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特殊的壽禮
等到嚴寧隨著眾人走下樓時，一樓大廳裡聚會的人已經散去，整個大廳裡擺滿了圓圓的餐桌。數十位服務人員正忙碌的擺放著餐具。臨近樓梯的裡側，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講台，鮮艷的紅地毯把大廳襯托的莊嚴而又隆重。」走走，到前院，給劉老拜個壽，沾點福分去」竄掇歡的就是周玉林的兒子周舟，人很活泛，性格跳脫，由於之前有了時總理等人對他的評論，嚴寧很是關注了他一會，總感覺他那不羈的性格下有著一層的面紗，透著幾分邪氣和神密。想到他好好的部委機關不呆，跑到俄國購買軍用垃圾，嚴寧猜測，這個周舟搞不好已經被劉向嚴手下的秘密部門收編了，或許周玉林與劉向嚴有什麼交易也說不定。」喲，這是來要紅包來了」十幾個人一起進入劉老的東跨院，雖然眾人都刻意的保持沉默，但零亂的腳步聲還是引得劉向嚴等人出來察看，眾多後輩眼，劉向嚴這個副總參謀長還是很有威嚴的，既使他臉上帶著笑容，聲音和藹，也仍讓重多後輩感到頭皮麻，紛紛駐足見禮。」進來，進來，都進屋，老爺子剛剛睡醒，讓小王給你們拿紅包」一干人說起話來唯唯諾諾，有如應聲蟲一般，弄得劉向嚴然無趣，率先轉身進了屋。
劉老爺子盤坐火炕上，正端著小茶盞品茶，旁邊坐地都是有之前看到的李總理、時總理等人，也有劉家第二代親系親屬。忽忽拉拉一下子進來十幾個，屋裡的人紛紛停止了談話張望了過來，特別是劉老爺子，見到都是一些小輩後，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放下了茶盞，招呼起這些孩子來。」劉爺爺，今天是您大壽，我給您準備了一件壽禮，祝您老福泰安康」周舟性格是跳脫，率先搶了出來，變戲法一般從風衣裡抽出一隻癢癢撓來，撓頭上裹著一塊紅稠，銀柄嵌玉，打磨的十分精緻」這是抓癢耙」癢癢撓的設計的比較有意思，頭部比較寬大，還帶著一個誇張的圓孤，略顯得有些卡通，劉老看了半天仍有些不確信的問了起來，引得李總理等人哈哈大笑。」劉爺爺，您說對了，這就是抓癢耙，也叫癢癢撓，古時候叫如意，有萬事如意的寓意，老姓也管它叫不求人，您老哪要是癢癢，用它一抓就好了」周舟這件禮物，說不上很貴重，但十分有意，老人皮膚乾燥，還真離不開這麼個小玩意。」哈哈哈，好好，這孩子的禮物我喜歡，不求人，哈哈」人一老就怕自己事多，麻煩人，既使是國之柱石的劉老也同樣如此，周舟的這件禮物卻是稱了劉老爺子的心。」劉爺爺，我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眼看著被周舟搶了頭彩，一干後輩的心可急了，暗暗的懊悔自己怎麼就沒先出頭呢。因此，等到劉老爺子把周舟的禮物一收，並送上一個紅包後，立刻有人接了上來拜壽。沒搶到第一，搶個第二也算個好綵頭不是。」瀟瀟，你沒給爺爺準備禮物嗎？」眼看著眾人一個一個的把禮物都送了上去，火炕下就剩下瀟瀟和嚴寧彼此拉著手的站著，這一下倒顯得他們倆人太過乍眼了，劉老正帶著慈愛的笑容看著他倆個。」嗯」瀟瀟看了一眼爺爺，又把目光轉送看向嚴寧，眼神充滿了甜蜜。而嚴寧卻有些尷尬了，自己怎麼就沒問問瀟瀟，給瀟瀟也預備一份，別是瀟瀟手頭缺錢，沒準備，而自己又沒考慮到，這可是個問題了。」爸，嚴寧送給您的禮物就是和瀟瀟倆人的心意，您老快打開看看」一看瀟瀟的表情，劉向嚴急生智，把之前嚴寧送上的禮物也算了瀟瀟一份。」嗯，有些貴重了」劉向嚴一說，站劉老身後的生活秘書立刻找出了嚴寧送來的壽禮。精緻的檀木匣子盛放著一方鮮紅的雞血石印，石印有碗口大小，沁色均勻，印上雕著一隻烏龜昂朝天，做吞吐狀，詡詡如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爺爺，這方印是嚴寧送給您的壽禮，不是我的禮物，我帶給您的禮物就是嚴寧這個人」瀟瀟的嗓音輕盈，若有所指的把嚴寧往前推了一推，話帶有深意。」好好，瀟瀟終於長大了，我也就放心了」劉老爺子滿臉的笑容的連連點頭，望向嚴寧的眼神透著一股子慈祥。」哈哈哈，劉老大壽，向嚴喜得佳婿，今天算是雙喜臨門，咱得多喝兩杯了」周玉林很適時宜的一陣大笑，瞬間就把氣氛帶動了起來，場的幾位領導紛紛送上祝福，直把劉老爺子哄的喜逐顏開。
