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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90章-491章 也要立威 文 / 蝶兒蝶兒舞

    490章-491章也要立威

    紅鸞倒不是擺架子,只是皇帝交待的事情做完了而她心情不好,不想和太監們多做糾纏;再說言多必失,她可不想壞了皇帝的大事,才匆匆帶人回到了宮奴院。

    剛進宮奴院的門兒,柳兒就急急的道:「太子妃打發人來,讓大人你回來就趕快去東宮,說得明明白白,讓你一刻也不耽擱。」

    紅鸞皺眉:「太子妃?她居然還有心思找我的麻煩,我知道了。」她往裡走:「我換過衣服就去。」

    「麗妃娘娘和柔妃娘娘都打發人來,讓大人您這兩天過去走動走動;」柳兒跟上去接著說道:「麗貴妃那裡給我送來的信兒,就是讓我勸大人在國喪之後到永樂宮去,並不忙在一時;並且還讓我給大人些東西。」

    她拿起梳子給紅鸞梳頭:「都是些好東西,我讓人收起來了;柔貴妃那邊倒是沒有賞東西下來,想來是國喪期間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過明顯吧?東宮那裡,大人要如何應對,依奴婢來說,最好是現在就去。」

    「現在皇帝應該在那裡更過衣用膳,然後再去靈棚歇著;有皇帝在總會好些,現在太子妃風頭正勁,我們還是避讓為先。」柳兒這是擔心太子妃會對紅鸞動手,如果是其它人還真不必擔心,不管是不是在國喪期間也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對太后和皇帝屬意的人下手,可是太子妃不同啊,你越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她越有可能做出來:「要快些,時辰不早了。」

    紅鸞點頭一笑:「我也是這樣想。」她不像柳兒般擔心皇帝離開了,應該不會離開的:「太子妃什麼時候打發人過來的?」

    「就在剛剛。」柳兒給紅鸞插上一權簪:「素些吧,去見太子妃還是素些好;臉上也不用撲粉了,這眉毛畫得粗些吧;我對來人說您在宮奴那邊教習東西,她還要去看的,還讓香梅穿了你的衣服在裡面站了站讓她見著一個背影。」

    紅鸞笑道:「就我這個原樣去見太子妃就好哦?來得哪個人,可記下了?有機會要好好的讓她知道宮規,以後就算是中宮的宮人也要守的規矩;居然敢在我們宮奴院裡指手劃腳,養成這樣的風氣我們以後也不必做事了。」

    「宮奴院以前是軟得過份,現如今怎麼也要強硬的過份一點,才能讓宮中的人知道我們不是軟柿子,不會想起來就捏捏。」她看看鏡中的自己:「看來太子妃是不會就此饒過我了,不過今天晚上她應該不會做什麼。」

    「她雖然沒有什麼機巧,可是總會有人獻計獻策的,不要再來一個楊典工,讓宮奴們出去做事時留心些,也不必說得太過明白,那麼多人總要提妨一二,反正就是讓她們把聽來都說給你們聽就對了;小心無大錯吧,唉,她還只是太子妃沒有正位中宮呢。」紅鸞起身:「以後只怕更麻煩,讓大家經心些,說不定有什麼消息有用能讓我們想到法子應對。」

    皇帝交待的事情她藉著太子妃發難交待了下去,等到太后真吩咐她做事時,就更添一層「名正言順」;至於皇帝的用意等等,不是她信不過柳兒等人,只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眾人皆知的,所以她守口如瓶。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做法,不能因為你的上官待你不同、高看你兩眼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越得上官賞識就越要謹慎行事,越要把本份做好,如此才能讓你永遠得上官的賞識。

    紅鸞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清楚自己的本份,不會因為皇帝的三兩句「胡言亂語」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她並不是多懂如何和上官相處,只是她向來做人就是交情歸交情、做事歸做事,絕對不會在做事的時候把交情混在裡面。

    柳兒和杏兒都答應著,再看看紅鸞身上沒有什麼不妥,便催她趕快過去:「要快些,只是您帶誰過去?」

    紅鸞想了想道:「小順子和小平子,還有香梅、翠環吧。」這幾人都是三位嬪位娘娘賞來的人,到時候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子妃不能把她們都打了吧?

