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105夙玉的表白
夙玉的這一番話說的秦沐歌一張小臉紅的如同煮熟了的鴨子。舒愨鵡琻
心中的恐懼才剛剛冒了頭,便被夙玉接下來的動作唬的魂飛天外!
只見夙玉壓根兒就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張微涼的薄唇就這麼覆上了秦沐歌的紅唇。
微涼的觸感叫秦沐歌的身子猛地一繃。
剎那間,整個腦子裡面都是一片空白鈮。
夙玉——夙玉這個傢伙在做什麼?
他、他、他居然在親自己?
夙玉的吻沒有任何技巧,他僅僅是將薄唇覆上秦沐歌的紅唇而已桊。
秦沐歌的唇很軟,微燙,彷彿還帶著幾分桃花般的香甜。
夙玉輕輕伸出舌尖在她唇上拂過,似乎還能嘗到那桃花一般的清甜味道。
也就是夙玉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叫秦沐歌原本飛到爪哇國的魂魄瞬間歸位。
她瞪圓了雙眸,只覺得一道電流從唇間瞬間擴散至四肢百骸。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叫她週身通暢,但是有隱隱的有些難受。
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知道自己要趕緊擺脫這種折磨。
幾乎是顧不得夙玉之前的警告,秦沐歌雙手一個用力,朝著夙玉的胸口用力的推了出去。
夙玉彷彿是一時不妨的樣子,原本還躺在桃花枝上面的兩具身體竟然是順著秦沐歌的力道朝著一邊一滾……
即便是在掉落的過程中,秦沐歌依舊能夠感受到夙玉穩穩地托住自己腰肢的雙手。
兩個人順著那飄散著的桃花雨,就這麼一直滾落了下去。
彷彿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一場美好的舞蹈。
四唇相貼,秦沐歌驚恐的睜圓的雙眸,卻越發靠近的能夠看清楚夙玉那微瞇著的漂亮鳳眸。
夙玉的睫毛纖長濃密且微翹,更襯著那藍色的眸子越發多了幾分神秘氣息。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夙玉的唇亦是沒有從秦沐歌紅唇上挪開分毫。
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似乎很享受。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掉落在地,秦沐歌美眸一睜,紅唇下意識的微啟。
夙玉的唇微動,拂過她輕軟的舌尖。
就在這一瞬,那藍色的眸子瞬間深邃了起來,壓抑在眸子的深處,是一股隱隱要爆發的風暴。
秦沐歌似乎感受到了夙玉突然就混亂起來的情緒,她費盡全力,將夙玉推開了一些。
「夙玉?」
秦沐歌漲紅了臉頰,就連聲音也因為剛才的四唇相貼而變的軟糯了起來。
興許是秦沐歌這一聲輕柔的呼喚,叫夙玉原本已經開始渾濁的眸子瞬間又變的清澈起來。
就在兩個人即將摔落到地上的那一瞬,夙玉藍眸一閃。
只見他一個翻身,將原本在自己下方的秦沐歌換到了自己上方。
一聲悶響之後,兩個人滾落在堆滿了厚厚桃花瓣的鬆軟泥土之上。
夙玉下意識的收緊雙臂,將纖瘦的秦沐歌整個人攬進懷中。
微微拱起的雙臂替秦沐歌與地面隔出一些距離來。
兩個人一路從山坡之上滾落,所到之處,無不捲起漫天的粉色桃花瓣……
這場景,仿若置身仙境。
也就是在兩人滾落之時,夙玉一雙湛藍的眸子依舊是沉沉的鎖在秦沐歌的臉上。
而因著夙玉刻意的保護,即便是一直在滾落,秦沐歌卻分毫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近在咫尺的那雙藍瞳緊緊的鎖住了她,秦沐歌從那雙純真的眸子裡面能夠看到自己的臉。
許是因為掉落時候的驚懼和緊張,秦沐歌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彭彭彭——」
那愈發熱烈的節奏幾乎要不受自己的控制。
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彷彿要佔據她所有的感官。
彷彿整個世界,除了那劇烈的心跳,就只剩下夙玉那雙惑人的藍眸……
不知道滾了多久,兩個人在軟軟的跌在厚厚的桃花瓣上,停了下來。
而此時,秦沐歌整個身子正趴在夙玉的身上。
四目相對,她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明明想從他身上跳下來,可身子就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一般,竟然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
而夙玉亦是怔怔的望著秦沐歌——
好半響之後,他才緩緩撫上秦沐歌的後頸。
微微用力,便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左邊胸口之上。
秦沐歌愕然,正想掙扎著站起身來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夙玉清冷的聲線。
「別動!」
這一聲「別動」乖乖地點住了秦沐歌的穴道,她緊繃著身子,不敢亂動。
因為,她耳邊彷彿響起了夙玉略微渾濁的呼吸。
「你聽——」夙玉輕輕壓著秦沐歌的後頸。
少有的,這一次的語氣彷彿還帶著一絲起伏和不穩,甚至還有一絲不敢置信的欣喜。
秦沐歌抿了抿雙唇,最後還是妥協地趴在夙玉的胸口,按照他的要求仔細的聽了起來。
「彭彭彭——」
一連串急促而有力的心跳聲傳進了耳朵裡。
秦沐歌微微一愣,下一瞬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小臉登時就熱了起來。
夙玉的心跳,甚至比自己還要快上許多。
這個,是證明他這個時候,甚至比自己還要緊張麼?
