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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31章-432章 拿人 文 / 蝶兒蝶兒舞

    431章-432章拿人

    紅鸞打算要整治的人可不是一個李司工,如果她能見到太后會試著說服太后,現在不要動李司工,看著她自己跳出來認罪那才能大大的出一口氣;不過利用現在的時間多給李司工點戲看,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所以紅鸞看看天色打發了柳兒去宮正大人那裡了,要知道她可是有楊典工吃空額的憑證,交給宮正大人相信楊典工馬上就會成為罪人,死是死不了得,不過相信這次她賜婚的人家,定會恨極了她——抹黑啊,剛剛訂下婚事還沒有成親就給夫家抹黑了。

    如果不是有先帝大行,她早就這樣做了:只是把楊典工弄出宮去嫁人就太過便宜她了,只有如此讓她嫁人、或是由宮正大人上奏太后另賜她人,才算是罪有應得嘛。當然,此時知道了李司工和咒術有關,她猜想楊典工會不會了和咒術之事有點關聯呢?

    她猜測的如果對,那麼李司工在得知宮正大人把楊典工捉走,會不會變成熱鍋上的螞蟻呢?紅鸞瞇起眼睛來,就算不是也沒有關係,只會讓李司工更確定她現在是想嫁禍於李司工,用咒術之事除去李司工,好戲也還是一樣的精彩。

    只希望太后能晚點尋李司工的麻煩,嘿嘿。紅鸞瞇起了眼睛,太后如果能看上她的小計策,說不定會不動李司工,等著把這條線拉得長一些,至少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與人,比逼問李司工要強得多:天知道李司工是不是知道那真正隱在背後的主使人是誰,如果依然是個卒子,捉了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而紅鸞在宮中把事情鬧大,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防止上次的滅口事件;此時如果李司工真得「自盡」,那麼只能證實她真得和咒術有關,而且怎麼也能讓有心人覺查到點什麼:被人知道的越多,對隱在暗處的人越不利。

    眼下紅鸞的「借刀殺人」何嘗不是在引蛇出洞,她總是感覺那暗處的人不會放過她,既然如此不如主動些,至少能知道那人是誰,也好防範些吧?黑暗中未知的危險,才真得會要人命。

    紅鸞和柳兒等在賭,賭李司工什麼時候會到宮奴院來;相信李司工不是無能之人,不可能只是等著不反擊的,而她可是準備好了大戲就等李司工來——沒有李司工這大戲可唱不起來的。

    不過今天李司工是不會來的,明天也不會來;紅鸞瞇起眼睛笑了笑,就聽柳兒道:「我想她八成會是那一天,千載難適的好機會呢,是我的話我也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紅鸞伸個懶腰:「倒是和我想到了一處,不過這樣賭得就無趣的很。」她看看杏兒:「宮中聚賭的事情可查到一點點眉目?只怕此事反而是最沒有進展的。」

    杏兒點頭苦著臉道:「可能是先帝大行,也可能是有人得到了消息,總之現在宮中沒有人賭錢了,也無人談起賭錢的事情;很有些棘手。」

    紅鸞的手指在桌上敲敲:「不賭了?此事定要查清楚,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呢;不賭了是吧,不賭了可是那賭帳還有啊。」她看向杏兒挑眉:「懂了嗎?」

    杏兒臉上就顯出喜色來:「就是,還是奴婢太笨了,帳還是有的;就算那設局的人此時不追帳了,可是太監宮女們為了賭欠旁人的債還在的,以此來摸相信總會找到人的。」她說完立時就跑出去安排,一刻也等不及的樣子。

    柳兒看著紅鸞:「宮中之人不少,可惜卻沒有多少可以玩樂的事情,賭一賭做耍也是可以體諒的;此事大總管、尚宮等人都是知道的,禁也是禁不絕的;算一算宮中每個月的月錢還真不是小數兒,天大的事情上也能不無小助呢——想想,還真是一舉兩得之事。」

    「是啊,既然可以控制太監宮人,又可以賺不少的銀子,好算計;」紅鸞眼角抽動:「相信為了還賭債,偷宮中之物變賣的人不在少數,而那些用消息抵銀子的只會人更多,雖然這些人不太可靠,只要多用些心思也是安全的;就像我們現在,除了李司工外並不知道還有什麼人摻與其中。」

