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她!」
「我也不知這人是幹什麼的,但是估摸著來頭不小,不知是誰的婢女,來過府裡幾次。」她是下人
,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也只是限於知道這人。
「哼,什麼來頭,不過是閩鎮村裡的小戶人家,見錢眼開,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姑母
,你可得給我做主,萬不可白白受了氣。」
「那是自然,我先去跟老爺打聽一下這人是什麼婢子,若是小家之人,便找人辦了。」
被叫姑母的人拉著謝宗才的正妻想要躲著遠去,卻不巧被樓蓮叫了住。
「你們兩個,可知花池畔在哪?」
宰相愛女,思念女兒數十載,便在自家的花池畔種了許多不常見的花束,願著女兒可以
如花一般。這種願望,自連青而來,自然是溫馨的,回想起那個假冒之人約她去花池畔言談,她並沒
仔細看路,所以並不知如何走。
「看樣子是府裡的人,你們不如帶我去。」連青看著低著頭的兩個人,眉梢都帶著柔。
這裡是她的家,她對待這裡的感情自然也是瞬間萬變。她的家溫馨,她便以為誰都是溫馨的。
「是,姑娘隨奴婢這邊來。」一個人趕緊上前,暗中對著謝宗才的正妻眨了下眼。
謝宗才的正妻亦是頓時明白,跟在連青樓蓮兩個人身後。
路上,被叫姑母的人諂媚的問著「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奴婢恐怕伺候不周。」
「你可喚我連姑娘。」她一哂,走過一路的亭台水榭,心情難得這樣平靜。
家啊,她終於有家了。
這個家的親人沒有人去算計她,有的只有十幾年前寵溺到可以掐出水的親情。
「你果然是青連。」謝宗才的正妻咬牙,此時的地界已經是下人們的地方,她的姑母也
是憑著自己是府裡賬房大人妾室膽子肥了許多,此時也是停了下來。
「哦,是你。」連青略略驚訝了一下,看著謝宗才的正妻挑了挑眉。
「就是我,我沒死你很驚訝嗎?老天有眼,今日你算是落在我手裡了,殺夫之仇,怎可
容你?」她咬牙惡狠狠的看著連青。
樓蓮不知怎麼回事,奇怪的看著連青。
連青卻是一笑,抿了抿唇「這裡是你的地界嗎?怎的算是落在你的手裡?」
「呸!你不過是個丫鬟,我姑母可是府裡賬房大人的妾室,若想動你還是無妨的。」膽
子肥了的人,腦子就少了根筋。
那個叫姑母的人也是驕傲的瞥了眼連青,面帶嘲諷。
樓蓮這算是明白了一些,想笑看連青一副無所謂的摸樣便打趣道「你們可知她是誰?」
「能是誰,不過是替人端茶奉水的賤婢!」那人罵。
連青勾了勾唇角,她向來手上無情,別人罵她一句,她必然要了別人的命,可是近日她
覺得有些好笑。
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有那麼一片天,你如何可以同她們較真?
「我們走吧。」拉了拉樓蓮的袖子,連青不想說什麼了,若謝宗才不打她的主意,她也不會殺他。天
下之人如此多,不是你覺得他背叛,妻子就會覺得背叛。在她而來,十九位妾,只能說明她家老爺的
地位。