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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先下手為強 文 / 紫琳兒

    「奶奶,父皇他今生今世真的只愛柳若寒一個人嗎?」看著哲寒還處在震驚和悲痛當中,一時之間無法回過神來,我隨即神情複雜的輕聲問道。

    「哎!是啊!雖然,你父皇娶了很多妃子,但是,他真正愛的女人,卻始終只有柳若寒一個啊!」聞言,太皇太后忍不住輕聲歎了一口氣。

    「可是,奶奶,我之前聽二哥和哲軒他們說,除了蕭貴妃以外,父皇曾經還非常寵愛大皇子的娘親——趙貴妃啊!」

    「呵呵,小可,你這是在替哲寒的親娘打抱不平嗎?」說這話時,太皇太后竟然露出了一抹宛若小孩子一樣的調皮笑容。

    「不,不是的!奶奶,我只是不太能理解父皇的想法和做法而已!」在我看來,如果一個男人的心裡真的只愛一個女人的話,那他就應該為了那個女人而守住自己的身體和心啊!就算他是皇上,他也不能在口口聲聲說愛柳若寒的同時,還跟其他的女人談情說愛啊!甚至還結婚,生下了孩子!

    「除了趙貴妃和蕭貴妃以外,其他的妃子都是太上皇指配給你父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都由不得你父皇做主!而且,那些妃子是他在遇到柳若寒之前,就已經娶進門了的!只有蕭貴妃,是他後來娶的妃子!你父皇他之所以會如此疼愛蕭貴妃,完全是因為蕭貴妃跟柳若寒有幾分神似。她們兩個不僅是在相貌上,有四,五分相像,就連品德和個性,都有幾分相同!至於趙貴妃嘛!她跟你父皇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父皇的確很喜歡她,但是,那並不是愛!他就像是寵愛一個小妹妹一樣的寵愛趙貴妃。在你父皇的心裡,他唯一一個真正深愛著的女人,只有柳若寒!但是,他今生今世都無法跟柳若寒相思相守了,所以,他才會加倍的寵愛蕭貴妃,以彌補他心中對柳若寒的思念和愛意!哎!我可憐的兒子啊!如果,他不是生在皇室的話,也許,他會過得比現在還要幸福吧!」神情憂傷的說完這番話以後,太皇太后隨即一臉無奈的,輕輕的搖了搖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錯怪了父皇了!

    「對了,奶奶,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問您!」

    「什麼事啊?」

    「奶奶,您知不知道還有誰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啊?那個人的目的是不是想藉著這件事情來威脅哲寒的太子之位呢?」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只要有我韓小可在,誰都別想傷害哲寒!哼,不管那個不懷好意的人到底是誰,我都一定要盡快將他找出來。

    「這個嘛奶奶也並不清楚那個人是誰!不過,奶奶相信,以你和哲寒的智慧,一定能安全的解除這個埋伏在暗中的危機的!」聞言,太皇太后隨即笑得一臉慈祥的拍了拍我的手。

    「嗯!奶奶,今天真是非常謝謝您!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和哲寒恐怕很難查出這兩件自殺命案背後的真相!」雖然,我和哲寒都已經猜到,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是跟父皇有關。但是,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了,我和哲寒根本就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調查!

    「呵呵,其實,你和哲寒已經很厲害了!竟然會想到奶奶是這個秘密的知情者!對了,小可,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

    「奶奶,我想先將這件事情告訴父皇和母后,好讓他們有一個心理準備!」聞言,哲寒隨即緩緩的抬起頭來,並神情認真的輕聲說道。

    「好,這樣做非常好!孩子啊,你真的已經長大了!看到你這麼懂事啊,奶奶也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奶奶,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更加不會辜負正將軍和華太醫對我的一片忠心!」說這話時,哲寒的雙眼炯炯有神,神情也是異常的堅決和肯定,看來,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身世之謎了!

    「好!非常好!這才是我們朱家的好子孫啊!哈哈哈哈哈!」說完,太皇太后隨即一臉驕傲的大笑出聲。

    「奶奶,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和小可就先行告退了!您老人家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啊!有空的話,我和小可一定會再來看望您的!」

    「嗯!好!你們去忙吧!奶奶也想休息一會兒了!」

    「奶奶再見!」

    「再見!」

    看著哲寒和小可離去的背影,太皇太后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

    「哲寒,你打算怎麼跟正捕頭說這件事情呢?」

    「哎!其實,我並沒有打算要告訴他真相!雖然,這樣做有點對不起他,但是,事關重大,奶奶說得對,這個秘密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安全!我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拿大明王朝的江山來做賭注!」聞言,哲寒隨即神情凝重的輕歎了一口氣。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個秘密非同小可!」

