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087醜女人,容耀到底有什麼好?(二更)
那突如其來的巨大的內力被容耀堪堪的給躲開了。舒愨鵡琻
不過為了躲開這一擊,他亦是費盡了力氣。
如今滾落了滿身的灰塵,狼狽不堪的半跪在地上。
扭過頭去,那盈滿怒氣的眼底閃過殺意——
不過,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鈳。
只見一襲大紅色長袍的容景正端端的立在木廊一側。
依舊是丰神俊朗,眼底的那顆血紅淚痣依舊妖冶奪目。
只是,那烏黑的髮絲卻是因為週身泛起了陰鷙氣息而莫名的翻騰起來明。
那一雙魅惑眾生的桃花眼此刻似乎已然是捲起了黑色的風暴,彷彿下一秒便能吞噬掉一切。
而他雙手環抱著的秦沐歌卻是面色蒼白,眉眼之間的疲累一覽無餘。
「景、皇叔——你這是做什麼?」
原本因為莫名其妙被偷襲的憤怒在看到容景之後,消失殆盡;
但在看到容景緊緊抱著秦沐歌時,面上浮起的憂慮,容耀強行壓制下去的怒意又隱隱開始冒了頭。
他緩緩地站起身子,目光狠厲的盯著容景。
即便是整個南陵的人都懼怕這個喜怒無常的未央王;
但這裡面絕對不包括他容耀!
「這裡是閔親王府,皇叔一而再再而三的擅闖進來,到底有何目的?」
容景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頭一次連平素偽裝的面具都忘記帶上。
彷彿壓根兒就沒有聽到容耀的質問一般,陰鷙的目光掃過秦沐歌面頰,空出來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脈門——
原本陰冷的氣息終於稍微放晴了一些。
即便是如今的秦沐歌已然昏睡的了過去,但左手的手腕卻還是依舊能讓他感覺到輕顫。
冰冷的眸光緩緩上移,最終落在秦沐歌被緊緊綁住的左手手臂之上。
眸色陡然一暗,原本還束在她左臂的紗布瞬間被震碎,零落凋零。
懷中的秦沐歌蹙起的眉頭微微一鬆,似乎還在尋找著更為舒適的姿勢一般,在容景的胸前微微蹭了蹭,這才一臉滿足的安靜了下去。
容景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微微一熱,好看的薄唇輕輕一彎。
旁人或許看不到,但容耀卻是將兩個人的互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
被人忽視的感覺叫他心生憤怒,週身的氣息亦是瞬間冷了下去。
「皇叔,你不要太過分!」
淒厲的聲音總算是引起了容景的注意。
只見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微微一抬,淡淡的從容耀的面上掃了過去。
「過分?本殿活了這麼大,還不知道過分兩個字怎麼寫,要不然皇侄兒教教本殿?」
那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彷彿就在看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生物一般。
也是這一瞥,將容耀心中的怒火徹底點燃。
他一步步朝著容景而去,廣袖下的雙手已然是凝滿了內力。
「上回皇叔闖進明月閣我已經作罷,這次皇叔難不成皇叔又要從我這裡將我的人擄走嗎?難不成皇叔還真當我閔親王府是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一番帶著挑釁的話容景聽得面色平淡,只是在他說出「我的人」這三個字的時候,好看的眉角才微微一挑。
「第一,本殿記得世子爺早就已經退婚了,秦沐歌什麼時候又變成你的人了?」
容景滿意的望著容耀倏地變綠的臉,繼續風輕雲淡的說道,「第二,擅闖明月閣這事,那可是丞相拜託本殿替他尋找女兒。說起擄人,世子爺做了一回,這次可是第二回了呢!」
「你——」
容耀被容景這番話說的面色一沉,一肚子的怒意想發洩卻找不到出口。
「第三……」
容景這次破天荒的話多了起來,一雙妖嬈的桃花眼裡面泛起了薄霧,而那迷濛的薄霧之下,湧起來的卻是駭人的陰鷙冷意。
「既然你們已經解除了婚約,就勞煩世子爺離這個醜女人遠點!」
面對容景如此要求,容耀的一張俊臉更是又綠變紅,眼看著就要發作。
好半響之後,他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皇叔又是秦沐歌什麼人,憑什麼替她決定?」
容景唇畔輕扯,勾出一朵絢爛過雪蓮的笑容。
只見他微微頷首,那妖嬈的目光滑落在秦沐歌溫潤的雙唇之上。
下一瞬,他便俯身低頭,吻上了那兩片柔軟粉嫩的雙唇。
依舊是記憶中帶著蘭花般馨香的味道,依舊是那如同棉花一般的柔和觸感,依舊是那樣叫他心曠神怡,甚至忍不住想要輕咬摩挲。
四唇相貼,睡夢中的秦沐歌似乎不太抗拒。
她叮嚀一聲,竟然是在容景緩緩離開自己雙唇的時候,伸出舌尖,輕拂過濕潤的雙唇。
一直就跟在容景身後淡定看戲的蘇牧,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亦是唬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爺是瘋了嗎?
