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074記得聽話一些,省的我動粗
秦沐歌如今想起自己那十萬兩黃金,就肉疼的厲害。舒愨鵡琻
雖然還剩下四十萬的兌票,但哪裡有天天看著那金光燦燦的黃金來的爽快?
每天睡覺之前,秦沐歌非要伸手將那金元寶看一眼,才能夠感覺到自己是個有錢人。
可如今,暴發戶的日子還沒過多——
五分之一的身家就被容景那個王八蛋給偷走了鈁!
最可惡的,那個混球非但不是偷偷摸摸的,反而還留下了字條。
這不是擺明了知道自己不敢去找他麻煩嗎?
嚶嚶嚶,她秦沐歌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招惹上容景這個大妖孽啊翰!
望著秦沐歌頹廢沮喪的樣子,連翹和四兒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因為憑白丟了十萬兩黃金這事,這兩日秦沐歌是茶不思飯不想。
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是只要一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到那些可愛的元寶天使們在跟自己招手。
今個兒一早,秦沐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這邊還沒瞇一下,大門便被敲響了。
「小姐,小姐——」
伴著急促的敲門聲,門外是連翹清脆的呼喚。
秦沐歌撐起沉重的眼皮,不悅的開口,「怎麼了?」
連翹見秦沐歌回話,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手上端端拿著一封金帖。
秦沐歌目光炯炯的盯著那金帖,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最近,這個金帖的出鏡率是在是有些頻繁啊!
但每次接踵而來的卻是讓她無法接受的悲傷消息。
帶著防備的目光落在連翹手裡的金帖之上,她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連翹臉上神情有些複雜,直到走到秦沐歌床邊的時候才說道,「這是未央王送過來的金帖,說是請小姐去『天香閣』一聚。」
一聽到容景的名頭,秦沐歌週身的戾氣條件反射的迸發了出來。
她一把拽過那金帖,撕了個粉碎,用力扔到了地上。
若非她還在床上躺著,非要跳起來狠狠踩幾腳才作罷。
「哼,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秦沐歌目露凶光,若此刻容景在她面前,恐怕會被這犀利的眼刀捅出無數個窟窿來。
「偷了我十萬兩黃金,還好意思請我去什麼狗屁『天香閣』一聚?我聚他個大頭鬼!不去!」
說完,她氣呼呼的倒頭就睡。
倒是連翹看到這一幕額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她低語了一句「王爺還真猜的沒錯,就連小姐罵他的話也是一字不差呢!」
「你嘀咕什麼呢?說不去就不去,你要是敢勸我,我就把你趕出去!」
露出一雙燃著火苗的眸子,秦沐歌虎視眈眈的望著連翹。
連翹撓了撓腦袋,連忙搖頭,「我肯定不勸小姐,只是王爺說『若是你家小姐把金帖撕了,還說去他個大頭鬼』的時候,再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聽了這話,秦沐歌瞪圓了一雙清眸,狐疑的探出腦袋來,「那個大妖孽要你帶什麼話?」
連翹努力的回憶著,生怕自己記錯了一個字。
「王爺說,若是小姐想知道你那十萬兩黃金花在哪裡了,那就必須要去看看了。」
一聽到「十萬兩黃金」這五個字,秦沐歌一雙眸子倏地便亮了。
能夠知道那金子用在了什麼地方,自然也可以想辦法再要回來。
心中冒出了一線希望,秦沐歌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躍了起來,她頂著兩個熊貓眼,十分自覺地走到了梳妝台面前端莊坐下。
然後優雅的轉過頭去,一臉疑惑的望著呆站在原地的連翹。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梳頭!」
連翹望了一眼已經被「碎屍萬段」的金帖,無奈的搖頭。
早知道王爺一句就能說動小姐,自己還送那金帖過來幹嘛啊,多此一舉!
說起這個「天香閣」,秦沐歌還是有一些記憶的。
「天香閣」其實是一座酒樓,位於洛陽最繁華的路段。
上下總共五層之高,算得上是整個洛陽最豪華的酒樓了。
而且,「天香閣」位於黎港附近,寬敞的前廳正對著繁華熱鬧的香江。
不但白日可以觀賞美景,在汛期的時候亦是觀潮的最佳地域。
更甭提晚上那燈火通明的夜景了。
正是因為這極佳的地理位置,也讓洛陽的一眾王孫貴胄都十分青睞這個地方。
對「天香閣」的記憶,秦沐歌的腦中只搜尋出這樣一些片段來。
再去回想,剩下片段裡全部都有容耀。
容耀的一舉手一投足。
就算是他身邊簇擁著再多的男人、女人,那片段的中心永遠都只有一個容耀。
因為——
以容耀為首的那群紈褲子弟最喜歡到這「天香閣」來尋歡作樂。
以前的秦沐歌總是偷偷摸摸到「天香閣」偷看他。
就算是現在回想這些場景,秦沐歌還能感覺到那回憶裡面濃濃的甜蜜情意。
只可惜,她放心錯付了。
想到那日夙玉帶自己聽牆角的那一幕——
秦沐歌忍不住對已經死去的秦沐歌搖首輕歎。
若那個時候你就知道容耀喜歡的是秦暖心,你是不是還會這樣義無反顧呢?