    「吱呀」一聲,早就已經站在門口等候的忠伯,見到我和哲寒正朝著這邊走來,他隨即動作迅速的打開了鐵門。

    「太子殿下,太子妃,請慢走!」

    「嗯!忠伯,麻煩您好好的照顧太皇太后!」

    「放心吧!太子殿下!老奴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太皇太后的!」

    「這就好!」說完,我和哲寒便離開了幽靜雅居。

    「太子殿下,太子妃,您們總算出來了!」一見到我們,正捕頭便立刻心急如焚的跑上前來,大聲說道。

    「正捕頭,我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你爹和華太醫都是為了守護父皇和大明的江山,才會自殺的!」哲寒避重就輕的給了正捕頭一個簡單的交代。

    「是嗎?卑職明白了!」聞言,心思細膩,聰慧過人的正捕頭立刻明白了哲寒的意思!雖然,他心中的疑惑仍舊沒有解開,但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不應該再繼續追查這件事情了!

    「太子殿下,既然,我爹是為了守護皇上和大明的江山,才會心甘情願的自殺的!那麼,卑職也一定會繼承他老人家的遺願,今生今世,只要卑職還有一口氣在,卑職就一定會好好的守護皇上和大明江山的!」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正捕頭隨即忠心耿耿,神情堅決的大聲宣誓道。

    「好!天宇哥,只要有你這一句話,我就可以徹底的放心了!」聞言,哲寒立刻一臉感動的拍了拍正捕頭的肩膀。

    「對了,正捕頭,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成為寒影宮的門主呢?」正天宇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一定要將他徹底的收為己用才行!

    「寒影宮?太子妃,寒影宮是一個什麼門派啊?」

    「呵呵,寒影宮啊,就是」隨後,我便跟正捕頭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寒影宮的情況!

    「承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厚愛,卑職願意加入寒影宮!」聽完我的解釋以後,正捕頭隨即雙眼放光,一臉興奮的大聲說道。

    「嘻嘻!這真是太好了!對了,正捕頭,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是隨身攜帶的呀?最好是它在你在,它亡你亡的重要物品!」

    「有!就是這把匕首!」聞言,正捕頭一邊說,一邊將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拿出來。

    「哇!這把匕首好精緻,好特別哦!」看著那把金光閃閃,做工精緻的匕首,我立刻驚呼出聲。不過,最讓我吃驚的是,這把匕首的刀鞘上,竟然雕著一條栩栩如生,霸氣非凡的金龍。

    「咦?這把匕首不是我父皇賜給正將軍的鎮府之寶嗎?」雖然,已經事隔多年了,但是,哲寒卻仍舊清楚的記得。在他五歲那年,有一次,父皇帶他去正將軍的家裡玩,當他看到父皇將這把匕首拿出來送給正將軍的時候。他就不停的吵鬧著,非要父皇將這把匕首送給他!為此,父皇還將他狠狠的罵了一頓!那還是父皇第一次用那麼嚴厲的神情教訓他,所以,他才會記憶深刻!

    「對,沒錯!這的確是皇上賜給我爹的!我爹他雖然是鎮國大將軍,但是,他為官清廉,所以,他並沒有留下什麼寶物給我和宇風。我爹在世的時候,他最寶貝的東西,就是他的貼身寶劍和這把匕首了!於是,我跟宇風就一人拿了一樣,留做紀念!」

    「正捕頭,你先將這把匕首借給我一下,因為,我要將寒影宮的特殊記號刻在上面,等到記號刻好以後,我就會派人將這把匕首送去給你的!」

    「是!太子妃!」

    「正捕頭,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是,太子殿下,卑職告退了!」說完,正捕頭便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哲寒,我們先去找父皇,然後再去看母后,好嗎?」

    「好!」

    來到父皇的寢宮以後,哲寒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那複雜的神情,我立刻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給予他勇氣和鼓勵!

    「兒臣,兒媳,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寒兒,小可,你們怎麼來了?趕快平身吧!都是一家人,這裡又沒有外人,就不要行禮了!」見到我們突然出現在景天宮,正在欣賞字畫的父皇,隨即又驚又喜的轉過身來,並笑得一臉燦爛的大聲說道。

    「周公公,你馬上派人去準備美酒和點心,我要和寒兒,小可,好好的喝幾杯!」隨後,父皇便笑逐顏開的下著命令。

    「是,皇上!」

    「父皇,不用麻煩了!兒臣今天特意前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說!」見狀,哲寒立刻一臉焦急的大聲說道。

    「哦?寒兒,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啊?竟然能讓你如此的慌張!」聞言,父皇隨即一邊說,一邊用手示意那些宮女和太監們都退下。

    「父皇,孩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下了以後,哲寒才神情嚴肅的緩緩說道。

    半個時辰過後,只見一向威嚴驕傲的父皇,竟然當著我和哲寒的面,老淚縱橫,哀聲歎氣!

