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又見老情人
「揍扁他又能如何,人被狗咬了一口後,總不能因為要去報仇,而也去咬狗一口吧。現在社會就是這樣,其實沒有一個人真的想要去做盜做娼的。」張志霖說道。
「確實是這樣,沒有人想要站在社會的對立面的。」劉詩雨說道,就像她們,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和吳劍鋒分開的,誰又願意白白忍受著這生理上和心裡上的煎熬呢?就如徐多喜,如果她和蔣浩小兩口也不分開的話,她也就不會出軌,同樣也就不會出現後來的巨大變故。
「但至少可以給他個教訓,增加他的犯罪成本!」徐多喜說道,「有時事情也不能全部都推給社會,推給政府。」
「就是,揍一頓再送政府!」色哥看到有了幫手,來了勁,兩男兩女,陣線分明。
四人正爭論者,服務員扭著屁股走了進來,她可不管政府與個人的事情,賺錢才是硬道理,「四位想吃些什麼?」
「點菜還是煲仔飯呢?」張志霖徵詢著他們的意見。
「點菜吧,四個人好點菜。」色哥說道。
「你們呢,想吃什麼?」張志霖看著劉詩雨問道。
「就點菜吧!」兩個女人附和著,沒有反對意見。
「都有些什麼呢?」張志霖抬頭問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服務員把菜譜介紹了一般。劉詩雨要了份蒸蛋,張志霖要了辣椒炒肉,色哥要了京都牛排,當然,所謂「京都牛排」當然不是真的來自日本京都,但色哥也不會計較那麼多,只要是真的牛排就行。
「來盤韭菜吧!」徐多喜媚笑著說道,「特意點給兩位男士的哦!」這裡的人都相信韭菜能壯陽,男人多吃韭菜那方面能力特別強的,不過到底有沒有科學依據,是不是真的就無人知曉了。
「吃多了忍無可忍的話就找你們倆個女人發洩!」色哥連忙接過話,諂著臉說著,伸手就要去摟徐多喜的柳腰。
「美吧你!」徐多喜連忙躲過了色哥的鹹豬手,她知道這是色哥半開玩笑半當真說的,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反對的。
說這樣的話張志霖倒是無所謂,其實他還巴不得他們當著劉詩雨的面說呢,有些話借別人的嘴說出來比自己說效果要好的。但劉詩雨卻被說得粉面含羞,她是個含蓄的人,不像徐多喜那麼張揚。
兩個男人點了些啤酒,徐多喜要了王老吉,劉詩雨因為大姨媽來了,所以什麼飲料也沒有要。
菜上得有點慢,不過音樂很好,輕輕的,柔柔的,帶著些許淡淡的傷感,「scarboroughfair」,是劉詩雨喜歡的一曲。她不知道parsley和sage是什麼樣的植物,但想必一定是很美麗的一種,盛開在燦爛的夏天,芬芳四溢。這又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老公,那些曾經在一起的美妙日子,心底漸漸地又迷漫著一層淡淡的憂傷。
「來,吃快牛排……」張志霖似乎也感覺到了劉詩雨內心的微妙變化,他夾了塊牛排放在劉詩雨的碗裡。
「謝謝。」劉詩雨抬起頭,輕輕地說道,她其實不怎麼愛吃這些東西,但為了不拂張志霖的好意,她還是勉強地咬了一口。
「多吃點蒸蛋吧。」張志霖看在眼裡,這之前他並不知道她不愛吃牛排的。
「嗯,你們也吃點。」劉詩雨說道,在她的心目中,吳劍鋒已經是夠好的一個了,但眼前的這個張志霖,卻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他的細膩,他的內斂,是吳劍鋒所不可能有的。而她,確實不喜歡太過張揚的男人,就像她的同學王喆,也算是很不錯的一個,帥氣,工作好,而且是個律師,但不管他獻多大的慇勤,愛意,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她的心底產生的。
正想到王喆的時候,他就來了,他手裡端著一杯啤酒,還是一貫的張揚,「詩雨,做個介紹呀!」他看著劉詩雨和她坐在一起的張志霖,很顯然,他以為張志霖是她的男朋友了。劉詩雨怕引起誤會,連忙站起來,做著介紹:
「這是我的同學王喆,在司法局工作……」,然後,她把張志霖,色哥也一一做了介紹。
「來,兩位美女,兩位大哥,人生難得一相逢,我敬大家一杯!」王喆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
張志霖和色哥也忙站起身來,把酒杯斟得滿滿地,徐多喜也把桌上的飲料端在手中站了起來,劉詩雨呢,特殊原因,她端起茶杯,五個人碰了一下杯,三個男人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詩雨,有空多聯繫!美女,兩位大哥,你們慢慢吃啊,打擾了。」王喆看著她們說道。
「嗯,有空多聯繫。」劉詩雨含著笑說道,這個同學,雖然張揚,但其實也挺坦率的。
……
「高中同學啊?」待王喆走後,張志霖問道。
「嗯,高中同學,很久沒有聯繫過,他現在在司法局工作,還是個律師呢……」劉詩雨本來還想說什麼以後有事可以找他,但想想如果真有什麼事情要找王喆的話,那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最後還是別找他的好,尤其像張志霖所從事的這項工作,所以她話到嘴邊又嚥下去了。
