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米恩叫了一聲。舒骺豞曶
「央央!」章韜棟倏地睜開眼睛,想要跑向她,但是卻被保鏢反扣著手,動彈不得,「央央,央央,我在這裡,央央。」
保鏢一拳下去,聲音嘎然而止,卻見某人呲牙咧嘴起來,但是卻沒敢再發出聲音。
「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李嬸呢?」鍾鶴軒擔憂地跑上前扶住了米央。
李嬸急急忙忙跑過來,低著頭道歉,「對不起,老爺子,小姐她不讓我扶著,所以我……」
米央笑著挽住了鍾鶴軒的手臂,笑著說,「爺爺您不要責備李嬸啦,是我不聽話,沒讓李嬸扶著,您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還有,您忘了,我可以從院子裡準確無誤地坐在海豚身上,當然也可以從屋子裡走到大門口呀。」
「那是白天,現在是晚上。」v5h9。
「爺爺,現在白天和晚上對央央來說一樣啊,您又忘了。」
「呃?」鍾鶴軒拍了下腦袋,笑了笑,「對啊,爺爺是老糊塗了,不過,就算是一樣,那也不一樣,以後不許一個人再亂跑知道嗎?要是摔著了怎麼辦?」
「知道了爺爺,央央記住了。」
「央央,央央!」章韜棟再次叫道,卻被保鏢狠狠地給了兩耳光,而且摀住了嘴。
「唔唔唔--」
米央輕輕歎了一口氣,「爺爺,讓他們把韜棟放開吧,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跟他這個混蛋沒什麼好談的,爺爺扶你進去。」
「爺爺,央央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但是央央既然答應爺爺的事情,就一定會說到做到,這是最後一次跟他見面,跟他把話說清楚,以後他也就不會再來找央央了,也就不會讓您再看著煩好嗎,爺爺?」
鍾鶴軒看著她,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點頭同意,「好,但是不能太長時間,最多二十分鐘就必須讓他滾蛋,然後回屋跟爺爺一起吃飯。」
米央點點頭,「好,那爺爺您和媽媽先進去吧,我說完就進去。」
鍾鶴軒點點頭,「那好,爺爺就在客廳裡等你。」說完他擺了下手,保鏢們將章韜棟放開。
「央央!」章韜棟想上前,但是看到鍾鶴軒那鋒利的眼神,他慌忙停住,只是低叫了一聲,「央央……」
「我們去旁邊的亭子坐一會兒吧。」米央淡淡地說,然後徑直向東邊的小涼亭走去。
鍾鶴軒擺了下手,保鏢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
章韜棟剛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是卻瞥見鍾鶴軒可怕的眼神,他所有的話又嚥回了肚子裡,轉身跟著米央也向涼亭走去。
「爸,我們先進去吧,讓他們好好聊聊,也許有些事情說清楚了就好了。」米恩輕聲說。
鍾鶴軒歎了一口氣,轉身向院子走去,到了大門口他又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亭子裡的米央,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你說這個孩子咋就這麼善良呢。」
米恩笑笑,「那爸,難不成您希望咱家的央央心如蛇蠍?」
「胡說八道!」
「您看您,咱家央央善良了您也擔心,說她歹毒了您也不願意,那您覺得咱家央央應該是什麼樣子您才滿意呢?」
「還是善良點好。」
涼亭裡,米央坐在長凳上,如果眼睛能看得到的話,那她此時一定在盯著涼亭下面嘩嘩的水流正看得出神。
章韜棟坐在離她有兩米遠的涼亭邊緣,低著頭摳著手指頭,終於見了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時間,亭子裡極其安靜,只有下面嘩嘩的水流聲。
「韜棟。」米央低聲叫了一句。
章韜棟慌忙抬起頭站起身,無奈卻懼於身邊的兩個保鏢,他又慌忙坐下,「央央,我在呢。」
「我們聊聊天吧。」
「嗯。」章韜棟點點頭,剛站起來,看了一眼身邊保鏢的眼神,他又慌忙坐下,「央央,你先說。」
米央點點頭從脖子裡取下項鏈攤在手心裡,輕輕開口,「這條項鏈還記得嗎?」
章韜棟點點頭,「記得。」
「這是去年的這個時候你送給我的,你說你從來沒有送給我禮物,這是第一個,為了它你攢了半年的積蓄,你還說,賣家對你說這是唯一的一條,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條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項鏈,我滿心歡喜地讓你給我戴上,以為從此以後,你將是我的唯一,而我也是你的唯一,可是我錯了,我不是你的唯一,你也不是我的唯一。」
說到這裡,她停下來,笑了笑,雖然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她卻依然認真地低著頭「看著」手心的項鏈,忽然感覺它很沉很沉,沉得她有些托不住了。
這是他們交往這四年他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也是最後的一件,它的確是唯一,只是,東西是唯一,他們卻不是彼此的唯一。
章韜棟看著她手心的項鏈點點頭,「這是我去法國出差給你買的,送給你的那天是你二十一歲生日,今年你生日我依然準備了禮物給你,但是卻沒有勇氣拿出來。」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顫抖地捧在手心,看著盒子,他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澀。
