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下鄉調研4
「唉,人老了,不用了,喝碗酒都得喘上半天,我年輕的時候……」老支書恢復了正常,不禁感慨起來,不斷地回憶著年輕時的輝煌,嚴寧現,每當老支書說話的時候,羅村長等人都靜靜的聽著,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意思,顯然老支書靠山村的威望很高。
嚴寧沒有隨著老支書去懷念過去,走了一會兒神,又把目光放到了老支書咳嗽時喝下去那個藥碗上,經碗漂著幾顆蒜瓣一樣的東西,泛著枯黃,不知道是什麼藥材,居然有如此效果。
「老支書,我看您咳嗽的厲害,不行的話就到醫院看看。」嚴寧雖然對這碗藥比較好奇,但和老支書不是很熟悉,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便迂迴了一下。
「嚴鎮長,我爹年輕的時候進山打獵,不想碰到了黑瞎子,窩雪坷子裡爬了一天,結果傷了肺脈,落下了咳嗽的病根,大大小小的醫院去了不老少,都說只能靜養,慢慢恢復,幾十年過去了也沒養好,我爹這一咳嗽起來,混身上下氣血不暢,連氣都喘不上來。後來,村子裡有一個南方人,教了我爹種貝母,用這貝母泡水,可以清肺熱,止咳平喘,雖然沒能去了病根,但效果卻是不錯,這幾十年來,我爹一咳嗽,喝上一碗貝母水,立馬就能讓氣順過來,咳嗽也能跟著停下來……」於支書看嚴寧似乎對貝母水感興趣,便像獻寶一樣給嚴寧介紹了一通。
「貝母?藥材?種植……嗯!似乎可以做點章。」聽到這貝母是種植出來的,嚴寧來了興趣,心裡不停的合計著。
「老支書,這貝母藥效這麼好,市場銷售怎麼樣,我們靠山村能不能展起來,成為一項支柱產業?」必竟對這貝母瞭解的不多,嚴寧試著詢問著。
「你的意思是把貝母當莊稼種?哈哈,可種不了呀,先不說這貝母種了有沒有人來收,就說這播種這塊,可種不起呀,我這後園子種了三分多地,從種苗到施肥,從起秧到打子,頭一年就得花近兩千塊,這還沒完呢,這貝母是多年生,一年收三次,一棵苗能活四五年,每年都得往裡添錢,實是種不起啊。要不是老頭子我這病呀,離不了這貝母,否則說什麼也不往這無底洞裡填了,這就是燒錢吶……」老支書說起貝母,那是痛心疾,全家一年的收入有一大塊投進了種植貝母當,給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增添了極為沉重的負擔。
「老支書,那您家種的這三分地一次能收多少斤貝母,一年的收穫,還夠您老日常用量。還有,這種貝母這麼貴,藥鋪裡有沒有賣成品的,價格怎麼樣呢?」老支書的話,加引起了嚴寧的興趣,心思一動,又提出了許多問題。
「這種貝母呀,喜性冷涼,繁殖能力強,侍弄好了呀,一年後大貝母就能生小貝子,一分地一次就能收個十斤,我家三分地,一年收三次,就能收個千把斤,好產量高,三分地基本上是夠老頭子用了,要不然我老於家可真是負擔不起了;至於藥鋪裡有沒有得賣,我可不清楚,我這長年離不開這貝母,要是整天到藥鋪去買呀,再富的家也得吃窮嘍!」看得出來,老支書是個種貝母的行家裡手,說起貝母的種植來那是頭頭是道。
投入高,特別是初次投入大;產量高,一年三收,差不多年畝產量達到三千斤,兩項硬指標都極為符合嚴寧的展計劃,如果種植技術管理上能過關,銷售渠道上保障暢通,那麼,這麼個貝母種植項目未嘗不能成為靠山村的支柱項目。
「嗯,老支書,如果要種貝母好不好侍弄,日常管理上有什麼講究沒有?」技術管理直接關係著貝母的產量,這可是嚴寧關心的事。
「好種?這貝母可精貴著呢,侍弄起來可比侍弄孩子難多了,先說選地,這貝母不擇地,不爭田,山坡地,平原地都行,但對土的要求可嚴,下種前,得把地全翻一遍,不能有結塊,不能有沙石,不能太涅,得把土化成粉未才能下種;栽種後,灑水要均勻,不能多也不能少;出苗後,還要時刻清除雜草,注意別生蟲;再說採挖,貝母根莖長成了就可以採挖了,採挖時田床的一頭扒開部分土,露出根莖,用小鏟子把根莖層上面的土翻到隴溝裡,使隴內貝母根莖露出來,挑揀出大的挖出來,至於小的則繼續埋上,鋪平,等著下季長成了再採挖,另外採完了還得烘乾,要不保存不住,麻煩。總之,這貝母呀太精貴,種貝母呀可比種普通莊稼難多了。」老支書有些意猶未的將種植貝母的情況講述了一遍,從他的言語以及看向嚴寧的眼神透透露出一種意思,那就是告訴嚴寧,把貝母當成產業,大規模種植那是不可能的,不現實的。
幾個人邊吃邊聊,氣氛比較融洽,彼此間也少了剛開始的陌生,氣氛上來了,羅村長和會計紛紛向嚴寧敬酒,酒是農村家釀的苞谷燒,後勁大,兩杯酒下去,嚴寧感到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便借口要去方便一下,順便跑到屋外透透氣,清醒一下腦子。
於支書家是剛起的三間磚瓦房,旁邊還有一個棚子,估計是存放糧食、閒置物品的倉棚一類的,嚴寧從廁所回來,路過這個倉棚時,一陣嘩嘩的水聲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水聲呢」心頗為好奇的嚴寧順著倉棚的縫隙往裡一看:「呃,怎麼如此香艷、誘惑的事也能讓自己碰上。」
卻是於支書的那個叫燕子的閏女正倉棚裡沖涼,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側對著嚴寧,昏暗的倉棚裡是那樣的明顯,俊俏的一張小臉微微有些潮紅,兩個尖翹的椒乳有如剝雞頭一般向前堅挺著,平坦的小腹光潔圓潤,略略向外突起的阜部上稀疏的著幾根調皮的毛,並不豐腴的窄臀微微的向上,翹起一個略顯誇張的弧,兩條潔白筆直的長腿支撐著胯部,時不時的來回的扭動著。
火辣的軀體,不為人知的神秘嚴寧的面前呈現,血氣方剛的嚴寧覺得自己血液循環的有些加快,胯下的小嚴寧居然無恥的有了反映,呃,這個該死的小傢伙,居然如此調皮……罪過,罪過,此乃是非之地,還是速速離去為妙。
心緒有些起伏的嚴寧忍著內心的不捨,靜靜轉到了前院,用放門前的一盆有些溫熱的水輕輕地洗了一下臉,舒緩了一下心情,把剛才讓人難忘的、香艷的一幕拋了腦後。回到屋,嚴寧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張羅著結束了這場午飯。略作休息後,便老支書幾人熱情的挽留結束了這場不算調研的調研。
回過的途,苞谷燒的後勁兒越的顯現了出來,顛簸的道路也無法驅除直往上湧的倦意。迷迷糊糊的之,嚴寧只覺得汽車出吱的一聲急響,一個緊急的剎車,慣性讓身子猛烈間向前一傾,多虧雙手及時支住了身體,才沒讓自己撞到頭。
緊急的剎車讓嚴寧頭腦頓時清醒了起來,看著車前的景象,嚴寧轉頭看著司機老李一聲沉喝:「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