誰都愛聽吉利的話,但是後來,劉詩雨還真的有事找了王喆,這是後話。
四個人叢黃金海岸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劉詩雨和徐多喜本來還準備到街上去逛逛,但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所以她們就放棄了,四個人於是往停摩托車的地方走去。
卻說到了摩托車寄存處,張志霖和色哥先把車推了出來,點了火在路上等著徐多喜,雖然不是一起來的,但一起回去卻是不怕有人說閒話的。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徐多喜的摩托打了半天火也打不著,色哥於是下了車,左看看右看看,用腳蹬了老半天,可摩托車就像一條垂死的老牛,哼哧了一下就沒氣了。
「不行,要送修理店。」色哥說道。
「是不是環壞了呢,我的摩托上次就是環壞了,修理了好久的。」劉詩雨有了些經驗,她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焦急地說道。
「要不這樣吧,張志霖帶詩雨先回去,色哥你幫我把車推到修理店去修一下,萬一要很長時間就把車放在這邊,明天再來騎,好嗎?」徐多喜考慮了一會兒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張志霖說道,其實,他好希望劉詩雨能坐在他的摩托車後面,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說罷。
「也行,那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們了。」色哥對徐多喜提出來的解決方案那是百分百贊同了,他的腦瓜轉得快,說不定又在打著什麼小算盤了。
「哦,那我們就先走了啊!」劉詩雨不好再表示反對,太過矜持的話就顯得見外了。她坐上摩托車,張志霖把她的幾個袋子放在前面,兩個人一溜煙就往回去了。
很快就出了縣城,回家的路在蔥綠的山丘上蜿蜒起伏著,南方的天際壓過來一堆堆濃黑的烏雲,夾雜著一道道雪亮的閃電,空氣濕漉漉的,帶著泥土的芬芳撲面而來。
劉詩雨斜坐在張志霖的後面,因為車速與山路起伏的緣故,她不得不隨時挪動臀部,以保證身體的平衡。這次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的單獨相處,雖然在這之前也有過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但那些都是不經意間為之,雖然在心底裡也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但在兩人之間卻是不能拿出來說的,至少在現在還是這樣。
所以兩人都沉默著,一直沒有說話。
「抱緊我吧!」在一條幽靜的路上,張志霖終於打破了沉默,他想把橫亙在兩人中間的那堵無形的牆推倒。
劉詩雨心裡一陣狂跳,俏麗的雙頰上瞬時飛滿了紅霞,前面的馬路應為質量的原因起了泡,供起很高,摩托車也隨著一個顛簸。劉詩雨沒有防備,右手下意識地緊緊地搭在張志霖的腰上。
張志霖的身體有著男人的堅硬與炙熱,而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男人的體香也令她一陣迷醉,她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突然被他堅實而有力的大手抓住!
她掙扎了一下,卻被她抓得更緊,由他出吧,她想,拉拉手也沒什麼。心底的抵抗一旦放棄,她也不再掙扎,任由他緊緊地握著。
她心底的變化當然逃不過他的感覺,他也不再用力,只是輕輕地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肢體語言所能表達的情感有時比從口裡說出來的更加細膩,更加溫馨。
她心底的變化當然逃不過他的感覺,他也不再用力,只是輕輕地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肢體語言所能表達的情感有時比從口裡說出來的更加細膩,更加溫馨。
「你的手好涼。」他說,語氣裡滿是愛憐。
「嗯……」她答著,女人的那幾天因為失血過多,手腳冰冷是很正常的。
「要穿厚一點,別著涼了。」他說道,細膩如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況且在奪回她的包檢查有沒有少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她包裡的衛生棉。
「嗯……」她答著,心裡一陣小小的溫暖,「注意騎車,小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