    柳兒在鏡中看看自己的裝扮:「我是要跟去,有我在可能會更好些。」

    紅鸞點頭:「好吧,我只是想你太累了。」

    「那裡的規矩!」柳兒白了紅鸞一眼:「你這個正主兒跑來跑去的不睡,我們這些人倒要先享福。」說完輕啐一口後又低聲道:「再說,也應該給永樂宮那邊點有用的東西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應該足夠份量讓貴妃娘娘滿意。」

    紅鸞看向杏兒:「她說我是正主,我是正主兒嗎?你們看這屋子裡誰更像主子些?」

    杏兒等人笑著指紅鸞:「您啊。」擁著紅鸞又匆匆向東宮而去;杏兒等人送到門房,多少有些擔心的看著一行人的身影消失才轉身,回到房裡卻看到招娣在擺弄藥品:「做什麼?」

    「有備無患吧;」招娣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擔憂:「只怕我們大人又要受苦了。」

    紅鸞看到東宮的門時,屁股有些涼意似的:進宮後,這個地方可真是被打了又打,今天老天保佑有驚無險吧;不然時常不能坐下也很不方便的。

    到東宮後紅鸞才知道皇帝已經走了,好像是沒有吃東西就去守靈了;同時極不好的消息就是,太子妃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聽說也沒有用膳正在發作她的宮人們。

    紅鸞很想轉身就走,可是抗命就是明白不過的罪名,為了不被太子妃捉到小辮子她還是硬著頭皮請人通傳了。

    宮人進去後不久就聽到「彭」的一聲,然後就是太子妃的咆哮:「讓她給本宮滾進來,馬上滾進來!」

    只聽這聲音紅鸞也知道事情不妙,於是對柳兒幾人使個眼色,讓她們小心在意些;看著他們極為擔心的目光,她輕輕的道:「無妨,不會太久的,她還要去先帝那邊守靈的。」

    柳兒聽到殿裡又是不小的聲音傳出來,不知道太子妃又砸壞了什麼東西,她擔憂的就是這不長的時間:「您小心應對,不妨多多伏低做小。」不吃眼前虧最要緊。

    紅鸞點頭正要進去,就看到過來一個女官帶著兩個小宮人;來人看到紅鸞微微點頭:「我,冷玉。」

    冷玉紅鸞原本也見過,不過只是遠遠的看過幾眼,更不曾交談過;如果她不自報姓名,紅鸞還真想不起她來。看到冷玉自然想起了春芳來,她一面向冷玉行禮一面飛快的掃了她一眼;人,長得很白淨,容貌上等但是相比紫玄等人特別氣質而言,她猛得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引人注意。

    只是紅鸞在她的唇角捕捉到一絲若無若無的冷嘲,在她說出「冷玉」兩個字時尤為明顯;就算是紅鸞不仔細留意也能看到,不過你就是仔細也不過是一閃就過去,再看時就沒有了。

    紅鸞施禮之後退開幾步,讓冷玉先進去:冷玉現在可是七品的女官,紅鸞禮讓是應該的。

    冷玉沒有再和紅鸞說話,過去讓殿門前宮人通傳,靜靜的立在紅鸞前面;雖然身後跟著兩個宮人,可是她的背影就好像世間只餘她一人似的,孤單的讓人心生微微的憐惜。

    紅鸞忽然對她生出一絲興趣來,如果冷玉當真對皇貴妃不滿,也絕不是春芳說得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其它的原因。

    殿裡再次傳出聲響,伴著的依然還是太子妃的怒吼:「滾進來,讓她們統統給本宮滾進來;本宮要看看這些狐媚子,是不是真得長出了三頭六臂來。」

    紅鸞聽到太子妃的怒吼才知道冷玉也是受召前來,她抬頭看向冷玉可是冷玉並沒有回頭,就直直向殿內走去;走得不急也不緩,對殿內的怒吼聲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紅鸞沒有想到今天的劫難還有做伴兒的,對身後的柳兒等人眨眨眼,示意她們放心跟在冷玉身後進去了。

    大殿之上不出所料是滿地的狼籍,冷玉遠遠的站下看看地上、再看看高高端坐的太子妃,她止住了腳步。

    紅鸞也不想上前,滿地碎瓷片不小心就會刺傷自己;同時,她發現地上還跪著一人,全身都在發抖:原來今天不是一人和她做伴啊。

    冷玉向太子妃行禮,紅鸞在後面就跟著;反正今天不是她的品階高,她沒有興趣去做出頭鳥;躲當然是躲不過,但是先跟在冷玉身後看看情形再說。

    太子妃看著紅鸞和冷玉拜倒在地上,拿起面前的杯盞就擲了過來:「你們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上前來,啊?跪得那麼遠做什麼,怕本宮吃掉你們不成。」她開口就由不得旁人和她講道理。

