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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問鼎河山 下 文 / 捕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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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2年11月下旬,西南聯合自治政府與南京國民政府之間的戰爭正式爆發。

    和以往的內戰不同,面對這一場戰爭,幾乎所有的報紙都保持了沉默,甚至連一些平日裡以點評時事指摘江山為樂的文人騷客們也停下了手中的筆。

    幾乎沒有人將這次戰爭看成是新一輪的內戰,卻有許多人將這一次戰爭看成是中華轉折之戰。

    經過多年的南北勢力割據,無論是當年政治弊端重重,軍閥割據的南京國民政府,還是長期雄踞西南,以強國為己任的西南聯治政府,都不是以前的軍閥們能比。

    可以這麼說,這場戰爭,無論誰勝誰負,都將把中華民族帶到另外一條道路上,一條蓬勃發展的道路上。

    許多開明人士已經看到,只有一個統一的中國才符合整個民族的利益,西南能夠統一全國是最好,大刀闊斧地改革,以絕對的科技力量推進絕對的民族革新,將在最短時間內將中華民族推到一個新的高度。如果是南京國民黨取得勝利,那得到半壁富饒西南的國民黨,也將一鼓作氣,在建設中國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不約而同的是,國民黨與西南政府都同聲宣佈此次戰爭將盡力避免對平民的大規模殺傷,同時,軍隊也得到了嚴令不得違紀擾民的鐵令。這些對西南人民軍的影響不大,但對於曾經如同匪禍一般的國民黨中下層軍隊,卻是影響極大,至少,不會再因為戰爭,連累億萬無辜百姓。

    西南人民軍最先發起軍事進攻。

    東南集團軍由陶謙、諸葛生共同擔任集團軍司令,以第1師、第5師、第15師、第22師、第46師、第75師組成進攻集群,從閩浙廣方向對國民黨顧祝同部展開猛烈進攻,鋒線直指福州、南昌一線。

    顧祝同領江浙閩各路總計三十餘萬大軍與陶謙的東南集團軍展開激烈交戰。這位保定軍校第六期畢業,曾任黃埔軍校教官、教導團營長,國民革命軍第一軍師長,素有「馭將之才」美譽的名將,此次的對手卻是名不見經傳的陶謙、諸葛生。和他相比,陶謙二人低調有餘顯赫不足,但卻是西南少有的穩健型智將。

    華中集團軍的指揮官有些特別,並不是西南的青壯派將領,而是由華夏軍校校長蔡鍔親自擔任華中集團軍總司令。蟄伏多年的蔡鍔,雖然早已申明不再參與軍閥混戰,但在張蜀生親自登門請將後,終於放下了一切考慮,願意為這一場民族轉折之戰貢獻一份力量。這名名震華夏的『耆老』名將,終於再次跨馬揚鞭,登上了崢嶸軍旅。

    縱是蔡鍔身居華夏軍校校長高位一職多年,修生養性的功夫早已做到了極致,但重返戰場時,他卻同樣與那些剛剛被恢復現役的退伍軍人一般,心神俱動。這位護法老將正當壯年,此時正是雄心壯志,勢要將曾經與戰爭錯過的歲月,在將來一一拿回來。

    華中集團軍由蔡鍔任指揮官,以第2師、第13師、第26師、第39師、第49師、第78師組成華中軍事集群,對**陳調元部展開軍事進攻。陳調元軍事集群主要彙集了湘贛湖等地的**軍事力量,整個軍事大集群約為25萬人。

    幾乎與東南集團軍展開進攻的同時,華中集團軍亦從貴廣出發,對兩湖方向展開進攻,向長沙、武漢進軍。

    西南集團軍由吳鐵軍任集團軍司令,以第7師、第18師、第35師、第43師、第65師、第71師組成軍事集群,大軍從川北出發,經漢中向陝西進軍,目標直指陝西和山西兩大省份。和其他兩個方向一樣,西南集團軍將在陝西遭遇以楊虎城和西北馬氏組成的國民黨西北軍團。

