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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878章 保大保小 879章 歡喜 文 / 蝶兒蝶兒舞

    878章保大保小879章歡喜

    勞心勞神的佈置一番,帶著多麼激動的心情去等著大仇得報的那一刻,最終卻是一場空;她謀算的人應該死的死、應該捉得捉了,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被人算計了。她認錯了仇人,報錯了仇,所有的痛快都消失了,所有的傷痛更加猛烈的襲來,她終究再也支持不住。

    倒在皇帝懷中的紅鸞,面色雪白的不見血色,就連氣息都弱的讓人心驚。在皇帝的大吼之下,衝進來的御醫診治後卻都是面有憂色:動了胎氣,已經有了滑胎之像。

    皇帝聽到之後卻大叫:「朕要你們答得是純貴妃的性命如何,而不是孩子怎麼樣了!」孩子沒有了可以再要,但是紅鸞如果有個萬一那就是天人相隔,他就算是貴為天子也無法和她相陪終生的。

    看著瞪起眼睛的皇帝,御醫院院首吞下一口唾液:「皇上,如果純貴妃當真小產,於她自身也有極大的傷害;臣等,眼下不敢妄言。」是純貴妃的心情過於激盪而傷到身子,從而才有的滑胎之像;如果孩子不保那大人當然也有極大的危險,他們只盼著不出現血崩就好。

    皇帝聞言握緊床上紅鸞的手:「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還有話沒有對我說,怎麼能這樣就走了?」他沒有回頭只是沉聲對御醫們道:「盡你們最大的心力,如果純貴妃有什麼萬一,你們就跟著下去伺候,學會如何救人再投生也免得來生再獲罪。」

    御醫們額頭上儘是汗水,他們叩頭之後出去商量方子,因為關係著自家的身心性命,幾個人相持不下,方子盞茶功夫都沒有寫出來。被嚇破膽的御醫們有堅持以保紅鸞性命為主,不用在意腹中的胎兒,如此下方能多一成的希望;而院首以為保得住孩子才能保得大人,所以他和年紀大的御醫認為應該大人孩子一起保。

    吵來吵去也沒有結果,卻因此惹怒的皇帝,把兩個御醫拖出去打了一頓後,院首大筆一揮寫出了自己的方子來:「如果當真有什麼萬一,皇上責怪下來我一力承擔。」說完拿著方子去見皇上。

    昆御醫極為不滿,看著身邊的同僚:「院首說得輕鬆,皇上的話極為清楚,如果有差錯就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他想一力承擔就能一力承擔嗎?我們的性命都在他手中的薄紙上,他賭上這一把,成了他一人的功勞,輸了也有我們墊背,好響的算盤。」

    年紀輕些的御醫臉上有些不忿紛紛符合,而年紀大的御醫一掌打在昆御醫的臉上:「你吃藥吃混頭了,純貴妃腹中的是龍子龍孫,保住了純貴妃保不住龍胎如果是天意那也沒有辦法,你身為御醫卻救也不救龍胎,你以為王法是擺著玩得嗎?」

    昆御醫依然不服,他還沒有開口就被另外一個的話堵住嘴巴:「保住純貴妃後,純貴妃如果得知我們根本不保龍胎,為我們自己的性命而只顧救她的話,你以為純貴妃會如何想?龍子鳳孫對於宮中娘娘意味著什麼你知道的吧,再加上純貴妃的脾氣,你以為眼下保住性命就算是逃過了一劫?學著點吧,我們這些御醫們要得不只是醫術精湛。」

    他們的爭吵一字不漏的入了小溫子的耳朵,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御醫們所在的房間,進入大殿接過院首的方子來,叩頭後離開去煎藥了。

    幾天之內幾易其方,可是紅鸞依然昏睡不醒,御醫們因此而獲罪被打得不在少數,其中的傷勢以院首最重,也因此御醫們的分歧更大,已經不是院首能壓制的,終究昆御醫等人的方子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著手中的方子:「這個,真得能救純貴妃?」他的眼中遍佈血絲,目光裡全是焦燥與不安,這意味著只要一言不和,他就有可能把御醫再打一頓。