也就是在秦沐歌心思回轉之間,馬車已然是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抵達了「天香閣」的門口。
這邊她才剛剛傾身探出了馬車,便瞧見立在「天香閣」門口一個身影朝著自己而來。
「秦三小姐。」
一道清冷且帶著幾分疏離的聲線在秦沐歌的耳邊響起。
秦沐歌抬眼,發現開口說話的人正是容景身邊的大侍女——南珍。
那淡漠的眼光裡面似乎隱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這是從第一次見面秦沐歌就感覺到的。
雖然不明白南珍為何會對自己有敵意,但是轉念一想。
只要這個人是容景身邊的人,那就說的過去了。
任由連翹將自己攙扶下來,秦沐歌盡量不去想那十萬兩黃金。
她優雅的望著南珍,「王爺也來了?」
據她分析,像容景那種矯揉造作的人,出門非富麗堂皇的座攆不坐。
這會兒南珍也在這邊候著,想來他本尊肯定也過來了。
果不其然,她並沒有猜錯。
南珍點頭,伸手朝著身後一比,「這邊請。」
秦沐歌點頭,領著連翹一併跟在南珍身後,朝著「天香閣」走了過去。
不過,南珍引她走的並不是從大廳而入的樓梯。
而是從側門打開的小路。
秦沐歌微微蹙眉:這個容景到底在搞什麼鬼?
直到她們三人來到了頂層最南的包廂門口,南珍終於停下了腳步。
她頷首,聲線裡面帶著漠不關心。
「爺就在裡面,姑娘自己進去吧。」
說完這話,她便徑直去了四樓通至五樓的樓梯間去守著去了。
秦沐歌輕輕推開了房門,一股清淡的龍涎香迎面撲來。
這個味道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弄,少一分嫌淡。
眉角輕佻,秦沐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沒想到這個紈褲王爺還是個調香高手呢!
待她進入這個傳說中「天香閣」最豪華昂貴的包廂之後,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這是一間三進的房間,而蘇牧則是隔著幔帳守在最外面。
那清秀的小臉上掛著對秦沐歌的不滿,他努了努嘴,朝著她說道,「你進去!」
隨即,他又將目光投向了她身邊的連翹,「你,就跟這呆著。」
連翹小嘴一撇,緊緊的黏在秦沐歌的身後,「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她連翹可不是嚇大的!
她怕未央王,不代表連他身邊的小書僮也怕!
「你個小丫頭片子!」
蘇牧俊臉一沉,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正打算再教訓一下連翹的時候,卻聽到幔帳裡面傳來了容景慵懶的聲線。
「吵什麼,再不進來就要錯過好戲了。」
在容景聲線響起的那一瞬,秦沐歌也是倏地握緊了拳頭。
眼前也是突然出現了無數的元寶小天使正在純真的朝她微笑。
不行,她一定要忍。
她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給機會讓他在收拾自己。
今個兒她就是要來看看,容景到底偷了自己那麼多銀子要幹嘛!
深深吸了一口氣,秦沐歌扭頭朝著連翹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事,連翹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眼看著秦沐歌自己撩起簾子,邁著像上墳一樣沉重步伐走了進去——
連翹轉過眸子,恰好發現蘇牧一臉詭異的打量著自己。
她脖子一橫,沒好氣的道,「看什麼看,臭流氓!」
「……」
蘇牧被連翹這麼一哽,差點沒一個白眼給翻過去。
「就你這姿色,送上門,爺也不會多看一眼!」
連翹一聽這話,更是氣的臉都紅了,「哼,就你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好意思說送上門?咱就算是送到未央王府看門的門前,也不會湊到你面前!」
「你……」蘇牧氣結。
連翹脖子又是一橫,「我怎麼了?」
蘇牧氣急敗壞,「好男不跟女鬥!」
「哼!」
兩人互相白了一眼,便立在了外廳的拱門兩側。
蘇牧心中想著:果然是秦沐歌的丫頭,簡直蠻不講理!
連翹亦是心中暗罵:果然是未央王的書僮,簡直目中無人!
而內室的兩個人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已經驟然而起的烽火。
此刻的容景正半倚在芙蓉榻之上,一襲淺紫色的長袍半敞在胸前,露出裡面精緻的雲錦繡。
而秦沐歌則是緩緩地走到距離容景一丈開外的地方。
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裡面似乎還燃著火苗,雖然她剛才已經極力自我催眠了,但憤怒還是不經意的洩露了出來。
這場景卻叫容景看的心曠神怡。
一雙妖嬈的桃花眼斜睨了她一眼: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少不得要吃些苦頭的。
看你以後還學不學得乖!
