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同一張床上不同的人
色哥和徐多喜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們選擇了走消防通道。但很不走運的是,他們倆還是被一個人看到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前面提到過的,那天給劉詩雨修理摩托車的那個小伙子。小伙子姓周名正,剛從部隊退伍回來不久,因為文化程度不高,找工作比較麻煩,高不成低不就的,所以根據他老爸的安排,乾脆在家裡自己創業了。當然,這個所謂創業也是不得以而為之的,在這麼偏僻的鄉下開個摩托車修理店,想必生意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也該徐多喜和色哥兩個倒霉,原以為兩人辦的好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卻不料被這個小子撞見了。想想也是,雁過都要留聲,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不透風的牆的。何況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發現那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事情。
周正是閒著沒事來這裡喝杯茶解悶的。當然,三人並沒有迎面相碰,色哥和喜兒兩個人下了而樓茶藝吧的樓梯的時候,正好周正從茶藝吧裡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似乎是那麼熟悉,於是連忙跟了過去。跟出大廳,來到街邊,這時他已經看清楚了,這不是徐多喜和色哥嘛!
他本想跑過去和她倆打個招呼的,但遠遠地看到徐多喜俊俏的臉上紅彤彤的似抹了胭脂,想著兩人剛從樓上下來的情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激情過後所留下的「後遺症」,難怪許多女人都熱衷於嘿咻,看來**美容這個說話也不是空穴來風了。
路面上因為剛下過的雨濕漉漉的,周正看著徐多喜和色哥打車離去,心裡不免打起了小九九。都說桃江出美女,說著是沒錯,但成年的未出嫁的都出去打工去了,留在家裡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當然,還有那些不得不回來的象徐多喜這樣的少婦們。周正正處於雄性激素分泌最為旺盛的時候,想要去談場戀愛都很為難。也許真是有點飢不擇食罷,他看著徐多喜和劉詩雨這樣的少婦眼睛就會發綠。
那天劉詩雨在他那裡修車,他還以為她是個未曾出嫁的大閨女,及至第二天她來拿車,才發現她已經是孩子他媽了。孩子他嗎也無所謂,但劉詩雨一副出水芙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樣子,令他原本狂跳不已的心有如被澆了涼水的炭火,慢慢地就冷了下來。
有的男孩子對比較成熟一點的女人有著一種特殊的好感,這就是為什麼現在出現了那麼多姐弟戀的原因,周正大概就屬於有這種傾向的一種。及至看到色哥和徐多喜從賓館裡走了出來,壓抑在內心的那種**又如一隻剛剛睡醒了的野狗,蠢蠢欲動起來。
深秋雨後的山村,夜晚來得很快,濕漉漉的空氣中夾雜著絲絲涼氣,讓人感覺到秋天是真的來臨了。大黃狗沒了,劉詩雨獨處的農家小院顯得特別的寂靜。不遠處的西林庵裡傳來了陣陣清脆的木魚聲,卻更加擾亂了六根未淨的塵世男女們的心。
劉詩雨把今天剛買的新衣服拿給小寶試穿,她也給她婆婆買了一件秋衣,一老一小歡喜得不得了。婆婆雖然口頭埋怨著劉詩雨費錢,但心裡對這個乖巧懂事的兒媳婦還是十分感謝的。
小寶鬧了一會兒就睡了,劉詩雨索性早早地關了房門,來到自己的房間裡。剛到樓上,徐多喜便打來了電話。
「在幹嘛呢?」徐多喜在那邊問。
「孤兒寡母的,能幹嘛!」劉詩雨說道,她知道徐多喜沒什麼事情,只是打個電話問問而已。
「呵呵……要人來陪不咯?」徐多喜故意這麼問著,她不是不知道飽漢不知餓漢饑的滋味了。
「你來啊!來了又做不了什麼用!」劉詩雨說著,心裡想,虧你還記得別人了。
「呵呵……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雨啊?」徐多喜問道,她其實是想知道劉詩雨和張志霖在路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罷了。
「碰到了啊,我們在路旁的一戶人家裡躲的雨。」劉詩雨說道,她當然知道徐多喜問這些的目的,有些事情她是不會跟她說的,「你們呢?什麼時候回的?」
「我們啊……」徐多喜停了停,「我們請人來修車呢,雨停了就回來了。」
「真的啊?」劉詩雨想刺激一下徐多喜,她可不相信徐多喜說的這些話,想想她們在甘蔗地裡都能那麼放肆,到了那邊,兩人能安分嗎。
「真的啦……」那邊到底是做賊心虛,連忙掛了電話,「不跟你說了,明天見。」
劉詩雨放下電話,呆呆地走了會神,想著張志霖那麼激情的一個長吻,心裡又五味雜陳,除了吳劍鋒,這是第一個男人這麼忘情地吻了她。他的糾纏,他的柔韌,他的堅持,幾乎令她心醉……
打開電腦,掛上qq,吳劍鋒依然不在線,而下午的那個人兒很快就發了條消息過來:
我為卿狂:「回去還好吧?有沒有感冒?」
花落無聲:「還好呢……沒有感冒的。」
我為卿狂:「沒有生我氣吧!」
花落無聲:「沒有呢……」
劉詩雨回復後,心裡馬上就後悔不已,沒有生氣,那且不是對他行為的一種默認啊!其實對於張志霖來說,這樣的進展已經令他是相當地滿意了。在回來的路上,因為依然下著小雨,張志霖便從後備箱裡取出雨衣,兩個人一同穿在身上。也許是因為有了雨衣的遮掩罷,坐在他後面的劉詩雨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一個女人,如果不是跟她特別親近的人在一起,她是絕對不會把她最私密的地方跟一個男人的身體發生接觸的。
我為卿狂:「沒有就好!你知道吻你的感覺是什麼嗎?一個字:甜!」
劉詩雨一陣暈眩!「甜」!這也是她的感覺啊!有人曾經說過,你和一個人接吻,如果味蕾的感覺與心裡的感覺一樣是甜的話,那麼,那就是愛!
