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不祥的預感
「你怎麼走到這邊來了呢?」吳綜祥疑惑的問道。
「吳書記啊……」張志霖沒料到會在這裡碰見吳綜祥,一時有點語塞,他吶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我頭都暈了,莫不是碰到了迷路鬼了!」
所謂迷路鬼,就是那種喜歡在晚上搞惡作劇,老是迷惑著那些走夜路的人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圈的鬼了。這是江南這邊人們的一種迷信說法,張志霖是醫生,他當然不信什麼鬼怪,但既然碰到了吳綜祥,也只能這麼搪塞一下了。
「哦?不要緊吧?我們一起往前走。」吳綜祥狐疑地說道,其實,他心裡根本就不相信張志霖說的話,他的懷疑,後來也是被他所印證了的。
卻說那天徐多喜從劉詩雨家回來後,因為當歸茶吃得太多,連晚飯也給免了。她心裡想著自己的大姨媽這下該來了吧,所以回去後忙躲在屋子裡拿了張衛生棉貼在自己的內褲褲上。
晚上,她坐在屋裡看著電視,鳳姐兒走了進來問道:「打牌去不?」
「不想去呢!」徐多喜懶洋洋地說道,她在等著她的大姨媽,所以什麼心思也沒有的。
「賤婆娘,老公才走兩天就想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去我去了。」鳳姐兒罵著,自顧自地走了,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她騎著摩托車轟轟地往麻將館去了。
說不想老公那是假的,雖然蔣浩有一萬個不好,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若老公在家,雖然不能夠保證一夜一,但七夜一的性~生活頻率他還是能給她的。徐多喜歎息著想道。蔣浩不在家,雖然色哥也能給她,但色哥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偷了人家的東西心裡總是不踏實。
正想著呢,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因為還早,喜兒的大門還沒有關的,左鄰右舍的,關早了顯得見外。來的正是色哥。
「幽靈似的,嚇了我一跳!」喜兒不滿地罵著自己的情人。
「受驚了啊?要不要我幫你壓壓驚?」色哥站在那裡看著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的喜兒,小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有那麼長時間沒跟喜兒嘿咻過,他的心裡早癢癢地難受了。
「想得美!」喜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心裡面在打著什麼小九九的。但說實話,她其實也是有點想要的。但在家裡的,而且小虎也在,縱使欲.望之火再過強烈,也是萬萬不能的。
「唉,你真的要渴死我啊……」色哥歎了口氣,故做情深意切的樣子。
「渴了就喝茶!」喜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小虎在,你可別亂說!」她說完,起了身就往廚房走去,雖然是情人,又是近鄰,但來者都是客,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的。
往廚房去要經過堂屋,堂屋裡沒有亮燈,色哥忙緊跟了去。到了廚房,喜兒伸手正準備按燈呢,色哥冷不丁就從後面貼了上來,一把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別鬧……」喜兒低低地抗議著,色哥身上的男人香襲了過來,讓她有點暈眩。
「我好想你……」色哥呼吸急促,嘴唇也從後面供了過來。喜兒沒法,只能扭著脖頸送上了自己的香唇。
色哥以為得到了美人兒的默許,膽子也大了起來。喜兒穿著一條睡裙,色哥摸黑來了個猴子偷桃,卻不料摸到了厚厚的衛生棉,忙把手宿了回來。
對於女人的那個東東,有的男人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觸了霉頭;而有的男人變態得如一隻嗜血蝙蝠,趨之若鶩。色哥比較來說中庸一點,但怎麼說都是有點髒的。
「來了?」色哥低聲問道。正在這時,小虎在客廳裡媽媽媽媽地喊著。
喜兒忙掙脫了身,沒好氣地說道:「沒有!」她倒了杯茶,從廚房裡出來了。色哥也只得跟了過來。
色哥清楚地記得,那天喜兒跟他說了大姨媽沒來的事,他著實也是擔心得很的,及至蔣浩回來了,心想他回了也好,自己總歸可以脫了干係的。到剛才用手一探,摸到喜兒私密處的衛生棉,終於放心了下來。
雖然暫時不能嘿咻,但總歸沒出什麼狀況的,他想。然而,他卻沒有料到,一個巨大的麻煩正悄然地等著他!
