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章遭竊
紅鸞又感覺不對,如果當真如此的話手段也太平常了些;她只能確定康王今天晚上在這裡絕不是在等她,而是隨便要捉一兩個宮人的。
她和大妞互相攙扶著起身,慢慢的帶著兩個宮奴回去了;一路上她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夜風吹過她們微微縮了縮身子:夜涼如水啊。
回到房裡的大妞和紅鸞都喝了幾杯茶水,臉色才真正的轉好。
大妞拉著紅鸞的手:「過了今天晚上,我們便不能再睡在一起。」她是真得捨不得。做了宮女當然高興,但是她在宮中無依無靠,眼下的好事說不定就能成為明天的禍事;她在宮中多年,早就知道福禍兩相依的道理。
紅鸞抬頭看她:「沒有什麼的,我們還都在宮奴院中。」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誰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在等著她們;她們這對手帕交會越行越遠嗎?
不管紅鸞和大妞心中有多少的驚疑,天色依然還是在它應該亮的時候亮了。
大妞一早離開後,整整一天紅鸞也沒有再見到她。
紅鸞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邁出院門一步:如果康王昨天晚上的話當真希望她傳遍宮中,那她還真是沒有那個膽子去做。
如果不做康王會如何對她,紅鸞不用想也知道,眼下當真是進一步也死,退一步也是死;唯一可信、可以倚為臂膀的大妞又離開了她:在皇宮裡什麼事情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不管她想的有多好、算計的有多周全。
面對宮中貴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她所有的努力都會化成飛灰。
「昨天晚上你等在那裡,話的人是那個小漁翁?」福王笑瞇瞇的看著康王,撫了撫自己光潔的下巴:「看來,她的好運氣已經用完了;你只是隨便在那裡等等,都能遇上她。」說完搖頭笑了兩聲只是感覺事情巧合的很有趣兒。
他可沒有真得想過要拿她怎麼樣,遇上了心情不錯逗她兩句也很好玩,誰讓她敢利用母妃和柔妃的不和得利呢?不過一個宮女的死活當然不放在他心上,紅鸞能讓他留意,是因為她的心計手段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小小的宮奴也有這樣的心思?除了這點驚奇,只論手段的話還真入不了福王的眼。
康王撫頭:「我在那裡等了一陣子,剛開始有人經過,可是吃酒後心裡亂糟糟的,心裡頭翻來覆去全是皇兄你被人誤解的事情,哪裡有心思叫人說話?;後來想起你和母妃的話,才想出那個主意來。」
「想到皇兄的為難處,我就叫一個人來說說吧,誰聽都無所謂的,反正只要不是我一個人大吼大叫讓人以為我在胡亂發瘋,生出疑心來就好;我把身邊人打發走,回頭時正好看到她。」他又撓撓頭:「再想到宮奴院那個花什麼來時,對母妃說要把你所說漁翁身邊的那個宮奴弄開,昨天晚上我也就順手做了,嘿嘿,個把宮女還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搞定。」
福王無奈的看看康王:「皇弟,總偷聽人說話可不好,你可是皇子,體統、體統啊。」
康王攤手:「我知道,但是昨天回來後看到你和母妃愁眉苦臉的,再聽到你們想來想去想出的法子沒有個好的,而我正好知道……」他忽然頓住:「反正我昨天吃酒吃得多一些,便到御花園裡走走,而我說的那些話說不定正好就被什麼人聽去了,二皇兄,你放心以後不會人無緣無故疑心你要害太子了。」
他那番話不是說給紅鸞聽的,是說給會在那裡看月的某人聽的;但是此事他不會告訴福王,誰也不會告訴的。
福王聽完康王的話把目光移開,忽然間彷彿有些不舒服的動動身子:「好了,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先來跟我說,或是和母妃說過再去做;你所行雖然是出於至誠,並無虛言,但是要讓人相信豈會那麼容易?好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這次就罷了以後不許胡鬧。」
康王聞言跳起來:「嗯,知道,我知道。沒有事兒了吧?那我還有事兒就走了啊,二皇兄。」火燒屁股般匆匆離開,生怕晚一步福王會叫住他再說話。
他可是被訓了好一陣子了,唉,還是太子好啊,從來不訓斥他,有什麼事情也是好言好語的相勸。
福王目送康王離開後,低下頭沉思半晌也起身步出房屋。
這一天平平靜靜的過去了,至少對紅鸞來說是這樣的;宮中當然不會那麼平靜,各宮的主子們都有親眷來往。
康王果真打發人給紅鸞送來一些金銀之物,應了他昨天晚上所說的賞賜之語,倒是比柔妃出手大方多了;紅鸞看著盤中的東西呆坐好一陣子,她是真得想不明白康王倒底想做什麼。
日子就這樣一晃過去七八天,紅鸞這天和古安平見面時,聽到古安平丟了東西臉上微變:「不是已經沒有人丟東西了嗎?」
古安平也很不解:「這次只我一人丟了東西,其它人什麼東西也沒有丟;」看向紅鸞:「我總感覺有些古怪,所以來問問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紅鸞搖頭:「應該沒有,大妞不在我房裡,我沒有收任何人到身邊伺候,近日倒是多得了些賞賜,事情又多我的東西沒有仔細點檢過了。」
古安平微微皺眉:「還是好好的點檢一番吧,如果你的東西也丟了,我想應該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偷了他或是她的東西,能做什麼用呢?這才真是讓古安平百思不解的地方,但是劉總管說過,越想不清楚的事情越有可能會招來極大的麻煩。
紅鸞點頭知道是要好好的查一查才可以,此事讓她心生怪異之感:「你遺失的是什麼東本,安平哥?」
「一件半新不舊,平常我最喜歡的衣袍,那是劉總管給我的;看上去很平常,只是衣服內領繡了幾個字,是劉總管對我的勉勵。」古安平歎氣:「其它的東西丟也就丟了,那件衣袍當真找不回來,我心裡實在是有些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