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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文 / 秦歌婉婉

    妃常凶悍,王爺太難纏,067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兩位主角離場,這場戲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舒愨鵡琻

    容耀派來的侍衛們,也是陸陸續續的開始收拾擺放在前院空地裡面的棗紅色木箱。

    望著他們一箱箱將那耀目的金子搬出去;

    二夫人只覺得有人用刀在剜她心頭的肉。

    可是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鈽。

    因為那二十萬兩的兌票,已經被秦沐歌的丫鬟揣在了懷裡。

    這些金子她可沒那個膽子拿!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二夫人像是瞬間被人抽乾了力氣荬。

    身子晃了晃,眼看著就要歪到一邊的時候——

    卻聽到秦振剛那不容置疑的聲音,「沐歌,把兌票交給為父。」

    秦振剛的聲音此刻停在二夫人耳裡,就如同天籟之音。

    原本抽乾了的力氣,在下一個瞬間回復。

    她連忙直起身子,飛快的走到秦振剛身後,大有要分一杯羹的架勢。

    秦沐歌立在原地,靜靜的望著這個自稱為自己父親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

    連翹更是將那銀票緊緊的護在懷中,生怕秦振剛會過來搶。

    見秦沐歌面露奇怪的笑容,秦振剛心中有些不舒坦。

    生為父親,這般索要女兒的錢財,說出去的確是有些難聽。

    不過,剛才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話卻又浮現在他耳邊。

    想到自己今後很有可能就靠著這筆錢東山再起;

    想到自己才是秦家的一家之主;

    秦振剛底氣又足了一些,「你年紀尚淺,而且尚未出閣,為父怕你護不住這些兌票,若是讓強人搶了去,就得不償失了。」

    秦振剛看向秦沐歌,卻見她依舊沒有開口。

    只當她被自己說動了,這般算是默認了。

    沒想到原本性格極其倔強的她如此好說話,秦振剛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裡放。

    心中對秦沐歌微微生出一絲愧意,又補充道,「待你成親之時,為父一定會替你準備最豪華的嫁妝,一定讓你嫁的體體面面。」

    說完這些,秦振剛便朝著二夫人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從連翹那將那些兌票拿過來。

    大夫人去拿,顯得有些掉價;

    這個差事最是適合見錢眼開的二夫人。

    那兌票一張起碼有五十萬兩,諒她也不敢私藏。

    二夫人得了這個示意,只當是秦振剛全部信任了自己。

    更是眉開眼笑地領著身邊的兩個丫鬟朝著連翹就走了過去。

    連翹望著二夫人身後兩個腰粗膀圓的丫鬟,緊緊的護住了懷裡的兌票。

    臉上也是露出了毫不退讓的神情,大有誰敢上來搶便同歸於盡的架勢。

    不過那兩個丫鬟平素就是二夫人的專職劊子手;

    此刻又有老爺和二夫人撐腰,那裡會怕連翹?

    只見她們走過去,一把就壓住了連翹,三兩下便將她按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厲害的,更是一膝蓋頂在了連翹的背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原本藏在連翹懷裡的兌票也是露出了一個角來。

    連翹拚命的掙扎,嘴裡也是憤怒的罵道,「老爺,二夫人,這分明就是小姐的東西,你們這樣,和你們嘴裡說的強人又有什麼兩樣?」

    二夫人此刻眼底只有那明晃晃的金子,哪裡還能聽進去連翹說什麼?

    她只是飛快的上前,彷彿因為懷孕而笨重的身子也變得極其輕靈了起來。

    「你個丫頭片子知道什麼?秦家能夠做主的只有老爺,甭說這些兌票,就算要你們的命,那也是一句話的事情。趕緊老實點別動,省的吃苦頭!」

    見連翹掙扎的愈發厲害,二夫人便拿眼刀子削那兩個丫鬟。

    她們手上一個用力,生生的將連翹壓得動彈不得。

    二夫人喜滋滋的伸出手——

    看著那一摞厚厚的兌票,彷彿看到秦素雅出嫁時候的那十里紅妝。

    一時間,就連要觸上那些兌票的手也開始微微輕顫了起來。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摸上哪兌票的時候,突然橫空一隻素手猛的握住了她的右手手腕——

    那素手帶著十分的力道,竟然是逼得她根本就無法動彈。

    順著那素手往上一看,二夫人陡然看見秦沐歌那張湊近的小臉。

    只是現在,那張幾乎黑透了的臉上卻是詭異的勾起了一抹暗夜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罌粟一般帶著幾分毒狠厲。

    「想要我的東西,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這話之後,她也不管二夫人那錯愕的臉上,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四兒!」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一抹淺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的劃了過來。

    「啊!」

    「啊!」

    原本還跟在秦沐歌身後的一個單薄丫鬟在這個時候赫然出拳。

    那一拳看上去沒有什麼力道,但是落在二夫人那個兩個丫鬟的身上,卻是將她們打的整個人都橫飛了起來。

    兩聲淒厲無比的慘叫之後,那兩個丫鬟口吐鮮血,竟然生生的摔出去十來米遠。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兩個丫鬟砸在院牆之上。