「是什麼?」米央笑著問。
章韜棟站起身,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保鏢,依然來到了她的跟前,坐在她的對面,輕輕打開盒子,一枚閃亮的鑽戒安靜地躺在裡面,鑽石不大也不小,但是非常的亮,甚至有些刺眼。
「是什麼?」米央又問了一遍。
章韜棟小心翼翼將戒指取出來,然後看著她,「讓我為你戴上好嗎?」
米央抿著嘴點點頭,「好,有了這件禮物,這條項鏈就不孤單了,戴上吧。」
章韜棟一愣,不知為何她這句話讓他聽著不舒服,一種極其恐懼的感覺在他的心底騰升,一瞬間,他攥緊戒指,坐在那裡遲遲未動。
停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米央笑著問,「怎麼了?不捨得送給我了嗎?那你就趕緊收好吧,免得一會兒我給你搶走了。」
「不,不是!」章韜棟慌忙說。
「那就麻煩帥哥給我戴上吧。」米央抿著嘴微微揚著小臉,等待著他為她戴上唯一的朋友,相戀四年分手後他送她的第一件禮物,這應該也叫唯一吧,她心想。
章韜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最後輕輕拉住她攥著項鏈的左手。
他執起自己左手的一瞬間,米央的心猛然跳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縮回去,因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禮物是一枚戒指,但是她最終還是沒縮回手,靜靜地坐著,幾乎屏住了呼吸。
拿著戒指,章韜棟猶豫了好一陣子,最終他沒有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而是拿起了她手心的項鏈,然後將戒指套在了項鏈上,站起身,來到她身後。
「讓我替你戴上它們好嗎?」
「是什麼?」米央以為是戒指,可是最後他卻拿走了項鏈,然後現在又說把它們戴上,難道不是戒指嗎?她疑惑了,心想,怎麼還是項鏈,為何不能換成別的,手鏈也行啊。
章韜棟笑笑,小心翼翼將項鏈戴在她的脖子裡,「等你眼睛好的時候就能夠看到了。」
「哦,到底是什麼?還這麼神秘,讓我摸一下。」
「別!」他慌忙按住了她的手,「央央,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先說說看。」下我頭她。
「戴一天後再取下來好嗎?」
米央沒有說話,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了他握著她小手的大手正在顫抖,他為何要顫抖,是因為緊張嗎?他緊張什麼?是心虛吧,做了虧心事,肯定是心虛了。
「我知道,我永遠也無法得到你的原諒,我也不求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我離開後你能夠每天快快樂樂的,如果下次再找男朋友,記住一定不要找像我這樣的,找一個能真心愛你,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我祝你們幸福。」
有東西滴落在頭頂,是雨水嗎?米央心想,但是沒動,手卻不由自主反過來,握住了他顫抖得有些厲害的大手,曾幾何時,這只溫暖的大手,是她冬日裡的「暖手寶」,但是這個冬天,它不再是了。
緊緊握著米央的手,淚水順著章韜棟的臉頰不停地滑落著,一顆一顆都落在她的頭頂,「央央,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後悔了,也已經悔改了,但是這都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是我親手毀了已經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幸福,所以我不能也無法去怪任何人,甚至包括蒼天,我只怪自己沒能經得住誘惑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我要懲罰自己,懲罰自己孤獨一生,但是央央,我愛你,這從來也沒有變過,以後也不會改變。」
米央笑笑,還像以前那樣歪著臉貼在了他的手背上,「那雯潔怎麼辦?她懷了你的孩子。」
章韜棟有些激動,倏地將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那不是我的孩子!」
米央笑笑,重新摸著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韜棟,你是個男人,做了事情就要勇敢地承擔,你已經讓我傷透了心,就不要再讓雯潔傷心了,好嗎?」
「央央,你要相信我,她肚子裡的真的不是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在跟我上床之前她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而且她的--」
「夠了!」米央一把甩開他的手,生氣地站起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甚至還這樣說雯潔,你太讓我失望了!」
「央央,你們都被她的表面給騙了,她的純情可愛那都是裝出來的,甚至連處女膜都是假的--」
「我不想聽你再說了,你走,走!」米央捂著耳朵大聲喊道。