他竟然、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了秦沐歌?
完了完了,這分明就是要讓那個臭女人當王妃的節奏啊!
不行,這個場面太殘暴了,他蘇牧要去冷靜一下——
這一幕叫容耀瞧了幾乎氣的吐了血。
即便是自己如願以償的退了婚,如今要他親眼瞧著曾經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跟別人接吻——
他依舊是覺得腦袋上如同罩了一頂綠帽子一樣的難受。
倒是容景在看到這一幕時,冰冷的眼神微微一暖。
再抬起頭看向容耀的時候,唇畔輕輕一扯,「不知道這樣可夠了?」
「你,簡直可惡!」
容耀最後一絲理智,在容景的挑釁之下徹底崩壞。
他雙足輕點,身子一躍而起,朝著容景的方向便衝了過去。
一早就蓄滿內力的大掌亦是朝著容景所在的方向用力打了過去。
倒是容景,在看到容耀出手的時候,面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卻又十分詭異的笑容。
他依舊淡然的抱著秦沐歌,平靜的吩咐著,「世子爺真是好派頭,如今竟然敢對本殿出手了。」
原本就氣上了頭的容耀此刻只想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無法無天的未央王,壓根兒就沒有察覺到他那一抹笑容裡面的深意。
但凡是他容耀還有一點理智,就知道明為書僮,暗裡卻是貼身侍衛的蘇牧只要看到有人要對容景不利,早在他蓄力的時候,蘇牧便會出手了。
可如今,那一掌眼看著就要打到容景身上——
而蘇牧卻只是淡淡的旁觀,壓根兒就沒有要出手的陣仗。
眼看著那一掌就要打上容景的身子,明月閣的門口卻是突然衝出來一道身影。
緊接著,那如同震天雷一般嗓音陡然炸開。
「耀兒,還不給我住手!」
這霹靂一聲怒吼,叫容耀一怔。
他轉眼一瞧,便看見自己的父親閔親王一臉震驚地衝了過來。
怎麼說也是出戰過的人,容耀在看到閔親王雙目圓睜,面色古怪地搖首時,心中便發覺了不對勁。
他條件反射的想要往後退,原本朝著容景而去的掌風也是瞬間弱了下來,轉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打了出去。
不過,容景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
只見容景那雙絕美的桃花眼裡面浮起一抹詭異之色。
那妖冶的目光看在容耀的眼底似瞬間就能叫人斃命的毒蛇。
彷彿只要有人敢沾染上,便會即刻斃命一般。
容景唇畔微微上揚,竟然是雙足一點,朝著容耀掌風所在的方向靠了過去。
容耀面上一白,剛才他已經用盡全力將掌風減了下來。
但是,這會兒容景再湊上來,他能做的,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容景的肩頭。
容景一聲悶哼,唇畔便溢出一抹血絲來。
原本還掛著詭異笑容的俊臉瞬間慘白一片,絲毫瞧不見半點血色。
容耀呆在了原地,眼睜睜的望著容景被自己的內力震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而原本被他抱在懷中的秦沐歌依舊被他環抱著,整個人都砸在他的胸前。
「啊,天吶!我的皇兒!」
就在容景落地的那一瞬間,明月閣的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淒厲呼叫。
容耀週身一窒,僵硬的轉過頭去。
只見皇后一臉驚恐欲絕地朝著癱軟在地上的容景奔了過去。
而緊跟在她身後的,正是丞相白振剛!
眼看著皇后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悲痛欲絕的樣子,容耀的腦袋突然就清明了起來。
容景這個混蛋,他是故意的!
是他逼自己出手,是他故意讓自己打那一掌的!
這個混蛋,在陰自己!
