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ij活到現在,到很多地方耀武揚威過,二渡關一事,他卻不會忘。
當日,他為了討好龍居雪,曾將江塵逼迫的幾乎瀕臨死境,為了體現自己的強大,言語和實際行動上,都狠狠羞辱過江塵,殺了江塵無數的劍鳥。
這些事,他余ij不會忘,江塵又怎麼可能忘?
為了那些忠心護主的劍鳥,江塵也斷然不可能饒恕余ij。
更何況,他今日帶著這些紫陽宗弟子,竟然第二次打起了金翼劍鳥的主意
不管是金翼劍鳥,還是勾玉和田紹,那都是他江塵的朋友,是他江塵的隨從,對付他們,就是對付他江塵。
任他余ij巧舌如簧,修煉了磐石之心的江塵,始終不為所動,心中甚至是連一絲波瀾都沒有蕩起過。
「江塵,你聽我說啊。那時候,我們各有立場,我也是為了討好龍居雪,沒有辦法。現在,你殺了我,罪魁禍首龍居雪也沒死。你不殺我,好處更多。首先你可以得到一條忠狗,我還可以幫你誘殺龍居雪……」
「忠狗?你?」江塵淡漠一笑。
「是啊,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立天地誓言。」余ij忙道。
「我倒不是信不過。」江塵淡然一笑,「只不過,要做我的狗,你的資質,似乎還不夠啊。」
隨即,江塵面色一沉,語氣轉冷:「不要跟我說什麼誘殺龍居雪。龍居雪那個賤人,我必殺之。不過,我殺她,又何須你幫忙?」
江塵說完,不再聽余ij廢話,心念一動,冰蓮的花瓣再度將余ij吞噬。
與此同時,其他幾人,也被冰火妖蓮慢慢吞噬,消化,吸收。
不得不說,冰火妖蓮的吞噬力十分驚人,片刻時間,便將這四個靈境強者,吞噬的于于淨淨。
他們靈海中的靈力,也化為道道氣流,從籐蔓中傳入江塵的氣海,與那炎心冰髓融合為一體。
得到滋補,那炎心冰髓一下子又壯大了許多。
四個靈境強者的精華,足夠讓這冰火妖蓮成長很多。
「得到這次滋補,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操縱六株妖蓮籐蔓,甚至更多。看來,我本身靈海境界,也要不斷提升,否則的話,操縱越來越多的妖蓮籐蔓,會更吃力。」
當然,現在炎心冰髓已經和他的靈海融為一體,成了他體內靈海的一部分。這吸收進來的精華之力,自然也會滋補他的靈海,提升他的靈海,充實他的靈海,成為他修為的一部分。
感受到炎心冰髓在他靈海之中的歡騰,江塵心道:「也許,這次的收穫,甚至可以助我衝擊那靈境三重的境界。我之前聽他們說什麼四大宗門大選拔,這卻是什麼情況?」
江塵有些好奇,這個消息,讓他微微有些動心。
宗門大選拔,如果僅僅是選拔進入宗門,江塵興趣不大。但是聽那周逸說,四大宗門最頂尖的天才,都會被捲入。
這就證明,這次大選拔,並不簡單。
百年一遇的大選拔,一定是有原因的。江塵即便對進入宗門不是十分熱心,但也知道,自己要融入修煉界,就無法繞開宗門。
畢竟,任何武道世界,宗門勢力,都佔據著絕大多數的資源。
做一時散修,或者可以。
但是武道生涯長期做散修,這顯然不現實。資源掌握在宗門手裡,要想得到更多的資源,就必須進入宗門。
「老金,你那邊收穫如何?」
江塵將冰火妖蓮的神通收了,與噬金鼠王匯合在一處。
噬金鼠王打了飽嗝:「塵少,你要感謝我啊。你討厭的人,都被我啃掉了。哪天如果那個鐵長老不乖,我也把他一口啃掉。」
「柳乘風,被你滅了?」江塵一愣。
噬金鼠王拍了拍圓鼓鼓的肚皮:「在裡面,哈哈。」
說完,又歎了口氣:「可惜,那個羅煌,真的資質很好啊。如果能吞噬他,我說不定就有機會突破桎梏,衝破靈品限制,衝擊聖品靈獸呢。」
血脈進化,需要際遇。
但是實力提升,卻是沒有那麼多限制的。
噬金鼠王如今的修為,大約是和葉重樓差不多,實戰能力,可能不如葉重樓,但境界上是差不了多少的。
聖品靈獸,相當於人類的元境尊者。
在十六國聯盟範圍內,聖品靈獸,絕無僅有。
丹妃之所以要去迷境世界冒險,捕捉靈獸幼崽,就是衝著迷境世界的幼崽資質更高,有培養成聖品靈獸的資質。
不得不說,葉重樓和丹妃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十六國聯盟的條件有限,最終能不能成功,那就另說了。
當然,如果江塵肯全力幫助他們,希望無疑會大增。
「這裡已經沒有逗留的必要,老金,咱們走」江塵心裡還掛念著勾玉和田紹,以及他的大批金翼劍鳥。
噬金鼠王咧嘴一笑:「好勒」
一人一鼠,飛速離開。