    津京戰場的天津—廊坊—大興機場一線駐軍組成了津京集群,通過海上補給後,與國民黨陳誠方面集團軍形成軍事對峙,雖然戰鬥遲遲沒有打響,但這場由四個西南師對陣十餘萬**的戰鬥,似乎也遲早會展開。

    按照西南人民軍最高參謀部制定多年的北伐計劃,在展開北伐軍事進攻的同時,西南還將有拱衛西南本土的軍事動作。

    其中近衛第一師在其他主要由老兵和預備役精銳部隊組成的新編師協助下拱衛昆明,由於這些新編師基本都是最忠誠的老兵,而軍官更是直接由原主力部隊調取忠誠度沒有任何問題的軍事副官擔任新編師的主官,這樣一來,在西南龐大的情報監控下,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比如,原來的衛戍師副師長,調任新編師師長,原來的主力師正副團長,則可能直接調任新編師正副師長。在一番規模龐大的職務調動後,西南新編出來的20多個師,非但沒有出現無軍官可用、忠誠度下降的問題,反而安置了一大批長期在主力部隊擔任副職,具有深厚軍事指揮能力的優秀軍官。畢竟,西南各大軍校,每年都會有一大批優秀軍官畢業,而按照以前西南軍的編制,大批優秀的華夏軍校畢業軍官都只能擔任一個副職,軍事擴編的來臨,則解決了這樣一個龐大軍官群的陞遷問題,反而籠絡了軍心。

    在北伐軍事行動的同時,張蜀生絲毫沒有放輕對周邊軍事力量的防備,如海南、香港、廣東一帶,由西南老人何志廣與原廣東軍閥陳紹寬擔任正副衛戍司令,負責戰時東南的警備。成渝兩地則由鄭之南、葉龍二人負責。滇桂兩省警備則由褚世文率部負責。

    作為防禦的重點,褚世文統帥多達幾個師的部隊,駐紮於中越邊境、中緬邊境,警戒英法兩軍,防備北伐時兩軍可能從後面發起的偷襲。

    為了整個北伐順利進行,除了軍事方面的動作外,後勤也是一個重大的關注點。西南人民軍總後勤部在動員了近二十萬民夫參與後,才在三個方向上有條件完成對三個進攻集群的補給任務。可以說,這場北伐能順利進行,和這些踴躍報名參加後勤支隊的民工是離不開關係的。這還是西南的交通條件較好,鐵路和公路覆蓋率都有了相當規模,汽車化程度也較高,可以直接將物資拉到戰區不遠的地方,再由民夫和後勤部隊的官兵們,將物資送上前線,如果是全靠肩挑或者三輪車來推,這個動員數字估計要達到好幾十萬才能保障三個方向上的日常作戰補給。

    戰事初期,幾乎全球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北伐上面,所有的人都在想著同樣一個問題,究竟誰勝誰負,究竟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

    然而,戰事的進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連早有所預計的那一批人,也驚掉了下巴。

    在戰爭一開始的時候,西南軍就拿出了十足的力量。

    三個方向的集群都得到了西南強勢空中力量的支援,東南和華中方向,更是有西南獨具的裝甲力量支援。

    戰爭一開始,國民黨在三個方向上的空軍就全部被炸毀在了破爛機場上,不說前線機場,就連遠在南京的防禦機場都被艦載機訪問了一遍,破舊飛機連同機場設施被輕輕鬆鬆地犁了一遍。三個方向,西南集中了包括殲一1式戰鬥機、轟一1式轟炸機在內的一、二、三代飛機共計五百餘架,在對國民黨空軍實施毀滅性打擊後,開始重點轟炸和拔除**的炮兵陣地。

    西南雖然按照既定計劃,沒有對任何一個城市展開無差別轟炸,也沒有動用燃燒彈這種大規模殺傷武器,但同樣沒有迂腐地放棄空襲。配合進攻部隊的大規模空襲正在三個方向上展開。