第二天是被外面的狗吠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從被窩裡坐了起來……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那潔白的衛生棉依然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分泌物的痕跡!沮喪地起了床,漱了口洗了臉,然後把小虎叫起了床。
煎了兩個黃橙橙的雞蛋,下好麵條,叫小虎過來吃。小傢伙端著個碗就往門外去了,她也只能跟了出去。
外面空氣清新,鳳姐也在外面吃著早餐。
「昨晚手氣好嗎?」喜兒問道。
「贏了一百多,叫你去不去!」鳳姐兒答道,「娘倆吃麵條啊!」
「不知道怎麼,麵條越來越不好吃。」喜兒挑揀著碗裡的早餐答道,莫名其妙地突然好想吃一種東西,「你家裡還有酸豆角酸藠頭嗎?」
「酸藠頭豆角啊?有的,你等著,我去夾。」鳳姐說著,轉身去了屋裡。鳳姐能幹,什麼事情都會做。很快,她便端了一碗出來了。
酸藠頭也是江南家戶人家的特產,製作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剪削好的新鮮藠頭用鹽水浸泡一兩天,然後見上一個太陽,陰乾了,然後再把它浸泡在用罐子盛著的隔年冬水裡,然後把罐口密封了泡製而成。從入罐算起,等個十天半月即可食用,又脆又酸的很是開胃。這其中最關鍵的是水,必須是冬水,甚至連剛剛立春那天盛的水也不行,否則會生蛆的。當然,如果裡面能放些生薑,紫蘇,那味道就更好了。
「婆娘,是不是有喜了!喜歡吃酸的!」鳳姐笑罵著說道。
「就是嘛,只許你生兩個就不許我也生兩個嗎!」喜兒順著她的話說著,心裡不免又是一個激靈:怎麼突然想吃這個東西了,莫不是真的懷上了吧!
她夾了幾顆酸藠頭放在碗裡,脆脆地嚼著,感覺味道好極了。
「多夾幾顆!看你能生幾個崽出來。」鳳姐笑罵著,她是知道喜兒上了環的,所以壓根而就沒有真的懷疑喜兒會懷孕的。
但若她能知道,如果喜兒真的懷了孕,那麼種子也是她自己老公播下的話,她又會有何反應啊!
吃過早餐,把小虎送到幼兒園的車上,她撥打了劉詩雨的電話:「懶婆娘,起來沒?」
劉詩雨正做著艷夢呢,突然被喜兒吵醒了,心裡老大的不高興:「吵什麼吵啊,人家好不容易做個美夢的,都被你攪黃了!」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都什麼時候了!我等會來你家!」喜兒說完就掛了電話。有時,她也真的是很羨慕劉詩雨了:婆婆待她好,什麼事情都不要她做;老公又顧家,賺了錢全都交給她。她歎了口氣,哪像自己的老公,要錢不給錢,要人沒人的。若蔣浩待她好點,她也不至於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了,她想。
到了劉詩雨家,她的婆婆正在打掃著禾場,補丁和大黑貓象前世結了怨似的,一大早就在禾場裡廝打著。
「蔣姨,您真是勤快啊,一大早就在搞衛生。」徐多喜下了車,打著招呼。
「喜兒來了啊,」蔣翠英直了身說道,「掃掃乾淨些,又不累人的……詩雨在樓上,剛剛起來的,你們倆個真比親姐妹還要親呢,昨晚見過面,今天一早又黏在一起的。」蔣翠英笑著說道。
「那是,您不就有三個閨女了嘛!」喜兒說道,笑嘻嘻的,但心裡不免就有些狐疑:昨晚見過面?昨晚在哪見的面?
徐多喜上了樓,劉詩雨正蹶著屁屁在整理著床鋪。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準備嚇她一嚇呢,沒想到被她發現了。
「搞什麼搞,早就知道你上來了!」劉詩雨突然一轉身,對正貓著要從她身後靠過來的喜兒說道。喜兒沒有提放,反倒被嚇了一跳。
「婆娘,嚇得我心都要蹦出來了!」喜兒罵著,過去了就摟著劉詩雨的腰,雙手不老實地在她的屁屁上摸索著。
「別亂摸!」劉詩雨一把打掉喜兒的鹹豬手,艷夢莫名其妙地被她打斷了,她心裡一直都老大不舒服呢!
「老實交代!昨晚幹嘛去了?」喜兒雙手搭在劉詩雨的肩上,瞪著一雙美目象審犯人似地看著她問道。
「昨晚啊……沒去幹嘛啊……」劉詩雨答道,臉上唰地就飛起了紅霞,她心裡暗忖著,昨晚沒有被別人看見啊!
「沒去幹嘛?真的?那你臉紅什麼?」喜兒在她緋紅的俏臉上掐了一把,繼續審問著。
「沒有就是沒有嘛,人家臉色紅潤好不好!」劉詩雨確定昨晚跟張志霖的幽會沒有別人看見的,所以也是煮熟了的鴨子——嘴硬。
「沒有嗎?那你跟你婆婆說你昨晚到我那裡去了?」徐多喜疑惑地問道,其實,她已經懷疑昨晚劉詩雨是不是跟張志霖約會去了。昨天看劉詩雨聽到張志霖出了醫療事故時擔心焦急的表情她就知道,劉詩雨跟張志霖的關係絕對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