「央央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薛雯潔她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單純,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夜總會做小姐,不然你覺得像她一個從農村來到大城市上學的能每天提著lv,愛馬仕嗎?」
「夠了章韜棟!」米央鬆開耳朵,厲聲道,「你走,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我對你已經失望透頂了,這個--」她一把扯掉脖子裡的項鏈,甩了出去,「也還給你,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再無任何的瓜葛。」說完她轉身離開,卻因為生氣不小心絆著了地上的台階,差點摔倒,幸好保鏢都在跟前,她才沒摔倒。
「別碰我!」米央一把甩開扶著她的人。
「小姐,還是讓我扶著你吧,外面下著雨路滑。」保鏢低聲說。
米央一聽不是章韜棟,點點頭,「送我回家,我再也不要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再也不要見到他,讓他走。」
「央央,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章韜棟依然極力地解釋著,可是他不知道,他這樣只會讓米央對他更加的反感。
「雯潔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愛上你這個男人,我現在替她感到不值,你不配得到任何一個女人的愛,你說的沒錯,你這輩子注定要孤獨,孤獨到死!」米央憤憤地說道,拉著保鏢的手,大步離開。
「央央你等等我。」章韜棟彎腰撿起地上的項鏈就要去追,無奈卻被壯實的保鏢攔住去路。
「讓開!」他推了一下保鏢。
「如果我數到三你再不離開,那我的拳頭可就不客氣了。」保鏢低聲說。
「你--」章韜棟上前了一步,但是又退了回去,朝著米央的背影大聲喊道,「央央,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要是相信你的話,還不如相信豬會上樹!自己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沒有吸引力,噴糞之前也不先想想自己都幹過什麼,有什麼沒有資格說別人!」米央邊走邊罵,這讓扶著她的保鏢也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
「誰在笑?是你嗎?」米央生氣地扭臉對著保膘,那傢伙沒忍住,徹底彎腰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討厭!」米央伸出腳踹了他一下,「我問你,我是不是很不淑女啊?」
保鏢點點頭,止住笑聲,直起腰,「小姐,我還從來沒有見你這麼罵過人呢,這是頭一次。」
米央知道他在笑話自己一點兒都不像女孩子,也是,哪裡有女孩子像她這樣說這麼粗的話,她鼓了鼓嘴,「其實,這也是我以前在書上看到被人寫的,沒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不過你還別說,罵著還真過癮,走了,餓死我了,我要趕緊去吃飯。」
「是,小姐。」
走了兩步她又突然扭過臉,「記住!不許把我剛才罵人的話說出去,尤其是不能讓爺爺和爸爸媽媽知道,不然他們也笑話我了,聽到沒有?」
保鏢抿著嘴看了一眼她跟前站著的鍾鶴軒,沒吭聲。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我呢,你到底聽到沒有?」米央問。
「咳咳咳。」鍾鶴軒故意咳嗽了幾聲,捏著嗓子說道,「到底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啊?央央,不誠實可不是個好孩子。」
「爺爺。」米央叫了一聲,臉瞬間紅透,「爺爺您都聽到了?」
「你以為呢?爺爺的耳朵好使著呢,你在二里外說爺爺的壞話,爺爺也一樣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米央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嘟囔,「我才沒有說過爺爺的壞話呢。」
「好了,你這個傻丫頭呀。」鍾鶴軒攬著她的肩膀,「就算是你說了爺爺也聽不到。」
「我沒有!爺爺您討厭!」米央轉過身子摟住了他的脖子,「爺爺不許再說了,而且也不許把我剛才罵人的話跟爸爸媽媽說,不然他們都笑話死我了。」
鍾鶴軒抱著她,看著她紅透的小臉,笑了起來,「我的傻孫女還害羞了,臉都紅成這樣子了,難得呀。」
「爺爺。」
「好了好了,爺爺不說了,走吧,趕緊進屋吃飯,飯菜都涼了。」
「不許告訴爸爸媽媽。」
「好,好。」
雨,越下越大。
站在雨中,章韜棟的渾身都濕透了,緊緊攥著手中的項鏈,他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我只求你戴上一天再取掉,為何你連我這一個小小要求都不滿足?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你寧願相信薛雯潔製造出來的假象也不願相信我說的?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就這麼的不堪,不可原諒嗎?