    而借助地勢,裝甲軍隊在這場北伐戰爭中表現簡直令人震驚。

    東南集團軍因為負責進攻的是國民黨最重要的統治區域,面對的也是**最精銳的兵團,第一師和第五師兩個師裝備的輕型蛙式兩棲裝甲車、虎式2型輕型坦克組成了裝甲旅,實行裝甲部隊閃電突襲作戰,面對連平射炮都不多,僅僅只有少量老舊鐵甲戰車的**,裝甲旅在當天就突破了國民黨兩道防線,配合飛機、裝甲部隊,東南集團軍輕易撕開了顧祝同號稱可以防禦西南軍三到五個月的防線。顧祝同的兩個前線師甚至在戰壕裡都沒來得及撤走,就被飛機、裝甲旅配合的東南集團軍分割包圍了。

    蔣介石大驚,急電顧祝同在福州——南昌兩大城市線前組織第二道更堅固的防線。

    然而,**的這次失敗,只是一個開始。

    接著,戰敗的電報如同雪花一般飛到南京,蔣委員長從剛開始的一天三怒,到見到電報都下意識地想,這次是哪裡又被西南軍突破了?

    1932年12月5日,北伐戰爭剛剛開始兩周,繼廈門、莆田失守後,福州成為了第一個被西南軍拿下的大城市,僅僅兩周就被西南軍拿下,震驚了所有『黨國要員』。面對圍城大軍和從防線後方的大海登陸而來的西南軍夾攻,福州戰場包括三個中央師在內的近十萬**選擇了投降,也正是這一次投降給其他方向的國民黨軍隊作出了表率,一時間投降的事件此起彼伏。

    1932年12月10日,在永州衡陽相繼丟失後,長沙終於沒有挺到最後,經歷半個月的戰鬥後,於12月底失守。陳調元在一戰不利,退守武漢城下後,依然無法抵擋西南軍的強勢進攻,近10個師的防守部隊,由於缺乏戰鬥決心,防線駐防部隊的戰鬥力層出不窮,在面對西南的六個師的多點進攻時,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往往是一個點被突破,隨即就是迂迴包抄,瓦解另外一段防線。最後退守長江北側,但卻依舊無法阻擋華中軍團的遲早渡江。

    1932年12月15日,西南集團軍在離西安50公里遠的『西寶防線』展開劇烈戰鬥,面對這條旨在拱衛西安與寶雞兩地的防線,西南軍在動用優勢空軍支援的情況下,對楊虎城與西北馬家組成的聯軍展開了進攻。在戰鬥開始前,西北馬步芳下令三個騎兵師對西南軍進行衝擊,結果在上百挺撕裂者式重機槍的高射速下,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這支騎兵可不是普通的騎兵,他們主要由茴人組成,雖然這個民族整體是好的,但在統治了西北幾十年的馬家蓄意陰謀下,這支騎兵部隊主要由一些思想意志和政治意識與華夏大民族不太相同的非主流路線官兵組成,對於漢人抱著一種天然的仇視,在西北大地上,對各族人民實行過長期的殘酷統治和鎮壓。

    然而,在這場『西寶防線』戰鬥中,這支騎兵部隊死傷之慘重,三個師的騎兵被全殲,沒有一匹一騎能衝到西南軍簡單構築的前進陣地前。屍山血海,讓人觸目驚心。

    楊虎城率部進入了防守狀態,然而,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到,剛剛接到過西北危電的蔣介石,居然接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電報。

    「楊虎城率部投降,馬步芳被其智擒,馬鴻逵見勢不妙逃回甘肅!!!」

    此一戰是三路大軍進行的最順利的一場戰鬥,除了剛開始損失的西北馬家軍外,楊虎城部的損失微乎其微,通過一些政治手段,在控制了其他幾個意圖反抗的師長後,西南軍被放進了防線,對死不投降的其他西北軍發起了最後的殲滅戰。到12月下旬,整個陝西已經沒有了一支抵抗力量,西南軍雖然沒有乘勢向西北進攻,但卻調轉槍口,對山西的閻錫山展開了軍事行動。

