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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1、後院起火 文 / 紅運關頭

    131、後院起火

    自從馬樂去了雙江市掛職,馬歡南下創業,馬芳河的家裡少了不少的生氣,老倆口天天是大眼瞪著小眼,無聊的透頂。好嚴寧時不時的露下面,跟馬芳河匯報匯報工作,陪劉阿姨嘮嘮家常,算是給馬芳河兩口子增添了不少的樂趣。而馬芳河也幾乎是把嚴寧當成了自己的子侄一般看待。用一切辦法去培養、教育嚴寧,不斷地給嚴寧創造鍛煉能力的機會,讓嚴寧非常迅速地成長了起來。

    「嚴寧啊,你能想到投鼠忌器,想來你的腦子裡還是有想法的。但格局終究還是不夠啊!你剛才說的利益牽涉卻是說到了根本,總有這樣那樣的利益糾纏一起,才能有共同的目標。同樣的道理,有利益也就有爭鬥,只是投鼠忌器這個詞卻是不恰當,有些捨本逐末的意思。這個鼠也同樣是目標,器不過是外物而矣,投鼠忌器,不過是個托辭,那是鼠的危害抵不住一個器。然而當鼠的危害遠遠超過器的價值的時候,鼠也好,器也好,不過都是枝節末端,小把戲的棋子而矣,毀了也就毀了。只有掌握投擲主動性,掌控利益根本的所,才是真正的下棋者,局外人……」嚴寧的回答,馬芳河雖然表現出很失望的樣子,但內心卻對嚴寧大加讚揚,小小年紀就能有這份見識,也不枉自己培養他一番,雖然很多問題受年紀、閱歷、思路、經驗、格局的限制,無法探查出事物的本質,但年輕一輩,說是鳳毛麟角也毫不為過,直讓馬芳河老懷甚慰。

    「周賓的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牽涉甚多,省長李江山也不知道投靠了京城的哪個主子,一年兩進,說是連三元也不為過。計委的佘春旺,不過是他收攏權限的過程擺佈的一顆棋子罷了,這個根腳還李江山的身上。北上書記為了保持北江省政局的穩定,一味的妥協,退讓,直讓他把手插進了眾多要害部門。但是要想把計委這樣的要害部門牢牢的抓手,只靠一個佘春旺是不行的,還得有大量的層骨幹配合才行。佘春旺拿著雞毛當令箭,揮舞著大刀四處亂砍,周賓只不過是被秧及的小蝦米罷了,當不得什麼大事……」嚴寧雖然優秀,但他的閱歷畢竟是太少,眼界仍局限縣市一級,馬芳河借周賓一事來考教嚴寧,詳細的為嚴寧講解了一番其的因果,卻是提點嚴寧要提高眼界,學會跳出自身的局限來分析問題,抓住事情的根本所。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馬叔搞了一輩子的政治,分析問題卻是一針見血。政治動鬥爭可是殘酷的,根本沒有任何條件可講,投鼠忌器不過是小把戲罷了,還是充當下棋者才是王道,可笑自己還真以為琢磨透了呢……」馬芳河的提點直讓嚴寧有茅塞頓開的感覺,心卻是感激不已,仕途的道路上彎彎繞太多,有馬芳河這個識途的老馬帶領,卻是讓自己少走了不少彎路,自己還真是幸運。

    「去,先去吃飯,這屋裡批了一晚上的件,胳膊、腿都縐,正好到老王哪裡溜噠溜噠閒扯幾句……」看到嚴寧眼晴直放光的若有所思,馬芳河深感孺子可教,知道自己這番話卻是說到嚴寧的心裡去了。說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周賓的事還得親自跑一趟才是,嚴寧是自己選定的接班人,是留給子女的助力。周賓是他的朋友,間接的說也將會是馬樂的助力,扶一把卻是應當。

    「嚴寧,快點吃飯,都要涼了……」看到嚴寧從書房裡出來,劉阿姨端過飯菜,催促著嚴寧快點吃。嚴寧也不客氣,坐客廳的沙和茶几上吃了起來,算算時間,差不多八點多了,午吃的東西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還真有些餓的緊了。

    「這都一天一夜了,這個周賓怕是遭了不少罪……」別看馬芳河家裡對著嚴寧一番說教,表現的不緊不慢。但一出了家門,這腳下卻不停的加快速。一輩子宦海沉浮,對紀委特有的辦案方式當然非常熟悉。雖然說是不打不罵,但是那種不讓人睡覺,輪番疲勞轟炸的審訊方式帶給當事人精神上折磨遠遠超過**上所承受的酷刑。而周賓進去一天一夜了,受的苦怕是少不了。