    「賭,看上去是小事,可是所圖並不小啊。」紅鸞看著柳兒:「有這麼一番心計的人伏在宮中,嘖嘖,換成是我絕對睡不著的。」皇帝如果知道了,肯定也睡不安穩。

    柳兒聳肩膀:「用如此的手段,我想那暗中之人的地位要麼不高,要麼就是極尊貴;這兩種人都不好應對呢,想要榮華富貴真不得容易的事兒啊。」她也只是隨便一歎,玩笑話而已。

    地位不高的人能經營到如此地步,其心計之深令人可怖,比極尊貴的人還要難對付三分。紅鸞全不在意:「就算你不想要榮華富貴,在宮中也多得是身不由己;我們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柳兒點頭:「大人要出去?」看到紅鸞站起來,她把蒙了白的斗蓬給紅鸞:「天色有些黑不說,而且看起來快要下雨了,依我看今天就不要出去為好。」

    紅鸞搖搖頭:「御書房總是要去走走的,那裡容不得閃失。」而且她不出去走動,也會引人生疑的。

    不止是李司工等人生疑,就是太子妃等人也會生出疑心來;更何況她有種猜測,她只要離開宮奴院就能遇上宮嬤嬤:總要弄清楚的,神秘的宮嬤嬤倒底是站在那邊的,又想做什麼。

    「帶著傘好了,秋天了這雨要下也應該下不大的。」紅鸞讓柳兒留下,帶上了杏兒和二丫;她有意要讓幾個宮奴脫奴籍——用宮人怎麼能放心,指不定宮中有多少人想往她身邊安插眼線呢,現如今不像原來,她可不想給任何人這種機會。

    走到御花園的林子旁,沒有遇上宮嬤嬤卻先遇上了安皇子;安皇子剛自林子裡出來,看到紅鸞明顯一愣,然後招手叫她過去,唇邊含著絲不懷好意的笑。

    紅鸞沒有避開他的意思,自從對安皇子動過拳頭後,安皇子在她心目中已經完全沒有可怕的地方了;依她的心思現在應該是安皇子怕她才對,看到安皇子居然送上門來她當即迎上去:「奴婢以為殿下您正在為先帝守靈呢。」說著話她還故意向林子裡張望了兩眼。

    紅鸞開口發難,此時皇子們可是都要守靈的,絕不應該出現在御花園裡;而她往林子裡張望,此時林子裡黑鴉鴉的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就是為了嚇嚇安皇子罷了。當然,她在人前還是給足了安皇子臉面,行禮如儀沒有錯半分。

    安皇子咳了兩聲:「我做事還需要你個奴婢多嘴!」他回頭看一眼林子裡:「人有三急而已。」說完他便帶著人走了,在經過紅鸞身邊時說了一句:「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紅鸞立時問道:「殿下說奴婢攔了你什麼?」她沒有做虧心事,自然沒有什麼不能問出口的,而且問得極為大聲。

    安皇子腳下一頓回頭瞪紅鸞一眼,他身邊的秦公公和紅鸞前兩天剛在御書房見過面,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殿下是讓你不要擋了我們的路,更不要攔住我們殿下,就像你所說,我們殿下還要給先帝去守靈呢。」

    紅鸞看著秦公公微微彎腰:「公公,我們又見面了;不過看起來公公的氣色不太好啊。」

    安皇子哼了一下:「走吧。」說完他就帶著秦公公等人走了。

    紅鸞看一眼安皇子的背影,再看看黑幽幽的林子帶人就向御書房而去:安皇子分明有鬼,不過此時小心無大錯,就算要進林子也可以去了御書房,或是等有侍衛過來時一起進去;不是她以小人之心猜想安皇子,總還是防他算計自己為好。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紅鸞依然不想多事;走了兩步忽然在林子裡傳出了聲音來,杏兒和二丫都聽到了;她們嚇得臉色有些發白,牽著紅鸞的袖子走得飛快,恨不得遠離這片林子為好。

    紅鸞回頭看看:「我好像聽到……」

    「什麼也沒有。」杏兒用力拉紅鸞的手就走,不想紅鸞停下腳步。

    紅鸞看一眼林子再看看安皇子一行人,發現他們居然不見了;如果真要去守靈絕不可能走其它路,那麼此時應該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才對;她回過身子來喃喃的道:好奇害死貓,還是做好自己的差事吧,其它的事情少理為妙。