    和槍聲炮聲聲聲震天的半個中國不同,津京戰場一直處於對峙狀態。

    和其他方面的**不同,津京戰場上,陳誠軍事集團得到的委員長命令是進攻。然而,正是這些剛剛參加過抗日戰爭的**部隊卻在陳誠的授意上,動作緩慢,其中兩名激進的師長更是被陳誠商量戰事為由藉故『軟禁』起來。

    一方面對南京的命令虛與委蛇,一方面,陳誠也在考慮如何處理。矛盾的他,既不願意像楊虎城和福州戰場的於學忠那樣,直接對西南投降,但他更不願意對天津戰場的西南軍採取進攻行動。

    陳誠的心裡,是非常複雜的,可以說,作為深度參與了津京戰場的他,是整個中國除了張學良以外,對西南軍瞭解最深,接觸最多的**將領。

    然而,他這種矛盾是必然會遭致南京不滿的,果然,12月中旬,一道電令通告津京的**部隊,陳誠被擢升為軍部副部長,湯恩伯將接替他的職務,出任津京戰區司令員,率津京戰場的**部隊對西南軍採取軍事行動。為了安撫陳誠,隨同湯恩伯來到的還有一名**高級將領,傅作義。

    「辭修,此次是你做得有些過了,身為高級將領,抗命不從已經是大罪了。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委員長終歸是愛護你的。」

    打量著這個與自己歲數相當,但卻已經是蜚聲大江南北的抗日名將的陳誠時,傅作義心情有些複雜,**的節節失利,以及不斷出現的投誠事件,對他這一層次的**高級將領而言,壓力很大。

    他甚至不敢確定,這個和西南軍有過相當多接觸的陳誠,是不是也在做著投降的打算。

    陳誠苦笑著搖搖頭,伸手隨意指了指天津方向,「傅將軍難道也以為陳誠是對黨國不忠,隨時準備投降嗎?」

    「這話從何說起,辭修為人我又不是不清楚。津京戰場表現上佳,實乃我黨國名將,自然是忠心於黨國的。」傅作義笑笑,卻是否定了,雖然心中確實是有這樣的猜測,試想南京的要員們大抵也是如此。

    「傅將軍,如今這局勢有些亂呀。」陳誠苦笑地搖搖頭,什麼黨國名將,什麼委座心腹,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他心中自是清楚無比。

    為了防止自己兵變,湯恩伯可不是隻身一人前來北平上任的,在他身後可是有足足兩個主力師和五個甲等師,委員長鐵了心要置津京戰區的西南軍於死地,當然,抗命不從的自己,也將『陞遷而去』。

    「局勢確實有些亂,辭修,你也是明白人。各地戰敗的消息不斷,委員長不過是想集中兵力早點解決天津一帶的西南軍,畢竟他們遠離西南,後勤不暢,早日斷其一臂,這十萬大軍就能揮師南下了。我**戰鬥力層次不齊,不說與西南的主力部隊相比,就是和他們的新編師比,也不見得能穩勝。何況西南有絕對優勢之空軍、裝甲部隊、火炮,三個方向的主力進攻部隊,甚至連單兵裝備也足足壓制我們。」傅作義掏出一支煙點上,遞給陳誠一支,繼續道,「十萬和日寇交過手的鐵血部隊如果能南下,戰事將更為順利。」

    陳誠點點頭,作為高級將領,他當然清楚**的戰鬥力,這些抗日軍隊還好,經過抗日血戰,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遠比其他部隊強。西南軍不論從裝備還是兵員素質,甚至是作戰意志上都要遠超**,如此,委員長怎能不急。

    「不知傅將軍此次肩負何種使命?」

    「呵呵,除了來慰問辭修你,也就是負責幾個師的戰鬥,楊虎城的事情過後,委員長更是不放心一人獨大,讓我協助湯恩伯來的。」傅作義笑笑,委員長是不得不疑了,陝西兵變和福州投誠事件,已經更多的大大小小部隊投降事件,讓他不得不加強對部隊的控制。

