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厥可汗如此公然的挑釁,赫連逸以及大夏朝所有的武百官都怒不可遏。
赫連逸那雙冷眸帶著狠厲的煞氣,那目光陰森的可怕,所有的人看著赫連逸的眼神有一種即將踏入地獄的感覺。
突厥使者看著赫連逸的眼神,他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這會或許已經到閻王哪裡去報到了。
這時赫連逸帶著煞氣冷冷的說道:「我大夏朝的太后是何等尊貴的人,豈容你們突厥可汗這般公然的挑釁。來人!將突厥使者的頭顱給朕割下來。」
赫連逸的御前侍衛聽到皇上這樣吩咐道,他神色怔了怔,不過在看到皇上那雙幽深般冷冽嗜血的眸子,他立馬知道,皇上這句話覺得不是戲言,御前侍衛隨即就走到了突厥使者的面前。
突厥使者看到大夏朝皇上這句話是認真的,他的眼睛睜的老大,嘴巴微啟,還準備為自己求饒,可是沒等他那句求饒的話說出口,御前侍衛就已經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
「噗!」
突厥使者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大夏朝的宮殿,因為是近距離的割下頭顱,所以此刻御前侍衛渾身上下也濺滿了鮮紅的血液。
大夏朝的女官們看到這樣的場面,個個都垂下臉,不敢直視這樣的場面。
這時大殿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他的番邦異族這次也算是見識了這個少年皇上做事狠辣的手段。
作為大夏朝的武百官,他們此時卻在心裡都為自己的皇上捏了一把汗。
御前侍衛提著突厥使者的人頭向赫連逸說道:「啟稟皇上,突厥使者的人頭屬下已經割了下來,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還請皇上明示。」
這時赫連逸身上剛才那種讓人接近死亡感覺的依舊沒有消失,他帶著強大的煞氣冷冷的說道:「將他的頭顱讓突厥的士兵帶回他們突厥,朕倒要看看,誰還敢如此公然的打擊和挑釁我們大夏朝皇室的威嚴,還有,命人將他的屍體大卸八塊,然後扔到野狗堆裡,相信對於野狗來說,這將是一頓非常豐盛的食物。」
「屬下遵命!」
御前侍衛命人將突厥使者的屍體抬了出去,他則提著突厥可汗的頭顱走出了大殿。
這時整個大殿都被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著。
經過此事,本就沒有什麼心情舉辦萬壽宴的赫連逸,此時心情更是糟透了。
不過很快,赫連逸就用了一種還算謙和的態度對著番邦異族的使者,以及大夏朝的武百官說道:「朕今日有點累了,就不陪各位使者以及大臣們了,還望各位使者以及大臣們不要見怪。」
看到了赫連逸剛才那狠辣果斷的一幕,沒人敢對他的話說一個不字,他們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位稚氣剛脫的皇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說道:「既然皇上累了,你就早點去歇息,不用招呼爾等們了。」
赫連逸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但是他卻不後悔自己剛才那樣的做法,一來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誰要想動莫漣漪的念頭,他絕對會讓那個人好看;這第二個他也是想借此機會讓所有的番邦異族的使者都看到,他們大夏朝的皇上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各位使者,那朕就失陪了。蘇公公你和眾大臣們代替朕招呼好所有的使者們,讓他們乘興而來乘興而歸。」
赫連逸說完這句話,邁開他那修長的雙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赫連逸離開以後,留在大殿上的所有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安寧宮內,莫漣漪此時正躺在軟榻上小憩。
赫連逸知道她不喜歡熱鬧的場面,也不喜歡去應對那些番邦異族使者以及大夏朝的武百官,所以就讓她在安寧宮好好休息。
今天的莫漣漪雖然沒有去參加萬壽宴,可是她怕會有什麼突發情況,所以她還是正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
「皇……」
青話還沒說完,赫連逸就輕聲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朕在這裡陪著母后。」
赫連逸看著此時的莫漣漪,她身著一身淡紫色宮裝,外披一件金色薄紗,三千墨玉般的青絲在頭上挽了一個複雜的牡丹髻,髮髻上插著一個九步鳳尾的金色步搖,臉上略施粉黛,肌若凝脂,氣質若幽蘭。
赫連逸就這樣靜靜的望著躺在軟榻上眉毛微蹙的美人兒,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來,他竟然有一種想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擁入自己懷抱的衝動。
雖然他很想,很想這樣做,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的話,莫漣漪定不會原諒他這種行為的。
這時的赫連逸,眼神很溫柔,和剛才在大殿上的赫連逸判若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莫漣漪突然翻了一個身,還想再睡一會,可是她卻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出於本能的反應,莫漣漪猛地將這人意圖伸過來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赫連逸在被莫漣漪抓住的瞬間,他覺得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誰!」
赫連逸也為之一愣,他沒想到莫漣漪會突然醒來,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溫柔的說道:「是我。」
聽到是赫連逸的聲音,莫漣漪這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莫漣漪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的眼前為之一亮,她瞬間就怔住了,她心下暗想,這不就是自