「你……心跳好快!」
秦沐歌甕聲甕氣的說著這話,腦袋已然是全部埋在了夙玉的胸口裡面。
夙玉湛藍的眸子裡面劃過一抹欣喜。
漂亮的薄唇微微扯出一抹弧度,他一個翻身,將秦沐歌壓在自己身下。
那深邃的藍眸瞬也不瞬的望著秦沐歌,臉上有淡到不著痕跡的欣喜,還有濃到化不開的冷意。
半響之後,他才輕聲道,「你覺得我是……怪物麼?」
說道「怪物」兩個字的時候,秦沐歌明顯的能夠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
那無辜的臉上強裝出來的漫不經心,叫秦沐歌看了有些心疼。
她雙眸晶晶亮,笑著看向夙玉。
那纖細白嫩的指尖輕撫過他眼簾,十分認真的說道,「這雙藍眸,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眼睛。」
幾乎是在秦沐歌話音落下的時候,夙玉的臉上劃過一抹亮色。
「我娘親也這麼說。」
秦沐歌唇畔輕輕一扯:若是在自己那個時代,能夠擁有這樣一雙漂亮純淨的眸子,幾乎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可是在南陵,夙玉卻因為這一雙藍眸而自卑。
果真是暴殄天物呀!
「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
就在秦沐歌這邊還在魂飛天外的時候,夙玉卻靠近了她的耳畔,吐著微涼的氣息。
這清清爽爽的幾個字就像是炸彈一般,轟然炸響在秦沐歌的耳畔。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瞪圓了雙眸,原本粉紅色的臉頰瞬間紅成了一隻煮熟了蝦子。
她目光閃爍,剛剛才恢復了一些平靜的心跳驟然又亂了起來。
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推夙玉,秦沐歌腦袋一片空白,「你、你在說什麼啊?」
可那雙手才剛剛觸到夙玉的胸口,便被他一把握住了。
「我說我喜歡你!」
夙玉定定的望著秦沐歌,一字一句、吐詞清晰。
那認真的模樣,彷彿真的以為秦沐歌剛才並沒有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一樣。
雙手被緊緊握住,秦沐歌望著被放置在他胸口處的雙手。
透過他的大手,自己依舊能夠感受到他欺負不定的心跳。
那雙湛藍的眸子裡面,是最直接的坦然。
興許,這個時候的夙玉還沒有學會什麼叫溫暖。
但是,卻是面前的少女叫他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跳如擂鼓的感覺。
娘親曾經告訴過自己,若是遇到這樣的姑娘,不要猶豫,一定要告訴她。
也許有了她,冰冷如斯的夙玉也能變成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可是……」
此刻的秦沐歌徹底慌亂了。
平素不管是面對多難以攻克的手術,她都安之若素。
也正是她那寧靜淡泊的性子,也是讓她的在醫學領域成就越發高了。
可如今,在面對夙玉這般直白的感情表達之時,她卻像個無頭蒼蠅似得,只想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才好。
夙玉面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封寒意。
但,若這個時候秦沐歌抬眸去看,就會發現——
那原本絲毫沒有漣漪的眼波,裡面似乎有一些莫名的悸動正在緩緩冒頭。
叫他的眸光,似乎也變得柔軟了起來。
他緩緩的環住秦沐歌,身體力行,伸手摀住了秦沐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小嘴。
腰間一個用力,裹著秦沐歌做起來的身子,又壓了下去……
春風起,捲起了漫山遍野的桃花瓣。
此刻的空氣裡面,彷彿也沾染上了幾分甜蜜的味道。
只是,在不遠處糾纏在一起的一團身影中,突然乍起了一道驚慌的女聲。
「夙玉,你拉我衣服做什麼?放手,放手啊!」
緊接著,一道涼涼的男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那話語之間,彷彿還帶著幾分理所當然。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
狐疑的女聲錯愕的響起,「你、你剛才說什麼了?」
「我不胡說八道,我做!」
剛剛撐起身子的淡紫色身影再次被按倒了下去,剩下的只有她淒厲的呼救聲,「住手——住手——住口,住口啊啊啊!」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躍入了未央王府,那身影輕靈,壓根兒就不似凡人。
這一幕更是叫剛剛打開門就眼前一花的門房嚇傻了眼,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而此刻,未央王府的書房裡面,蘇牧正緩緩替容景的衣服熏上些許龍涎香。
自家主子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素來都是極其苛刻的。
這龍涎香,必須要恰好兩分。
多一分嫌膩,少一分嫌淡。
若是哪一次手抖了,那這些用雲錦縫製的外袍便只能丟棄了。
所以,這麼些年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蘇牧在做。
往日,他也曾經手把手教過一些丫鬟婆子,但每次不是濃了便是淡了,每次都叫自家爺大發雷霆。
到後來,蘇牧乾脆就整個兒接手了。
這廂蘇牧正仔細的拿著熏香爐,全神貫注,手上的動作不敢有分毫偏差。
眼看著最後一道工序就要完成的時候,門口突然闖進來一抹白色的身影。
這一闖不要緊,嚇的蘇牧手一抖。
「完了!」
望著只剩一個袖口的蘇綾長袍,蘇牧一張臉陡然全黑!