    那銅牆鐵壁般的院牆被她們砸出了兩道裂痕。

    再看那兩個丫鬟,胸口上一個偌大的凹陷。

    整個人幾乎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兩眼一翻徹底死了過去。

    而那邊四兒才剛收了招式,另外一拳就已經凌厲的攻了出來。

    那清秀的臉上沒有陰鷙的表情,一如秦沐歌第一次見到她一般的單純清澈。

    只是那一拳卻是毫不猶豫地朝著二夫人鼓起的肚子上打了過去——

    二夫人整個人徹底嚇呆了,甚至連要護住肚子的動作都忘記了。

    因為剛才,就在她眼前——

    自己那兩個粗壯的丫鬟被打的時候,她親耳聽到了胸前骨頭碎裂的響聲。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只剩下毫無知覺的冰涼四肢。

    這一拳下去,別說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連她恐怕也要立時去見了閻王!

    也就在那鐵拳即將打上二夫人肚子上的最後一刻,秦沐歌卻是淡淡的開口了,「四兒!」

    這一聲猶如天籟般的「四兒」就像是一個開關;

    讓四兒的鐵拳在最後一刻頓住了。

    下一秒,四兒便站直了身子。

    憨笑著走到秦沐歌的身邊,笑瞇瞇的回應,「小姐!」

    見四兒收了拳頭,二夫人只覺得整個身子陡然就被人抽走了力氣。

    如雲朵一般,輕飄飄的癱倒在地上。

    一時間竟然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已經徹底嚇傻了。

    倒是秦振剛回過神來,憤怒地衝過去,將癱在地上的二夫人上半身攬進懷中。

    他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倒是一直立在一旁的素雲夫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底生出淡淡恨意和失望。

    若是剛才這個臭丫頭一拳到位,將這個狐狸精打死了才好。

    那樣,秦振剛和秦沐歌的關係就再也無法修復了。

    心中惋惜,她卻還是只能裝成賢惠的樣子,紅著雙眼。

    「沐歌,你何時變得這麼心狠手辣,孩子是無辜的啊!」

    秦振剛原本的擔心因為素雲夫人話瞬間燃成了怒火。

    「秦沐歌,你的心腸實在太歹毒了。竟然要殺自己的姨娘,若剛才是我,是不是你也要一併殺了?」

    聽了這話,秦沐歌依舊是面無表情。

    對這些人已經絕望,所以不會再有任何憤怒和恨意。

    她淡掃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二夫人,道,「生死這種事情沒有如果,要不是她肚子裡還有一條命,她會跟剛才那兩個丫鬟一樣。」

    見人命在秦沐歌嘴裡如此風輕雲淡,秦振剛更是氣的差點吐血,「秦沐歌,你、你——」

    秦沐歌微微躬身,居高臨下的望著秦振剛和素雲夫人。

    冰冷的語氣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我秦沐歌從來說到做到,如果你們膽敢再覬覦我的任何東西,你們的下場會很難看。」

    「你……」

    秦振剛簡直要氣瘋了,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素雲夫人更是氣紅了眼眶,「秦沐歌,早知道你會變成今日這般六親不認的樣子,我當初就把你扔到河裡去!」

    秦沐歌嘴角一勾,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

    「不要再用血緣這兩個字來壓我,因為你們根本不配!」

    說完這話之後,秦沐歌才領著連翹和四兒朝著攏翠閣而去。

    這枯敗的空氣裡,緩緩的飄來她毫不在意的話語——

    「這些日子裡面,誰還想來找麻煩,我恭候大駕!手段最好不要再這麼幼稚,不然我會很失望的!」

    聽著這話,秦振剛只覺地一口氣憋在胸口,急促的盤旋著,似乎找不到一個出口發洩。

    半響之後,只聽見他「哇」的一聲,竟然整口血噴在了懷裡的二夫人臉上。

    二夫人亦是被這一噴給弄清醒了,只是才回過神,便覺臉上濕漉漉的。

    伸手一摸,卻發現自己兩手竟然全部染上了血跡。

    當即她更是連尖叫聲都忘了,兩眼一翻,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遠遠的看著這雞飛狗跳的前院,一抹玄青色的身影正半倚靠在那濃密的大榕樹的枝椏之中。

    透過那茂盛的枝椏,一雙鷹眼裡面帶著幾分探究和玩味兒。

    男人面上的面具將他的容貌遮去,不是胡蒼又是誰?

    胡蒼望著手忙腳亂的素雲夫人,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沒想到這個秦沐歌也是個厲害角色嘛,難怪就連容耀那個暴脾氣也治不了她。」

    鼻尖溢出一聲輕哼,他一個轉身,身形一閃,竟然在眨眼之間就消失了蹤影。

    也就是在這眨眼的瞬間,那抹玄青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朱雀大街的人潮之中。

    原本惹人注目的鷹眼被一定黑色的薄紗帽遮住。

    他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再對秦沐歌說道,「看來,還非得我親自出馬了麼?」

    ***

    攏翠閣後院裡的三十箱黃金,一半被四兒妥妥地搬進了庫房。

    而另一半則是放在寬敞的後院,等著未央王來取。

    秦沐歌望著滿屋的黃金,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呼之欲出。

    有了這麼多銀子,往後就算是自己躺著花,也花不完吶。

    這第一件事,算是完美落幕了。

    那麼,接下來,第二件事也得提上行程了!