從來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南陵戰神,竟然被人給陰了。
整個南陵誰不知道未央王從小身體孱弱,皇帝皇后更是將他當成了心尖尖上的肉。
別說是動手,但凡是有人挨了未央王一下,都吃不了兜著走。
而這一次,自己竟然當著皇后的面,打了未央王一掌。
想到這裡,容耀只覺得週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容英勳,你瞧瞧你教出來的兒子。簡直無法無天了!」
皇后原本端莊的臉上憤怒、心疼、還有各種複雜的情緒糅雜在一起。
那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紮在了閔親王的身上。
從來都是端莊持重的皇后如今卻是將容景抱在了懷中,急的差點要暈厥過去。
「容英勳你這般縱容,這事本宮必然要告知皇上,讓皇上好好教教你們閔親王府什麼叫做君臣之道!」
說完這話,閔親王更是唬的臉色一白。
原本就是個急性子的他此刻更是快步衝到了容耀的身邊,一巴掌便扇上了他的面門。
只聽得一聲脆響之後,容耀那俊朗的臉上瞬間紅腫不堪,嘴角亦是溢出一絲血跡來。
「逆子,你當真是無法無天了。還不趕緊給皇后娘娘跪下!」
說罷這話,閔親王一腳踹上容耀的腿窩子,將他踹的跪倒在地。
「請皇后娘娘原諒犬子無意之失,方纔那一掌實在是躲避不及——」
「夠了!」皇后望著將容景攙扶起來的蘇牧,面上心疼不已,「這事本宮自會交予皇上定奪,閔親王不必多言!」
說完這話,皇后一邊吩咐身邊的宮女去請御醫,一邊派人將容景和秦沐歌兩個人扶上座攆。
「母后……」容景虛弱的伸手。
皇后眼角的淚水還沒擦去,就連忙躬身半跪在了容景的身側。
「未央,你怎麼樣了?」
容景急促的低咳了兩聲,蒼白的面上露出懇求,「我要回未央王府,這裡兒臣不敢待了。」
說著這話,容景面上露出驚惶。
那原本生動的桃花眼亦是泛起了水霧,瞧著讓皇后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她慌張的點頭,「未央你放心,母后馬上送你回未央王府。」
聽到皇后這話,容景那蒼白的臉上才微微出現了一絲輕快。
漂亮的眸子淡淡的掃過一直就立在皇后身後的白振剛。
原本還一直默然的白振剛像是被突然解了穴道一般,他快步走到皇后身側,「皇后娘娘,如今沐歌也昏迷不醒,懇請娘娘容許沐歌一併去未央王府就診。」
「這——」
皇后扭頭看了一眼昏沉沉的秦沐歌,心中正猶疑著,耳邊卻是傳來了容景微弱的聲音。
「既然相爺有求,母后你就應了吧。怎麼說,我也是應相爺所求,來找秦沐歌的,做事須得有頭有尾才好。」
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傷成這樣,還惦記著別人的囑托,皇后又是心疼不已。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敢有半點異議,連忙道,「都依你,都依你。」
一路上,蘇牧都敬業的守在容景的座攆邊上,不時伸手抹眼淚。
就連皇后安頓好容景進宮見皇上之後,他還不時的發出「嗚嗚」的低泣。
「行了,爺還沒死呢,還嚎個沒完了!」
一絲帶著微涼的聲線響起在蘇牧的耳邊,也成功的止住了他的低泣聲。
他抬頭,只見容景優雅的坐了起來,那桃花眼裡還帶著幾分得逞的快意。
蘇牧皺眉上下將容景打量了一番,「爺,你當真沒事?」
容景嘴角輕輕一扯,利落的從床鋪上躍了下來。
「就憑他想傷著我?」
筆挺的鼻尖溢出輕蔑的冷哼,容景輕輕一撩衣擺,轉身便朝著另外一間客房走了過去。
隔間的床榻上,秦沐歌正昏昏沉沉的睡著。
她呼吸平穩,剛才那一番動靜似乎壓根兒就沒有影響到她。
容景緩緩地坐到了她的床頭。
漂亮的雙眸低垂,落在了她那張如同嬰兒一般安詳的睡顏之上。
肌膚依舊是初見那般吹彈可破,只是濃密睫毛下面,那一排青紫的陰影落在容景的眼中,顯得別樣的刺目。
他掌心輕輕壓在她的眼簾之上,徐徐的將內力度了過去……
「醜女人,那個偽君子到底有什麼好?竟然可以讓你一而再再而三,連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