完了完了,自己費了一上午的功夫,就徹底毀在這最後一步上了。
滿腔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衝著門口就吼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沒看到小爺正在替王爺熏香嗎?」
可他的話音還未落,便只覺得眼前一花。
一道白色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從他眼前堪堪閃過,逕直朝著內間暖閣而去。
那熟門熟路的模樣兒,彷彿早就摸清楚了容景的時間,料到他這會兒正在休息。
能夠有這樣的輕功,能夠這樣瞭解自己也的作息時間,除了四兒他蘇牧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而且,瞧著四兒那風風火火的樣子——
不用猜,一定又是秦沐歌那個女人捅什麼簍子了!
罷了罷了,既然是與秦沐歌有關的事情,即便是自己不通報,爺肯定也不會怪罪的!
至於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
蘇牧欲哭無淚的望著手中的蘇綾長袍,苦著一張臉,「這件衣服算是毀了。」
今日,爺可是點名要穿這件大紅色的長袍呀!
自己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彌補吧!
而果然不出蘇牧所料的便是,方纔那一抹火急火燎的身影正是四兒沒錯。
從夙玉將秦沐歌擄走之後,她生生的將鬼林方圓十里的都掀翻了過去。
可是,仍舊是連秦沐歌的影子都沒看見。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趕到未央王府請自家爺幫忙。
就算是爺事後要責怪自己無用也好,要懲罰自己也罷,只要能將小姐救回來,就算是再大的懲罰她四兒也受了!
四兒這廂才剛剛邁進容景的暖閣,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掌風迎面襲來。
四兒一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爺,小姐被人擄走了!」
四兒以極快的語速說完了這句話。
她的話音還未落,那道眼看著就要打上她面門的掌風戛然而止。
下一瞬,四兒只覺得頭頂一陣風襲來。
再抬頭的時候,容景身著一襲雪白的中衣就立在了自己面前。
那雙妖嬈的桃花眼,眼角還帶著一絲慵懶的睡意。
但是,清明的鳳眸中卻是燃上了幾分刺骨的寒意。
那稍嫌單薄的身子赫然而立,週身迸射出來的怒意將整間暖閣的氣壓降到了極致。
「你說什麼?」
帶著絲絲寒意的話語響起在四兒的耳畔,叫她心中愧疚更深。
「小姐被一個銀髮藍眸的怪人從鬼林給擄走了,我打不過他,沒有保護好小姐——」
還不等四兒的話說完,容景已然是如同一陣旋風一般閃了出去。
而這會兒正在敏思苦想著如何圓滿的將容景那件外袍處理好的蘇牧,只覺得眼前一花。
原本還被抱在懷中的大紅色長袍突然就被人拂了去。
待他再定睛一瞧,卻見自家爺一個旋身,已然將那件長袍穿在身上。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他已然是躍出了書房。
那一抹熱情的大紅色如今因為染上了容景的怒意而變的可怕,反覆從地獄而來的修羅一般。
「爺——那件衣服——」
蘇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容景的身影就已然消失在視線之中。
而緊接著,四兒亦是滿臉愧疚的追了出去。
蘇牧一瞧這陣仗,就知道秦沐歌那個臭女人肯定又惹下了什麼大禍事了。
不過,天大的禍事,但凡是有自家爺出面,就沒有擺不平的。
只是,這會兒爺正著急呢。
若是待會兒事情解決了,爺一定會發現自己衣服不對勁,到時候要倒大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蘇牧一把攬起另外一個早就熏好的紅色長袍腳下生風,朝著四兒的方向追了過去,「四兒,四兒,你等等我啊!」
待容景到達鬼林的時候,原本屬於相府的馬車依舊停在原地。
他靜靜的立在馬車邊上,慵懶的目光裡面裹著殺意,緩緩的環顧著四周。
周圍都是橡樹,幾乎每一顆都直聳入雲霄。
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微微一瞇,容景週身凝滿了內力,彷彿在用自己的氣息感受著不久前這裡發生的一切……
「爺!」
隨著兩道氣喘吁吁聲音的響起,蘇牧與四兒也是前後腳趕了過來。
四兒望著容景那微微閉上的眸子,一雙眸子倏地就紅了起來。
「我正準備動手,那個男的擄著小姐就消失不見了!」
四兒的話似乎點到了容景的某一根神經,妖嬈的桃花眼一睜。
下一瞬,雙足輕輕一點。
只見容景整個人便直衝而上,那一抹艷麗的大紅色瞬間消失在那繁茂的橡樹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