    陳誠忽然停了下來,望著傅作義,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是反對這場戰爭的。這些經過抗戰的部隊,都是很寶貴的,我不能看到他們互相撕殺,傅將軍也要三思。」

    他沒有多說,以他對西南的瞭解,他相信很快就會有政工人員來勸說和策反二人,自己之所以沒有動搖,既不接受那些錢財許諾,也不為那些民族大義所動,不過是為了報效黨國,報效委員長的栽培罷了。

    但他堅信,如今黨國要員中,怕是很難找出一個能像自己一樣看得清楚局勢的人,當然,也許東北的那位張少帥也一樣吧。

    如今的中國,南京國民政府與西南聯治政府相比,在各方面都呈現了出了巨大的落後。無論是軍事、科技、政治、經濟、教育等方面,幾乎都是全方面落後。從他接觸過的西南軍官兵來看,無論是陳軍這樣的草根將軍,還是一個小卒子,都能給人和**官兵完全的感覺。

    他們的精神面貌,他們的政治覺悟,他們的思想,都不是**官兵能比的。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陳誠曾經問一名受傷的西南軍士兵,問他為什麼而戰,結果這個整個頭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士兵,居然掙扎著拿出了一張照片,指著上面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說道,「為了保護她,讓小傢伙以後能過上好日子。」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只是以普通國民黨軍官的身份慰問戰地醫院,對方並不知道他是陳誠。

    見自己搖頭,那麼小兵以為自己不信他,接著又補充道,「長官不要笑話我,我沒啥文化,但說的都是實話。我不會說話,不過政委教導我們,我們的付出除了是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同樣是在努力讓千千萬萬的中國人過上好日子。」

    「難道你不怕犧牲嗎?」

    「說不怕是假的,不過班長說過,怕死為什麼來軍隊呢?不如在家抱孩子。既然來了,該上就要上的。」

    「這如果是一個領導人的想法,那該是如何的驚人,只是被灌輸到了小兵的身上。」陳誠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感慨。

    傅作義伸手與陳誠握了握,遠處的軍車已經等候多時了,將有專機將陳誠送到南京,至於到了南京後,是被軟禁還是束之高閣,就要看他與委員長之間談的怎麼樣了。

    不過,從內心最深處,傅作義是很不看好陳誠的前途,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全面失敗的時候,或許,不被找個借口打入囚牢就是好事了吧。

    1932年12月下旬,湯恩伯與傅作義正式接管津京戰區,經過短暫的整訓,在更換了幾個『有問題』的師長後,湯恩伯下令對津京一帶的中**隊展開了進攻。

    西南軍依托天津、廊坊和大興機場這三點一線,與**十幾萬大軍展開了激烈戰鬥。

    與此同時,西南的航空母艦特混艦隊護送著一大批補給物資在天津登陸,同日,艦載機出擊,配合大興機場的戰機,對進攻大興防禦圈的**展開了猛烈的空襲。

    兩支抗日軍隊終於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對錯之分,西南與南京國民政府必須通過全方面的一戰來決出勝負,津京戰場作為重點戰場之一,將必然成為爭奪多重要目標。所幸的是,雙方都沒有對城市進行大規模破壞,更多的是在進行大規模野戰。

    1933年1月1日,蔣介石電令張學良,下令張學良留下『足夠力量之防線守軍』後,回師津京,給膠著的戰場注入一支援軍。

    然而,蔣介石的電令居然被張學良親自回絕,並與1932年1月2日,發表全國通電,宣佈東北軍第二次改旗易幟,脫離國民黨,毅然打出了西南軍黃金龍旗的旗號,並電請西南早日派員整編東北軍。

    在那一天,蔓延數地的寧錦防線一片歡騰,對西南早就充滿了無限嚮往的東北軍無不歡呼沸騰,要知道,東北軍向國民黨屈服的時間並不長,各級將領大多都還忠於張學良,對於大力支援東北軍抗戰的西南軍好感多多,對於南京卻缺乏忠誠,改旗易幟雖然非常突然,但卻受到了廣大東北官兵的支持。