「怎麼,還心疼那十萬兩黃金呢?」
容景漫不經心的話語猶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戳在秦沐歌鮮血淋漓的小心窩子上。
她眉角一抽,面上擠出晦澀的笑容,「怎麼會呢,王爺權勢遮天,別說那十萬兩黃金了。就算你偷走我另外四十萬兩兌票,沐歌也不敢有意見啊!」
聽著她將那「偷」字說的咬牙切齒,容景心中愉悅更甚。
他無辜的撐起身子,「咦,小沐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不是一直惦記閔親王世子麼?為了討他歡心就連『臥龍商行』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都敢去。這一次我用你的十萬兩黃金,來換心上人一笑,這筆生意不虧!」
「你——」
秦沐歌簡直要被這個大妖孽給氣瘋了。
望著容景那等著看笑話的臉,她如今甚至連解釋都不屑了。
強壓下心中憤懣,秦沐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圓桌的旁邊,懶得再跟容景糾結這些。
「容耀是不是我心上人,這是我個人的事。就不勞日理萬機的王爺操心了。」
秦沐歌冷冷的開口,「既然王爺叫我過來是看戲的,為什麼這裡只有咱們兩個?沐歌可不會唱戲!」
「戲,自然是有人替你唱的。你只用負責看便行了。」
容景唇畔一扯,勾出炫目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裡面帶著沁人的涼意。
那張臉雖然美到極致,卻也冷到了極致,叫人不敢靠近。
「過來!」
白皙分明的大手一攬,示意秦沐歌到自己身側來。
秦沐歌臉上帶著明顯的防備,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就坐在這裡,王爺有事就直說,不說我就先走——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容景大手一揮。
而從他的廣袖之下,一道無形的吸力突入其至。
那巨大的無形力量猶如不能掙脫的桎梏,一把握住了秦沐歌纖細的腰肢。
容景的大手一揮,她就如同一隻待宰羔羊——
整個人騰空而起,直直的朝著容景的身上撲了過去。
她掙扎著想要躲開,可是腰間那股子力道卻是無法抵抗。
她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容景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烈——
「唔——」
一聲悶哼之後,秦沐歌撞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
那鋪面而來的清爽氣息叫她精神也清醒了不少。
容景毫不避諱的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纖瘦的身子禁錮在懷中,「以後記得聽話一些,省的我動粗。」
靠!
秦沐歌在心中憤怒的比出中指。
不是穿越嗎,不是金手指嗎?
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遇到這個大妖孽!
心中憤懣,秦沐歌磨著牙齒,咬牙切齒的道,「說的好像王爺沒有跟我動粗一樣。」
容景俊眉飛揚,故意當做沒有聽到秦沐歌的話。
看見懷中的人兒掙扎著要從自己的懷中退出來,他週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
一張絕美的俊顏也是在這一瞬間凝結成了冰。
「你就這麼想離我遠點?」
聽見頭頂的帶著搵怒的聲音,秦沐歌心中毛毛的。
但是,若自己不表明態度,他也許永遠就不懂自己的立場。
強忍住胸口澀澀膽怯,秦沐歌弱弱的開口,「如果我說是的話,王爺是不是就要對我動粗了?」
容景唇畔一揚,面上帶著清淺的笑容,可是桃花眼裡面的薄怒已然是掀了起來。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沐歌脖子一縮——
她素來就是個識時務的!
那幾個字語氣輕輕的,但後面隱藏的冷意她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於是乎,她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來,虛偽的奉承道,「怎麼會呢,王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整個南陵少女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近王爺的身。沐歌只是一介女流,當然也不會例外。」
雖然明顯的能夠感受到秦沐歌說這話時候的口是心非——
但是,容景還是莫名的覺得有些愉悅。
他左手將秦沐歌攬在懷中,優美的下巴從後輕輕靠上了她細緻的肩頭。
微涼的氣息,帶著他獨有的味道,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知道就好,這個機會多少女人求之不來,你可要好好珍惜!」
秦沐歌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心中差點沒將隔夜的晚飯給吐出來。
容景不但是個大妖孽,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自戀狂。
感受著懷中人兒繃得僵直的身子,容景只覺得心情大快!
自打自己回到洛陽之後,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少。
而最大的麻煩,便是如今陪著太后住在太和宮的如姬。
不過,即便是自己再心煩——
只要見到秦沐歌那個醜女人,看到她被自己氣的跳腳的樣子,他就莫名覺得心情愉悅。
就如同現在一樣!
「別這麼僵著,這場戲想看完,恐怕還得有一些時日呢!」
容景在秦沐歌而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滿意的看到她週身一抖,一派粉色小米粒從脖頸處冒了出來。
嘴角扯出一抹壞笑,他修長白皙的大手從身後伸了過來,逕直朝著秦沐歌胸前的小籠包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