    昆御醫叩頭:「皇上,臣等認為把握大些,只是、只是對龍胎卻極為不利。」他必須要把話說清楚才成。

    皇帝盯著昆御醫良久,把方子遞給古安平:「用。」他只要紅鸞能活過來。

    院首叩頭:「皇上,純貴妃的身子已經有了起色,只有再堅持服兩劑藥定能醒過來,臣以性命擔保,請皇上三思。」

    皇帝看著他目光裡有著森然:「你用性命擔保,朕要你的性命何用?朕只是想純貴妃能醒過來,你的方子已經用了五天,可是純貴妃卻依然如故!」他對古安平擺手:「就用這個方子。」

    院首痛哭流涕:「如此虎狼之方,龍胎不保純貴妃的身子也會大受虧損,就算是醒了過來只怕二三年內都不見得能調理好,更不可能伺候皇上再懷上龍胎。臣無能,臣該死,臣不敢畏死而求全。」

    皇帝的手一頓把方子又取了回來的,仔細看過後問昆御醫:「院首之言可屬實?」

    昆御醫不緊不慢:「現在純貴妃的情形必須要用虎狼之藥沖其關竅才能醒來,身體有所虧損是在所難免,臣死罪!但身體有損只要好好調養總會恢復,還請皇上明鏨。」

    皇帝看看床上的紅鸞,他再次把方子給古安平:「用。」

    古安平接過方子來看一眼院首,收起行禮轉身出去,把方子交給了小溫子:「做事照舊,仔細些,貴妃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

    小溫子答應著接過方子看了看臉色一變:「這方子……」

    「皇上同意了。」古安平臉上不見半絲笑容:「做好我們本份的事情就好。」他說完就回去大殿上伺候,沒有聽小溫子多說。

    昆御醫的方子用了三天,可是紅鸞依然不醒,除了臉色好看些外,沒有其它半點變化;皇上終於大怒讓人把昆御醫拖出去,重新讓院首等人再議方子。

    古安平帶著人把昆御醫按倒在長凳上,看著人將他綁好後拍拍他的臉:「誰讓你做得?」

    昆御醫瞪眼:「古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

    古安平把方子拿出來放在他的面前:「你這方子沒有什麼不妥,不過此時再用院首的方子,純貴妃就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是不是?」

    昆御醫微微變色:「昆某醫術不精被罰無話可說,但你休想污蔑昆某。」

    879章歡喜

    「污蔑?洒家還真是沒有那個閒功夫。你才幾品的官兒,你除了診病外還能做什麼,洒家有這個功夫不如結交朝中大臣,會和你在這裡廢話。」古安平站起身來:「既然你不肯說,那洒家也沒有辦法,來人,給洒家狠狠的打。」

    隨著板子著肉的聲音響起,古安平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陰柔的聲音也響在昆御醫的耳邊:「你這些日子過得舒服啊?你身有頑疾所餘時日不多了吧,但是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你妻兒不但住進了大宅子,你還多了兩處宅子、一大兩小三處莊子;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那些宅子、莊子今兒已經改姓了,而你的妻兒也被請到洒家宅子裡小住。」

    昆御醫終於真正的變了臉色:「你——」他不知道古安平的話是真是假,因為近十天他因為純貴妃的病就沒有回過家。在這個世上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連皇帝也不怕了,因為他所餘時光不多,知道死期的人能夠坦然面對死時,還有什麼好怕的?所以,他認為自己這次就算是落在誰的手上,也沒有什麼可怕的,無非就是早死兩日。

    但,現在他又感覺到了怕字。古安平的話他不能去證實,可是他有腦子因此斷定至少有六成是真的:因為他那些宅子、莊子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要知道那些東西並不在京城,而是在幾百里地之外啊。

    那處大宅子是他買了圓妻子的夢,也想著能和妻兒在大宅子裡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再說以他在御醫院的日子,再加上他在京中的醫館藥鋪,買處大宅子並不會讓人生出疑心來的,至少不會引起朝中之人的疑心。

    現在他才知道他太過小瞧朝廷的人了,至少他從來沒有想過常跟在皇帝身邊,話不多脾氣極好的古公公原來如此陰狠、果決;不止是他,相信朝中很多人只是把眼盯在劉大總管的身上,而忽略了這個很好說話、見了人極為客氣、有著一種自骨子裡散發出的卑謙的太監。

