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拈花笑:毒醫棄後

第1卷 第7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7章()

    千萬,千萬不要叫住她,就當她不存在好了……拜託拜託……她真的懶得和皇帝周旋,更懶得去看他們後宮裡的家務事,那麼鮮血淋漓的,從今天開始,她要養生,要保護皮膚,要保持一個好心態,所以不能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免得影響心情長皺紋……

    「走之前,替朕把白常在帶走。」

    身後,小白兔皇帝開口,瞬間拉住了蘇瞳離去的腳步。

    蘇瞳腳下僵住,背對著他皺了皺秀眉:「幹嗎我幫你帶走啊,你宮裡侍衛不是多得是麼……」

    身後傳來不輕不淡的歎笑,若有若無的檀香氣縈繞在鼻間,蘇瞳頓了一頓,忽然轉過身。

    「我說皇上……」話音未落,蘇瞳頓時整個人僵硬的看著不知何時竟然站到她身後的凌司煬。

    這男人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太恐怖了……

    蘇瞳連忙要向後退去,卻只感覺手腕被小白兔皇帝輕輕握住,力道極輕,卻是她不容忽視的力度:「你要做什麼?」蘇瞳陡然皺起秀眉:「我可沒惹你。」

    「朕受傷了,來替朕包紮。」小白兔只是對著她盈盈一笑,危險到及至的溫柔與輕淡,他滿身都是那種讓人忘不掉的檀香味,卻是與這宮殿裡所點的檀香不同,而是那種瞬間能攝人心魄的味道。

    蘇瞳不由敬覺,卻是覺得他身上那種近似於檀香的很淡很淡的很好聞的味道裡並沒有毒素,那是什麼?蘇瞳晃了一下神,連忙想要向後退去,又是掃了一眼凌司煬胳膊上:「你沒受傷,只是衣袖破了而己,你白色的衣服不是很多麼?你要是懶得去換,那邊不是有龍袍嗎?你直接換件龍袍不就得了……」

    「朕受傷了。」小白兔皇帝忽然對著她又是一陣無辜又溫柔的微笑,讓人控制不住的想撲倒。

    他抬起手,讓蘇瞳看,蘇瞳一眼看去,頓時翻了個白眼差點癱倒。

    老天爺,不就是手指劃破了皮嘛!!!!

    蘇瞳咬了咬牙,忍了半天,卻是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是顯的太過明顯了,看這男人的眼神裡似有似無的東西總是讓人覺得危險,他會不會察覺到她的變化?因為如果是真正的拓跋落雪,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這裡……

    憋了半天,蘇瞳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隨他去了。

    曾經在養父那裡早已習慣了在面對她暫時抗拒不了的勢力時,就要懂得暫時收斂自己的脾性,也要懂得順從。

    蘇瞳用凌司煬告訴她去拿的金創藥和紗布,轉回來蹲著替坐在自己面前的凌司煬纏那個只出了一點點血的手指。

    真是的,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手指上出了點兒血就能這麼委屈的像是發生了多大的事一樣嚷著要她給她包紮,想她蘇瞳當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出任務時因為自己那點跆拳道技術太差而吃過不少虧,身上也受過無數的傷,也沒像他這樣,手指破了就能這樣費心的包紮。

    「好了。」蘇瞳很故意很惡劣的在凌司煬根本沒什麼大事的手指上纏了n圈,看起來臃腫的不像話,最後還很好心的在他手指上繫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凌司煬一看到手指上被她包成了這樣,不由得隱隱的跳動了一下眉頭,隨即淡淡微笑:「謝謝。」

    蘇瞳站起身,習慣性的拍了拍手,順手拿起那個金創藥的瓶子塞進自己懷裡,這東西以後能用到,絕對不能資源浪費。

    「陛下!」外間忽然有人跑了進來,聲音急慌慌亂的,蘇瞳連忙低下頭,將頭上那種高高的太監帶的黑紗帽子往下扣了扣免得有人發現她,又迅速的退後站到凌司煬所坐的椅子旁側。

    凌司煬掃了她一眼,嘴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轉頭:「何事?」

    在外間的人快步走了進來,一見到凌司煬,就連忙跪了下去。

    蘇瞳雖然沒抬頭去看那個人,卻是聽得出那人的聲音,那是冷宮門前的侍衛長。

    「陛下,皇后娘娘一個時辰前忽然失蹤,奴才與眾人在冷宮內外找了數遍也沒找到……」

    凌司煬不由挑了挑眉,眼中含上一絲淺笑的掃了一眼身旁的蘇瞳。

    蘇瞳將頭垂的更低,腳下學著螃蟹走路似的一點一點的挪到凌司煬的身後,藉著他來擋住自己。

    「派人繼續找,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裡就找到了。」凌司煬笑著,擺弄起了手指,欣賞著手指上的白色蝴蝶結。

    「是,陛下!」

    「出去時記得把地上的白常在帶走,先將她送到禁宮,傳太醫去給她看看眼睛。」彷彿是在說一件不輕不淡的事情,語氣裡充滿了關心與溫柔,一點也讓人聽不出來外邊那個躺在地上眼睛通紅的女人是剛剛要刺殺他的「刺客」。

    「是。」

    待侍衛退下,乾司殿裡頓時靜悄悄的,蘇瞳想了想,正想找借口跟凌司煬客套客套,然後讓他放她回冷宮。

    卻哪知在她想要開口之間,凌司煬竟抬起手指輕輕的搖晃著那根被包的跟個球似的指頭,眼神盯著那蝴蝶結,背對著她,輕笑著言道:「你不是拓跋落雪。」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輕柔的話音裡,沒有一絲一毫容得她反對的餘地。

    蘇瞳皺眉,忽然間在心裡疑問,自己不是是做的太明顯了?還是小白兔對拓跋落雪真的很瞭解?

    「那我是誰?」蘇瞳翻了個白眼,沒去解釋,卻是冷冷的反問。

    瞬間,凌司煬站起身,旋過身來看著她,眼中依然含著萬古不變的雲淡風輕的淡雅淡意,倒是身上透出一股讓蘇瞳有些驚詫的冰冷氣息,笑意盈盈中著染一層邪肆。

    「沒錯,朕正想問你。」他笑,手下輕輕覆住蘇瞳放在椅背上的手,俯下身,曖昧的靠近,直到俊逸好看的臉妖孽般的停留在蘇瞳眼前,那麼近的距離,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嘴唇對著嘴唇,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鼻間。

    「你,是何人?」笑意漸漸擴大,用著只有蘇瞳能看得懂的溫柔中透出的一股寒冷,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她的一縷髮絲,深邃的雙眼盯著她的瞳眸不放。

    危險……

    這是蘇瞳多年來早已經鍛煉出的一種察覺,不管什麼樣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偽裝成誰,不管對方笑得多可愛多溫柔或者多善良,但是天生與後天訓練的敏銳也終於還是讓蘇瞳清楚的看到,眼前的這個小白兔,其實是多麼的危險……

    「我是拓跋落雪。」蘇瞳這樣回答。

    然後,她便在小白兔那雙依然笑得柔情蜜意的眼中看到一絲不信。

    「我是被一個絕情的利用過我的男人傷害過,死了,卻又重生的拓跋落雪。」她補充,眼中是一片清明。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說謊。

    凌司煬先是頓了頓,再又聽到她口中所說的那個絕情的利用過她的男人時,眼中的笑意更濃,輕輕放開她的髮絲,卻是依然保持其他不變的仔細笑看著她的面色:「浴火重生麼?」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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