央央,我真的已經決定放手了,離開這裡讓你幸福,可是為何你連我離開前這個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滿足,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四年的感情如此的脆弱,你說斷就斷,沒有絲毫的痛苦與留戀?還是你的心裡真的從來都沒有我?為什麼?
心,四分五裂,鮮血直流。
一點一點彎下腿,最後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濺起無數的水珠。
接著他手背按在地上,臉緊緊地貼在上面,彎著身子像個虔誠的信徒在朝拜他心中神聖的神靈一樣,祈求著下一秒她可以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韜棟,你起來,我跟你重新開始。
然而這只是他想像的而已,不管他怎樣地虔誠膜拜,依然無法改變什麼,她已經走了這個事實,而且還將這四年他送給她的僅有的這兩件禮物一起還給了他。
她是決定就這樣分手了,沒有任何的挽留餘地。
心,在一瞬間失去了疼痛感,他猛然抬起頭,眼睛猶如兩把利劍,直勾勾地盯著緊閉的大門,央央,我不管你現在心裡想著誰,也不管你是否愛過我,這輩子如何我都不會放手,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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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漆漆的,其實就算是白天,對米央來說也一樣,因為她什麼都看不到,曾經在馬路上見過盲人,當時她還想,他們多可憐,什麼都看不到,活著肯定很痛苦,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也看不到東西了,那一定會躲到一個角落裡死掉,因為活著不但自己痛苦,而且還連累家人。
沒想到真的有一天,這個假設變成了真的,但是卻沒有像當初想的那樣死掉,相反,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有疼愛自己的爺爺媽媽還有小東哥哥他們,真的就算是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也沒關係,因為跟那些一出生就沒有見過這個美好世界,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的人相比,自己其實已經很幸運很幸運了,至少這二十二年自己是能夠見到光明的,所以並不遺憾,但是,心裡依然有些小小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在最後能見到光明的一瞬見到親愛的爸爸。
「爸爸,我想你……」
「寶貝怎麼還沒睡呢?」米恩端著牛奶走進來。
米央搖搖頭,「睡不著,媽媽,我想爸爸了。」
米恩笑笑,「別想了,來,喝杯牛奶。」自從上次打電話後他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兒,怎麼樣了,鴻哥,如果你現在能聽到我的心聲的話,你就打個電話回來吧,不但央央想你了,爸也日日念叨你,我也是。13606591
「嗯。」米央接過杯子,喝了兩口,舔了舔嘴唇,「還是媽媽熱的牛奶好喝,有著媽媽的味道。」
「那就多喝點,這樣你才能健健康康的,才能再胖一些,你看你這段時間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這要是過段時間你爸爸回來了,非心疼死不可。」
「嗯,那我就多喝幾口,把這一杯子都喝完,這樣等爸爸回來我就吃胖了。」
看著女兒大口喝著牛奶的樣子,米恩抿著嘴笑了,但是眼淚卻跟著流了出來,她慌忙擦了擦眼淚,接過她喝完的空杯子,「喝完了就早些休息,媽媽還要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今天晚上媽媽就不陪你睡覺了。」
「嗯,媽媽晚安。」
「晚安寶貝。」米恩笑著在米央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起身離開,轉身的一瞬,眼淚再次湧了出來,捂著嘴,她匆忙出了房間,關上門,靠在門口的牆上,她忍不住哭出聲響,卻又怕裡面的女兒聽到,哭了兩聲她慌忙站起身,跑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靠在門後一點一點下滑坐在地上,失聲哽咽起來。
米恩出去後,米央依然捲縮著身子窩在沙發裡,歪著頭對著窗台上的風鈴,自言自語起來,「爸爸,你到底在哪兒呢?央央想你了,你有沒有想央央呢?肯定想了吧,不然央央的心怎麼會疼呢?」
「叮叮鈴鈴--」風鈴突然響了起來,但是聲音聽著有些雜亂,不像是風吹動的聲音,而且也沒有感覺有風,那風鈴為什麼會響呢?
米央站起身,摸著來到窗前,伸出手,但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