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怎麼回事?」豐老見卓老表情怪異,也是忍不住問道。關心則亂,他對韋默的秘方好奇,其實也是擔心萬一這個甄丹師不靠譜,把自己的高徒牧歌給治壞了。
卓老苦笑,將丹方遞給豐老。、豐老一看,表情也是瞬間變得精彩無比,單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
「胡鬧!」豐老的性格偏於古板,倔強,見到這麼荒唐的秘方,自然是勃然大怒,幾乎忍不住想衝進密室,將牧歌帶出來,直接終止祛毒。
韋傑其實也不知道秘方是什麼,拿過來一看,表情也是瞬間變得古怪無比,苦笑不已。
那秘方只有一行十六個字。
夜御九女,連續三天,服我丹藥,即可復原。
「豐老弟,你幹什麼?」卓老見豐老朝密室走去,連忙拉住他。
「卓哥,這小子如此胡鬧,能是治病之人嗎?我看你們都被江湖騙子給戲弄了!」豐老氣得全身發抖。
以他那古板的性格,見到如此荒唐的秘法醫囑,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信這是正常的。
倒是卓老,若有所思,他記得之前甄丹師講過,韋默的症狀其實是小問題,只不過是體內陽氣過程,又被人用****的藥物,刺激了體內陽氣過度爆發,導致氣血過剩,心猿意馬。
這般症狀,一般正統的丹王,哪裡會朝這種方向去考慮?
卓老也請了一些丹王給韋默診斷,這些傢伙都是朝中毒的方向去考慮,根本得不出什麼可信的結論。
而這張秘方,卻是給了卓老一個新的啟發。
或許,還真的是陽氣過重呢?
雖然這張秘方的確是有些荒唐,甚至看起來像是兒戲。可是想想之前那甄丹師的自信眼神,想想他打包票時的從容,還有韋傑願意一起承擔的那種豪情,那一切,根本不像是假的。
卓老也正是被這兩個年輕人的情緒所感染,才會帶他們來說服豐老的。
此時此刻,他自然願意相信這個年輕人。
「豐老弟,醫治過程不可打擾。你這樣貿然進去,萬一他們正到了關鍵時刻,被你們這麼一搞,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隕落。你如何可以這般冒失?」
豐老氣呼呼的,顯然是餘怒未消。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忽然密室的門緩緩打開。江塵一臉雲淡風輕地走了出來,見到二老就站在密室門口,笑道:「二老不用這麼客氣吧?還站在門口親自迎接?你們怎麼知道我已經弄好了?」
這話說的,連一旁的韋傑和韋默,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兩個老頭更是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豐老關心愛徒,問道:「牧歌呢?」
「已經好了,在裡邊打坐調息。豐老若不想打擾你愛徒的冥想,就沉住氣,好好等上個把時辰吧。」
江塵伸了伸懶腰,見到韋默還站在那裡,語氣誇張道:「默少,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我給你的秘法,越早試越好。你的陽氣雖然看似沒有爆發,但已經影響到你的神識。若再不疏導,心魔大成,你就麻煩大了。」
「啊?」韋默還是個處男,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都凌亂了。
「真的,你千萬不要自誤。記住,數量上,可增不可減。質量上你自己把關就是。記住,一定不要是修煉邪功的女子,否則你一身陽氣被她吸了,你卻成了她的練功爐鼎,被人采陽補陰,卻是大大的划不來。」
江塵拍了拍韋默的肩膀,大概也知道韋默是個武癡處男。
韋默滿臉通紅。
韋傑一旁笑道:「默弟,要不要哥哥幫你把把關?」
韋默還沒開口,一旁的卓老卻忙道:「傑兒,這事你還真得把把關。你們年輕人,這方面可以多多交流。」
老頭說出這番話來,自己都覺得害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眾人有說有笑,尤其是江塵,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品著點心,一副座上賓的樣子,絲毫不理會豐老時不時朝他射來試探的眼神。
個把時辰後,牧歌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豐老一見到牧歌,身體如遭電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此時的牧歌,神清氣爽,滿臉朝氣,整個人顯得生機勃勃,散發著強大的生命氣息。
哪還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歌兒,你……你好了?」豐老語氣中,既有激動,又有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之感。
「師尊,弟子身上的毒,已經全部解掉,而且,弟子在甄丹師的提點下,似乎若有所悟,武道境界,似有突破之兆。」