    也就由著杏兒拉著她如飛一樣走掉了,路上只餘下一道風;而不久安皇子等人自岔道回來,看著紅鸞她們消失的路盡頭哼了幾聲,安皇子走了而秦公公卻沒有跟上去。

    御書房裡倒沒有什麼事兒,讓紅鸞鬆口氣和周宮人說了幾句話,各處走了走;行到御書房旁的小園子裡時,她在美人靠上緩緩坐下,看著水中的游魚發起呆來。

    外面傳來嘈雜之聲,還有周宮人的斥責,紅鸞知道出了事連忙提裙跑過去:院子裡站著一些侍衛和太監,而為首之人正是秦公公。

    看到紅鸞帶杏兒二人過來,秦公公指著紅鸞道:「就是她,就是她!把人殺掉的就是她,絕錯不了。」

    紅鸞還沒有聽明白,便有幾個侍衛走了過來,都是極為陌生的面孔:「你在不久前是不是自御花園的林子經過?」

    紅鸞沒有答,上下打量一番幾個侍衛,又看一眼秦公公後她亮了亮自己的腰牌:「你們是何人,又因何事擅闖御書房?不知道皇上有旨,擅闖御書房者,以死罪論處嗎?」她比幾個侍衛還有氣勢。

    此時沒有奉皇帝的旨意到御書房來的,當然是另有居心的;予紅鸞來說,那是當然的壞人,只要她弱一分對方就會強一分,她退一步對方就會進一步;所以她不答反問,不肯落了下風。

    秦公公上前陰陽怪氣的道:「你殺了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尋到吧?我們殿下剛剛斥責你幾句離開,不到盞茶功夫你就殺了伺候我們殿下的宮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你還不跪地受縛,聽候發落嗎?」

    紅鸞聞言看他一眼:「你們都是什麼人,先報上來再說其它!如果有旨意、或是有口諭,現在就請宣旨。」根本就不理會秦公公的話。

    不過她在秦公公等人的話聽出來一些事情:安皇子身邊的宮人死了,就死在她們來時遇到安皇子的那個林子裡;此事當然是秦公公去告發的,所以也由他帶人過來拿她——秦公公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事情原本的大概應該是安皇子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殺了自己身邊的宮人;正好她自那裡經過,所以安皇子就想嫁禍到她身上,做作一番就是引她進林子裡去瞧一眼:可是她沒有去。

    所以就由秦公公去告發引人來到御書房拿人。安皇子當然是恨極了她了,只是此時有心思除掉她嗎?還是說所為的並不是她而是——,御書房。

    她的眼睛瞇起來踏上一步,把秦公公和眾侍衛都逼退一步:「有旨意或是口諭,就請公公宣旨吧。」當然不會有旨意的,侍衛們也不像是大內帶刀的侍衛,倒像是在外城守門的——不能確定,紅鸞只是聽孟統領說過並沒有親眼見到過。

    秦公公咬牙:「只有她經過,先拿下等到時自有人會問詢;如果冤了你洒家給你叩頭!」他今天綁定了紅鸞,如果今天再不能成事,就真得再無機會。

    紅鸞卻先伸手揪住了秦公公的衣領,「啪啪」兩下子扇了他幾個耳光,再一腳把他踢向幾個侍衛:「秦公公,你清醒了沒有?這裡是御書房,哪個敢亂來小心以謀逆而定罪。」

    有個侍衛看著紅鸞笑了:「謀逆?你個小女官說對了,某幾個就是謀逆——不過換了天的時候,謀逆的只怕就是你們了;不過你有趣兒,我喜歡這種辣椒性子,到時候你就跟了我吧。」

    幾個侍衛大笑,毫無顧忌的拔出刀來:「不要亂動,刀子可是不長眼的。」那個要紅鸞做小的侍衛一點御書房:「手腳麻利些,時間不多。我看著這些人,你們快去。」說完瞪向呼疼的秦公公:「公公,疼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再不快些,你我的性命八成都會交待在這裡。」

    秦公公連忙帶著人進御書房,而紅鸞在刀尖之下不敢亂動,只能幹看著;她的目光溜向四周,也不相信皇帝會沒有料到,如果說御書房裡有重要的東西的話。

    侍衛的手動了動刀尖寒光四射:「不要亂動心思,我們來時已經打探過,這裡絕無埋伏;我說,你這麼死心眼子呢?太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賣命的;還是乖乖的不要動,到時候跟我去吃香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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