    張學良在改旗易幟的通告中這樣說道:「……旨在建立平等、自由、富強、廉潔、公正之強大中國,而不是屈服於腐朽政權之統治,特改旗易幟,服從西南命令。望諸公……」

    通電一出,天下震驚,在南京國民政府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時,西南最高領導人張蜀生親自緊跟著通電天下,命令張學良為西南軍東北抗日總指揮,任命霍衛國為東北抗日副總指揮,並表示願意以誠相待二十萬東北軍,並承擔起東北軍之撫恤、補給等問題。

    同時,西南宣佈將加大對東北軍之補給力度,對於張學良電請整編一事,則回以『戰時特殊,可容隨後再行整編』。

    這也算是給東北軍上下一個交代,並沒有打蛇沿棍上,急著對東北軍指手畫腳,反而給予了張學良全權指揮特權,只是以霍衛國輔助,協同指揮抗戰事宜。

    東北嘩變,對於南京國民政府的打擊猶如是推倒了一座山後,又撞塌了另外幾座山,惡劣至極的連鎖反應,讓蔣介石不得不親自發表斥電。

    在電文中,蔣委員長斥責張學良不遵中央,與西南圖謀多時,逆行反叛之事必將受到嚴厲之懲戒云云。

    東北第二次改旗易幟事件,影響極其廣泛,似乎給其他的**部隊樹立了一面旗幟。

    1933年,1月15日,在西南軍大軍圍堵近半月後,老奸巨猾的閻錫山終於成了東北易幟後第二個屈從的**大鱷。閻錫山在太原宣佈逮捕忠於南京的兩個師長,同時接受西南軍整編。

    而與之對應的,西南宣佈任命閻錫山為山西省長,同時,西南軍在完成對山西軍隊的甄別工作,清除了一批人民公敵一般的害群之馬後,將山西軍隊暫編在列,等候戰後統一整編。

    山西過後,在陳調元部徹底敗走湖北後,湖南全省宣佈加入西南聯治政府。

    1933年2月1日,福建、江西兩省宣佈脫離南京國民政府,同時以『民意不可違,應順應民心』為由,宣佈加入西南聯治政府。

    西南也同時發佈公告,對這些投誠的省份表示歡迎,並且表示在日後的政府重組時,將給予原國民黨各級官員同樣待遇之考核機會,只要通過嚴格考核,西南絕不排斥國民黨官員加入新政府。

    1933年2月是一個非常熱鬧的月份,整個北伐戰場上,共有15個師的師長帶著部隊向西南投降,其中甚至有華中戰區的**副司令徐永昌,江浙東南戰區15軍軍長薛岳,另外又有湖北宣佈加入西南聯合自治政府。

    1933年3月,韓復渠、宋哲元聯合率部反蔣,突然調轉槍口對準湯恩伯,兩人共計8個乙等師的部隊,轉瞬就成了西南軍。而性格直爽,為人正氣的張自忠更是怒斥湯恩伯,言明國民黨大勢已去,讓其看清形勢,早日結束內戰。

    在韓復渠二人反國民黨後,津京戰場方面,國民黨的形勢開始急轉直下,甚至東北張學良也派了四個師的援軍南下,支援津京戰場。

    1933年3月15日,被西南溝通許久的傅作義終於被民族大義所動,率部投誠,並出奇兵俘虜湯恩伯及其以下之仇視西南之黨國官員近百人,指揮中心被端了後,津京戰場形勢大逆轉,十幾萬**最終全部投降,改旗易幟,歸屬西南。

    津京戰場事畢後,傅作義部留駐天津,宋哲元率部坐鎮河北,韓復渠則回到山東,宣佈山東易幟。完成準備後,解除了後顧之憂後,陳軍率領四個師近六萬精銳大軍離開天津,開始沿津浦線向南進攻。