「什麼?」豐老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豐富。
牧歌微笑,走向江塵,恭恭敬敬行禮:「多謝甄丹師救命之恩,多謝甄丹師提點之恩。這兩恩之德,牧歌永世難忘。」
江塵笑了笑:「牧歌兒,你倒無需客氣。你也知道,我出手,是跟你師尊打賭的緣故啊。」
牧歌依舊是認認真真:「雖是打賭,但是這番恩德,小弟卻是受益者無疑。受人恩惠,自當湧泉相報。他日甄丹師若有拆遷,牧歌便是刀山火海,也絕不推辭。」
這牧歌顯然是那種知恩圖報的實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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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隨意擺了擺手,卻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而是目光淡淡,朝豐老望了過去。他更在意的是豐老的態度。
豐老此刻的表情,豐富無比,最後長歎一聲。
「罷了,罷了。看來老夫真是老朽昏庸,不知道後浪推前浪的道理。今日老夫算是被你們上了一課。」
說著,豐老朝韋傑道:「傑少爺,你回去告訴令尊,老夫這輩子,定會堅定站在他那邊,匡扶韋家!」
韋傑聞言大喜,他知道,四大族老,任何一個都是家族巨頭,不可能言而無信,那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物。
「多謝豐老。」
豐老苦笑搖頭:「你謝我作甚?倒是老夫要謝謝你。當然,主要還是你這個朋友,老夫算是服了。」
倔強的人,也有好處。那就是他們真的服了的話,也是死心塌地,不會再有任何反覆。
江塵這時候卻是謙虛道:「豐老,之前的事,也是我抖了一個小聰明,用的激將法,倒不是有心對豐老不敬。」
豐老歎道:「老夫也不是瞎子,怎會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這點小把戲。說實在的,老夫也是順水推舟,想試探一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如今看來,是老夫走眼了。天笑家主,生了個好兒子。」
卓老也是深以為然,他和豐老沒有被韋天笑說服,卻被韋天笑的兒子說服了。
說到底,這韋傑表現出來的潛力,卻是元朝當年韋天笑。
忽然間,卓老瞥見韋默還呆頭呆腦站在一邊,一巴掌拍在韋默後腦勺上。
嘴裡呵斥:「你小子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回去照著甄丹師的吩咐去做?」
「啊?」韋默驚叫一聲,臉再度紅了。
韋傑一把摟住韋默的肩膀:「走,哥哥幫你物色一下。我們韋家的侍女眾多,但卻也得仔細甄選,可別讓那些邪惡女修得逞。」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正要離開,韋傑忽然想起一事,對卓老和豐老道:「二位族老,晚輩還有一事相求。今天發生的事,還望保密。等後天家族會議上,我方才有機會反制韋天通,讓他將本來面目暴露,我們才能拿到他出賣家族的鐵證。」
卓老和豐老對視一眼,都是紛紛點頭:「正當如此。」
既然選擇了韋天笑這邊,他們自然要從這邊的利益考慮。
江塵不忘提醒:「諸位,我再多嘴一句。韋天通身邊那邪惡丹師,手段很多。諸位如果不想再生事端,一定要多多提防。若是讓這傢伙再搞出什麼ど蛾子,說不定局勢又得生變。」
卓老點頭,豐老也是若有所思。
……
回到棲身之處,江塵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韋家的局勢,不經意間,已經扭轉,接下去,自己要做的,就是為丹藥店舖做準備了。
這些日子,江塵每天都在培訓那些丹乾宮的同門。將這些丹乾宮的同門,也編為三個等級。
申三火和戎子峰,編為一等。
這兩個人,會是這丹藥鋪的主力丹師。尤其是申三火,本身就是先天火靈之體,雖然不如木高棋那般出眾,但先天帶有三種火體,絕對是個煉丹的好胚子。
江塵決定重點栽培,一些重要的丹藥,江塵也會交給他來煉製。
申三火倒不是傻子,看得出江塵對自己的栽培之意,哪有拒絕之理?當初在丹乾宮,他和江塵斗丹之後,便被江塵折服。
如今見識到江塵的丹道手段後,更是心悅誠服,對江塵是死心塌地的追隨,甚至提出要拜江塵為師。
畢竟是同門,江塵看在丹乾宮的份上,也不可能收他為徒,彼此還是師兄弟相稱。
好在大家都是丹乾宮弟子,丹乾宮本來就是丹道宗門,每一個弟子,都有紮實的丹道基礎。
在江塵的培訓下,一個個也是進步飛快。
至於那十個聖境奴隸,江塵卻沒打算將他們培養成丹師。這些人畢竟是外人。他對這些人的定位是丹藥鋪的日常運作。讓他們做台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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