    「你把我老母妻兒怎麼了?」他所為不只是為妻兒,也是為了寡母。

    古安平把手指伸出來看得很仔細,瞟都不瞟一眼昆御醫:「要怎麼樣當然要看你會怎麼說話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昆大人不會還和我小安子說糊塗話吧?」他說到這裡瞪了一眼打板子的人:「洒家讓你們停了嗎?給洒家接著打,昆大人可是有骨氣,總要讓昆大人做回視死如歸啊。」

    昆御醫終於明白今天的事情不是他不怕死就可以:「古公公,我什麼都說得話,能不能饒過我老母和妻兒?」他所做得事情誅連是肯定的,所以他要講講條件。

    古安平的眼中閃過一道陰冷:「昆大人還是糊塗著啊,你們的板子伺候的昆大人不舒服,是不是今兒沒有吃飯?」他放下手指看向昆御醫:「看來,我要打發人回去走一走,取點什麼東西來給昆大人,昆大人才能真得明白。」

    他說完招手叫過小太監來擺好文房四寶,提筆後喃喃的道:「取得什麼才算是對症的良藥呢?嗯,一人一隻耳朵,還是一人一根手指呢,可是也不知道昆大人能不能認得出來,嗯,要不就先取顆人頭來吧。」他轉頭慢悠悠的道:「大人你現在最想見誰,就當是洒家滿足你死前的願望吧,是你辛苦一輩子的老母親,還是你的妻子或是你剛剛足月的孩子?」

    昆御醫看著古安平,在這張平和的臉上他看到了狠辣,原來他怎麼會對這張臉不屑一顧的呢?他落下淚來:「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就對了。死也有很多種的,不要讓洒家饒過誰,因為你也不曾饒過純貴妃母子,對不對?」古安平搖了搖手中的拂塵:「現在,有什麼說什麼吧,只要是有丁點的不明白,洒家保證能讓你很快見到你家人——,的人頭。」

    昆御醫在受刑的時候,御花園裡的惠妃正在賞花,桃花的花瓣落下來雪白的鋪了一地,她坐在其間正飲茶:「好香,人在其中都好像要化為花仙了呢。」她的心情很不錯。

    宮人們湊趣兒,雖然不敢大聲的說笑,但他們主僕分明玩得很開心。當看到遠處有人來,立時便都收了笑臉,生怕有什麼話傳到皇帝的耳中。

    「惠妃娘娘。」方昭容上前行禮:「娘娘倒是好雅興。」

    惠妃回頭看她一眼:「妹妹這是自何處而來。」其實不過是隨口一問,勉強應付方昭容兩句而已。

    方昭容回頭看看:「和邢才女等姐妹去瞧純貴妃了,正商議著要抄寫佛經給純貴妃祈福。她們因為要去折花而慢了幾步,喏,已經過來了。娘娘倒真是風雅,只是春天風涼娘娘還是回宮的好,免得被風邪入體。」

    惠妃抬頭看到邢才人等過來冷笑兩聲:「妹妹倒是好心機,只可惜宮中誰人不知道你們的心思?純貴妃在宮中獨寵幾月之久,你們抄經也不是想她活而是想她早死吧?不然皇上哪裡能看得到你們?至於本宮,和純貴妃可是共過患難的姐妹,是真心為她擔憂,心裡極為不舒服才出來走走坐坐,以遣愁懷。」

    方昭容有些著惱:「妹妹不過是好意,卻不想惠妃娘娘如此高不可攀,就算是嫻貴妃娘娘……」邢才人等急扯她衣袖才讓她把話嚥了回去:「嫻貴妃娘娘剛剛去探純貴妃了,娘娘寬坐妹妹們告退了。」她終究不敢太過份,把氣強壓了下去。

    惠妃冷冷哼了一聲:「嫻貴妃也和本宮是姐妹,現如今這宮中可是本宮和嫻貴妃做主,妹妹們言行可要規矩些。」她擺,本宮早已經探過了純貴妃,就是憂心才來除煩,不想看到你們的虛情假意,給本宮走遠些。」

    方昭容走了兩步心裡倒底不舒服忍不住回頭:「那個昆御醫被打了呢,就知道會供出是哪個要害純貴妃;唉,你說這宮裡就沒有一天安生的,總有那等小人想興風作浪。相信這次皇上定不會輕饒了要害純貴妃的人,娘娘也是如此想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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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六總各種的不想工作,不過總算是更出來了,親們鼓勵鼓勵給女人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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