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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83章 自掌嘴 文 / 蝶兒蝶兒舞

    183章自掌嘴

    許女史三人都不便再說什麼,再者她們都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想潑到紅鸞身上的髒水也都明著暗著的潑過去,只等花掌工開口相詢就要把紅鸞的罪名死死咬住不放。

    兩個宮奴的話怎麼能為憑,要處置一名宮人也要問問她身後是不是有大人物,不問不聞的就想打殺人還真初生的牛犢:什麼都不懂才做得出來。

    花掌工一直沒有說話,任由手下的幾名女史在她面前唇槍舌劍,直到紅鸞最後一句話時她微微的動了身子,擺出她要聽紅鸞回話的樣子。

    紅鸞轉身微施一禮:「徐五的責罰也要完了,容奴婢先去看過再來向大人回話。」

    花掌工的眼裡怒氣一閃而過,她看著紅鸞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是沒有開口說話,以此來表示她的不滿。

    可是紅鸞卻好你什麼也沒看懂,見花掌工沒有開口再施一禮就轉身走到了徐五的近前,完全當花掌工是默許了她。

    花掌工又把茶水取過來,一肚皮的火氣卻不好現在就發作,她的確沒有開口讓紅鸞現在就回話,而不要去看徐五: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再次把惡氣嚥回肚子裡。

    許女史三人錯愕的同時也暗自高興,心知紅鸞一再無視掌工大人已經讓掌工大人怒極,她今天當真是死定了。

    現在的徐五兩邊臉都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不要說用竹板打,就是輕輕碰觸都痛得讓人暈過去、再痛得讓人清醒過來,即使如此她卻不敢留力,因為她清楚宮規,此時留力只會讓她後面更痛苦罷了。

    現在每一下打下去,她的嘴角都會有血水流出,「啪」的一聲響起,不止是徐五臉痛,而且也讓院中的眾人身上一緊,尤其是那兩名被迫的宮奴,她們聽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不痛的。

    院裡的宮人、宮奴,沒有一個敢看向紅鸞,對掌工大人的畏懼並沒有大過對紅鸞的懼怕。

    紅鸞輕輕的道:「停。」然後看向小順子:「多少了?」她當然聽到小順子唱數,如此問當然是故意的。

    小順子恭敬的道:「三十八。」

    紅鸞看向徐五:「你是真得知錯了?」

    「奴婢知錯了。」徐五跪倒在地上,完全沒有為剛剛許女史她們的話所動,因為痛得人是她,挨打的人也是她啊,那幾個女史都沒有人為她說一句話,她哪裡還敢對她們心懷幻想?還是老實的服軟免受些皮肉之苦,回頭那幾個女史只要送上錢物也就不會再對她如何。

    她的臉受傷很重,所以話說得很模糊不清,連說幾遍才讓人聽懂她在說什麼。

    許女史等人氣得別過了臉去:紅鸞借徐五的一句話,就還了她們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你們說我故意和宮人過不去?可是你們為之說話的宮人可是認錯了。

    紅鸞輕輕點頭:「念在你知錯就改又是初犯,所以就減十下吧。」

    徐五聽到後微一愣,卻在紅鸞輕輕的咳了一聲後反應過來,她是真得不想再多挨十下,連忙謝過紅鸞,就再次舉起竹板來打向自己的臉。

    許女史氣得轉過頭來狠狠瞪了一眼徐五,心口的一股惡氣幾乎沒有把她氣暈:這個該死的徐五!

    徐五現在痛不可當哪裡有心思理會其它,根本就沒有看到許女史的目光,因為停下來再重新打上去,比剛剛可要痛上十倍不止。

    她咬牙打了自己兩下,最後一下因為實在是太痛所以用力輕了不少,她很有些忐忐的看向紅鸞。

    紅鸞對著她一笑:「最後一下……,算了,你也知錯了,再打只怕要把臉打破,日後留下什麼傷疤有礙觀瞻。」

    徐五立時對著紅鸞叩了三個響頭,她知道紅鸞最後放了她一馬。她的頭一叩,連米女史都氣得跺了跺腳,卻又無可奈何:紅鸞懲戒徐五花掌工同意的,而徐五不但認錯且是自罰。

    紅鸞讓人拖了徐五到一旁去,看了一眼徐三後轉身對花掌工行禮。

    花掌工終於開口了:「你剛剛為什麼讓她過去跪下?」徐五受罰是因為不遵上官之命,同紅鸞第一次喝她跪下無關,花掌工忍了這麼久,還是再也忍不住要發難了。

    紅鸞蹲下行禮:「徐五身上有一枚宮牌,執宮牌卻沒有按宮規來做事,除了對奴婢有不敬之外,就是衝出院子而去——只為她的姐姐徐三一人之私就挑拔許姐姐幾人來此,讓許姐姐三人對奴婢生出諸多的誤會,定是她對許姐姐等說了些子虛烏有之事,不然許姐姐幾人萬不會對奴婢如此生氣,她所為,乃大罪。」

    花掌工把茶盞放下了:「嗯,你不提徐三我差點就倒忘了,」她看著紅鸞如同看著一隻螻蟻,將要被她捏死的螻蟻,她是故意那麼說的就好像是要玩弄快要死的小老鼠一般:「徐三又是為什麼被你處以重罰,你居然還想要在活活打殺她?」

    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已經冷下來,她早已經怒極終於可以發作出來當然不會對紅鸞客氣:就算是翻「老帳」。

    她沒有再追問徐五的事情,輕輕一個「嗯」字就帶過了,反而直接問起徐三之事,她原本就在想如何把事情引到徐三身上,以便於能狠狠的教訓紅鸞一番,聽到紅鸞自己開口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紅鸞低頭:「她教唆兩名宮奴把太后娘娘的殿角修壞了。」聲音低了一些,好像有忐忐不安。

    花掌工聞言看一眼院中的宮奴:「如此說,掌院女史可有什麼憑證?那兩名宮奴又在哪裡?」

    紅鸞抬頭看一眼花掌工:「徐三宮女指使人把太后娘娘的殿角……」

    「我問你可有憑證,兩名宮奴何在?」花掌工打斷紅鸞的話,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紅鸞:「殿角修壞並沒有傷到人吧?再讓人去修過就是——修繕總是免不了會出點差錯,這是極為正常的,現在我問你的不是太后娘娘的殿角修繕的如何,而是你責罰徐三的憑據。」

    聽到花掌工的話,院中的人都在想:接下來徐五用過的竹板,會不會打到自家女史的身上呢,她們女史說出來的話,豈不也正是自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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