走到了容耀的身邊。
即便是隔著那厚厚的紗布,那股腥腐的味道亦是濃郁撲鼻。
而那原本白皙乾淨的紗布,亦是被木桶裡面濺出來的水燃上了黑黑黃黃的斑點。
在那木桶裡坐了半個時辰的容耀,此時已然是奄奄一息。
那張俊臉之上,此刻全然是一片灰敗。
原本極度驚恐的表情,如今也只剩下了麻木呆滯。
不過,當無雙公子那張絕美的容顏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卻像是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
瞬間,便叫他那張灰敗的臉恢復了生氣。
只是,那的確是「生氣」。
那雙漆黑的眸子在看到面前少年的時候,瞬間被憤怒的火苗點燃。
一聲憤怒的低吼之後,容耀張了張嘴。
「我要殺了你!」
此話說完,他自己亦是愣了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麻沸散的效果似乎褪去了一些,他竟然能開口說話了。
可是恢復語言能力的他,第一件事就要宰了面前的救命恩人。
無雙公子故作無奈的「嘖嘖」兩聲。
他嫌惡的用食指橫在鼻尖,漂亮的眸子裡面是不悅,「世子爺,就算您要殺我,至少也先得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這味道……若非我是個大夫,怎麼也受不了的!」
無雙公子這一番話生生叫容耀愣住了。
一張俊臉倏地漲的紅成一片,他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動也不敢再動。
因為,他怕自己動了之後,整間屋子裡面的氣味會更加濃郁。
眸光閃了閃,容耀竟然冷靜了下來。
他臉上依舊鐵青,可目光卻從無雙公子身上別開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無雙公子唇畔微微一揚。
他輕輕擊掌,三聲清脆的響聲之後,之前手裡端著木盆的幾個壯漢又出現在了容耀面前。
望著他們手中的木盆,容耀只覺得整個人都差點要暈厥過去。
這種屈辱,他受過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寧願去死!
「你若是膽敢再這般戲弄本世子,我敢保證你絕對走不出臥龍商行的大門。」
容耀的面上此刻早已經血色褪盡,一雙眸子裡面,憤怒的火苗瞬間被點燃。
無雙公子面上悠然,「嘖嘖,看來我的藥還是有點作用的嘛。剛才我瞧著,世子爺急怒之下,居然還能將那火氣壓制下去呢!」
無雙公子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容耀面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凝。
沒錯!
剛才自己怒火中燒的時候,之前在腦海之中浮現的蠱惑壓根兒就沒有出現。
難不成,這代表的意思是……
望著容耀眼底一閃而過的狂喜,無雙公子用目光示意一旁的壯漢可以開始行動了。
待那些紗布被拆封之後,一股濃郁腥腐之位撲面而來,生生將容耀嗆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在他被扶離那個木桶之時,還是禁不住朝著裡面看了一眼。
那一眼不看便罷了,一看卻是叫他週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原本被放下去的蛇蟲鼠蟻幾乎都被一些奇怪的東西給吞噬了。
那浮在水面之上的,僅僅剩下一些軀幹、翅膀一類的東西。
而那些才放下去不過半個時辰的動物,此刻像是被浸泡過幾十年一樣,發出濃郁腐臭的味道。
而那漂浮著一層厚重皮毛的木桶之下的污水裡面,似乎還有詭異的東西不時攢動。
容耀強忍著腹中噁心作嘔的感覺,將目光艱難的挪開了一些。
再看自己的手上,身上,雖然被那些污漬沾染上了
,但卻也能明顯看到一些極細的紅色小點。
在容耀清洗了,重新換上一套衣裳之後,在別人的攙扶之下,已經勉強能夠走動了。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發現身上有許多的紅色小孔,想必,那蠱蟲就是從那些小孔裡面給吸出去的。
待他再次回到包間的時候,地面已經被清洗乾淨了。
無雙公子正在另外一個浴桶裡面鋪灑藥粉,見容耀有些虛脫的回來了,便開口,「到這裡面去。」
如今的容耀像是對浴桶有了防備,下意識的就頓住了腳下的步子。
那模樣,彷彿生怕無雙公子又會在裡面放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看到容耀的反應,無雙公子輕輕一笑,「放心吧,這裡面都是養傷的草藥,是用來祛除你體內的剩餘的毒素的。」
看到容耀的反應,無雙公子輕輕一笑,「放心吧,這裡面都是養傷的草藥,是用來祛除你體內的剩餘的毒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