    「寒兒啊!如果,你想去找你的親娘,父皇一定會支持你的!只是,父皇希望,你不要忘了,你還有一個對你恩重如山的母后啊!」等到父皇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以後,他隨即情深意切的柔聲說道。

    「嗯!孩兒明白!父皇,孩兒現在懷疑有人在暗地裡調查這件事情,孩兒希望父皇您一定要多加留意,多加小心!」

    「放心吧!孩子!父皇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找到把柄來威脅你的太子之位的!這大明江山,只會由你朱哲寒來繼承!」聞言,父皇隨即神情堅決的硬聲說道。這是他唯一能向柳若寒表達他心中愛意的方法,所以,他絕對不會讓任何有不軌企圖的人,傷害到哲寒!

    「孩兒多謝父皇!」

    「父皇,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和哲寒還要去看望母后,所以,我們就先行告退了!還請父皇您不要見怪啊!」

    「呵呵,沒事!你們去吧!」

    「好,兒臣,兒媳,告退了!」

    離開景天宮以後,我和哲寒便直接前往祥寧宮!

    「兒臣,兒媳,參加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哎呀,小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向母后行禮了!」正在花園裡賞花的皇后娘娘,一見到我下跪行禮,趕緊一臉慌張的將我扶起來。她那關心的眼神,愧疚的神情,讓我頓時覺得很溫暖。

    「母后,孩兒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您看能不能」哲寒一邊說,一邊向母后使眼色。

    「你們都先退下吧!哀家要跟寒兒,小可,談點私事!」

    「是,皇后娘娘!」

    「寒兒,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啊?竟然能讓你如此的慌張!」

    聞言,我和哲寒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呵呵,真沒想到,母后竟然會跟父皇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來!

    「母后,請恕孩兒不孝!」突然,哲寒一臉愧疚的跪了下來。

    「寒兒,你這是做什麼啊?」見狀,母后頓時手足無措的輕聲問道。

    「母后,孩兒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半個時辰以後,寒兒和母后抱頭痛哭!而我,也悄悄的在一旁擦眼淚。

    「寒兒啊,你是不是想去找你的親娘啊?」母后一邊說,一邊輕柔的擦拭著哲寒臉上的淚水。

    「是的!母后!不過,您放心!就算孩兒找到了自己的親娘,孩兒也仍舊會好好的孝敬您的!」

    「嗯!乖孩子!你真是母后的乖孩子啊!這麼多年來,母后沒有白疼你啊!」聞言,母后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又再次奪眶而出。

    「對了,母后,孩兒最近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好像有人在暗中調查孩兒的身世,母后,您一定要多加留意,多加小心啊!」

    「寒兒啊!你放心吧!母后一定會多長幾個心眼的!」

    「多謝母后!」

    「孩子啊,你知道嗎?母后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親生骨肉啊!雖然,你並不是母后親生的!但是,你卻是老天爺恩賜給母后的最珍貴的禮物啊!是你,讓母后圓了做娘親的夢啊!」看著寒兒那長得越來越英俊,越來越像皇上的臉,皇后娘娘忍不住聲淚俱下的柔聲說出埋藏在心裡多年的感慨和感恩啊!

    當年,皇上將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嬰兒,抱到她的面前時,哲寒突然睜開了那雙漆黑閃亮的眼睛。在與哲寒對視的那一剎那間,她情不自禁的喜極而泣!看著自己懷裡那粉嫩粉嫩的小娃兒,她真的非常感謝上天,感謝柳若寒!

    「母后,孩兒要替自己的親娘跟您鄭重的說一聲「謝謝」!」說完,哲寒便再次緊緊的抱住了母后!

    「傻孩子,應該是母后要好好的謝謝她才對!」要不是因為柳若寒對愛情的執著和堅持,她可能這一輩子都永遠也無法體會到做娘親的幸福滋味!

    「母后,小可該回去吃藥了,請允許孩兒跟小可先行告退了!」

    「好,你們去吧!路上小心啊!」

    「嗯!多謝母后的關心!孩兒告退了!」

    回到景寒宮以後,我和哲寒便立刻開始進行我們之前所想出來的防範對策!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嘛!

    「小林子,小果子,你們兩個分別去傳秦駙馬和正駙馬到景寒宮來一趟!」

    「是,太子殿下!」

    「哲寒,我們應該不用派人去監視所有的皇子吧!」

    「小可,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派人去監視二哥和哲軒的!」聞言,哲寒隨即笑得一臉溫柔的輕聲說道。

    「嗯!我也知道你不會懷疑他們兩個的!畢竟,從小到大,你們三個人的感情一直都是最好的!」

    「太子妃,藥已經涼了,您可以喝了!」

    「好!」看著那宛若清茶一樣的中藥,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隨後,我便強忍著那濃重的藥味,捏著鼻子,一口將藥喝了下去。

    「小可,你先去休息吧!監視皇子們的這件事情,讓我來安排就好了!」

    「嗯!好!」說完,我便走向那掛著金色紗帳的大床!而哲寒,則起身去了景寒宮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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