    「王陽革忙啥呢?是看棋譜呢,還是品茶呢,可夠有閒心的……」敲開省紀委書記王陽革的家門,馬芳河毫不見外的逕自擠進門來,扯開了嗓子直呼王陽革大名。趙北上、馬芳河和王陽革都是一條線上的,互相依仗,特別是馬芳河和王陽革同期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領導崗位的,有著太多共同的語言。是以,兩家關係也走的較近,兩家人時不時的一起鬥鬥嘴。

    「你個老馬,喝多了怎麼著,這大晚間的的哪門子瘋了,淑芳也敢讓你跑出來……」王陽革的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鐵姑娘,性子很是潑辣,歲數上又比馬芳河大上那麼一點,很有老大姐架子的怒斥起馬芳河來。

    「喲,老馬同志來了,怎麼著了,餓著了怎麼的,喊的這麼大聲呢,是要喝壺茶呢,還是我陪你再整兩盅……」聽到馬芳河的聲音,王陽革從書房裡轉了出來。嘴上慇勤的招呼著,手上可沒什麼行動。雖然兩人是一條線上的,個人關係不錯,但很少聚家裡討論問題,所謂的走的近,不過是家屬之間常一起閒聊罷了。畢竟省委家屬院人多嘴雜,兩個人都是高級領導了,總得注意點影響不是。是以,馬芳河冒然上門,王陽革立刻意識到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怕是有急事找自己商量。

    「怎麼這麼大火氣呢,來來來,喝杯茶,消消氣,天塌不下來……」把馬芳河讓進了書房,王陽革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靜靜地等著下。

    「茶就不喝了,有個事還請你王書記高抬貴手。我一直認為,咱們都是高級領導幹部,領導之間因政見不和,有這樣那樣的爭執,不要牽涉到基層的同志,這是將動鬥爭擴大化的表現……」馬芳河將身前的茶水一推,帶著幾分的尖酸直接批評起王陽革的工作來,繞是王陽革涵養再好,被馬芳河這樣辟頭蓋臉,不明所以的叫罵上一頓,臉上也是白一陣,青一陣的。

    「等等,老馬,馬書記,你說的這都是哪和哪啊。北上書記、你,還有我,可都是土生土長的北江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和汗水,沒有人比咱們清楚,也沒有人會比咱們希望北江省展的好。不過,你所說的話,怎麼讓我覺得,我倒成了破壞安定團結的罪人了,這事你可得跟我說明白了……」走到馬芳河、王陽革這個地位,提起涵養,說是喜怒不形於色,寵辱不驚一點也不誇張。但並不代表王陽革可以接受莫名其妙的罪名,眼下,王陽革就覺得馬芳河是給自己亂扣帽子。

    「看我急的,只顧得的生氣了。老王,是這麼回事,省計劃委員會的小周,周賓,挺老實本份的一個年輕幹部,莫名其妙的被你的人帶走了。我不知道你們掌握了什麼證據,但是,對於自己的同志,可不能僅僅憑……嗯,你說什麼,你不知道?一個要害部門的處長被你手下的人帶走,你居然不知道?老王啊,你這後院都失火了,虧你還坐的穩穩的喝茶水,說什麼天塌不下來?」馬芳河一拍腦袋,自己這是關心則亂了,說起話來怎麼顛三倒四的,都是嚴寧這個小混蛋鬧的,自己到現還沒從這個圈裡跳出來,對上了老王,居然還想著說教呢,卻是讓老王誤會了不是。不過,王陽革的不知情也嚇了馬芳河一跳,立刻意識到王陽革省紀委的後院被人抄了,這問題怕是大了。

    「嗯?省計委的實權處長被帶走自己居然不知情?是什麼人居然繞過自己**辦案了?」王陽革的心猛的一緊,這事透著蹊蹺,沒準真讓馬芳河說著了,自己的後院真的起火了。

    「我是王陽革,省計劃委員會的周賓是怎麼回事?監察三室?是誰給他們的權力抓人的?劉書記,劉維軍?劉維軍有什麼權力這麼做?馬上傳達我的命令,立刻停止審訊,原地待命……」情況緊急,王陽革也沒時間再和馬芳河去爭執什麼了,抓起了紅色的保密電話瞭解情況,珵亮的腦門上不知不覺的佈滿了一層細汗。

    「呼……老馬,這事是我這出了問題,回頭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會我讓小袁去把人放回去,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不送了……」雖然只是打了幾個電話,但王陽革有如打了一場大仗一般,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虛脫了一般,無力的靠坐了椅子上。

    「老王啊,咱們一起這麼多年,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可別多想,一會兒你叫小袁到我家,我叫人跟他一起去接人。你累了,就別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一個艷陽天……」沒想到居然會出現了這樣一個結果,馬芳河直感到然無趣。王陽革的這個教訓卻是深刻啊,某些人的手伸的卻是夠長的了,自己也得有所動作防範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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