    紅鸞看看那滿地碎瓷,再看看暴怒中的太子妃,心裡琢磨這不會是太子妃故意的吧?上前?上前跪下去就是兩膝的血,那種罪過她可不想受。

    冷玉看看地上有些猶豫,最終她還是沒有上前去行禮,而紅鸞當然更不會上前了,她在原地跪得那是心安理得:如果能不跪的話她更高興,能拜一拜太子妃已經很給太子妃面子了——如果她不是太子妃,除去這層身份後紅鸞馬上兩個耳光甩到她臉上,再告訴她這天下不會圍著她一個人轉,皇帝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想嫁的。

    太子妃更怒,站起來指著冷玉和紅鸞喝道:「給我掌嘴!居然對本宮如此無禮,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仗得是誰的勢?告訴你們,在這宮裡早晚都是我說了算,不用等日後今天本宮就讓你們知道誰是這宮裡的主子。」

    立時就有宮人上來拉冷玉和紅鸞。紅鸞看向冷玉,她要不要反抗呢?想想太子妃的身份,她咬牙決定忍了:先忍她一時好了,掌嘴又不會死人,她和太子妃現在可沒有硬磕的本錢。

    很能認清現實的紅鸞正想把頭低下時,卻發現前面跪著的那人回過頭來,雖然臉上被打得紅腫,可是還能勉強認出那是原本在御書房伺候的吳宮人;現在,吳宮人看著紅鸞眼中露出殘忍的笑意。

    就好像紅鸞只要挨上打她身上的傷就不痛了,就能好得很快一樣;她是在幸災樂禍?紅鸞皺皺眉頭不想理她:還有心思幸災樂禍,看來太子妃給她的教訓不夠狠。

    兩個宮人扭住了紅鸞的胳膊,一人揚起了手來。

    紅鸞斜眼看過去,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有人要打她,她本能的就會看向那打過來的手或是腳;等等!那宮人手上拿得是什麼?

    打人的宮人手上可不是空的,居然拿著竹板;掌嘴最重的當然是拿竹板抽,可是宮人手上的竹板很新,並且和宮中處罰宮人們的小竹板不同,其中向下的一面多了一層鐵皮樣的東西,而且還是凹凸不平的、閃著寒光的小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紅鸞從來沒有見過,相信宮中也不會有這等東西,就算是有也應該在宮獄之中:宮人們還要在貴人們面前做事,當然不能責罰的太重傷了顏面嚇壞貴人。

    宮人們也不是皇帝想要就能向民間征的,先要過得就是大臣們那一關;就算是三年一次的采征,都會有無數的官員上書請求皇帝體念百姓疾苦,免了采征之類的話:也就是十年八年能有一次就不錯。

    宮人們豈能隨便傷得不能做事,由著貴人們如此處罰,宮裡豈不是很快就要人手不足嘛。

    可以十成十的肯定,那東西絕不是宮中之物。

    紅鸞大叫:「住手——!」

    她叫得極為大聲,把殿上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她的聲音剛落下,冷玉那邊也大叫了一聲:「住手——!」顯然她剛反應過來。

    太子妃冷笑著看著紅鸞和冷玉:「你們以為這裡什麼地方,你們說住手就住手?給本宮掌嘴。」她是存心要毀掉紅鸞和冷玉。

    沒有了那張臉,看她們再怎麼迷惑皇上;太子妃看著紅鸞和冷玉的臉,心中就等著那竹板落下的痛快時刻,能讓她狠狠一出今天晚上的惡氣。

    她為什麼會如此生氣?現在誰敢問太子妃,鐵定會被啐一臉口水:皇上今天晚上更衣不用她,用膳更不和她在一起,要去哪裡也不說;她可是皇帝的妻子,將來的皇后,吃一頓飯皇帝都不肯陪她倒不算什麼,讓她受不了的是——皇帝去哪裡和誰用膳去了?

    因為皇帝走時有宮人聽到說:「快些,飯菜現在只怕要涼了。」先帝屍骨未寒啊,皇帝居然就耐不住,她如何能忍得?此時她不管做什麼都是佔住了理,不好好的立威以後這宮裡的狐媚子們還不人人都敢爬到她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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