    同時,西南軍在陶謙的指揮下,成為進展最迅速的一方,早在3月初就拿下了杭州,兵臨上海灘。

    面對著已經近在咫尺的西南軍,國民黨集中了近三十萬大軍,構築了號稱鐵桶一般的淞滬防線。

    1933年3月20日,西南軍一部乘船登陸上海,從長江口上岸,沿著寶山方向對日軍的淞滬防線側翼發起猛攻。同時,西南軍主力則從正面發起猛攻,在飛機和坦克的協同下,戰線被補充到了8個師的東南集群一鼓作氣地攻破,歷時一周時間,徹底解決了戰鬥。戰鬥的結果是,大部分**投降,其餘大多逃竄回鄉,真正被打死打傷的反而不多。

    與此同時,吳鐵軍負責的西南集群從山西出發,半個月時間拿下了河南,和陳軍的津京軍團呈幾乎並行的趨勢,經安徽,直逼南京而去。

    和東南軍團,西南軍團,津京軍團相比,華中軍團雖然人數並不多,只有六個師,但以西南部隊之精銳,裝備優良,面對二十萬**的圍堵,也同樣突破迅速,在俘虜甚重的情況下,擊潰了不少以師為單位的**。在其他三路大軍進軍南京的時候,華中集群也沿合肥方向,向南京進發。

    四路大軍,補充到30多個西南師組成的龐大進攻力量,在加入了一些投誠的**開明師長所帶領的部隊後,整個進攻力量達到了四十個師。四十個師的西南武裝終於在南京附近遇到了國民黨最後也是最頑強的抵抗力量。

    在整合了敗退到南京的部隊後,國民黨集中了五十多個師的部隊,由蔣介石親自擔任戰區司令,防禦西南的進攻。雖然**同樣人多勢眾,但西南卻走的是精兵路線,戰力非凡,尤其是航母艦隊提供的空中支援,更是將**絕對的比了下去。

    1933年3月30日,在北伐戰爭發起五個月後,西南與南京終於在南京附近展開了決戰。西南通電南京政府,勸告對方大勢已去,放下武器投降才是唯一出路。而南京方面則表示將戰鬥到底。

    這將是一場血流成河的戰鬥,和之前的戰鬥不同,大多是被西南軍強勢突破包圍後,解決了戰鬥,這次戰鬥很可能會死傷慘重。就在張蜀生準備忍痛下達總攻命令時,南京卻突然傳來兵變的消息。

    第29軍軍長佟麟閣將軍,率部連夜包圍了總統府和政要官邸,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將幾乎整個國民黨軍政要員階層一網打盡。

    在佟麟閣將軍的『正確規勸』下,蔣介石發佈告國民電,通電下野前言稱內戰須早日結束,下令南京附近之**放下武器,向西南投降云云。

    見勢不妙的蔣介石,在最後關頭選擇了接受兵諫,宣佈下野,畢竟,只要不是瘋狂的人,都能看出如今『黨國』大勢已去。

    1933年,4月1日,西南人民軍進入南京,放下了總統府上面飄揚的國民黨青天白日旗,此舉正式宣佈南京國民政府在中國大地上的統治結束。

    同日,張蜀生在西南發表《告全體國民書》,通過廣播講話,向海內外傳遞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在上下五千年之文明長河中,無數史實已經證明,中華民族是一個非凡的、百折不饒、可歌可頌的、創作過許許多多奇跡的偉大民族。然而,百年來,分裂、內亂無不阻擾著民族的崛起與復興……從今天起,中華民族將走上一條快速、持續、健康的發展道路。我向全體國民保證,我向四萬萬同胞保證,我向億萬海內外同胞保證,西南將秉承一貫之作風,盡快解決戰爭之陣痛,組建新的全國人民政府,從而為快速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等問題打好基礎。

    西南將堅持以科技立國,經濟強國,法制建國,教育興國,禮儀傳國的施政方針,保證一切為公,一切為民,一切為我中華民族之復興圖強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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