己日思夜想的那張臉嘛。
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眼角洋溢著溫柔的笑意,這目光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這眼神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專注,那麼的認真,莫漣漪整個人被怔住了,她愣愣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兒,失神的開口道:「赫連馳,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莫漣漪這一句話一出口,赫連逸立馬恢復了心神,他看著莫漣漪那有些讓自己癡迷的模樣淡淡的說道:「我不是父皇,我是赫連逸」
赫連逸這淡淡的語氣,將莫漣漪從幻想中拉回到了現實。
莫漣漪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隨即垂下眸子,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原來是皇上呀!剛剛我夢見你父皇了,結果剛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你這張酷似他的容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了。」
說到這裡,莫漣漪似想起了什麼,然後抬眼看著赫連逸問道:「對了,皇上,你這會不是正在舉辦萬壽宴,在陪所有的番邦異族的使臣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安寧宮呢?」
聽到莫漣漪這樣問自己,赫連逸就將大殿上所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莫漣漪。
莫漣漪聽到赫連逸的話剛開始也很震驚,可是看看此時赫連逸那張俊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再加上他此時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很快也就能夠想通了。
這時莫漣漪的態度反倒鎮定了許多。
莫漣漪半瞇起雙眼,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皇上,其實你我都知道,突厥已經垂涎我大夏的疆土已久,以前你父皇在的時候,他們不敢公然挑釁,知道你父皇走了以後,他們一直在邊疆騷擾我們大夏,見我們大夏沒有太大的反抗之意,所以就借此次你的萬壽宴,當著所有的番邦異族使者的面公然挑釁我們大夏,你的做法雖然有些過於殘忍和狠辣,但是同時也等於告訴了天下的所有人,我們大夏朝不是不發威,只是沒有將我們逼到那個路上。」
說到這裡,莫漣漪停頓了一下,她的雙眉微蹙,似在想著什麼心事。
赫連逸看著莫漣漪這樣,他便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這一句你怎麼了,將莫漣漪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目光定定的看著赫連逸說道:「皇上,突厥他們這樣公然挑釁我們大夏朝,不過是個開始,你公然將他們的使者當著所有番邦異族使者的面,用那樣殘忍的手段給處置了,如此一來,怕是我們兩國的戰事也快要開始了。」
「我才不怕他們呢,只要他們有種放馬過來,我定會讓他們突厥的士兵有來無回。」赫連逸咬牙切齒的道。
莫漣漪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他顯然已經沒有了兩年前的稚氣了,有的只是和他父親一樣的強大氣場。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莫漣漪看著這樣的赫連逸,多餘的話她沒有說,她只是談談的問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兩國交戰那是一定的了,我想問你的是,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赫連逸沒有想到莫漣漪會這樣問自己,不過他很快也想明白了,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並非普通的一個女人,她曾經和自己的父皇出生入死,他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能這樣鎮靜的問自己這些話,他倒也不是特別的意外。
赫連逸抬眼看著莫漣漪說道:「等今天的萬壽宴一結束,所有的使臣一離開皇宮,我就準備籌措兵馬糧草,準備先發制人,討伐突厥可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赫連逸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莫漣漪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詫異的看著赫連逸說道:「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那麼久照自己的計劃去做吧!這會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估計那些使者也該走了,趁著眾大臣還都在宮中,你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眾大臣,聽聽他們的意見,然後再決定自己要怎麼做。」
「我知道了,那你接著休息,我先走了。」赫連逸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赫連逸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轉身看了看依舊躺在軟榻上的莫漣漪。
此時莫漣漪臉上的神色極為複雜,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正有一個人用一雙深邃而又溫柔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