如果說之前老劉爺子是認可了嚴寧，那麼現就是當著眾多親朋的面，正式表態接受嚴寧了。從這一刻起，嚴寧的身份就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從瀟瀟的男朋友轉變成了瀟瀟的未婚夫，變成了劉家的孫女婿，這門親事算是定了下來。」後，我祝願劉老福運綿長，幸福安康」隆重的生日宴會開始了，李總理親自主持宴會並宣讀了祝壽詞，劉老爺子子孫的陪同下端坐主位，笑臉盈盈，整個宴會呈現出祥和，熱鬧的景象。
嚴寧沒吃過也沒見過國宴是什麼樣子，但眼前的這一桌子菜餚顯然不會比國宴低多少。雖然劉老爺子拒絕了有關領導南海宴會廳舉行壽宴的提議，但劉向嚴兄弟還是將大會堂的總廚和京城飯店、青年飯店等酒店大廚請到了西山別院一展身手，這菜品的質量自然是沒的說。不過，國家的領導吃什麼、喝什麼都有講究的，俱是淺嘗輒止，表示個意思而矣，何況劉老爺子年事已高，根本坐不了太久。因此，這個宴會進行的時間並不長。」咦，老秦，你怎麼還這呢？」宴會結束之後，嚴寧隨著劉向嚴等人送走了一干領導和親朋，返回了劉老的跨院，軍事科學研究所的秦所長正院子裡來回的晃蕩著。」我找你」秦所長的臉色一紅，尷尬的想要解釋一下。京城若非至親好友，參加完宴席之後不離場，會讓主人產生招待不周的感覺。顯然老秦是想到了這上面。」進屋說，進屋說」不等秦所長解釋，劉向嚴上前將秦所長拉進了屋裡。」總長，您別誤會，我是來找您女婿的，那個，他那個朋友下午不是到京城來嗎，我得給接回去」一屋子俱是劉老爺子家的直系親屬，混著自己這麼一個外人，秦所長覺得混身都不自。」讓他去，讓他去，工作就得有小秦這個鑽勁兒，你們都比不了」劉老爺子聽到秦所長要找嚴寧，就向瀟瀟詢問的原因，這下老爺子立刻表了態，很是讚揚了一番秦所長。」那年我十歲，父母雙亡，連飯都吃不上，正巧趕上村子裡過隊伍，我是想也沒想的就投了軍，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將腦袋別了褲腰上，原以為凌家要絕後了，可誰想啊，這仗是一場一場的打下來，我楞是挺過來了，現看到兒孫滿堂，子孫繞膝，我知足了，至於以後啊，唉，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人活到劉老爺子這個歲數，任什麼問題也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看似是回憶從前戰火紛飛的年代，實際卻是引喻今天，坐的除了那個胸大無腦的大表姐外，都知道老爺子這是說什麼，指什麼。」爺爺，您喝茶」瀟瀟麻利的從紫砂壺倒出一盞茶水，小心的遞到了爺爺的手，換來了爺爺慈愛的微笑。」你們啊，都不如瀟瀟，她一個孩子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你們呢」劉老爺子的目光掃過坐火炕下的幾個兒子，伸出乾枯的手虛點了幾下，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劉向嚴等人聽著父親當著後輩和外人的面數落自己，俱是臉漲的通紅，卻是一聲不敢反駁。」別人有，畢竟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你們都好好想想今後。嚴寧，一會你和小秦去把人接回來，接到家裡來，早些年家裡條件不好，來了親戚朋友沒吃沒喝的，現條件好了，不能讓朋友說咱家不懂禮數」劉老爺子的語氣很堅決，將嚴寧的客人請到家裡這句話也是當著所有兒孫的面承認了嚴寧的身份，也由此可以看出，劉老爺子對嚴寧的器重。」散了，都散了」滿堂兒孫，沒有一個稱自己心意的，劉老爺子興致缺缺，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很是無力的揮了揮手。
老爺子了話，大家既使想留也留不下，二三十口子人三三兩兩的退了出來，直到出了東跨院，壓抑的氣氛才為之一空。眾人說話的腔調也漸漸的大了起來，談論的重點差不多都是得到老爺子青睞的瀟瀟的男朋友，是一些嚼舌根子的話，嚴寧也懶得搭理這些碎嘴子，默默的跟著劉向嚴返回了正院堂屋，而秦所長則一步不離的跟了嚴寧的身後，生怕嚴寧會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