    想到這裡,秦沐歌朝著正在仔細擦拭著小金磚的連翹打了個響指,「連翹,過來!」

    連翹小心翼翼的將那小金磚放回箱子裡,快步奔到秦沐歌的面前。

    經過這一役,她在小連翹心中的位置已經從主子直接飆升到了偶像的級別。

    「小姐,有什麼吩咐?」

    秦沐歌優雅地抬起了眸子,「走,你跟我去一趟未央王府。」

    「小姐,您不是跟王爺水火不容嗎?怎麼……」

    連翹微微蹙眉:不是只要自己提起王爺,小姐就暴走嗎?

    這會兒倒好,怎麼還自己送上門去了?

    秦沐歌腦海中浮現出了容景那個大妖孽的臉,恨得牙癢癢。

    「水火不容是一碼事,但是他答應過我的事情,也逃不了!」

    說完這話,她便飛快的起身,領著連翹便朝門口而去。

    「至於四兒,你在家裡看著這些金子,別叫人搶走了!」

    昨個兒在後花園見識過秦沐歌厲害手段的下人們,如今也不敢再對她擺譜。

    早早的,就將寬敞舒適的馬車備在後門。

    秦沐歌領著連翹,才剛剛走出大門,正打算鑽進馬車裡的時候——

    她只覺得眼前一暗,便被人用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從身後套住了。

    站在她後面的連翹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那尖叫聲還沒湧到喉嚨,便被人從後腦勺一掌給劈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翹才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

    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她軟綿綿地撐起身子……

    定睛一瞧,這馬車依舊停在後門。

    可是,秦沐歌卻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小姐——」連翹嚇得魂飛魄散,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慌張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馬車車廂,眼前一亮,拎起裙擺就朝著銅雀大街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另一邊,秦沐歌一路上被人摀住了嘴,蒙住了腦袋。

    雖然,神智還是清醒的,可卻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馬蹄聲停下,才有人將她扛下了馬車。

    那人扛著她走了約莫一刻鐘,這才將她輕輕的放下。

    從剛剛進這間屋子開始,秦沐歌就嗅到了一股奇異的暖香。

    初春時節,空氣裡還是帶著一些寒意的。

    可一走進這間屋子,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有些燥意。

    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爺,人帶到了。」

    男人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蒙在秦沐歌臉上的黑布便猛地被人給扯開了。

    昏暗的燈光晃的她有些眼花繚亂,可是耳邊的聲音卻是熟悉的讓人厭惡。

    「是秦沐歌沒錯,你出去吧。」

    秦沐歌定了定睛,抬起眸子看向了將自己籠在陰影之中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昨日才剛剛送了金子上門,今天世子爺就忍不住要找我麻煩了麼?」

    站在秦沐歌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便宜未婚夫——閔親王世子容耀。

    他一襲白色的常服,褪去了往日的犀利。

    再加上那原本就十分奪目的五官,自是一番翩翩公子的氣質。

    只是,如今這位翩翩公子卻是雙眸含怒,就連臉上也帶著怪異的潮紅。

    容耀瞪圓了雙眸,上前一把掐住的秦沐歌秀氣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四目相對。

    「本世子還不至於低劣到那個地步,那些金子不過是寄放在你那。早晚有一天,我會叫你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

    見自己那一激起了作用,秦沐歌眨巴了眸子。

    知道他不會要挾自己交出金子,她也就放心了。

    「既然不是為了錢,那世子爺何故用這種辦法請我過來?」

    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秦沐歌斷然不會怕容耀。

    只可惜,他若是來陰的,自己如今卻是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

    望著秦沐歌那謹慎的目光,容耀猙獰的臉上扯出了一抹冷笑,「我還真當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你如今膽大妄為,而且目中無人,若是不用這種辦法,還當真請不動你。」

    「告訴我,為何昨日我吃了那藥丸,卻沒有半點效果?秦沐歌,你是不是在紅景天裡面動了手腳?」

    說話之間,容耀捏住秦沐歌下頜的手力道越發大了一些。

    那秀氣的下巴,瞬間被捏出兩道紅印。

    「世子爺,你這毛病應該好些年了吧?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句話世子爺不會沒聽過吧?」

    秦沐歌心中冷哼:原來自己這個便宜的未婚夫還是個急色鬼呢!

    想來是自己那日的藥丸起了作用,叫他嘗過了那***蝕骨的滋味兒。

    如今,卻是心急了。

    幸虧當初他沒看上秦沐歌,否則自己這一朝穿越,還得嫁給一個渣男!

    「哼,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清楚!」

    容耀一聲冷哼,「但是,今日我要你過來,就是要你親自給我配藥,配到我完全康復為止!這也是當初我應承你那個賭約的一部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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