山谷中,羅煌和周逸互相牽制,反而是給金翼劍鳥提供了逃跑的契機。
除了幾頭被他們波及到的金翼劍鳥受傷落地之外,大部分金翼劍鳥,都成功逃脫了山谷。
以金翼劍鳥的速度,只要不被靈境強者的靈力衝擊波所傷,就絕對有把握逃離生天的。
羅煌手中大劍一揮,一條劍氣如同火龍絞殺,席捲山谷上空,照耀虛空,一片火紅。
周逸嘿嘿一笑,也不硬扛,巧妙地利用身形騰挪,虛空中留下道道青色的殘影,任那火龍劍氣如何追擊,始終無法傷到周逸分毫。
「周逸,你膽敢壞羅某的好事?」羅煌大怒。
周逸知道,全力對拼的話,自己與這羅煌有些差距。但是,要憑借手段游鬥這羅煌,還是可以周旋一下的。
不過,兩人鬥來鬥去,始終都是意氣之爭。
金翼劍鳥大軍已經逃跑,他們二人雖然厲害,卻是不可能將逃散的金翼劍鳥大軍一一抓捕回來。
如今在這裡斗生斗死,也是一時激憤。
「羅煌,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不過,獵物都已經跑光了,你我在這裡斗生斗死,你覺得有意思麼?」周逸一邊避開羅煌的鋒芒,一邊叫道。
羅煌怒火中燒:「周逸,若不是你橫插一槓,豈會有這些事發生?」
「廢話少說,你要兩敗俱傷,我周逸大不了陪你玩下去就是。」周逸見羅煌不依不饒,心裡頭也是有些怒了。
兩人正纏鬥時,下方一名紫陽宗弟子一臉倉皇地跑來:「羅師兄,不好了。何師兄和趙師兄,還有水月一脈的余ij,都不見了。」
羅煌正鬥得起勁,忽然聽到這聲音,身形一頓,生生壓住滿腔怒火:「你說什麼?」
那紫陽宗弟子還沒開口,又有一名寶樹宗弟子跑了過來:「周師兄,柳乘風和蕭羽師徒,也失蹤了」
聽到紫陽宗弟子失蹤,周逸心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念頭。這念頭還沒來得及興奮太久,聽到同門這句話,好似一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
「柳乘風和蕭羽?」周逸此刻,也無心去幸災樂禍了,「他們,會不會還在後面啊?」
寶樹宗的那名弟子哭喪著臉:「我們明明看到柳乘風跑在前頭,只比周師兄你慢一步。可是,到了裡頭,卻不見了。還有蕭羽,我們也看到他,和我們速度差不多,只不過大家的位置有些分散,原本是為了搜捕田紹和那臭女人,卻沒想到……」
周逸氣急敗壞,他跟蕭羽是初次見面,沒什麼感情。而且蕭羽雖然在外門算是一個天才,到了內門的話,也就是普普通通一個內門弟子罷了。
可是,柳乘風卻不一樣。柳乘風是乾藍北宮這個外門掌控者,深得師尊鐵長老器重的。
而且,柳乘風好歹也是靈境四重,是地靈境強者。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如果柳乘風都能遇到什麼危險的話,那麼在這山谷裡頭,是不是代表著,他周逸也並非絕對安全?
那邊的羅煌,也是臉色凝重,盤問著剩下的幾個同門。
「羅師兄,我們大家衝進山谷,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包圍圈,原本是擔心那兩個人躲在哪個角落,趁機溜走。所以,我們之間的隊形,有些分散,但絕對是在可以互相照應的範圍內。他們如何失蹤的,我們真的沒看到。」
「連一聲喊叫都沒聽到?」羅煌目光嚴厲,口氣不悅。
「沒有。」剩下的紫陽宗弟子,都是沮喪得很。
「那還愣著於什麼?還不去找?」羅煌大喝。
這時候,他也沒有心情和周逸去斗了。好在,寶樹宗那邊,也是在核對著失蹤人數。
如果不是雙方都有人失蹤,恐怕他們就要懷疑到對方頭上,更免不了一番死去活來的死鬥。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尋找,卻始終找不到半點線索。
按道理說,以失蹤那些人的修為,就算有敵人偷襲,那至少也得有一番打鬥,有打鬥就會有痕跡。
哪怕沒有留下痕跡,被人偷襲,呼叫一聲總來得及吧?
可是包括羅煌和周逸兩大強者在內,他們硬是連慘呼的聲音都沒聽到。彷彿這失蹤的幾個人,就跟化成空氣蒸發了一樣。
甚至有人想,是不是這幾個傢伙膽小怕死,沖了一段路,又退回去了?
當然,這個念頭很可想,很快就被排除掉。人人心頭都是充滿疑問——
如果沒有退回去,現場又沒有打鬥痕跡?那這幾個傢伙,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