愛!?多麼恐怖的字眼!她的心裡一陣彷徨,一陣莫名的緊張,沒有打聲招呼,她狼狽地下了線,如泥塑般呆呆地坐在那裡!
好一會兒,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吳劍鋒的電話,什麼也沒說,就一句話:
「老公,我明天要來你那裡……」
不容吳劍鋒說話,她匆匆地關了手機,關了電腦,倒頭就鑽進了薄薄的被子裡……
當徐多喜來送她的時候,她依然沒有明白過來劉詩雨為什麼突然就決定要到深圳去。她當然不能明白,像劉詩雨這種波瀾不驚的女子,再大的壓力,再大的痛苦,她也只是埋藏在心底,不會讓外人知道了,即使是她再親密不過的閨蜜。劉詩雨的婆婆倒好,她畢竟是過來人,也不多問兒媳婦要去的原因,只是一再叮囑著她們娘倆在路上要注意安全。
從縣城到省會星城,也不過是很短的一段路程。坐在舒適的和諧號裡,劉詩雨把手機開了機,兩個男人的短信幾乎擠爆了她的信箱。她猶豫著,給張志霖發了條短信:
我已經坐在開往南方的和諧號裡,願你們的生活,我們的生活,就像這列車的名字一樣,永遠和諧……忘記我吧,再見了!
發完信息,她長長地舒了口氣,似乎所有的壓抑與恐懼都在這一剎那間煙消雲散了。然後,她給吳劍鋒撥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上了。
「老公,我已經坐在列車上了……小寶在,到了再跟你說吧!」
她掛了電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高興的只有小寶,要見到爸爸了,這一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讓他興奮不已,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的母親,此時此刻卻在承受著無法言說的心理煎熬!
憑心而論,張志霖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帥氣,謙遜,溫情,細膩而且果敢,無論是做丈夫還是做情人,都應該是不錯的一個。而做丈夫已經是不可能,做情人呢,劉詩雨卻也不願意,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她從未想過要背叛她的婚姻,她的家庭。所謂的紅顏藍顏吧,而事情的變化誰又能控制得了?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上千公里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出了車站,已經是華燈高照。小寶一路上都是興奮不已,他拿著媽媽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裡穿梭,一雙大大的眼睛努力地搜尋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爸爸的身影。
到了廣場上,突然,一個男人從母子倆的身後竄了出來,一把抱起小寶,高高地舉過頭頂,小寶使勁地掙扎著,回過頭一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呢!
「爸爸!」小寶歡快地喊著,緊緊地摟住了吳劍鋒的脖子,吳劍鋒在兒子的臉蛋上使勁地親了一口。
「小寶,有沒有想爸爸?!」
「有!媽媽也想爸爸呢!」小寶高興地說道。
吳劍鋒回頭看著自己的漂亮老婆,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娘兒倆說來就來,也不讓我準備準備,怎麼,想搞突然襲擊啊!」
「才不是呢,不是馬上就國慶了嗎,提前兩天過來,不擠車的。」
劉詩雨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丈夫的懷裡,聞著丈夫身體所特有的男人香,所有的疲憊與苦悶在一瞬間都煙消雲散!
吳劍鋒身材修長,有著輪廓分明的五官,明亮的雙眼炯炯有神,平瘦的頭髮使他顯得更加精神。他穿著一件乾淨而精緻的白色襯衫,下身著一條筆挺的西褲,一雙皮鞋油亮油亮的,一塵不染,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幾個月不見,還越發帥氣了呢!劉詩雨偷偷打量著自己的老公,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